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繁星籠罩,夜靜無聲,揚長的道路上一輛車疾馳而過。
禾汀驅車來到精神病院,告訴院長她前來探望樑爽,院長自然認識她是誰,所以就破例讓她進去了。
誰知道她剛剛走進樑爽的房間,就聽到了謝潤兒的聲音。
禾汀微微皺眉,這麼晚了謝潤兒來這裡幹什麼?於是禾汀湊上去聽了聽。
大概過了不久,禾汀聽膩了,離開了精神病院,驅車回到酒店,但是那雙眸子卻一再陰冷,鋒利。
第二日,禾汀幫冷君池拆了紗布,他的眼睛已經沒事了,自己的假期也到了,於是早上吃完早餐,就讓冷君池送自己去醫院上班了。
禾汀走進醫院,醫院裡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她,都還沒忘記兩天前的重大報道。
看就看吧,她是無所謂這樣。
走進走廊,禾汀順眼撇了蕭騰病房一眼,已經沒有人在了。
禾汀面無表情,她想昨天這裡就應該已經沒人了吧?
回到辦公室,禾汀換好衣服,剛要出門就遇到了步俊瑜,禾汀微微皺眉,怎麼每次都是在剛要出門時遇上他?
步俊瑜一笑,聳聳肩“就是這麼巧。”
禾汀也沒說什麼,微微擡眸,“什麼事?”
“他的傷…好了?”步俊瑜跟院方說禾汀請了兩天假,院方自然答應了,但是他自己卻不明白,禾汀這麼做只是單純的照顧冷君池?
禾汀點點頭,“沒什麼事,我還有事。”
禾汀繞過步俊瑜走出了辦公室。
對禾汀而言,任何人的噓寒問暖對她來說都是不耐煩,除了冷君池,她的耐心沒有給其他任何一個人。
“禾汀。”步俊瑜再次叫住她。
禾汀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雙眸隱隱的有些疑惑。
“蕭騰出院了,謝潤兒讓我轉告你一聲,讓你不用擔心。”步俊瑜將謝潤兒的話帶到。
禾汀微微頜首,起身離去。
禾汀雙眸微眯,謝潤兒託步俊瑜轉告她蕭騰走了讓她不用擔心?禾汀嘴角嘲諷,謝潤兒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
還有這兩天居然沒見警察找上門去,按理來說既然她能把韓母招來,應該手中有樑爽的供詞,有證據而不去告發這可不是謝潤兒的作風,她可是見縫插針,有一個折騰自己的機會怎麼會浪費了?
禾汀搖搖頭,想了想直接走進了班長辦公室。
班長看到禾汀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她現在可是冷氏的未來夫人,誰碰誰有光。
“禾汀,你怎麼來了?”班長放下手頭的工作笑眯眯的走向禾汀。
禾汀點點頭,看着眼前這個中年婦女,一直以來班長對她還算可以,雖然她知道這和她的身份有關,但是也有一點點是出自真心的。
然,禾汀那張淡然的臉,卻絲毫表現不出暖意。
“最近這幾天不要給我安排夜班。”禾汀道。
班長看看禾汀,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不值夜班,但也沒有說什麼,她是冷氏未來總裁夫人,這醫院都是冷氏的,她還敢說什麼。
禾汀看着班長,就知道她一定是覺得自己權大勢大,說什麼就是什麼,都是架子,不過禾汀纔不會在乎她怎麼想。
班長朝禾汀點點頭,“我馬上安排。”
禾汀點點頭走出班長辦公室,拿起手機,看看手機裡唯一的一個名字,秀眉微皺,她該怎麼跟他說呢?如果跟他說自己上夜班,那傢伙一定不同意。
良久之後,禾汀還是撥通了冷君池的電話。
“寶貝,才分開幾分鐘你就想我了啊?”冷君池本來在上班,結果手機鈴聲響了,來電顯示居然是禾汀,他們剛剛分開,她就給給他打電話,一定是有什麼事。
電話那邊禾汀早能料到他會這麼說,“我今天開始排了夜班,你不用等我了。”
冷君池聽到這話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誰說的?”
白天他們都各自上班,本來見不到面他就已經難以忍受了,現在居然整天分居,他上白班,她值夜班,那他生兒子的計劃豈不是暫時泡湯了。
禾汀聽他的口氣就知道這事準沒完,“我是醫生,這是我的工作。”
“沒關係,我跟院長去說。”冷君池臉色暗沉,這院長怎麼回事?沒把他放在眼裡還是沒把冷氏放在眼裡?
禾汀白白眼,就知道強權壓制。
“我是醫生,聽從院方安排是職業。”禾汀知道這事強不得,必須得來軟的。
“你是不是一定聽從領導安排?”冷君池問道。
“嗯。”禾汀答道。
“醫院是冷氏旗下的,我是冷氏總裁,我說你不用上夜班。”冷君池一臉計謀得逞的樣子,但那雙好看的鳳眼內卻有些寒意。
“這是沒得商量。”禾汀下了最後肯定。
看來是她錯了,跟這人說理也是有理說不通,虧她還想着以軟制服。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良久:“那好吧,不過一定注意身體哦。”
冷君池見禾汀這麼堅持,也就不在反駁,因爲禾汀決定的事不是他能改變的,起碼在這種小事上。
“嗯。”禾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她從來不撒謊,因爲沒有人值得她去在乎她去撒謊,唯獨這一次,唯獨這個人。
掛了電話,禾汀看看窗外,身邊淡漠的氣息盈盈環繞。
——
清冷的月光下,韓美琪家裡出現了一抹身影,那是禾汀。
禾汀潛入韓美琪家,沒過多久便出來了,手裡卻多了一把沾滿鮮血的手術刀。
次日清晨。
冷君池剛剛起牀,在洗漱間裡,就聽到門響的聲音,伸頭一看果然是禾汀回來了。
“寶貝,你終於回來了。”冷君池上去就給禾汀了一個熊抱。
禾汀在他懷裡閉閉眼,嘴角一揚,很舒服。
冷君池放開她,“我去沖沖嘴。”說着走進洗漱間。
他嘴裡還含着一嘴泡沫呢,這樣辦事不利索。
禾汀看看冷君池的背影,眼神一暖,轉身走向房裡,她黑眼圈很重,臉上寫着疲憊,剛回到房間就如千斤重的趴在了牀上,閉上雙眸,再也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