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我們倆失蹤了幾天,又突然已這種精神煥發的面貌雙雙出現,自然是驚起了一陣不小的八卦浪潮。
“聽說那小秘書和秦助理走到一起了?”
“哼!小妖精!連秦助理這麼靠譜兒的人都被勾搭走了,我們是徹底沒戲了!”
聽着這些冷言冷語,我心裡一樂,看來秦朗還是這些小姑娘眼裡的男神呢!
不過接下來我便樂不出來了,因爲我們倆剛一上樓就被叫進了總裁室,那冒牌貨正冷着臉端坐在班臺後看着我們。
“怎麼?不想說說這幾天去哪兒了?”他威嚴而冷峻的聲音響起。
“江總大約已經知道了吧!”江子文說道,不,還是叫秦朗吧,不然這裡容易亂。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陳館長,知道菩提鎮,知道無名男屍的事情的呢?”他從班臺後走了出來,他的身材很像江子文,所以比秦朗更有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們。
“看來黑爺都跟您彙報過了?”秦朗毫不退卻,直面着他的眼睛。
他不說話了,只是淺笑着,又掏出了菸捲,緩緩的點燃吸了一口,聞到刺鼻的煙味,我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江總,很抱歉,我女朋友不喜歡煙味!”這話,我想如果是真的秦朗該是不敢說的吧!
江總的臉瞬間黑了下來,一雙眼睛死死盯着我,彷彿也要射出無數毒箭刺死我一般的狠戾!
“她是你女朋友?”這話雖然是在問秦朗,可那雙眼睛卻依然死死的盯着我,彷彿想從我的眼裡找到答案。他把那支只吸了一口的煙狠狠的掐滅在菸灰缸裡,有那麼一瞬間,我都覺的我就是那支菸,他要掐死的是我。
他忽然上前一步逼近我,用狼一樣的眼睛灼燒着我,“你上次可不是這麼說的?果然,女人是最狡猾的狐狸!”
“是,我騙了你!你開除我好了!”我要和江子文一同面對的氣勢瞬間消散了。
“第二次了!”他譏笑着伸出兩根手指,“第二次讓我開除你了,你既然這麼想走,那我便把你留在身邊,我要讓你知道背叛是什麼下場!”
我的心一沉,這下真是倒了大黴了,可此刻秦朗卻並沒有急於幫我說話,只是微笑着看着暴怒的江總。
“秦朗,你可是變了!也會有這種眼光看着我了!”他這才把矛頭指向了秦朗。
“人都是會變的,江總難道就沒有變嗎?”秦朗這句話大約觸到了江總的痛處,他的瞳孔明顯收縮了一下。
“說得好!總有一天我會知道你到底站在什麼立場!”說罷,他便轉身坐回椅子上,拿起電話,對着聽筒說:“叫保安部孫強上來!”
我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不一會兒,孫強便上來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孫強,他的身高大約一米八左右,可體重我目測怎麼也得二百斤,整個就是一個大胖子,膚色偏黑,一張口說話,帶着濃濃的東北口音,聲音還有些沙啞,“江總,什麼事?”
“秦朗調到你們部門,隨便你安排什麼職位!”他略微擡手指了指秦朗。
一般情況下這樣大的人事變動,按理說這個孫經理應該首先驚訝一下,至少問問是爲什麼,可他卻非常淡定,只是微微一點頭,“是,隨便安排個保安吧!”
“那是你的事,處理好就行了!”江總淡淡的說。
我的思維突然頓住了!這對話好熟悉,這不正是在倉庫裡那兩個人的對話麼,再回想一下當時那個聲音,都有有些沙啞,還有些東北口音,看來就是面前這個孫強無疑了!難怪,他跟這個冒牌貨根本從來都是一夥的。
“跟我走吧!”孫強招呼着秦朗便要走。
我一下子慌神了,他走了我可怎麼辦?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我可不一定hold住啊。他卻安定的笑着看了我一眼,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鎖骨,轉頭便跟着孫強走了。
啥意思啊?我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欲哭無淚。
“你打算怎麼處理我?”我壯着膽子問他。
“怎麼處理你?”他突然笑了起來,可他越是笑我便越覺得渾身發冷,“出去工作吧,總裁秘書!”
這是什麼意思?我的腦子飛速運轉,但依然想不出個答案來,他貶了秦朗,卻還要我做總裁秘書?居心何在?
雖然不知他的目的是什麼,我也只得灰溜溜的退出去,繼續坐在工位上心不在焉的工作。
好容易熬到下班時間,幸好這一天江子文沒怎麼找茬爲難我,幾次交流也只是說工作的事兒,就彷彿之前那些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我趕緊拎包走人,打算到門口去等秦朗。可誰知,卻撞見秦朗就站在一樓大廳的門口,穿着一身不合身的保安制服,在那站崗呢。我突然心酸的不行,他哪裡是保安,明明纔是這幢馭天大廈的主人啊,他怎麼受得了這種委屈?
我吸吸鼻子,不想讓眼淚不爭氣的流出來,默默的走到他身邊,“你下班嗎?”
他扭頭看是我,笑的一張臉像朵花一樣,“嗯,等我一會兒,我去換了衣服就來!”
回到家,我便馬上向他說了我對孫強的懷疑。
他點點頭,表示肯定,“我也看出來了,可是我記得這個孫強在馭天有五六年了,當年還是我爸爸帶他進的馭天。因爲保安部至關重要,所以這個崗位一直都是用他自己的心腹,我一直以爲這個孫強是可靠的人呢。”
“其實也說不準,我也只是憑記憶來說,畢竟那麼久了,也許記錯了呢!”聽他這麼說,我又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嗯,假如他知道真相,那就是幫着冒牌貨對付秦朗,那他立場便肯定有問題;可假如他不知道真相,那就是幫着我在對付秦朗,也算是一種忠誠,所以,的確不能武斷!”
分析了一會兒,毫無頭緒,也就都洗洗睡了。這個晚上他不僅沒有要我,還破天荒的穿着睡衣睡覺,之前,他可都是喜歡裸着上身睡的。總覺的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