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對他們的刺殺與組織性是極爲震撼的,擁有鐵血一般的紀律,精妙的配合與剛強的意志,我很好奇那位至高無上的八神菴菴主到底是何方神聖。
東陰的修煉沒那麼雜,就是忍者與陰陽師,但讓人驚歎道的是,無論是忍者還是陰陽師,都是出自於八神庵,都是庵主的門徒。不同的是,忍者分忍者、黑忍、血忍、死忍、神忍,歸黑殺社統管,下屬各大堂口。而陰陽師則屬於邪風社,級別劃分與華夏是一樣的,分顏色級別。
這是因爲,忍者屬於武修,很多走極端,走刀流的,他們以劍招爲主,元氣爲輔,若是按華夏的顏色去分辨他們的實力會死的很慘。
而陰陽師,就是靠元氣了,練的很雜,跟我和豬頭這種人差不多。
其實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還是東陰人的忍者確實太獨特了,所以需要單獨區分。
八神庵是一個遠比當初的黃泉,還要有統一性的絕對門派,難怪他們一旦決定發動對他國的入侵,總能夠令出必行,有強大的向心力。
相比起來,如今的華夏就像是一盤散沙,難怪那些國外的修者勢力,甚至連西方的教會教士、光明騎士以及黑暗勢力也開始在華夏的國際大都市出現,想要分一杯羹。
華夏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危機重重。
可惜了地府上層一直沒有動作,玄界又混亂不堪,像我這樣有志的人雖然多,卻要在這裡和唐絕這種人渣忙於內鬥,試想若是像唐絕這樣的人,都一顆大局之心,華夏玄界固若金湯,誰人敢犯我中華。
哎,思考這些問題,尚有些遙遠。
我眼下要做的是活下去,直到我有能力改變這種情況的時候再說,至少,閻羅天子沒有動向,華夏就註定是一潭死水。
我在原地等待了很久,另外一個殺手都沒有現身,不過他中了我那一記殺招,即便是還想完成任務,短時間內也休想得手,我懷疑他肯定潛伏在某個地方等待着絕佳的機會。
那不重要了,他會現身的。
我回到了老宅,把殺手的事說了一遍,豬頭等人都是大驚不已,血忍堂就如此厲害了,那神忍堂的殺手似乎真的就能誅神?
目前城裡還潛伏着一個殺手,雖然他受了傷,但誰能保證他不會再一次從角落裡跳出來,刺殺樑公子呢?
“他孃的,原本是來收拾這姓樑的,這下倒好了,咱們成他保鏢了。“豬頭一拍手,哭笑不得。
“不說這個了,你們那邊的情況咋樣了?”我問道。
豬頭笑道:“楓哥,你還真說對了,我們去找醉風樓老闆的時候,這傢伙跑了,不過,你想我是誰啊,他已經跑到了外面的青峰鎮,還是被老子給逮回來了,現在人正押着聽候你的處置呢。”
“屬下也已經按照指示,封鎖了整個姜城,同時關閉了渡口,就是他孃的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去。”雷九彙報道。
“楓哥,我已經給丹陽峰發了消息,就說是鬼市丟了十枚令牌,現在沙幫正在戒嚴抓賊,這樣一來,以唐絕的智慧,他肯定會覺的是刺客成功了,咱們在抓刺客。”華福道。
很好,我現在就去見一下那位老闆!
醉風樓的老闆姓杜,叫杜金,這小子平時就專幹一些買賣女人的勾當,鬼市一開,他聞着這股風就鑽了進來。而唐絕、華福爲了掙錢,對他也是縱容,華福甚至跟他稱兄道弟。
但是這次的事情落到我的手裡,也算這孫子倒黴。
杜金這傢伙向來做的是骯髒生意,這種人狡猾至極,爲了保命,就沒有他們做不出來的事,起初,這傢伙還跟我耍狠,說在地府認識多少人,是爲某某大人服務的,但這些在我的眼裡都不好使。
我毫不留情的用幽冥火烤熟了他的一支胳膊,直到他被自己胳膊烤肉的香味迷醉時,他才肯招出實話,果然如我所想,這一切都是該死的唐絕在後面謀劃,這小子想殺掉樑春,讓山主遭無妄之災,得到山主的寶座。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到了,山主目前雖然對唐絕已經有了提防之心,但唐絕畢竟與他是同門,也是他暗中佈下的一顆棋子,所以,他還大算下狠手。
但若是我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山主,他肯定會對唐絕下死手。
“以你的水平,怕是招募不到這麼精銳的殺手,姜城還有同黨嗎?”餘鬆問道。
“有,琅琊山來的大使唐饒,此人明面上大使,實則是唐絕的心腹手下,這次刺殺任務就是他一手策劃的。”杜金老老實實的交待了。
餘鬆,都用影符記好了吧,我問道。
餘鬆點頭道:“楓哥,記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你們去抓捕唐饒。”
不用想,等待杜金的將會痛苦的折磨,對待敵人,餘鬆從來不會手軟,他已經從昔日的花花公子,變成了如今的冷血護衛,但凡我不想做的事情,他定能辦的妥妥當當。
唐饒現在是五內俱焚,他沒想到這麼精心策劃的刺殺就這麼失敗了,要知道這兩個殺手可是血忍啊。光是定金就交了十萬金,結果還是沒能成功。
唐饒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錯了,按理來說,姜城內並沒有什麼高手,刺殺計劃應該是十拿九穩的。
他甚至都不知道回去怎麼跟唐絕交代,不過眼下他最先想的是不是逃跑,而是靜靜的等着。
這很正常,因爲醉風樓裡發生的事情他並不知道,刺殺結果已經出來,多想也是無益,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靜,找華福收了稅金,然後再回山上稟報。
他還不知道我和豬頭在這裡,華福與沙幫都已經倒向了我。他猜想最壞的結果無非是華福自立爲王了,但至少還不敢動他這個特使吧。
因爲明面上,華福依然在向山上呈交每月的報表,這就說明他還不想公開撕破臉皮。
我和華福登門的時候,唐饒正在看歌姬跳舞,他表現的很平靜,絲毫沒有慌亂的意圖。
“喲,華大人來了,我正要去見你呢,正好唐公子讓我下山來收這個月的稅金,你那準備的如何了?”唐饒手一揮,驅散了左右。
使者來的正是時候,錢我已經準備好了,不過在此之前有件事我得向你通報一下,也算是對公子的敬重,華福哈哈大笑了一聲,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什麼事啊,大人若是有爲難之處,可以告訴我,我幫你向公子反映反映。”唐饒道。
“是這樣的,有人在醉風樓刺殺樑公子……”華福說半截話,留了一段話鋒。
唐饒故作驚訝:“是嗎?還有人敢刺殺樑公子,他沒事吧,這事我定當稟報公子,派人手追查兇手,樑公子可是咱們的貴人,他要傷了,公子肯定是要擔責任的。”
“大人說的極是,可是如今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大人你啊,比如說醉風樓的杜金,他就一口咬定是大人派的刺客,沒辦法,爲了給樑公子一個交代只能委屈你跟我們走一趟了。”華福手一揮,外面沙幫的人羣擁而入。
“華福,你敢抓我,我是公子的人,你難不成想要謀反?”唐饒大怒道,擺出一副老資格的樣子。
但是他心裡更清楚,華福敢說這話,就說明他已經決心謀反了,他這一劫怕是躲不過去了。
“對不起,如今姜城我說了算,就算是唐公子本人在此,我一樣會把他拿下。來人,抓住唐饒。”華福大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