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媽媽的滋味不錯吧?我說過,敢在我這裡玩貓膩兒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許佳音緊咬着下脣,一言不發,只是把手上的槍口又朝沈薔的太陽穴近了近。
“想一報還一報?你最好現在開槍,正好我可以不費腦子直接一鍋端了你們!”他陰毒的目光讓許佳音肩膀一哆嗦。
“你這種親爹都殺的畜生,還在乎一個媽?反正我們都是沒家沒業的人,你要端就憑你段,只是大家都別想有好果子吃!”張學滔湊上前去護住許佳音。
“江致庸不是我爹。”沈江墨平靜的說着,就像在說別人家的事情,“怎麼你喜歡她?”他輕蔑的指了指許佳音,“一個江子文甩出去,我沈江墨又甩出去的爛貨?”
“你閉嘴!再胡說我就開槍打死她!”許佳音憤怒的瀕臨崩潰。
“我看你哪個膽子敢?”沈江墨細長的眼睛裡都是狠戾,“吳媽!太太今天晚上要喝蟲草鴨湯!”
“是!”不知道在哪個角落的吳媽適時的應了一聲,這是什麼意思?這明顯就是不鳥我們的威脅,篤定我們不敢做什麼!
“你是個聰明人!咱們雙方再鬥下去無異於兩敗俱傷,我知道你想要瑞士那筆資產,可如果我沒了,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怎麼拿到!”江子文一語中的。
這種狀況下,沈江墨在乎的三樣東西,錢、他媽和我,幾乎都控制在我們這邊,他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想跟我談條件?”沈江墨也不是吃素的,早就猜透了我們的意圖。
“你千辛萬苦走到了今天,捨得錯過這個錦上添花的好機會?”江子文一笑。
“怎麼談?”沈江墨隨意的歪在沙發上。
“我只有三個要求:第一,放棄你的軍火和毒品生意,做一個正經的商人;第二,不要再傷害人命;第三,永遠不要打擾我們的生活。”江子文說。
沈江墨一條一條仔細聽完,冷笑道:“聽起來正義凜然啊,可我有什麼好處呢?”
“馭天集團和江子文的身份徹底屬於你!”江子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朝他投去了震驚的目光,他這是要徹底放棄自己了麼?
“既然你費盡心血,要成爲江子文,我就成全你,反正我已經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不過,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往馭天身上潑髒水,如果你做有辱馭天有辱父親聲譽的事情,我決會放過你!”
“馭天和江子文的身份已經是我的了,還需要你來成全?”沈江墨鼻子一哼。
“別這麼自信,我不保證能把你從這個位子上拉下來,但我一定能保證讓你日夜坐不踏實!怎麼樣?如果我們達成協議,瑞士那筆資產我會主動給你,能抵得上販賣毒品的收入了!”江子文已經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聽起來不錯!”沈江墨玩弄着手上的一枚戒指,“不過,我還有個條件——她!”他指了指我。
“不可能!”江子文不等他說完,便斷然拒絕,我的心蒙上了一層灰,沈江墨終究不肯放過我。
“那這樁生意沒得談了!”沈江墨沉下了臉。
“你能不能放過我?”我崩潰的大喊,“我真的不愛你,以後也不會愛上你的,你要一個這樣的我有什麼意思?有什麼用?”
“我知道你不愛我,可你也不許愛他!”沈江墨竟然笑着說出這句話,笑的那麼自如,彷彿整個局面都在他的手裡一樣。
“那就等着替你母親收屍吧!”江子文徹底被惹怒,他朝着張學滔師徒使了個眼色,接着我眼前一陣眩暈,再睜開眼我們便換了一個地方,四下望去這裡都是一杆杆的槍,這裡難道就是龍湖山莊存放軍火的庫房?
張不三、張學滔、許佳音押着沈薔,大家都聚齊在這個庫房裡了,我忍不住問道:“我們爲什麼來這裡?怎麼不回去?留在這裡多不安全?”
“我們不能再一味躲着了,是時候決一雌雄了!”張學滔說。
“學滔說的對,是時候來一個了結了!就算我們最後輸了,我也要毀了他們藏在這裡的軍火和毒品,不能讓這些東西流出去害人!”江子文說。
“我們不會輸的!有我師父在,以一敵百,而且他們再也不能施什麼陣法控制你了!”張學滔信心滿滿。
“伯伯,謝謝你肯幫我們!”我轉身向張不三道謝,很久不見了,張不三好像蒼老了很多。
“孩子,你受苦了!保護江子文就是保護你們的冥婚,這也是我的任務之一,我早該出面幫你們的!是我太固執,讓你們多受了這麼多苦!”張不三捻了捻鬍鬚,笑着說。
這軍火庫裡連個桌椅板凳都沒有,我們便都席地而坐,剛一落座,我便迫不及待的問張學滔,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我和佳音回去之後,直接就去找了師父,把你和江子文面臨的危險都告訴了他,師父二話不說,便答應了我們!”
“可說通了師父,卻一直得不到你發的信號,我們也無法確定你的位置,龍湖山莊和地下精神病院最可疑,但我們不敢擅自出動,怕打草驚蛇。可等信號的時間又忐忑又漫長,就在我們正要放棄,準備一個一個闖闖看的時候,正好就收到了你的信號!”
“我們果然沒猜錯,這幫沒創意的東西還是把你們困在了龍湖山莊。師父一到那裡就看出那個陣法的關竅所在,輕而易舉就破除了它,這個地方對子文就沒有威脅了。而且,我們用的是土遁之術,很輕鬆就直接到了主樓裡,爲了安全起見,用抓了沈薔在身邊,當做人質。怎麼樣?我們厲害吧?”
“可是你不是被鍾馗捉鬼圖所傷,怎麼現在看起來一點事情都沒有呢?”我又問江子文,我一直以爲他不死也會重傷的。
“是,受傷的時候我疼的失去了知覺,一直以爲這次肯定完蛋了,沒想到後來又醒了過來,乍醒過來的時候,我還是覺得自己的能力施展不開,可是我着急救你,隔一段時間就嘗試一次,沒想到今天真的就沒事了!”江子文撫摸着我受傷的手腕,“你是不是又爲我受了傷?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