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鶴子的聲音裡滿是驚詫。
“沒什麼,我是說,該輪到我問你了。”說話的功夫,我把她從地上拎起來,放到我的腿上,左手把她的雙臂攏到背後,握住了她的兩根食指。右手卻開始不老實了起來,這種便宜,不佔白不佔。
“住手!不要亂來!”隨着我的手胡亂摸着,鶴子的臉蛋因爲慍怒和羞惱變得騰紅。她喝罵的聲音倒是不大。這娘們兒或許很清楚,在這樣被我鉗制的情況下反抗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
“亂來不亂來,不還是你勾引我的?你們這些東陰女人都是這個樣子,一個個非常善於使用自己最原始的武器,卻不知道,你的武器在別人眼裡或許只是一塊美味的肥肉罷了。”說着話,我又在她嘴上肆無忌憚的吻了一下。
鶴子的臉紅到了耳根,此時此刻她哪還能不明白我是在向她示威,告訴她嘴裡的那些毒素對我一點效果都沒有。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怨念,當初把我的頭髮交給濃姬讓她對我進行咒殺的人就是你吧。除了你,也沒什麼東陰人能弄到我的頭髮。”
“是又怎麼樣,你侮辱我們大東陰國的武士在先,如果不給你點教訓,難道我們大東陰國的武士就平白被你侮辱了嗎!”鶴子憤怒的低聲說道。
“哦?那今天又是爲了什麼?我原本在酒店裡睡覺,你卻把我約出來對我動手腳。是白信吩咐你的?”
“我爲什麼要聽白信的吩咐,那個雜種只不過是告訴我在濃姬背叛組織的時候,你也在東海塘株式會社的大樓裡,濃姬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背叛八神庵,一定是你,想要得到金龜,所以才迷惑了她,讓她動手在大樓裡製造混亂!”鶴子在說到“雜種”兩個字的時候咬的非常重,顯然,就連她都看不上白信那傢伙。
“哦,那你告訴我金龜在哪裡好不好?”之前問的問題都屬於無傷大雅的那種,現在話題進入了正題,我的右手五指一張,五道魔氣彷如繩索一樣朝鶴子的身上纏了過去。
“你猜的沒錯,金龜就在我手上,我也沒錯,你就是爲金龜來的。”鶴子的嘴角突然浮上了一抹笑意,我心中一動,魔氣索迅速收緊,想要把她牢牢制住,可是在魔氣索捆住她的一剎那,鶴子的手指微動了幾下,然後“噗”的一聲,她的身上冒出了一團白霧,我立刻把那白霧吹散卻
發現我懷中的再不是什麼嬌俏可人的東陰女學生而是半截木樁。
我急忙回頭向放映廳門口看去,卻見神月鶴子站在那裡挑釁似的朝我擺了擺手,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這次要是放過她,下次再抓可就不好抓了。我隨手扔掉半截木樁就追了出去。
鶴子這小妞兒不知道是不是忍者出身,跑得還真是很快,才追出影院,我就找不到她的蹤影了,好在一些行人都在詫異的看向影院右邊的那條路。我就順着那條路一路追了下去。
別問我爲什麼這麼肯定,如果你看到一個穿着水手服上衣和內褲在街上奔跑的漂亮女學生,你不會多看幾眼麼?
一口氣跑出去五六百米,硬是沒看到鶴子的蹤影,我心裡有些焦急,她雖然還不知道我的確切身份,但是想想也知道能把資料做到那麼詳細讓白信看不出任何破綻的我必然和政府有關聯,這一次要是讓她跑了,恐怕就再別想找到她了。
當我追到又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猛地聽到右面傳來了一陣喧譁聲,扭頭看去,卻見十幾米開外的人行道上,圍着一圈人,隱隱約約的還能聽到“光着屁股”“不要臉”之類的低語聲。
我遲疑了一下,湊了上去。其實追到這裡我已經完全失去鶴子的蹤跡了,那句“光着屁股”也算是我的最後一絲希望了。
然而下一刻,我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起來。在人圈之中,那個尷尬到手足無措的少女不就是鶴子麼?她的拳頭緊緊捏着,面部肌肉抽搐,似乎很想一拳砸下去,可是現場圍觀的人太多,她又不能這麼做。
額,你問爲啥她想打下去?不爲別的,就因爲她現在腿上多了一個腿部掛件!
一個滿頭白髮,卻滿眼狡黠的老大爺此時正躺在地上,兩條胳膊死死抱着鶴子嫩滑的大腿,嘴裡還不停的嚷嚷着:“你把我撞了,你不能就這麼走啊!賠錢,撞了人不賠錢就想走?哎呦,我的腰啊……我的腰肯定是斷了。”
堂堂東陰國郎方市的機構負責人,被濃姬等人稱爲大人的鶴子,就這麼被一個碰瓷老漢抱着大腿拖在了逃跑路上。我險些笑抽過去。
“放來!你放開我!我沒有撞你,分明是你自己撲上來躺在地上的!放開我!你再不放開,我要喊非禮了!”鶴子一邊焦急的說着,一邊搖晃着腿,我估摸着她不是踢不開這個碰瓷的老東西只是
怕踢了以後自己更走不了了。
“你這小妮子,撞了人不想賠錢,還要喊非禮?你看你把我公公撞成什麼樣子了!”一個滿臉橫絲肉的大嫂從人羣中鑽了出來,先是假模假樣的撲在老頭身上查看了下傷勢,在老頭幾聲呼痛後,乾脆一把拽住了鶴子的胳膊,髒話不要錢似的最那張臭嘴裡冒了出來。“你這個小賤貨,還敢說別人非禮,你看看你穿的什麼樣子,下半身就穿了個褲頭,俺滴個娘啊,你這根本就是出來勾搭男人的吧!大夥給評評理,她撞了我公公不算,還要倒打一耙,這也不知道是不要臉的趕去哪裡找男人才跑得這麼快!”
鶴子被罵的羞憤難當滿臉通紅,恨不得一掌劈了那對狗男女,可是她也知道如果當街殺人的話,事情就鬧大了,不光她自己,就連她的那些同伴恐怕也永遠都沒有回到東陰國的機會了。
鬧劇看的差不多了,我舒展了一下筋骨從人羣裡走了出來,嘴裡大聲說道:“哎呀,鶴子,你說你怎麼脾氣這麼衝,不就是討論一下凸點套是正着戴好還是反着戴好麼,你幹嘛就一生氣跑了,害我追你這麼久。”圍觀的人聽到這話,臉上立刻就換上了異樣的神色,指指點點的說着一些不怎麼幹淨的話。
我上前就去抓鶴子的胳膊,鶴子想要閃避,奈何另一隻手和大腿都被人抱着,根本躲不了,只能咬牙切齒的看着我。
“你是什麼人?跟這小娘們兒什麼關係!”中年婦女說話很橫。
“大嫂大嫂,別生氣,我是她乾爹,有啥話咱們好說。你幫我抱緊點別讓她跑了,我給你開支票,你看咋樣。”我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支票本寫了起來,中年婦女見狀兩隻眼睛放光,拽着鶴子手臂的兩隻肥手握的更緊了。
鶴子差點被氣哭了,被追擊者冒充乾爹就算了,你聽說過給錢讓人家碰瓷的抓緊點的麼?
然而此時此刻,她卻毫無辦法,那猥瑣老頭根本就是恨不得長在她腿上。而她的替身術則是剛剛用過暫時無法再用。
一巴掌拍在鶴子的肩膀上,一股魔氣頓時順着她的肩膀侵入了身體,正是我在殺呂一濤的時候自己領悟出的那招“魔侵”。被這一招拍中,鶴子頓時全身發麻,連一根手指頭都無法自己指揮。
我蹲下身子,把那張同樣灌注了一絲魔氣的支票遞給了緊抱大腿不放的老頭,“大爺,你立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