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我們做那個吧。”我羞得不行,說完把頭埋入樓湛天后頸間。
我可以感覺到他魂體微微發顫,不會是太激動了吧?
想想,我又覺得以樓湛天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會激動。
“你不願意?那當我沒說。”久久等不到他的迴應,我有些懊惱,之前百般不願,現在像上趕着一樣。
樓湛天揹我的手緊了緊,也不說願不願意,聲音微啞道:“我要!”
我好像聽到他的聲音有些難抑的激動,難道是我的錯覺?
樓湛天不再說啥,腳步卻明顯加快了,好像急着做那種事?
這島前面沒啥,後面卻有一片樹林,看起來地勢險峻,很容易遇到危險,但這是針對普通人。
爲免被人發現,樓湛天直接把我帶到樹林深處。
沒想到裡面還有一個山洞,因爲樹林裡有很多芭蕉樹。樓湛天弄了很多芭蕉葉鋪在洞裡,鋪得很寬、墊得很厚。
是爲了方便滾嗎?自主動提出做那種事,我沒法不緊張,腦子裡也盡是那種事。
直到樓湛天把我放在芭蕉葉上面,動作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我不禁想起做時的疼痛,很想打退堂鼓。可我都答應樓湛天了。
樓湛天小心翼翼地褪去我的衣服,見我不住顫抖,輕聲道:“放鬆!”
最後,我只得苦着臉,小聲說,“你、你要輕點!”
“嗯!”樓湛天應了一聲,吻上我時,呼吸顯得急促。
要不是我提醒,樓湛天都忘了把孕天珠拿出來。
他一開始動作是很輕柔,我以爲他這次會悠着點。
沒想到一旦做起這種事,他跟八輩子沒做過一樣,從晌午一直折騰到天擦黑。
令我欣慰的是樓湛天從頭到尾都沒喊過季箐筠的名字。也顧及我的腳傷。
心甘情願、沒有了抗拒,倒不反感做這種事了。
一通折騰下來,我已體力透支疲憊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我醒來後,身體已被清理乾淨了,而樓湛天不在山洞裡,他去哪了?
略動了動。我不禁吸了口氣,渾身上下好像被石碾子碾過一樣,彷彿每塊骨頭都被拆開、重新組裝了一遍。
休息了好一會,我仍渾身綿軟無力,做這種事真要命。
我乾脆懶得動,但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樓湛天完美的身材,臉瞬間紅透。
不行!我是爲了幫他療傷,咋能亂想那些?
說到傷,我看向自己的腳,還想着能借用孕天珠的能量清除鬼毒,可腳依舊很黑、很腫。
孕天珠只清除了我肩上的鬼毒,那是被普通屍鬼撓到的。
說明屍鬼之王的鬼毒太霸道了,連孕天珠都只是緩解了疼痛。
樓湛天的傷倒是恢復了不少,可見我的九陰之體、加上孕天珠,對他極有用,效果比他獨自療傷強上不少倍。
這時,樓湛天進來了,他顯得精神煥發,難得眉眼舒展,脣角隱含着笑意。
樓湛天手裡拿着兩大包芭蕉葉包裹的東西、和一個竹筒。
他一開口,就問我,“餓了?”
不問還好,一問、我肚子就咕嚕嚕地叫。
“餓了。”我點頭。不止餓了,我還累死了。
樓湛天拿來的芭蕉葉裡,一個包裹紅豔豔的野果子,一個則是烤好的魚,竹筒裡裝的自然是水。
我聞到濃郁的魚香氣兒,問道:“魚是哪弄來的?”
樓湛天手下一頓。神色不自然道:“我自己烤的。”
他假咳一聲,以掩飾不自在,我卻愣住了,他居然給我烤魚?
樓湛天雖然能凝聚出鬼焰球,畢竟和真的火有差別,他本身是不喜靠近火的。
最讓我難以置信的是樓湛天肯親手烤魚。要知道,這麼多年,在生活上他從不曾爲我做過啥。
不對!他幫我做過一件事,因爲我體質純陰,月信一直不準。
以前有一次上廁所、發現來了,可廁所裡又沒有衛生棉。
我總不能流着血去買衛生棉吧?無奈之下。只好求助樓湛天。
他是幫我把衛生棉買回來了,卻黑了好幾天臉。
“原來你還會烤魚,挺香的。”我說道,本來這句話沒啥,他神色卻微異。
我抿着脣,不再說啥,還以爲樓湛天頂多把食物遞給我。
但他卻撕下一塊魚肉、送到我脣邊,淡聲道:“吃!”
“啊?”我傻住了,愣愣地看着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樓湛天竟然要給我餵食?我是不是在做夢?
見我遲遲沒張嘴,樓湛天愈顯不自在了,似惱怒道:“難道你想讓我用嘴餵你?”
聽清他的話。我急忙張開嘴,讓他把魚肉喂進我嘴裡。
魚烤得比我想象中好吃,吃進嘴裡、吞進肚裡,我心裡被一股暖意填滿。
這一瞬間,我忘了對樓湛天的恨,眼眶有些發熱。
吃了一會。我才發現他餵食的動作很熟悉,好像曾做過無數次一樣。
樓湛天沒和季箐筠反目成仇之前,經常這樣做這種事?
想到這裡,我心裡酸澀得厲害,胃口頓失,努力掩飾着。不讓樓湛天發現。
樓湛天還要繼續喂,我搖頭說,“我飽了。”
他看了剩下的魚,不由蹙眉,拿了一顆野果、塞進我嘴裡。
這野果很小,一顆剛好一口,我被連着餵了好幾顆。
鑑於剛吃飽不能躺下,樓湛天說,“坐會再睡。”
“好!”我抱膝坐着,低着頭、沒去看樓湛天。
之前他因爲季箐筠而改變對我的態度,我都很不習慣,更何況他現在細心照顧我?
我可不信我的主動能換來這樣的待遇。咋看都覺得他像吃錯藥,說不定沒兩天又原形畢露了。
事實證明,我猜料錯了,我們在山洞休息了兩天,儘管樓湛天話很少、表情如往常一樣,可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我。
三餐也變換着食物。吃的最多的是他親自烤的魚,有時還有熱騰騰的飯菜、麪食之類的。
島上有居民,想必是飯菜從居民那裡拿來的,他甚至還幫我弄來一套乾淨的衣服,至於咋弄的,我沒有過問。
樓湛天還幫我擦澡。洗衣服,咋事都包辦,我做夢都沒想過、也不敢相信他會爲我做些,令我心裡……………
而且,他做起這些事很熟練,看得出他當年和季箐筠情濃之時。經常做這些事,他也曾是極好的男人。
可如今他對我再好,我都覺得不真實,感覺他是因爲季箐筠。
不是我矯情,而是被傷怕了,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我不能因爲他對我好,就忽略了他傷害過我的事實,而越陷越深。
“玄門的人都走了,我們明天也離開這裡。”
樓湛天不知啥時候走到我身邊,打斷了我的思緒。
這幾天玄門中人在各個島嶼搜找樓湛天,明明這島上曾留有他的鬼氣,也不知道他用啥方法遮掩的,沒讓人發現。
樓湛天也不允許我發信息給秦少軒報平安,還不讓我開機,大概是怕因此泄露了行蹤。
不過,樓湛天告訴我,在我被展昇捉走不久,秦少軒趕到了,救了昏迷的葉琰。
葉琰醒後,不顧傷勢、和秦少軒到處找我。
我愧疚得不行,也明白如果他們知道我在這裡,肯定會找來。
想通過他們找到我和樓湛天的人肯定不少,所以,我只能對不住他們了。
“我們要去哪?”我問樓湛天,現在我最憂心的是自己的腳。
展昇幫我壓制毒素的方法只能維持七天,現在已經是第五天了,再過兩天就失效了。
我可不想把腳砍斷,並非怕變殘廢,只怕不能再修煉、不能幫爺爺報仇。
樓湛天細看着我的腳,說道:“去苗寨。”
“那裡有人能治我的腳?”我奇怪道。苗寨咋會有治鬼毒的高人?
“聖王蠱應該可以把鬼毒吸出來!”樓湛天說道。
我聽到聖王蠱,大吃一驚,聽說聖王蠱是苗寨至寶,傳承至今已有千百年。
具體蠱效外人卻不得而知,只知道每個苗族人都把聖王蠱視若聖物,族人日夜看守。更別提讓外人看到了。
樓湛天見我一臉疑惑,主動解釋,“其實聖王蠱不過是吸血蠱。”
“聖王蠱咋可能是吸血蠱?苗族人又咋會把吸血蠱當成鎮寨之寶?”我覺得不可思議、也難以置信。
我在書上看過關於吸血蠱的記載,吸血蠱的蠱蟲喜食血、和各種毒物,必須以血或毒物飼養。
吸血蠱可用來害人,亦可救人,害人的話,可放在人身上,它會自動鑽入人體內,把人的血吸食殆盡、致人死亡。
要是用來救人,可以把中毒者的毒素吸出來,但不管是害人或救人。都要控制得當,不然,適得其反。
這種蠱雖難得、難以飼養,也沒寶貝到被全苗寨的人都當成聖物的地步吧?
還弄得神神秘秘的,千百年都沒泄露出去,也不知樓湛天咋知道的?
樓湛天大概是想利用聖王蠱幫我吸出鬼毒,我忍不住問,“你咋知道聖王蠱就是吸血蠱?”
他神色一僵,語氣微冷,“見過!”
樓湛天好像不願多說,後來,我才知道他曾和季箐筠去過苗寨,見識過聖王蠱。
“這裡離苗寨好遠,再過兩天,我腳上的鬼毒就無法控制了。”我憂心道。
樓湛天沉默片刻,拿出孕天珠,作勢要把孕天珠打碎。
我嚇了一大跳,急忙阻止他,“你要幹啥?”
“孕天珠雖不能清除鬼毒,卻可以暫時壓制毒性。”樓湛天說。
我知道孕天珠可以壓制毒性,可聽他的意思,好像要把孕天珠砸碎、給我敷腳?
他不是很寶貝孕天珠嗎?咋捨得?就算他捨得,我也覺得有些可惜,“沒有別的方法了?”
“沒有!孕天珠只用半顆就好!”樓湛天說完,推開我的手。
他的意思是用半顆孕天珠給我壓制毒性,留下半顆照常使用。
不用想,也知道半顆的孕天珠的效用、肯定大打折扣。
樓湛天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用鬼力把孕天珠一分爲二,他的速度太快,我都沒法阻止,
看着已成兩半的孕天珠,我心口大震,久久難以平靜,“湛天,你居然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