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明白了,黑蛇那個變太感情就是利用這一點來威脅咱的,上次高空拋屍就是一個警告,他丫的是特意扮演了個恐怖分子的角色故意在咱國家制造恐慌!”遲延分析道,隨即一驚,“臥槽,他該不會真的想故意把事情搞到那個地步吧?”
國家糾紛……想起那些國家戰亂遲延就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隨着話題的演變,客廳的氣氛更加詭異。
“黑蛇如果要報仇,直接動手就行了,他這樣總是跟逗着咱們玩似的到底用意何在?”
“他閒的蛋疼唄!”
“他的蛋被厲時御廢了!”
蕭衍說的一本正經,遲延正想笑,可聞着老大渾身冷冽的氣息,他還是識相的憋住了。
顧卓揚垂眸沉思間,蕭衍的手機忽地響了起來。
一看,竟然是風塵的來電……
莫名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警惕的看向顧卓揚,“顧總,是風塵。”
遲延聽聞,心裡沒來由的掠過一絲緊張,“他們肯定也是收到了黑蛇的威脅,估計是商量對策來了。”
“接。”顧卓揚面不改色。
兩秒後,蕭衍把手機替到顧卓揚面前,“厲時御找您。”
顧卓揚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不急不慢的接過手機,淡薄的揚脣,“厲總。”
“收到消息了?”厲時御直入主題,冰冷的聲音透過話筒如一縷寒風滲入顧卓揚的耳膜。
若是換了別人必會被那無形的氣勢驚得忍不住打個寒顫,可因爲是顧卓揚,所以他不會。
“收到了,厲總有何高見?”
厲時御答非所問,沉聲警告,“我不知道黑蛇爲什麼會拿琴島來作威脅,但你最好掂量清楚自己有沒有本事顧及好安慕希的安危,如果沒有,還是把人給我的好,否則,她若是有一絲一毫的閃失,我斷然會讓你整個顧氏來償還。”
顧卓揚不怒反笑,“多謝厲總的好心,不過就不勞煩了,我的女人我自己能照顧。”
厲時御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言,因爲多糾結關於她的一句話,他就會越想她。
當初沒直接廢了黑蛇的那種悔恨也因怕連累到她而越發的濃烈。
握緊手機,厲時御重重的必了下眼睛,迅速壓化着那些不該再有的情緒。
“厲夫人如何?”
厲時御一愣,沒想到顧卓揚會問他這個。
“嗯,有所好轉。”他淡聲應道,語氣裡是不怒自威的壓迫感,“不過顧總也不必假惺惺,你把我父親滯留機場一晚上的事還在厲某的賬本里。”
“厲總大可急着,若能過了眼前這關,你日後有的是機會跟我算。”顧卓揚不以爲然。
兩人接着交談了幾句關於應付黑蛇的話題後,一同掛了電話。
顧卓揚單手轉動着手機,凌角分明的臉上又沉冷了幾分。
形勢緊張,蕭衍和遲廷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等侯司令。
可每每想起顧卓揚每次經歷的兇險,遲延都忍不住會抱怨,“都是厲時御,要是他當時直接殺了黑蛇還哪來那麼多事!”
蕭衍跟着顧卓揚時間更久,所以思考問題上會比遲延更深入和沉穩一些,“以前我也是這麼認爲,可現在看來,這和黑蛇死不死已經沒有關係了,他背後既然是d組織,那麼這也極有可能是d阻止的人在跟我們玩捉迷藏!”
遲延心下嘆了口氣,“事情真的是越來越複雜和難辦了。”
周圍的氣氛再次陷入劍拔弩張的狀態,顧卓揚略微疲倦的擰了擰眉心,餘光似有意無意的投向了二樓的房間……
胸口忽然一沉。
與如何應對黑蛇相比,如何護她周全纔是更加令他費心的問題。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希希知道,你們留下來保
護好她,我會跟她說我去出差,記住,她一根汗毛都不許少!”
蕭衍一聽,覺得不妙,“顧總,您該不會是要獨身去吧?”
“這怎麼行,那太危險了!”遲廷一百個反對,“要不蕭哥留下,顧總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我跟黑蛇交過戰,我去,你留下!”
“可我比你瞭解黑蛇背後的勢力,說不定這次去了d組織的人也在……”遲延忽然頓了頓聲,而後又喚成以往吊兒郎當的口吻接着說,“蕭哥,別跟我爭了,你的顧總出生入死那麼多次,這次就當給個表現的機會唄。”可實際他並沒有那輕鬆,總感覺這次是凶多吉少。
“可是……”
“爭夠了?”一直沉默看他們的顧卓揚略微不耐的打斷蕭衍,眉峰清冽的掃了他們一眼,“你們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
蕭衍和遲延相視一眼,同時低下頭,“你是。”
“那就給我好好執行命令,誰在多說一句我就割了誰的舌頭!”
“另外,顧家老宅那邊也要看好,我走之後,把這裡和老宅的安全裝置秘密啓動,蕭衍。”
“在,顧總!”蕭衍上前一步,肅然起敬。
“明天把崔麗君送進監獄,別聲張,先讓她在裡面呆着,注意讓她閉嘴!”
“是!”
“還有公司的事,該處理的處理好……”
顧卓揚正說着,遲延忽然用一副要哭的表情擔憂的看着他,“顧總……你……你越這麼交待下去,我就越不安,說的好像你回不來似……”
“我槽你大爺!”遲延話沒說完,蕭衍就在他頭頂扣了個大暴慄,低咒道,“你他媽到底會不會說話的?豬腦子是不是?”
本來就擔心,遲延的話簡直就是在給他雪上加霜。
遲延憋屈極了,摸着腦袋,“我……我也是擔心嘛。對手那麼強大,就顧總一個人……厲時御去嗎?”
“他比你有用,肯定去!”顧卓揚斜眼瞪他。
這話就扎心了,遲延半天沒噎出一句話來。
“顧總,要不……聯繫下湛深吧?讓他把軍隊的“毒瘤”調出……”
蕭衍未說完的話被顧卓揚陰鷙的目光給逼了回去。
“記住我剛剛說的話,回去吧。”
兩人麻溜的滾出了別墅,遲延鑽進車裡,逮着蕭衍就問,“湛深是誰?還軍隊……難不成是特種部隊的?和顧總交情怎麼樣?很好嗎?”
蕭衍拋給他一個受不了你的眼神,甩開他的手,發動了車子,“好奇心害死貓沒聽過?”
“不是,這聽着就是大新聞啊,顧總不是隻有祁紀一個朋友嘛?”
“誰說的!難道顧總沒讀過書?沒同學?只是以前和他聊的來的都在國外而已,幾年不回來一次,可一回來還不是吧嗒着腿討好顧總。”
“所以湛深到底何方妖孽?”
“顧總的高中同……”話沒說完,蕭衍就發覺自己被套了。
靠之!
“高中同學?”遲延得意的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蕭衍無奈的嘆口氣,沉吟了片刻,才緩緩說,“我其實也是聽顧老爺子說的,湛深和顧總高中不打不相識,那時候他是唯一一個和顧總走的近的人,可後來因爲一條人命,他們的關係徹底惡化了,湛深因此還被退了學,因爲家庭背景纔沒坐牢。”
“再後來,湛深出國了,和顧總便在沒聯繫,但在兩年前年,他突然回國,接任了他父親在軍隊的要職,那小子可能在國外受過什麼訓練,一年時間就把國家最秘密的部隊帶成了一個神話,部隊雖叫“毒瘤”,人們卻是把他們當成神一樣供着。”
遲延聽的格外認真,“這麼牛逼的人物我居然沒聽過!?”
“那是因爲人家低調!”
“所以你剛剛是想讓湛深幫忙秘密保護顧總?”
蕭衍擔憂道,“我們不在他身邊,黑蛇又不好對付,雖然他和厲時御可能有什麼對策,但我還是不放心。”
“那我們可以偷偷去找湛深啊!不過,你剛剛都沒說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命導致他們關係惡劣的?”
“去去去,差不多就得了,別跟個娘們似的打破砂鍋問到底。”
蕭衍嫌棄的瞪他一眼,遲延則不死心的纏了一路……
夜深人靜,寒風蕭瑟,二月的天氣依舊能冷的讓人深感刺骨的寒。
安慕希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的十點。
看到她從樓上下來,坐在樓下沙發上的顧卓揚快速結束了視頻會議,起身迎上去,摟着她的腰,在她脣上落下一吻。
“老婆,早安!”
有時候幸福真的很簡單,比如只是這一聲早安,一個輕吻,安慕希的心就瞬間跟被灌了蜜似的,甜的臉都紅了。
“看到你這麼能睡我就放心了。”顧卓揚寵溺的捏了捏她小鼻子。
安慕希尷尬的笑笑,“這幾天的睡眠的確好了些,可能是你買的那個香薰起效了。”
顧卓揚擁着她走進餐廳,“那是專治孕婦失眠多夢的……哦,居然不是因爲我陪你才睡得好?”
安慕希偏頭看他,才發現他正一臉寶寶心裡苦,寶寶伐開心的表情,看的安慕希直想發笑。
於是她改口說,“嗯,其實最重要還是因爲我身邊有個溫柔體貼的老公,心安才能睡的好,對吧?”
“沒毛病!”
小兩口樂呵的半了下嘴,顧卓揚在廚房準備早餐,安慕希就坐在餐桌前看着他忙碌卻帥氣不減的背影,脣角帶笑,感覺就像是在欣賞一副優美的畫卷。
早餐上桌,某女吃的津津有味,心情好,胃口自然也好。
“慢點吃,吃完我們回一趟顧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