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居然是一條水蛇,環着我的大腿遊動、隨時都可能鑽進腿間。
我白着臉,不敢亂動,生怕被蛇咬了,或鑽進…………
可我不動,蛇也不走,像耍我一樣,在腿邊游來游去。
我急得要死時,身側倏地響起樓湛天的聲音,“好玩嗎?”
樓湛天突然出聲,我嚇得尖叫起來,水蛇受驚,霎時竄了過來。
說那時遲、那時快,一隻白皙的大手,如閃電般探了過來,精準地掐住水蛇的七寸,狠狠地甩到岸上去。
樓湛天也下了水,來到我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不知咋的,我的臉一下子滾燙了起來,下意識夾緊雙腿,一手橫擋在平扁的胸前、一手遮住下面。
“不過是四季幹扁豆,我再譏不擇食,也不會現在就對你怎樣。”樓湛天嗤笑道。
爲啥說我是四季幹扁豆?我聽不懂,也沒心思弄懂,一個勁地叫他別看我。
樓湛天眸光微沉,不管我的掙扎,直接把我從水裡撈出來。
他淡掃了我的身體一眼,自語道:“到底還是太小了。”
我沒聽清他在說啥,急忙穿上衣服,正要離開樹林,樓湛天卻牽住我的手。
“你不回小木牌了?”我掙不開他的手,乾脆由着他。
樓湛天不答,走了一會,他才說:“以後別和那女孩走太近。”
我知道他說的是楊大妞,不解道:“爲啥?你對她有意見啊?”
“她身帶厄氣!”樓湛天道。
“咋可能?”我難以置信地嚷了一聲。
爺爺曾說過一個人厄運纏身,會在周身形成一種肉眼看不出的黑氣,稱之爲厄氣。
這麼說,楊大妞要倒黴了?我越想越擔心,畢竟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她的事,你別摻和!”樓湛天語氣有些不快。
“哦,知道了。”我胡亂應道,心裡卻很不安。
因爲心不在焉,走出樹林,我還一直走着,他也沒提醒我。
不知不覺竟走到村口,現在已經傍晚了,很多村民扛着鋤頭,從地裡回來。
他們漠然地從我身邊經過,沒人肯搭理我,也沒人看得到樓湛天。
我纔想起一個問題,天還沒黑,樓湛天是鬼,咋能出來?
不等我問他,就看到一輛四個輪子、跟鐵盒子似的車子、緩緩駛進村子。
我不知道那是小汽車,好奇地直嚷嚷,“快看!那是啥車?不用牛拉,自己會走呢。”
好奇的不止是我,其他村民也一樣,可在他們看來,我是和空氣說話,看我的眼神、跟看瘋子一樣。
樓湛天沒吭聲,冷厲的目光掃過那些村民,令他們生生打了個寒顫。
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竟以爲是我在傳播晦氣,紛紛跑開、不敢離我太近。
這時,鐵盒子在我身邊停下了,從車上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他來到我面前,笑得很和善,“小姑娘,請問這裡是牛頭村嗎?”
我們村子靠近牛頭山,因此得名,我好奇地盯着他,“是啊。”
“你們村裡有沒有一個叫譚林的老前輩?”那人說着,手往口袋裡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