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討厭沈江墨。只是,不習慣……”我囁嚅的說。
“難道說,我這一輩子都不能再碰你嗎?”
“給我點時間好嗎?”我知道自己這樣不好,可想到面對的是沈江墨的身體,沈江墨又多次想佔我便宜,難免有些心理陰影。陣名豆技。
江子文背對着我,不再說話。
“你生氣了?”我搖了搖他的胳膊。
“你這麼小氣啊?”見他還是不說話,我便撒起嬌來。
“誰小氣了?”終於,他轉過身來,颳了一下我的鼻子,“我和你在一起又不是光圖這個,我又不是種馬!”
“去你的!”我白了他一眼。
“好了,好好睡覺吧!”他一把將我攬在懷裡,躺了下去。
“再給我點時間,我只是接受不了,另一個男人的身體。”
黑暗中,我抓着他的衣角,難爲情的說。
他沒說話,只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背,算作安慰,便安靜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接到了s市打來的電話,是張學滔和許佳音要舉行婚禮了,請我們去參加婚禮。
“學滔和佳音也算是歷經磨難,終於修成正果了!”我興奮的收拾着行李箱。
江子文卻無聲無息的坐在牀沿上看着我,面色凝重,看不到任何高興的神色。他和張學滔共同經歷了那麼多,感情恐怕早已就超越了普通朋友,成爲了真正的兄弟。現在張學滔要結婚,他竟然這麼淡然處之?
“哎,你怎麼不高興?”我忍不住問他。
他一愣,“沒有,我只是在想,我該送個什麼禮物比較好!”
敷衍的語言,尷尬的笑容,我明顯感覺到這不是他的真心話。從他微皺的眉頭,他好像是在擔心什麼,可是他到底在擔心什麼呢?
我沒再問,我知道再問也不會說,
很快,我們坐飛機回到了s市,學滔和佳音準時來機場接我們。
“容意!”佳音一見到我,就雀躍着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我端詳着現在的佳音,面色紅潤,體態微豐,處處透着小女人的幸福模樣。我好想都忘了最開始的時候那個鎂光燈下豔麗的女星了!
“恭喜啊!”我笑着說。
“你電話裡說,江子文又回來了?”學滔接過了我手裡的提包,放到了車裡。
“是啊,還好當初你們都攔着我不讓我死,不然哪有現在的好日子?”
“他人呢?”佳音眼裡閃爍着光芒。
“取行李呢!我實在按耐不住想早點見到你們,就先跑出來了!”我攏了攏衣領,這裡還是比海南要冷些的。
我翹首看着出口流出的人羣,焦急的尋找着江子文的面孔,終於,我看到他拖着兩個大箱子往這邊走着!
“子文!我們在這裡!”我大聲喊着朝他揮手,他很快看到了我,笑着朝這邊走過來。
“嗨,兄弟!”江子文跟張學滔打了招呼。
“嗨。”張學滔謹慎的看着那張臉,最終也沒說什麼,只是接過箱子放到了後備箱。
“子文,你能回來可真好!”佳音由衷的說。
“好了,快上車吧!”學滔將我們趕上車,驅車回了仁秀公寓。
這一路很長,這一路上子文和學滔沒說一句話,只有我嘮嘮叨叨的問佳音婚禮籌備的事情。
到了仁秀公寓,我便看到門口已經貼上了喜字,環顧一下這四周的環境,這裡做婚房確實有些寒酸了。
“你們用這裡做婚房?”我看着這個昏暗的小房間。
“嗯。學滔沒什麼積蓄,他存下的錢陸陸續續都給了那所民辦小學了,我呢,都把錢花在假死和報復上了!”佳音倒笑的坦然,“不過這裡也挺好的,你和子文不就是在這裡結的婚嗎?”
“那怎麼一樣?我們是冥婚!這樣,太委屈你了!”我拉着佳音的手。
“能夠遇到學滔這樣的人,我還有什麼委屈的?”佳音看了一眼正在往屋子裡搬箱子的學滔,情意滿滿。
學滔和子文一人提着一個大箱子走了進來,不知怎麼,我總覺得他們倆有些怪怪的。
“好了,到地方了!我憋了一路的話也該問問你了!”學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迎面站着的江子文。
“我知道你有話說,說吧!”江子文一笑,他們兩個一來一往倒讓我和佳音矇在鼓裡,不知道他們到底要說什麼。
“你到底是誰?”張學滔開門見山。
“學滔,你怎麼了?”佳音小聲的說。
“我是入殮師,對人的臉和身體是敏感的!這個人是沈江墨!”張學滔面色冷峻。
“啊!難怪沈江墨的屍體找不到了!”佳音一驚。
“你錯了!如果這是屍體那還可以解釋,可這幅身體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以爲你要說什麼呢?我知道這是沈江墨的身體,可是他們兩個互換了靈魂,這裡面住的是江子文的靈魂!”我心下了然,原來學滔是要說這個。
“他跟你這麼說的?他跟你這麼說?你就信他?沒腦子!”張學滔白了我一眼。
“沈江墨,我知道你喜歡她,可你別以爲你裝成江子文你就能騙過所有人!”學滔嚴肅的可怕。
“可是他真的是江子文!”我有些着急了。
“你真的確定嗎?”佳音警惕的看着那張她曾經最害怕的臉。
“佳音,你還記的我給你寫的第一封情書嗎?就在上大學的時候,我最開始追求你的時候……”沉默已久的江子文終於說話了。
可這句話卻讓我和佳音雙雙陷入低落,曾經那段往事,我不願聽到,我想佳音也不想再提起,可這個關節,他能做的也只有憑藉這點過去的記憶來證明他不是沈江墨。
我低頭沉默了。
“我那封信上寫的是……”江子文面無表情的將那封信複述了一遍,那上面有些令人眼熱的詞句,讓我的心如同被陳醋浸過一般酸楚。
我不確定這封信說的準確不準確,只看到許佳音顫抖着纖長的睫毛,那睫毛上已經閃爍着溼潤的光。
“你真的是,江子文?”佳音哽咽着說。
“就憑這一點點可笑的回憶,你們兩個就相信他是江子文?”學滔嗤之以鼻。
“不!這封信沒人知道!”佳音已經有些情緒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