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薇然收拾好東西下樓,發現羅允呈還在,她頓了頓,理了理身上的白色襯衣,直接無視客廳裡交談甚歡的兩個男人往外走,表現得十分匆忙。
“薇然,今天不用去公司了。”身後傳來葉衛川的制止聲。
葉薇然皺了皺眉,有些頭疼的轉身,“爸爸,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她擡腕看了眼時間,朝一旁的傭人吩咐,“早餐幫我打包到車上吃。”
葉衛川上前拍了拍她的肩,柔聲道,“我會安排好,爸爸也捨不得你這麼辛苦。”
切!她纔不信葉衛川有這麼好心。
“可是……”
果然,她的猶豫還沒說出口,葉衛川的目的就暴露了出來,“今天和羅公子好好去玩玩,爸爸記得你以前也是愛玩的。”
葉薇然抿着脣正要拒絕,羅允呈似是看出她的心思,從沙發上起身,適時轉移話題,“薇然,你別介意,其實我是來蹭酒喝的,聽說你昨晚花五百萬拍下了美酒?”
話落,葉薇然一個厲眼瞪過去,恨不得一掌劈了這個多事男。
不知情的羅允呈頓時汗顏,難道這是秘密?
“五百萬?”顯然,葉衛川對這件事並不知情,探究的眼神看向葉薇然。
確切的說,他是被葉薇然的做法給驚住了,五百萬雖不算什麼大事,可在葉衛川眼裡,葉薇然並不是喜歡攀比的人,用五百萬拍下一瓶酒着實讓人匪夷所思。
礙於羅允呈在場他也不好細問,只能順着往下說,“既然這樣,薇然,還不快把酒拿出來,讓我們都嚐嚐!”
五百萬若是能討羅允呈歡心也是值得的,葉家太需要強大的靠山,兩個待定的女婿都讓他操碎了心。
葉薇然咬牙反駁,“爸爸,那是我的酒。”
那酒早就讓她和陸景琛給廢了,她要上哪兒去找。如果說五百萬就這樣沒了,葉衛川會不會抽死她?
“酒就是要大家分享才美。”葉衛川勢在必得,不容她有任何拒絕的機會。
一旁的羅允呈看出她的尷尬,笑道,“伯父,這一大早喝酒也不太好,要不這樣,我們晚上再聚?”
我呸,這男人真不要臉,蹭了一頓還不說,竟然利用這個理由晚上還來。葉薇然在心裡把他罵了個千百遍,她要到哪裡去弄那瓶酒?想要用次品忽悠羅允呈和父親根本不可能。
葉衛川聽羅允呈這麼說,臉色變得飛快,眼角皺紋因笑容而加深,“也好,那晚上我吩咐傭人多準備幾個菜,你們玩得開心點。”
葉薇然站在那裡如同木偶,面無表情的聽着父親如何把她賣給一個男人。可是,她目前也沒有退路,只要那個項目在她手上順利完成,她就能脫離葉家,心裡再苦也只能受着。
見她一臉不放心的樣,羅允呈出言解釋,“放心,我們不是單獨約會,約了好幾個朋友一起去打高爾夫。”
“我不會,怕丟了你的臉。”葉薇然想趁此拒絕。
羅允呈耐心極好,一雙桃花眼始終放在她身上,“沒關係,我可以教你。”
“我可沒你那麼閒,心裡記掛着事多着呢。”
“只要你嫁給我,還有什麼事擺不平的?”
我去,鬼才嫁給你!這話葉薇然也只能在心裡腹誹。
葉薇然苦惱得要命,早知道這樣,昨晚陸景琛說賠給她一瓶酒的時候她就該接受的,晚上拿不出來,葉衛川肯定會追問原因,到時候她又該怎麼解釋。
難道要她說,她拍下那瓶酒是要送給陸景琛,還是說自己欠他一瓶酒?無論怎樣說,都免不了被人懷疑她和陸景琛的關係。
看他們打的如此火熱,葉衛川頗爲滿意的悄悄退開身,去了廚房吩咐人準備早餐。
二樓的某個角落,一道仇視的目光死死鎖住大廳內較勁的兩人,恨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葉薇然,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此時雲城的某個酒店內,幾個醫生匆匆的從總統套房出來,關上門的瞬間,各自抹了把汗。
房間裡,陽光透過窗簾射進來,落在大牀上,灑了一地金碎。
“怎麼回事?”男人高大的身影立在窗前,擋住了大半光線,整個房間因他而生出一股陰涼氣息。
雲淺站在牀邊,看了眼牀上有氣無力的陸晚馨,吶吶道,“馨兒昨晚估計太高興,沒怎麼注意飲食。”
陸景琛突然轉身,陰冷的眸光射向她,“我之前就告訴過你,別騷擾馨兒。”
這一吼,雲淺差點委屈得逼出淚來,曾經的陸景琛,何時對她用過這種態度。
“哥,你別怪淺淺,是我要她陪我的,她自己也病了。”陸晚馨看不下去,艱難的開口急急替雲淺解釋。
陸景琛再大的氣也因妹妹的一句話而軟了態度,擡起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朝雲淺點了點,“你出來。”
臥房的門被關上,寬敞的客廳裡,採光效果極佳,哪怕外面的太陽光折射到雲淺臉上也無法給她病怏怏的神色點亮一抹色彩。男人背對着她而站,似是在等她解釋。
他永遠是這樣,等着犯錯的人自己去說清楚原因。
雲淺近乎癡迷的瞧着他近在咫尺的背影,許久才低聲開口,“景琛。”
男人並沒有轉身,冷聲道,“以後,我不希望再看到這樣的事。”
“景琛,你真的一點舊情都不顧了麼?”雲淺眼裡噙着淚,顫抖着開口。
“雲淺!”男人怒喝她的名字,高大的身子折回,俊顏像是鍍了一層冰,“當初,說願意在一起的是你,說分手的也是你,別忘了,自主權一直都捏在你手裡。”
雲淺本就難看的臉色刷的一白,頭目眩暈,幾乎爲他這句話站不住腳。
呵呵,自主權?
是啊,當初選擇權在她手裡。只不過,這段情從來都只有她沉淪,他卻怎麼也陷不下去,於是,她不甘心了,想要得更多,卻不知,私心越重就把他推得越遠。
起初,明明說好的,他給她想要的名利,而她只是他的牀伴,無關感情,僅此而已,是她觸犯了遊戲規則。
這個男人是毒,一旦沾染上就再也戒不掉,既然無法戒掉,她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題外話------
景二少,你的小然然被羅逗比拐走了,乃還不快去搶人…
表示,小然然沒有酒,怎麼交差咧?嗯哼,乃們應該懂的,這種貨在雲城,目前只有景流氓手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