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葉薇然將新出來的方案反反覆覆研究了幾遍,新產品也找人試用了不下十次,在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她纔敢給陸景琛打這個電話。
誰知,電話那頭的男人很是傲嬌的告訴她,“關於工作,找我助理談。”
這個男人倒是公私分明,在這一點上葉薇然沒有必要生氣。掛斷電話,她讓林暖夏聯繫江澈,把新產品資料傳過去給他過目,再由陸景琛決定要不要和她們合作。
等待的過程無疑是痛苦的。
既然是研發的新產品,自然不能在沒確定之前給對方看其要點,所有的資料都很抽象,要簽約之後葉薇然纔敢全部交底。
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一直到第二天陸景琛那邊纔有消息,說是晚上七點讓葉薇然獨自帶上合約去KV找他。
夜幕降至,葉薇然關了電腦,特意換上林暖夏送來的衣服,那種場合,穿着職業裝進去着實不合適,她和陸景琛在一起,用的是葉明娟的身份,只爲掩人耳目配合陸景琛演戲。
KV會所,喧囂的音樂,交錯的閃光燈折射在舞池內,一羣男男女女隨着音樂的節奏扭頭晃腦,到處散發着曖昧氣息,令人意亂情迷。
葉薇然深吸口氣,她並不喜歡這樣的場所,看了眼很快收回視線,而後跑到前臺說明來意,很快有人把她領去三樓的特殊包房,遠離那羣狂舞亂魔的男男女女。
推門進去,包房內卻出奇的安靜,可想而知這裡的隔音效果有多強大。葉薇然侷促的站在哪兒,不遠處的沙發上,坐着幾個氣度不凡的男子,她淡淡掃了眼,裡面的人她一個都不認識,氣氛因她的闖入而顯得格外詭異。
“嗨,美女,你遲到了,得罰!”有人端着酒杯過來和她打招呼。
葉薇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急切尋找某人的身影,最角落處的沙發內,男人精緻的臉隱藏在最暗處,有型的長腿交疊而錯,從這個角度上看,多了幾分陰鷙。
男人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黝黑的眸底閃着捉摸不定的光芒。
如此大架勢的不是陸景琛又是誰?
葉薇然呼出一口氣,正準備擡腳過去,身旁的男人卻將手裡的酒塞給她,“給!”
她愣了愣,爾後就看到對面的陸景琛朝她做了一個舉杯的手勢,她會意,兩人隔空將各自手裡的酒飲下。
今日的葉薇然穿着一件淺紫色的長袖衫,下身是緊身超短裙,再搭配一雙高筒靴,簡單的裝扮,卻完美的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不錯,總算沒穿一身硬邦邦的職業裝。
喝完酒,她走過去在男人身旁坐下,將手裡的合同遞過去。
包房裡的其他男子很識趣的在一旁玩起來紙牌,完全當他們這邊是透明。
“這個賭約你若幫我贏了,我就幫你。”陸景琛無視她遞過來的合同,如此說着,那深黑色的眸子顯得那樣深不可測。
又是賭,葉薇然總覺得陸景琛的世界太黑暗,這個時候她竟有種想退縮的衝動。還有這些人是誰,爲何她一個都不認識,難道不是雲城的?
“賭喝酒麼?”葉薇然略微厭倦的掃了眼茶几上兌好的酒,將伸出去的合同縮回來,也深知自己有些急了。
陸景琛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朝那羣正在玩紙牌的男人們點了點,魅惑的嗓音在她耳旁縈繞,“聽他們說,你是塊冰?”
葉薇然,“……”
也就在這時,那羣原本該玩紙牌的男人們卻朝他們這邊湊來,包房裡的燈光被調暗,衆人的高呼聲一陣高過一陣,葉薇然被吵得頭昏腦漲。
陸景琛起身突然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修長的身軀暗暗逼近,最終,葉薇然難抵他身上強大的氣勢,直到背後貼住冰涼的牆壁,她才停止掙扎,緊接着,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刺入她脆弱的耳膜,“不如,賭一把?嗯?”
上揚的尾音聽得葉薇然心底發顫。
“怎麼賭?”葉薇然垂在身側的手逐漸收攏,揚起高傲的臉看他,餘光瞥向周身那羣看好戲的男人,心裡不由一緊。
此時,她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被一羣不懷好意的男人圍攻。
陸景琛單手支撐在她身側,雙膝彎着,那雙往日沉靜的眸子此時透出一股陌生的攻擊性,令葉薇然頭皮發麻。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和他們說的一樣!”話落,陸景琛冰涼的手指輕易挑開她胸前的鈕釦,脣線漾開,笑得一臉邪肆。
葉薇然不由得倒抽口氣,他這是做什麼?!
“我不賭!”她顫抖着手死死護住胸口,幾乎沒有猶豫的脫口而出,想退開身卻沒有後路,呼吸驟然加重。
彼時的葉薇然總感覺自己掉進了某個坑裡,一股子傲氣從那雙清冷的眸子裡折射而出,拒絕的態度十分堅定。
陸景琛輕笑,狼一般狂野的眸子猶如盯着最美味的獵物,手指已經劃至她白皙的頸脖,眼看他沒有停下的意思,葉薇然急了,“我都說了不賭,不許再動!”
不對勁,不對勁!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是想證明什麼,還是……
容不得她多想,陸景琛突然臉色一沉,略帶怒氣的臉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聲道,“不是說好和我演一場戲,你想反悔?”
“……”葉薇然咬着脣,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她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陸景琛,我不賭了……”後悔了行不行。
葉薇然急得快哭了,這個時候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身體內逐漸涌起一股陌生的熱流,讓她不受控制的想往男人身上靠去。
陸景琛根本不給她後悔的機會,單手精準的鉗住她的下頜,“我已經付賭約了!”
只見男人手一揚,合同上的簽名處蓋上他的大名。
葉薇然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他不是說需要看看麼,怎麼就簽字了?再次放眼望去,不知何時,包房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她害怕得渾身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事到如今,所有的話在看到男人充滿野性的眸子時,只化作一句,“你真的不近女色?”
陸景琛帶着*的眸子圈住她,聲音暗啞,“不試又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