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快步下了樓,只見一個穿着米蘭色緊身包裙的貴氣少婦,正手足無措的尖叫着。該死的旺財正騎在一條可愛的泰迪犬身上,進行劇烈的活塞運動。
那隻穿着粉紅小靴子扎着蝴蝶結的小泰迪不停的掙扎着,可哪能掙脫土狗旺財的魔爪,這傢伙就這麼肆無忌憚的當着女主人把小泰迪給強上了。
沒想到老東西這麼快就適應了當狗,居然還玩上了母狗,我心頭那個氣啊,你丫一條土狗,進了城,就泡城裡“妞”,簡直太過分了。
我一把揪住旺財的頂瓜皮,把他分開來,那小母狗疼的直是吱吱叫,急的少婦眼淚都流了下來。
這可怎麼辦,淘淘要是懷上了它的孩子可咋辦?我不管,我要你陪,她胸口的波濤因爲生氣澎湃着。
不過她應該是個很有素養,脾氣溫和的女人,即便是罵人,聲音也是糯糯的,很是溫柔好聽。
我連連好一頓道歉,好在她也沒跟我計較,我閒着也是閒着,順便跟她聊了幾句,湊巧的是這女人,居然是我樓上新搬來的,既然是鄰居,那就是不騎不相識了。
我這人本來還是挺風趣健談的,以前也挺浪漫,只是結婚以後,被王玲的事弄的苦大仇深的,鬱悶了好一段時間。
現在身子恢復了,養病這幾天我也是想通了,既然魂魄一時奪不回來,王玲與我也掰了,靠抓鬼發財的大計也徹底破滅了,索性就做個正常人。
簡單交談了一番,很快我就套到了她的資料。
女人的名字很好聽,叫喻紫柔,身材一級棒,離異,很有風韻,相貌雖然不如王玲、柳絮,但絕對是那種前凸後翹,更能讓男人想入非非的極品。
從她的穿着來看,她的前夫應該很有錢。我琢磨着,她多半就是個小三,只是礙於臉面,自稱是離異的。
聊了幾句,我揪着旺財上了樓,拿了把剪子就要送它進宮,丫的,一鄉巴佬,進城就亂搞男女關係,不整整它,看來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見我動真格的了,旺財嚇的躲在瑤瑤懷裡,扮可憐。瑤瑤倒是寵它,我也沒辦法下手。不過宮刑可免,伙食就別想了,當天的十包泡麪直接充公,也算給它長點教訓。
家裡多養了兩張嘴,很快王玲留下的三百大洋和家裡的存貨就消耗一空,我躺在牀上,思考着生活大計,看來明兒必須得出去找份活幹了,得養家餬口啊。
哎,以前這個家都是王玲操持,現在才知道當家有多麼的不易啊,我望着牀頭與王玲的婚紗照,暗自嘆息了一口氣。
哥哥,你怎麼還不睡,是在想玲姐姐嗎?小丫頭爬起來,揉了揉眼睛問我。
沒呢,你趕緊睡吧,我伸手撫摸着她的頭髮,滿心慈愛道。
瑤瑤很黏人,自從跟了我以後,每天都要睡一張牀。其實我一直有個想法,就是幫瑤瑤修成血肉之身,王玲的傀鬼當初都已經快修成了人。
只是瑤瑤當然不能去男人的精血,明兒看能不能想想別的辦法。
想到這,我翻出了牀頭老鷹留給我的那本書,一直都沒
來得及去看。反正也沒了睡意,正好研讀一下。
老鷹確實是個絕世奇才,他學的東西很雜,但大多是一些邪門之術,尤其是下煞、破煞、防煞特別精,下面寫滿了他的批註,這一找,我還真找到了給瑤瑤恢復肉身成人的法子。
往生藤可同血氣,與天地靈氣懼通,以藤扎八字真身,三月皮加身,若修得當,鬼可爲妖,與人極近。
這與傀鬼的構造倒是有些類似,王玲是極少數能製造傀鬼的人,甚至可以以假亂真,只是她現在也未必會見我,此事不可操之過急。
我又隨便的翻了幾眼,老鷹這些年走南闖北,記載了很多異地術法、風俗,見過的鬼怪不計其數,他把圈子裡的修道之人與鬼的等級分的很清楚,甚至很多剋制之法。
甚至還例舉了很多人,都是圈子裡有名的大人物,針對剋制之法,只是他還沒來得及付諸現實,就選擇了死亡。
哥哥,你跟瑤瑤一起睡嘛,我怕呢,瑤瑤抱着我的胳膊,直往我懷裡拱。
我笑了笑,有這麼個閨女一樣的小傢伙,其實也挺幸福的,難怪別人都說閨女是爸爸的小棉襖。
我收好書,給她蓋好被子,她是鬼,並不需要被子,但我只想讓她完完整整的感受,她的父親、母親把她託付給我,我就會給她十分的關愛。
哥哥,王玲姐姐是不是不要你了?小丫頭眨巴着眼睛,頭髮在我的下巴拱着,調皮問我。
我點了點頭,是啊,以後就咱們過日子了。
等我長大了,我也像王玲一樣嫁給哥哥當妻子,好不好,她有些同情的看着我,認真的思考說。
這……我有些語噎了,這小丫頭想哪去了呢。
這個嘛,以後再說,現在乖乖睡覺,哥哥明兒還得掙錢呢,我順手關掉了電燈。
小丫頭撅着嘴說,玲姐姐真笨,哥哥這麼好的人,她都不要。哼,我長大了,就可以照顧哥哥,給哥哥做飯、洗衣服了。
我笑了笑,真是個可愛的小傢伙。
剛睡下沒多久,天花板就傳來了異響,緊接着,我聽到了一陣男女的做那事的聲音,男的聲音很低沉,女的聲音很高亢,比當初王玲還要給力。
那節奏就像是海浪一般,一層層的,不斷攀升,聽的我渾身直冒火,丫的!這尼瑪不是欺負光棍狗嗎?
等等,樓上不正是那漂亮的小少婦嗎?想到她那火辣的身段,我不由得有些想入非非了。
哥雖然被王玲險些廢掉一身武功,但當年怎麼着也是一夜九次郎的好漢,如今蒙老鷹傳了鬼種,一身“神功”不敢說恢復了九成,但至少也有個三四分。
對於一個結婚不到一個月,又離異的男人來說,這娘們的聲音,絕對是有超強的殺傷力。
不過,聽了一會兒,我就敗下陣來了,樓上那爺們絕對是鐵打的,一連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從喻紫柔的叫聲來判斷,絕對是高強度作戰,這份能耐,到了島國,什麼加藤鷹等等,分分鐘秒殺。
一直到了寅時末,也就是說,快接近五點的時候,樓上
的大戰才停止。
我也是日了狗,男的是無敵金剛鑽也就算了,這女的得有多大的本事,能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第二天,我拖着疲憊的身軀,七點多就起牀了,沒辦法,今兒還得找工作,去養丫頭和旺財。
我拿了個饅頭,就着昨晚還沒喝完的泡麪湯,加了點熱開水,滋溜溜的填了肚子,既然老天讓我重新有了這副健康的身板,怎麼着也不能幹宅着不是。
做男人真命苦……我哼着男人真命苦,打開門。
剛開門就看到喻小姐穿着白襯衣黑短裙,一身幹練的職業裝下了樓,她懷裡依然抱着那隻小泰迪,“張先生,能幫我個忙嗎?”
說話間,她微微有些詫異,“原來張先生這麼帥氣!”
我今兒穿着一身正裝,把邋遢的鬍鬚颳了乾淨,與那日穿着人字拖,養着土狗的形象判若兩人,是以她會有些驚訝。
“喻小姐,有事嗎?”我友好的問道,美女總是讓人賞心悅目,尤其是會叫的女人,嘿嘿。
咳咳,她輕撫喉嚨,乾咳了一陣,嗓音略帶沙啞,很有禮貌的笑說:“對不起,昨,昨晚感冒了,嗓子疼的厲害。我還是離你遠點,可千萬別把感冒傳染給你了。”
我心想,就那種叫法,你還能說話,在下只能說深感佩服。
“無妨。”我笑說。
“我想把淘淘託給你看着,平時要上班,老帶着她,也不是辦法,張先生看方便嗎?”她有些羞澀的問我。
我聳了聳肩,眉頭一揚,笑說:我倒是無所謂,只是就怕旺財欺負你家的淘淘。
她自然明白我說的意思,那張完美的瓜子臉,瞬間紅到了耳根子,小聲說:“那也總比餓着她要好吧……”
我見她都這麼說了,也不好意思再拒絕,爽快道:“那好啊,正好,我閨女在家,讓她看着就好。”
她詫異的問我,原來張先生有孩子了,我還以爲……
我說,我跟你一樣離異了,就剩孩子了。
她哦了一聲,捋了捋頭髮,把狗糧包遞給了我,微微躬身:“那就勞煩張先生了。”
頓時,我看到了一大股嫩白,差點連鼻血都快要流出來了。
下了樓,她說在江北天鴻大樓上班,因爲順路,我開着趙大志留下的A6送了她一程,在路上我想起昨晚的事,覺的有必要提醒她珍愛生命,凡事有度。
就隱晦的問她男人在哪上班,她笑說,哪來的男人,我是獨身。
我心中暗自覺的好笑,這女人真能夠裝的,沒男人,昨晚我聽到男女的聲音還能有鬼,你還能叫破了嗓子?
她不願說,我也就不再提。
在下車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的脖子上隱約有一道黑線直衝腦門頂,散發着黑氣,這是典型的中邪關係。
當然我說的這個中邪,並非單純的中了邪氣,而是包括撞客、鬼上身、中煞。
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我剛想提醒她一句,但她蹬着高跟已經下了車。
算了,還是晚上回去再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