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汀嗅着手上的檀香味,神情越來越迷惑,檀香味按照常理來說不會這樣濃郁的。
她走進實驗室,用水沖洗着手,也許是她自己太過多疑了。
禾汀洗完手就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看着展堯準備的醫書,都是最近五年的,她很想了解一下這五年醫學上的一些進步和變化。
偶爾,她會擡起頭看向窗外,緩和一下眼睛,她看見徐逸推着冷老爺子在院子的花壇前駐足。
她倒是佩服徐逸,居然有這麼好的耐心和冷老爺子交談。
而且冷老爺子居然也信風水這一說。
看着看着,她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只見徐逸蹲在冷老爺子的身邊,臉色非常的焦急,手輕輕的拍撫着冷老爺子的臉。
禾汀眸色一暗,扔掉手裡的書直奔外面。
她剛奔出門口只見徐逸推着昏迷不醒的冷老爺子來到她的面前,一臉的惶恐,“冷老先生和我說這話,就昏迷不醒了。”
禾汀趕忙給冷老爺子檢查身體,目測是休克,可是是什麼引起的她並不清楚。
眼下實驗室的醫學設備太少,她對徐逸說道:“讓楊姨準備車把人送到醫院,順便通知冷君池讓他速回。”
徐逸沒有想到禾汀如此的冷靜,他頗感意外,立刻回去找到了楊姨。
徐逸開着車子將冷老先生送到了冷氏旗下的私人醫院。
一聽說是冷老爺子被送來了,上至院長下至護士護工,都是戰戰兢兢,生怕出現亂子。
冷老爺子被推入了急診室,禾汀和徐逸站在門口等候,這一次禾汀再次嗅到了那股奇異的檀香味。
三十分鐘以後,冷君池匆匆趕來,他見到徐逸也是一怔,沒有想到會是他。
“爺爺,怎麼樣了?”冷君池直接問禾汀。
“還在裡面搶救,目測是休克,原因不明。”禾汀異常的冷靜,“家裡沒有設備,我這才做主把冷老爺子送來的。”
冷君池點點頭,一雙魅眸深沉許多,“嗯,你做得對。”
三人在急診室又等了一個小時,醫生總算是從裡面走了出來。
只不過摘下口罩的醫生,臉色並不輕鬆,他望着冷君池聲線有一絲的顫抖,“冷總,冷老爺子是中毒了,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卻昏迷不醒了。”
“什麼?”冷君池雙眸凜然,“怎麼回事?”
“我們在冷老爺子的手臂上發現了針孔,看樣子是被人注射了什麼藥劑。”醫生如實的說道。
禾汀聽完心中一凜,她來到冷君池的身邊,沉聲道:“我給老爺子注射過解毒劑。”
冷君池微微蹙眉,他相信禾汀是不會害自己的爺爺的。
這是這件事情若是被傳出去,情況可大可小。
“嗯,先把人送到病房吧。”冷君池並沒有怪罪禾汀,反而非常信任的看着禾汀,“沒關係。”
禾汀胸口悶悶,她沒有想到冷君池會信任自己到這種地步。
若是換做別人,怕是早就劈頭蓋臉的翻臉了。
禾汀深吸一口氣,“你先去看看老爺子,我在外面的休息區等你。”她有話想要和冷君池說道。
徐逸見冷老爺子有驚無險,也長舒一口氣,就匆匆告別了。
——
冷君池將冷老爺子送回到病房中,看着臉色發青,嘴脣發紫的冷老爺子,他的心很痛。
可是他相信此事與禾汀無關。
他替冷老爺子掖好被子,更是叫來了護士好好照看,人若是醒了必須第一時間通知他。
他走出病房,沒有想到迎面居然撞上了宋雙雙。
“冷君池,聽說外公住院了,情況如何?”宋雙雙在聽見冷老爺子被送進醫院的消息也非常的吃驚。
她沒有告訴冷霜這個消息,自己先過來看看情況。
若是冷老爺子真的有三長兩短,那麼誰也拿不走冷家的財產了。
最不想冷老爺子死的人,除了冷君池就是她。
宋雙雙心中還抱有幻想,希望可以討好冷老爺子讓他重新立一份遺囑,不爲別的,就是希望冷老爺子將冷氏旗下的服裝生意交給自己。
所以,冷老爺子說什麼也不能死。
冷君池有些心煩意亂,他冷冷的看着宋雙雙,“人沒事,你別去打擾。”
“等等!”宋雙雙見冷君池越過自己,心中不滿,她扭頭看着距離自己已經有五步之遙的冷君池,怒道:“我聽說了外公是中毒,而且還是那個小白臉給注射的什麼解毒劑!冷君池,那根本就是赤果果的謀殺!”
“宋雙雙,管好你自己的嘴,不然冷家的錢你一分也得不到!”冷君池知道宋雙雙心中的盤算着什麼。
宋雙雙以爲自己抓到了冷君池的軟肋,她只是吃驚於冷君池對禾汀的維護。
禾汀明明是一個男人,他卻……莫非……
宋雙雙杏眸一亮,眉絲眼角滿是算計的陰狠毒辣,“冷君池想不到啊,你居然是GAY。你說這個消息傳出去,會有多少女人因此而心碎啊,而且一定會給冷氏集團的股市帶來打擊的。”
冷君池驀地冷笑,一雙魅眸凌厲如刃,他看向宋雙雙眸底寒冰凝結,讓人不寒而慄。
宋雙雙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知道自己觸動了冷君池的底線,她淡淡一笑,“我需要零花錢。”
“去找展堯他會給你的。”冷君池知道她的目的無法無非無非就是錢,他看着目光貪婪的宋雙雙,長眉微擰,這個女人以後死也是死在錢上。
醫院花園。
禾汀坐在長椅上懶洋洋的曬着太陽,這幾日都非常的忙,她都沒有好好的悠閒一把,也罷,這麼曬曬太陽也不錯。
花園的綠草地上,有小孩子正在嬉戲,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
禾汀微微側首,只見冷君池步履穩健,逆光中,他的容顏有些模糊,可是卻籠罩着一層金光,整個人風度翩翩,如斯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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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有些訝異,原來冷君池的陰柔之美也可以轉變成了如此深沉沉穩之感。
“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冷君池坐到她的身邊,直着身子替她擋住陽光。
禾汀留意到他的細心,淡然道:“老爺子的毒真是蹊蹺,我纔給注射瞭解毒劑,他馬上就再次中毒,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冷君池微微頷首,“你有什麼想法嗎?”
“那個徐逸是什麼人,你清楚嗎?”禾汀話鋒一轉,眼神有些諱莫如深。
冷君池心中微微一涼,難道是他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