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了圓桌的李文軒,習慣性地走向了自己的位置上面。至於自己的左手邊永遠是趙甜兒,右手邊則是女兒李沐心,而正面和自己相對而坐的就是兒子李子默。自己如同平日裡面一樣,第一個的直接坐了下來,緊跟着坐下的就是趙甜兒,繼而再是他們兄妹二人。
三人坐了下來以後,李沐心是始終未曾坐下,畢竟自己的屁股還腫着。她要是選擇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面,那屁股會更疼。只是站在椅子面上的她是顯得猶豫不決,又不敢當趙甜兒的面,說出是自己孃親給打了屁股而無法坐下。
“今天,這小丫頭是怎麼了?平日裡面是坐得很快,而這老站着是一個做什麼意思?”耷拉着腦袋是看向了女兒的李文軒,突然覺得好生奇怪的脫口而出道。
憋紅了小臉的李沐心,神情中是自然得流露出哀傷,而兩眼是不經意得看向了自己母親,撅起了小嘴巴道:“屁股痛。”能從她的眼神中就窺測出了端倪的李文軒,偏過腦袋是看向了左邊的趙甜兒,卻沒有直接去開口問。
顯得很是淡定的趙甜兒,絲毫不覺得自己管教李沐心有什麼過錯,也沒有打算對他隱瞞道:“今兒,我親自動手打了她的屁股。想必這一個時候,她那裡應該還有幾許疼痛吧!”話音一落,李沐心感覺很是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張開雙臂的就要撲向了靠着自己很近的父親那裡。順勢一把就接了她過來的李文軒,雙手抱着她是好生的一番安慰。
這時候。站在屋子裡面的凝香,雖說沒有開口說話。但是手上動作指揮着留在這裡的衆丫鬟,統統地出去,暫緩朝桌面上擺菜,畢竟自己不免擔心起老爺會當場訓斥趙甜兒。身爲大夫人心腹的她,自是不能讓一幫子丫鬟待在這裡觀瞻。
完全明白了過來的李文軒,自是清楚親媽動手打不聽話的女兒,着實無可厚非。自己同樣知道,趙甜兒的性子不暴力。而是屬於相當溫和那一種女子。這想必是李沐心做出了什麼實在過分的事情,最終讓她忍無可忍,才動手打了她的屁股。
對待女兒和兒子有很大區別的李文軒還是本着說服教育爲主,看向了坐在自己左邊的趙甜兒,沒有呈現出滿臉怒容的斥責她不應該那樣做,而是心平氣和的認認真真道:“女兒畢竟還小,就算是做錯了什麼事情都屬於年幼無知。而你還是應該以口頭上面對她進行教育和懲罰,怎麼就動上手呢?這樣做,真得不好。”
“文軒哥是最爲清楚,我出身微賤,而原本也就是你曾經身邊伺候的丫鬟。蒙你擡愛和垂青,纔有了今日的地位和好生活。沐心的吃穿用度。即便是再奢靡,也能讓我接受,畢竟這好東西最終還是有了去處和用處,而不是平白無故的浪費掉。不過,唯有她糟踐東西取樂是萬萬不能讓我接受。她犯類似的錯誤。可不只是這一次而已。在我的記憶中,一次次地累加起來。已經是不下兩位數。我要是再不給她一點兒顏色看,恐怕她將會更加肆無忌憚,越發得不知道珍惜東西。”憶苦思甜的趙甜兒,從來就沒有忘記過自己貧苦的根本道。
聽她說的句句在理的李文軒,即便真是動了怒氣,也完全發作不出來。自己要是說了趙甜兒的作法不是,那麼不就是承認了李沐心那樣做是對的。愛女兒的他,自然知道她那一般幹,真是不對。雖說自家可以不在乎那一些被糟踐的東西,但是非曲直已經足夠明白了。
不好再多說什麼的李文軒,還未等凝香是最後一個準備退出去,直截了當道:“凝香,你命一個丫鬟去拿一個軟墊過來。”駐足下來的凝香,先是應諾了一聲,隨即就叫來了小霜,讓其回去拿一個軟墊來便是。重新又把水仙等人是從門外叫了進來的她,一方面是囑咐她們上菜,另一方面明白自家老爺是沒有想要數落大夫人的意思,畢竟能從這一句話的弦外之音聽出他是默認了趙甜兒作法的正確,而否定了大小姐的亂來。
表現出父愛的李文軒,連連地哄道:“乖女兒,你就別哭了。等咱們吃完了飯,重新回到你屋子裡面,好讓爹親自給你的小屁股上面再塗抹上一些清涼祛瘀消腫的藥膏就會好的。容你睡上一覺,而明日一早醒過來,就會完全沒事了。”雙手摟住他脖頸處的李沐心,把小臉蛋兒是埋在自己父親的胸前,不管不顧得就用淚水是把他衣服前面是侵溼了好大一片。
早就視妹妹是愛哭鬼的李子默,對此是不屑一顧。深感周虎親傳武功理念的他,堅信鐵骨錚錚的好男兒是頭可斷,血可流,而絕對不能流眼淚。他可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而是一心認爲男孩子落掉,那便是弱者和怯懦的表現。
厭煩妹妹哭泣聲的李子默,童言無忌道:“你真是沒用的很。難怪,生下來就是成爲了女孩子。”同時聽到他說出這一番無厘頭的李文軒和趙甜兒,禁不住是發笑了起來。依照李子默的理解,這人好似降生在人世間區分的男女,全是因爲愛哭的就變成了女孩兒,而不哭得就變成了男孩兒一般。
聽到自己哥哥這樣說她的李沐心,迴轉過頭是死死地盯住他,嘟嘟小嘴的反擊道:“你真是笨得可以,什麼都不懂,還在這裡裝懂。你之所以是男孩兒,而我之所以是女孩兒,明明就是我們二人還在孃親肚子裡面的時候,全是由爹爹念動咒語,要讓我成女孩兒,而卻讓你成爲了男孩兒。”
豁然站了起來的李子默,顯得格外的激動,不服氣道:“亂說。明明就是因爲你愛哭,所以纔是女孩子。而由於我性格堅強,不哭,便是成爲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