從椅子上是起了身的李文軒,東偏西倒的邁動腳下的步子就朝裡屋去。看見他這一個樣子的蘇媚娘,腳下的步子加快上前來攙扶住他的同時,嘴巴上面依舊沒有忘記對他進行抱怨。全當是耳旁風的李文軒,只想去牀上躺下。
心領神會的蘇媚娘,好生攙扶的是把他扶到了自己的牀上坐下。顧不得許多的李文軒,直接就向牀上是仰面一躺,頓時感覺到了整個人都舒服了。坐在牀沿邊是揮動起右手的朝向自己扇風的她,算是休息了起來。
沒過多時,雙手端着大半碗醒酒湯的冬香是走了進來,並且交給了蘇媚娘。接過手的蘇媚娘,頭是朝外面動了一下,算是示意她可以出去了。轉身就直接離開的冬香,自是不敢留在這裡打擾主母和李文軒你儂我儂,甜甜蜜蜜。
左手端住碗的蘇媚娘,右手去拉躺在牀上李文軒的左手,不無催促的語氣道:“趕快起身來把醒酒湯喝下去就舒服了。”
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的李文軒,着實有一種不想動的感覺。死賴在牀上就是不動彈的他,吧唧了兩下嘴巴,猶如在說夢話一般道:“睡着了。”
“你睡着了,還能說話?”忍不住是“撲哧”笑出聲的蘇媚娘,完全覺得自己的男人在此時此刻就是一個大男孩一樣道。
“我這說得是夢話。”就是不想動彈的李文軒,雙眼緊閉的佯裝打起呼嚕道。
拿他沒有辦法,只好小心翼翼爬上了自己牀的蘇媚娘,斜側起身子是把碗遞送到了他的面前道:“我的爺,你只需動一下就好了。奴婢這就伺候你把醒酒湯喝下去好嗎?”
死活就是不願意起身的李文軒,繼續裝死。力氣不夠的把他推起來的蘇媚娘,靈機一動的先是喝了一口醒酒湯,然後朝他是俯下身子,面對面,嘴對嘴的給他餵了下去。嘴兒都和她親過無數次的李文軒,自然不會介意再和蘇媚娘來這樣香豔的親密接觸。
喝一口,喂完一次的她,接着喝第二口,然後重複先前的動作。直到把那一大碗醒酒湯給他喂完的蘇媚娘,多少還有一點兒感覺到腰痠背痛,畢竟彎腰,起身的動作在短時間內來得比較頻繁。雙腳重新落了地,下了牀的她,就此把手中的碗是放在了一旁的案臺上面。
簡單活動了一下手腳的蘇媚娘,再一次拿起碗來就朝門外走。自己還沒有走出去幾步,就被平躺在牀上的李文軒是喊住道:“你就這樣打算走了?”
停下了腳步的蘇媚娘是轉身過來,看向了仍舊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他,似乎是又意會到了什麼,甜笑道:“不走,還要做什麼?”
“我的嘴巴都被你親過了。讓你佔了這麼大一個便宜,所以你是不是也應該有所表示啊!”睜開了兩眼的李文軒,整個人的身體依舊沒有動一下道。
嫵媚一笑的蘇媚娘,右手指向了他,頑皮起來道:“奴家就知道你要使壞。果不出所料,你這就使上了。處於醉酒中的你,依舊是滿腦子的壞東西。你真是應了那一句話,溫飽思**。你這喝醉了酒不但不安分,還不老老實實地睡覺,而且藉着酒勁是變得更加壞了。你要奴家陪你上牀睡覺,人家就偏不?”
“你還說我滿腦子都是不堪的想法。我看你纔是。”禁不住是笑了笑的李文軒,直言道:“我是讓你幫我把腳上的靴子和襪子脫掉。你看你,想到那裡去了。”
“你這話就去蒙鬼吧!”壓根兒就不相信他這一番說詞的蘇媚娘,“哼”了一下是脫口而出道。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怎麼就是不相信爲夫這樣一個誠實可靠的小郎君呢?”興趣被他是一下子調動起來的李文軒,也是有了開玩笑的心情道。
搖晃起腦袋的蘇媚娘,沒有再說話,直接轉身就走了出去。不管他真也好,假也好,自己還得去洗一個澡,再上牀去。要不是被李文軒這一鬧,恐怕自己是已經躺在牀上小憩了。走出裡屋的她,一面吩咐冬香進屋去給他脫靴子和襪子,一面又讓自己院中的一名丫鬟去給自己準備洗澡水。
雖說這天是大旱,但是府中的水井都是水源充足的很。除此以外,不缺買水銀子的蘇媚娘,可是不會捨不得把銀錢花在這一個上面。身爲女人的她,愛乾淨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也不想讓李文軒聞到自己身子上面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進到裡屋的冬香,遵照蘇媚孃的吩咐,來到了牀前。蹲下身子的她,擡起李文軒的左腿來就爲其脫靴。欣然受之的他,不經意的問了一句道:“要是讓你選擇,你願意待在三位夫人中那一位的身邊伺候?”
擡起頭來的冬香看向了他,完全不明白他所謂何意。不是笨蛋的她,還是懂的這基本的爲人處世道:“奴婢是極爲願意留在這裡伺候媚夫人。要是沒有媚夫人的栽培和提拔,就沒有奴婢今時今ri在府中的位置。”
聽得出她這話充滿世故味道的李文軒,也不怪她,畢竟換做是自己,也會這樣說。冬香真要是說出想去趙甜兒那一邊伺候,恐怕就確實很笨了。她這一說,又不代表馬上就能被調去。在蘇媚娘身邊是二等丫鬟,去到趙甜兒身旁還是一樣的二等丫鬟。
即使趙甜兒對待下面的奴婢,排得上是府中最好的主子,也不能就讓她心動。若是這話傳到蘇媚孃的耳朵裡面去,冬香就只會落得去充當幹粗笨活兒的末等丫鬟下場。再加上,她一直以來都心存對蘇媚孃的畏懼,就更是不敢生有二心的想法。
“你這話也算是實話。”面無表情的李文軒,仍由她把自己兩腳的靴子和襪子悉數脫掉,徐徐地挪動上了牀面,平靜道:“你覺得是府中三位夫人那一位在你們心中算作是最好的?”
“奴婢不知道。”不敢隨意發表個人看法的冬香,心裡面是明白這府中不僅僅只有主母們明爭暗鬥,而奴婢之間的鬥爭也是從來沒有間斷過。自己可是不願意讓出現在的地位,便宜了其她人,畢竟好吃好喝好住,差事體面輕鬆,還有月例銀子可拿。
“看你小小年紀,怎麼就變得這麼世故呢?”突然發表了一下感慨的李文軒,此時看她的感覺類似於當ri夏言看自己的感受有一點兒相同道。
站立在一旁的冬香,知道言多必失,於是幹完了自己的事情,就想要出去道:“老爺,要是您沒有其它事情需要我,奴婢就出去了。”
“難道,我就這麼讓你覺得不自在嗎?”突發心情是想要一個人陪自己說一會兒話的李文軒,沒有直接命令她留下,而是換了一種委婉的方式道。
趕緊把“不”字連連出口的冬香,顯得有一些慌亂的擺動起了手。沒有非分之想的她,可不敢奢望自己能夠像趙甜兒一樣能夠從奴婢成爲這府中正妻的傳奇。關於趙甜兒的經歷,自然在奴婢們中是成爲了一個不可多得的勵志類真人故事。
在私下,冬香是清楚的知道,府中也有一些蠢蠢yu動,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奴婢,畢竟趙甜兒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她們的眼前。自認爲不比她差的奴婢中,確實有打扮可人,一直在等待讓李文軒青睞的機會。
腦子並不笨的冬香,外形也有一,二分動人的地方。不過,她聰明的地方就在於沒有因爲腦袋一熱,就想要勵志當府中的主子。經過自己的分析,府中的三位主母能夠留在李文軒的身邊,可不是單單的依靠姿sè侍人。
“媚娘果真沒有看錯人。你能夠留在她的近身,不但是你的造化,而且也是你應得的。”看得出她本分和忠心的李文軒,不乏有一定的聯想到道。
隨後,自己和冬香是一問一答的聊了很多沒有營養的話。洗完澡,穿了一身淺綠薄紗的蘇媚娘,素面朝天也是耐得住看的。走到牀沿邊坐將下來的她,微笑道:“你們在聊什麼?”
生怕她對自己起疑的冬香,搶先的解釋道:“奴婢和老爺沒有說什麼。”
可不會像她這樣小心謹慎的李文軒,開玩笑道:“我和冬香確實聊了很多。我覺得這丫頭還是不錯的,於是有打算想要把她收房的意思。”
還沒有等蘇媚娘說話,就被嚇到的冬香是趕緊雙膝跪地,額頭不停冒汗,眼淚都急了出來,解釋道:“nǎinǎi,奴婢和老爺是真沒有……”
一眼就看出兩人是清清白白的蘇媚娘,壓根兒就不會相信李文軒剛纔說的戲言。以自己對他的瞭解,他可是看不上冬香這樣的小妮子。若是把她換成秋月,或許還有一定的可能。
淺淺一笑的蘇媚娘,可是要比李文軒瞭解冬香,於是和顏悅sè道:“行了,你用不着解釋,還是趕快起來吧!我知道你和老爺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