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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交待完畢,朱道臨覺得再無遺漏,便在柳如是和如煙姑娘服侍下洗漱更衣。
二位小美女看到朱道臨把巴掌寬的黑色皮腰帶,當成士子束帶圍在腰間,側邊還掛着裝有根黑色短棒的精美皮套,便好奇地問這是何物?如此珍惜?
朱道臨把最後一件月白色直襟鑲邊道袍穿上,從腰間皮套裡抽出巴掌長的德國甩棍順手一抖,比鴿蛋還粗長達兩尺多的錚亮鐵棍如同變戲法似的出現在兩位小美女面前,沒等驚愕的小美女看清楚,朱道臨伸出左手略微撥弄,兩尺多長的甩棍又成巴掌長的短棍,再次回到腰間的皮套裡。
“天哪!這是何物?”如煙姑娘似乎被嚇着了。
好奇的柳如是盯着回到朱道臨腰間的甩棍急切問道:“公子快告訴奴家,這是什麼東西,竟如此神奇?”
朱道臨收緊敞開的衣袍右襟蓋住腰間皮套,故作神秘地說道:“這可是你家公子秘而不宣的法器,產自遙遠的極西之地德國,道爺我當年雲遊天下的時候得到的,呃……那片地方現在還不叫德國,估計叫做普魯士或者尼德蘭什麼的,好了!管它叫什麼,我得趕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還得出去辦正事,你們記住我的叮囑沒有?”
“平心靜氣,耐心等待!”如煙和如是異口同聲回答,完了摟在一起笑個不停。
“叫到小船沒有?”
朱道臨滿意地點點頭,提起裝上古箏的長皮箱背在肩上,由於大部分船伕昨晚返回岸上歇息沒回來,留下看船的兩個老船伕開不動大畫舫,只能藉助專門接送客人的小船上岸。
“老黃叔的小船早等着了,奴家還看到玉虎公子和漂亮的大馬車已經停在碼頭上了。”如煙姑娘一邊回答,一邊替朱道臨整理髮皺的大袖子。
柳如是轉身出去,嬌聲吩咐等候的船家擺好梯子,回來和如煙一起將朱道臨送上小船,依依不捨的樣子令朱道臨都不忍多看。
小船快靠上碼頭的時候,岸上的小道士玉虎和車伕老史興奮地向朱道臨揮手,兩張笑臉上全都寫滿了淫-蕩二字。
朱道臨卻在這時心生警兆,他警惕地掃了一眼岸上縱深處那排尚未營業的店鋪,隨即收回目光,從容跳上碼頭,把肩上的長皮箱交給玉虎,與滿面春風的老史並肩走向臺階上的馬車,悄聲問道:“老史,你發現前方那排店鋪有何異常沒有?”
老史吃了一驚,立刻擡頭遙望,很快看到二十幾個年輕的地痞手握木棍鐵尺從幾個方向圍攏上來,其中至少有七人是老史見過的打行好手。
機警的玉虎迅速把長皮箱放入車廂裡,順手拿出通體烏黑的鯊魚皮鞘唐刀,毫不畏懼地站到馬車前方。
老史暗暗叫苦,壓低聲音提醒朱道臨:“東家主意後面那位,他就是在金川門外被東家打趴下的嚴家少爺,唉!都怪小的粗心,以爲他回去打聽之後,再不敢和東家作對了,所以就沒和應三公子提起金川門外的事,沒想到他又來了,還找來這麼多幫手,實在麻煩。”
朱道臨停下腳步,盯着老史的眼睛,沉聲說道:“我知道那孫子是大糧商嚴氏家族的小少爺,也知道之前兩萬多流民圍住紫陽觀以及糧食漲價的事,和他嚴家脫不了關係,對這樣的人,我朱道臨從來都是以牙還牙的!”
“我不知道老史你是否真願意給我當車伕,也不想問任何你不願回答的事情,我現在只想告訴你一句話:想走就走吧,以後也不用回來了!”
朱道臨說完大步走到玉虎身邊,掃了一眼呈半圓形逐漸逼近的二十幾個打手,最後看前方五米外手握鐵尺衝自己嘲笑的嚴家少爺,詢問身邊全神戒備的師弟:
“小虎,你覺得自己能打扒幾個?”
單手持着連鞘唐刀的玉虎嘿嘿一笑,眼睛仍舊盯着側前方手握竹節鐵鞭、滿目猙獰的精壯漢子:“拔刀的話至少能砍死十個,不拔刀就有點兒費勁了,反正我聽師兄的。”
朱道臨拍拍玉虎的肩膀:“把你的刀拔出來吧,千萬別讓自己吃虧,能砍死幾個是幾個,後面的事情有我兜着,哪怕花掉所有的銀子,老子也要奉陪到底!”
玉虎“鏘”的拔出寒光閃閃的長刀,毫不猶豫指向距離最近威脅最大的鐵鞭大漢,猛然激增的凌厲氣勢嚇得所有地痞連忙後退,朱道臨默默點頭,掏出了腰間甩棍。
老史提着朱道臨送他的加重型唐刀及時衝上來,對朱道臨嘿嘿一笑:“東家,不需要拔刀的,一羣烏合之衆罷了,打趴幾個剩下全都要逃走,哈哈!”
朱道臨微微一笑:“老史不錯,那就不拔刀,你和玉虎對付兩邊,中間那些張牙舞爪的孫子交給我,老子正好一肚子火呢!”
話音未落,朱道臨忽然猛衝出去,隨手一震甩出兩尺多長的鐵棍,面對朱道臨的兇悍地痞還沒舉起手臂長的鐵尺,朱道臨的鐵棍已經閃電般落在他鎖骨之上,滲人的骨頭斷裂聲驟然響起。
“咔嚓——”
朱道臨去勢不減毫無停頓,徑直撞入一羣驚慌失措的地痞中間,揮動帶出風聲的鐵棍,“噼噼啪啪”一陣猛擊,轉眼間打斷兩人的胳膊三人的腿骨,藉着衝擊之勢又撞飛前方拼命躲閃的年輕地痞,手中鐵棍穩穩戳在嚴家少爺的咽喉上。
聲聲哀嚎中忽然響起“噗”的一聲,被烏黑鋥亮的鐵棍頂在咽喉處的嚴家少爺屎尿流了一褲子,二十幾個地痞已倒下大半,幾乎人人斷手斷腿哭嚎不止,剩下幾個魂飛魄散,全都扔掉傢伙飛也似地狂奔而逃,轉眼就沒了影子。
圍觀人羣越來越多,臉不紅氣不喘的老史來到朱道臨身邊,鄙夷地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淚的嚴家少爺:“沒事了東家,回去吧,否則要誤了正午的酒宴。”
“我和這孫子無冤無仇,他卻三番兩次無緣無故找我麻煩,哪能這麼便宜放過他?老史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不弄死他就是,不過得看這孫子的命好不好了。”
朱道臨如同拎小雞似的抓起哭嚎不止的嚴家少爺,轉身走出幾步猛然發力,嚴家少爺並不弱小的身軀在一片驚呼聲中飛了起來,畫出條閃亮的弧線落入冰冷的秦淮河中,朱道臨卻像沒事一樣拍拍手掉頭就走,從容不迫鑽進暖和的車廂裡。
玉虎咧嘴一笑,興奮地小跑幾步也鑽進車廂,開始向師兄稟報自己剛纔用了什麼招式,用刀鞘打斷了幾個人的手腳。
擔心嚴家少爺死掉的老史還撲在河邊石欄上,看到熟悉的張大掌櫃大喊大叫地帶着一羣店夥計衝下河邊救人,老史這才樂哈哈笑起來,回到兩匹健馬後方輕鬆跳上駕駛位,揚起長鞭歡呼一聲:“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