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跟黃三郎又扯上了關係,秦飛揚說過分部羅剎女不想跟黃家現在鬧掰,我本來就爲黃泉惹了不少麻煩,要再管這事,搞不好就會被清除了。
但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被人害死!好人難當,我他媽裝什麼聖人,早知道就當個單純的炮友有啥不好,她是死是活關我鳥事啊,放完炮,褲子一拉走人就是,無牽無掛的多好。
把你的身份證、還有出生日期告訴我,如果你再敢有半句謊話,我絕不會再幫你,我湊近她的臉,認真的告訴她。
她含淚點了點頭,報出了生辰八字,確實是跟鬼契上的八字一模一樣,也就是說,她是被黃三郎背後的高手強行動了手腳,把她的八字改成了鬼妓。
黃三郎不敢殺她,那麼只能以這種方式來折磨她。日日夜夜爲劉三這種猛鬼所擾,絕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喻紫柔能堅持幾日,但時間一長,她就會得陰病,到時候能活活折磨死她。
但殊不知,黃三郎此舉反而是救了喻紫柔一命,王玲曾讓我推算過喻紫柔的八字,她應該早就在去年底死了,但現在卻還活的好好的,我檢查過她的手,生命線的岔路與主線重新相連,表示她已經過了死劫。
而這得拜託陰司那位劉大人,給她改了個鬼妓命,所以把應的那次死劫化解了。
只是喻紫柔很聰明,找上了我,鬼妓劫也被我給破壞了,而從這點來論,我已經徹底得罪了黃三郎,難怪他會派龍三來要我的命。
這下我犯難了,擺明了喻紫柔就是個受害者,我能不幫她嗎?不幫她,她這輩子只怕是難逃一劫。
我點了根菸,走到窗臺邊,默默的注視着對面的娛樂城,我知道那裡面潛藏着一雙邪氣、鋒利的眼睛,也許他此刻也在打量着我。
黃三郎一夥人的勢力太強大了,他爲什麼不弄死喻紫柔,對一定是被拿住了把柄。
我問喻紫柔,她到底掌握了黃三郎什麼證據?
喻紫柔眼神有些閃閃乎乎,似乎不太想告訴我,我說,如果她不說出來,我是絕不會再幫她的。
牆上的鬧鐘滴滴答答的響,我沒有催促她,一個人要說出自己的秘密,總是需要些時間的。
快到凌晨的時候,喻紫柔終於開口了,“我有他違法的證據,包括受賄、吸白麪、還有一些……那方面的視頻。”
說到後面的時候,她的聲音已經小的跟蚊子似的。
我頓時明白了過來,丫的,我他媽真是個笨蛋、不懂行情的土老百姓,自從進入圈子以來,我過分的誇大了它的影響力。
殊不知,這個世界,現實社會纔是主體,黃三郎處心積慮的害人,目的不就是爲了升官發財嗎?
但他有怕的人嗎?有!他也有官場上的競爭對手,能弄他的人多了去,比如說
喻紫柔手上的證據,只要捅出去,他這烏紗帽怕是難保,這也是他不敢隨便殺喻紫柔的原因。
而我一直以爲圈子裡的人就牛逼的不行,沒人敢惹,但在官場上,或許他是能威脅到一些人,但他畢竟只是個小小的副市長,能治他的人多了。
我正是沒看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投鼠忌器,實際上,這正是人的本質,人不是神,圈子裡的人也不是,他們想殺人,也很少光明正大。
至少我不敢隨便在大街上就弄死一個人,只能通過八字、下煞等手段,但遇到命硬、福星高照的,下陰招的人反而會遭到反噬。這也是爲什麼,他們老是派龍三來對付我,而不是旁人下柈子,很可能是那些人壓根兒也害不死我,還不如龍三的真刀真槍管用。
畢竟,主流社會的羣體,纔是天道,纔是社會的廣面,圈子與整個社會圈比起來,那就是星海中的一顆繁星。
我把圈子想的太複雜,太高深了,卻不知只要是人,他就離不開這個社會的束縛。
孫瞎子他們不怕法嗎?不怕監獄嗎?我相信,他們一樣會怕,只是他們有後臺,能打點,但真進去了,也沒好果子吃。
喻紫柔繼續說:黃三郎在那方面有拍視頻、拍照片的愛好,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錄了一些,還有我知道他想甩掉我的時候,我就開始收集他的資料,前前後後,弄了不少,這些資料足夠把他送進監獄了。
我看了她一眼,你們可真會玩的。
我想到了那可憐的瑜夫人,她犧牲了自己最美好的年華,甘心留在太平村那片荒涼的土地,與墳爲伍,被老槐鬼吸的死時,猶若七八十歲的老太婆,魂魄固守在仙姑廟。
她奉獻了一切,只爲了給黃三郎鋪陳錦繡前程,而她得到的是什麼,只是一座不敢署名的貞節牌坊和無窮無盡被害死的鬼魂。
然而她的丈夫春風滿面,每日錦衣玉食,玩着身材火辣的青春美人,並享受現代拍攝技術帶來的另類樂趣。
我替瑜夫人深深感到不值,同時也不得不佩服黃三郎真是個情聖,任何女人到了他手上都能調教的爲她所用。
如果不是他急着想要甩包,喻紫柔肯定依然會深愛他,而且到了這一刻,我依然感覺到她內心深處對他的情意。
這個人面獸心的人渣,我一定要鬥垮他,讓世人看看他骯髒的內心。
那些資料在哪?我問。
喻紫柔小心翼翼的從高跟鞋底下的暗格裡,取出一個U盤,“張楓,我全部心身都交給你了,求你給我一次重生的機會。”
我曾拿過鐵飯碗,自幼也是在城區長大的,在大學就知道男女之間的關係,所以並不會太反感、太排斥一個人的過往,喻紫柔跟誰睡過對我來說不重要,我要的是她的誠意。
相信我
,黃三郎害不了你,我拿過U盤,插在電腦裡。
裡面有很多資料,其中就有喻紫柔與他在一起錄製的視頻,我隨意打開了一個,紫柔的叫聲,我是領教過了,但真刀真槍時,更讓人銷魂。
而更讓我驚訝的是,黃三郎確實有資本有本事,但當我看到他之所以能屹立不倒,很可能是因爲肚臍眼的一團黑氣時。
我意識到了,這很可能是他的命門,也是他縱橫無敵的底氣。黃三郎或許沒有他兒子黃玉那樣精通邪術,但多少也是有些本事的。
啪!
我關掉了視頻,這確實是扳倒黃三郎的殺器,但拿在我手裡沒用,必須得交給一個有分量的人,而且還得把我摘出去。
鳳山傳授我山門本術,就是要讓我當一個智者,而不是事事撞的頭破血流的菜鳥。
你們當官的真會玩,U盤留給我,我會確保你的安全。我對面紅耳赤的喻紫柔說。
她知道我肯定看了視頻,羞的快要鑽到地縫裡,“張楓,我也不想,我一個弱女子,他又是大人物,我只能聽他的。”
“別跟我說這個,我沒興趣,去牀上休息吧,我睡沙發。”我聳了聳肩,打了個手勢。
喻紫柔見我語氣冷淡,微微有些失望、無奈,她幽幽的嘆了口氣,進了臥室。
我整個身子臥在沙發上,無聊的看着電視,我自己也跟柳絮、王玲兩個女人好過,按理來說是沒資格責怪她的過往的,再說了她又不是我的女人。
只是想到那些視頻,喻紫柔享受的樣子,還是有些覺的心裡不爽。
喻紫柔在牀上翻來覆去,我隱約還聽到了她的哭泣聲。
我突然想,我是不是有點太嚴苛了,她是無辜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往,我因爲她的過去給她臉色看,這不打擊她新生的熱情嗎?
她終會逃出魔掌,但要想真正的走出陰影,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應該給予她多點鼓勵、溫暖。
張楓,既然決定要當聖人,爲什麼就不能徹底點呢?我苦笑搖了搖頭,想到了王玲留下的安神香,點了一盤放在房門口。
她因爲揹負着被殺害的巨大壓力,最近又被劉三等鬼欺凌,已經很久沒安心睡過覺了。
很快,她就沉沉睡了過去,我輕輕的給她拉上房門,說了聲晚安。
我無聊的打開了電視,本地臺正在重複的播放江北那些破新聞,但當我看到市委的一次會議時,看到市委那些巨頭們,我不禁大喜,黃三郎的末日就要到了。
畫面中,坐在黃三郎旁邊的是另外兩個副市長,黃三郎應該是第一副市長,而這兩人職務要低一些。
左邊的那人叫許存志,這人就是我對付黃三郎的法寶、利器,而且我堅信他就是致黃三郎死地的那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