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總治剛穿好衣服,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總治走過去將車門打開,來人正是吳勇,總治問道:“怎麼了?”
吳勇說道:“我差點忘了,有個驚喜給你,跟我來吧。”
說着,吳勇便往前走,總治思索了兩秒,便跟了上去。
吳勇順着樓梯爬到了最大的一輛房車的頂上,總治也跟着爬了上去,剛一上來總治便看到了放在車頂的高爾夫球棍和高爾夫球。
吳勇從邊上拿出了一瓶啤酒,打開猛地喝了一口,接着,他從袋子裡拿出了一個高爾夫球,用右手拿起了高爾夫球杆。
他沒有回頭,直接伸出左手,將酒瓶遞給總治,總治接過酒瓶,在後面看着。
吳勇猛地一棍將高爾夫球打飛出去,遠處有三個大坑,是防備行屍進來所用。(長3米,寬1.5米)
從房車頂到大坑,不過是80米,但是吳勇沒能打進去,吳勇下意識地說道:“我靠……”
接着,吳勇看着大坑,沒有正視總治,伸出左手,說道:“再給我拿一個球來。”
總治覺得有些窩囊,之前這都是吳勇給自己做這些事,現在身份互換,讓總治很有落差。
即使如此,總治還是將球遞了過去,吳勇接過球,一邊放下,一邊問道:“對了,你知道他死了,對麼?”
總治問道:“那個高爾夫球教練?”
吳勇說道:“海德鎮之後,他就不一樣了。”
說着,吳勇使出全力,一棍子又打出去了一顆高爾夫球:“他變得不顧死活。”
吳勇指着前面一塊地,說道:“行屍在那邊咬掉了他一塊肉,我發誓他都沒有想要躲開的意思,是我親手殺了他,就在那邊。”
總治將酒遞給了吳勇,說道:“我很抱歉。”
吳勇說道:”有些事情你永遠無法回頭,它們變成了你的一部分,不管你是否能夠接受。”
總治看着吳勇,說道:“看你現在的樣子,你接受的挺好。”
吳勇喝了一口酒,看着總治,笑着說道:“你也一樣。”
接着,吳勇又將酒遞給了總治,從邊上拿起一顆高爾夫球,放在地上說道:“看樣子,那家人真的改變了你許多。”
”你很幸運,我不能……我不能再那麼做了,不能再冒那個險,想到可能失去她們,我就無法安眠。”
總治說道:“我不會失去她們。”
吳勇說道:“是啊……”
總治問吳勇道:”你不認爲你能保護營地的安全嗎?”
吳勇說道:”我會盡力,希望我們能儘量做好準備,現在你來了,也許我們可以分享權力。“
說着,吳勇將那個球打了出去,但是他還是沒能打進,他自言自語道:”早知道我就學學高爾夫了。”
吳勇看着總治,說道:“對了,在這方面,你是專業的,教教我如何打好高爾夫。”
總治說道:“首先是預備階段,高爾夫球的開始動作是揮杆過程的起點,它包括雙手握杆,使得手和杆成爲一個整體。“
”調整呼吸,身體保持一種自然舒適的狀態,自然站立放鬆。“
”接着髖和膝微微前屈,眼睛瞄準將要擊打的方向,手臂和肩自然下垂,雙肩之間傾斜大致十五度,左肩略高於右肩,擊球時,讓高爾夫球的位置靠近左腳。”
吳勇按照總治說的做好了姿勢,問道:“然後呢,可以擊球了嗎?”
總治說道:“現在起杆,雙臂向身體內側略微翻轉,杆頭趾部已經打開。“
”起杆並不是單純的手臂動作,還包括肩部的轉動,從而保持雙手在胸部正前方。”
“上杆中段當左臂與地面平行時,仍然沒有開始立腕,肩部持續轉動,頭部保持固定。“
”相對於上半身,其下半身仍然保持十分穩固的姿勢。“
”這是職業球員經常進行上杆蓄力的方法,即製造雙肩轉動和雙髖轉動之間的幅度差,身體像擰螺絲一樣擰得越緊。”
“上杆,在上杆至3/4時,開始有明顯的立腕動作。雙腕翹起杆身與左臂的夾角縮小,此時左臂與杆身的夾角約爲90°。“
”這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重心在右大腿內側,要防止重心倒置也就是向右移動過多。”
”完美的上杆至頂點姿勢:左臂充分伸直,杆身指向目標並與地面平行。“
”上半身充分轉動,背部正對目標。與巨大的雙肩轉動幅度相比,其雙髖轉動幅度微小,這製造了驚人的扭矩,這是真正的力量源泉,此時想必你已經做好了下杆的準備。”
”接着就是上下杆轉換,這是高爾夫揮杆中最難的技術環節。“
”最重要的一點,這沒有揮臂和釋放手腕,杆身和左臂之間保持的夾角在此刻甚至縮小了。“
”啓動下杆的引擎是他的左髖,左髖前頂的動作牽扯他的背部,背部牽扯肩部,肩部牽扯手臂,就像連鎖反應,洶涌澎湃的力量在其身上由下至上傳遞。”
”觸球前瞬間,轉髖,持續轉髖,這是在觸球前的瞬間仍然在做的。“
”與此同時他的雙腕開始加速釋放杆頭,但仍然保持引領杆頭、杆身前傾的觸球姿勢,這將保證球被杆面充分擠壓。“
”注意你的左臂?沒錯,雞翅膀!在觸球過程中並未伸直左臂。”
”觸球后瞬間,首先,髖部持續轉動,從腰帶搭扣的移動就能發現;“
”第二,手腕翻轉,右臂伸直。在觸球前,左手手套背部指向身體前方,在觸球后,左手手套背部指向目標方向,這一手腕的翻轉動作不但能夠擺正杆面,同時會增加杆頭速度;“
”第三,保持頭部位置,這能保證紮實的觸球。”
”再後,就是送杆,這有兩個鮮明的特點,第一,頭部仍然不轉動,仍然注視下方;“
”第二,伸直右臂,這種送杆更多地被稱爲隨揮送杆(follow through),因爲這一動作似乎是被動的,杆頭揮動的巨大動能牽引着手臂向前伸展。“
”但做到這一動作談何容易,許多業餘球手在此時已經擡頭看球、揚起雙臂了。“
”若要保證紮實的觸球,不妨多點耐心,晚點再擡頭。”
”最後收杆,髖部幾乎正對目標方向,身體重心已經轉移至左腳腳跟,左腳前腳掌外翻。“
”右膝內扣,貼近左腿,此時稍微向目標方向扭轉的頭部得以觀察擊球的走向,但頭部並沒有擡起,仍保持上半身脊柱前傾。”
“按照我說的方法試一試,按照我的方法,如果你有天賦,這一球不會相差太遠。”
吳勇按照總治的辦法試了一下,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這一球打了出去,果然這次的球飛得很遠,遠遠超過了那幾個大坑。
總治笑着說道:“注意你自己的目標,你需要將球射進洞,而不需要將球打到天邊。”
吳勇看着總治,總治依舊笑着,吳勇說道:“你囉裡囉嗦的說了這麼多,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總治回答道:“打球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練成的,你還需要多加練習。”
“我當時學高爾夫的時候和你現在的情況差不多,可能是我的天賦比較好吧。”
吳勇一聽這話,瞬間心裡便十分不悅,畢竟自己纔是這裡的領導者,他不允許任何人挑戰他的權威。
吳勇惡狠狠地看着總治,說道:“我現在纔是這裡的老大,你最好給我搞清楚這一點。”
接着,吳勇轉過身,背對着總治,又拿起一顆球,繼續說道:“現在你只不過是在我身後的一隻螞蟻罷了,如果你膽敢有任何動作,我保證,我會幹掉你。”
說完,吳勇打出去了那一球,他伸出手,對總治說道:“再給我拿一個。”
總治此時心中已經動了殺意,他將一顆球拿了出來,用左手遞給了吳勇,右手伸進袋子中將一根高爾夫球杆緊緊攥在手裡。
當吳勇完全放下戒備之後,總治拿起高爾夫球杆猛地砸在了吳勇的頭上。
吳勇沒有想到總治會動手,而且這是在自己的營地,也沒有想到他敢在這裡動手。
這一棍直接將吳勇打翻在車頂,劇烈的疼痛,讓他全身不停地顫抖着,總治拿着高爾夫球杆面無表情地看着躺在車頂的吳勇。
然後一腳將他從車頂踢了下去,吳勇直接從三米高的車頂摔了下去。
總治從梯子上下去,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吳勇,直接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把他往屍坑邊上拉。
吳勇雖然還在掙扎,但是他受了重傷,現在沒有總治的力氣大,被總治直接拖到了屍坑邊上。
總治對吳勇說道:“我其實不想這麼做。”
說着,總治將吳勇的頭按在了屍坑邊上,行屍在下面伸出雙手,總治一邊按着,吳勇一邊說道:“我不想這樣……我不想……”
吳勇奮力的掙扎着用他的手按住了總治的傷眼,總治吃痛,一拳打在吳勇臉上,他大喊道:“你聽見了麼,我也不想,該死的……”
總治加大了力度,將吳勇推了進去,行屍抓住了吳勇的頭,開始撕咬吳勇。
吳勇的嘴裡發出了哀嚎,最後被行屍整個扯了進去,拖進了屍坑。
總治癱坐在屍坑邊上,看着被撕咬的吳勇,他自言自語地說道:“相信我,我真的不想這麼做……我不想這麼做……”
很快屍坑裡面便沒有了動靜,就這樣總治將吳勇殺死了,殺死吳勇之後,總治回到了房車,躺在牀上。
晚上,關毛毛和白寧回來了,打開了車門,說道:“我們回來了,小白在哪……”
總治連忙從牀上爬起來,他說道:“白毛毛,在裡面睡覺呢。”
白寧注意到總治不對勁,便問道:“張勇,你怎麼了?你看起來好像在發抖。”
白寧走過來坐在總治的身邊,輕聲問道:”怎麼了?”
總治回答道:”做了個噩夢,沒什麼。”
白寧將手放在總治的脖子上,問道:”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噩夢?”
總治敷衍的說道:”我忘記了。”
白寧也沒有多想,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白寧抱着總治說道:“休息吧。”
總治點了點頭,兩人一起睡一下。
第二天,吳軍將大家集合在一起,對大家說道:“大家聽着,今天早上我們在坑裡找到了吳勇的殘骸。”
聽到這裡大家先是一陣震驚,後來又是一陣悲傷,畢竟吳勇組建了這個隊伍。
接着,吳軍繼續說道:“貌似吳勇當時正在打高爾夫球,看樣子他是喝多了,然後掉進了坑裡。”
趙婭走出來問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讓總治沒有想到的是,雷同居然走了出來,他直接對衆人說道:“我將接管這個營地。”
這話一出,衆人連忙,抗議道:“不……不……”
雷同也連忙舉起手說道:“等一下,大家都等一等……”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大叔站出來,說道:“我們應該投票纔對。”
衆人連忙附議道:“對啊……就該這樣……”
那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大叔繼續說道:“你沒有權利就這樣接任大權。”
關毛毛也說道:“沒錯,除非你有能力證明你可以領導這裡,否則你沒有權利這麼做。”
這時候,吳軍對關毛毛厲聲說道:“閉嘴,**……”
關毛毛大怒,質問吳軍說道:“你說什麼?”
因爲吳軍的出言不遜,成功的激怒了衆人大家都圍了上來。
而吳軍和雷同的手下也拿着武器用了上來,大聲喊道:“都冷靜點,退後……”
雷同見衆人,羣情激憤連忙站出來說道:“大家都冷靜,聽我說,我們現在更需要團結一致,能熬過這一切的唯一辦法就是團結一致。”
這時候,雷同語氣沒有之前那麼強硬,開始變得緩和,繼續說道:“現在的安排是暫時的,未來幾天內我們會想辦法選舉,但現在,一切照舊,行嗎?”
衆人在下面議論紛紛,但是都沒有給出一個肯定的回答。
吳軍看着這些人有些焦急,他說道:“你們聽見他說的了……”
接着,吳軍提高了音量,大聲喊道:“解散!”
關毛毛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吳軍,趙婭拉着關毛毛走到了另一邊。
這時候雷同,看到了人羣中的總治,而總治正要帶着白寧離開。
雷同從吳軍前面繞過去,一把拉住總治的胳膊,低聲說道:“做好準備,我們需要去找補給。”
接着,總治便回到了房車上,拿上自己的武器,吳軍和雷同也帶人一同出去。
在路上,雷同一邊走,一邊對衆人說道:“我們需要定量配劑,修築護欄,藥品儲備……”
“有無數個問題,而人們卻期望我能給出答案,但是我也想要這樣的答案。”
總治附和着說道:“有時候當領袖是很難的。”
雷同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所以我現在需要點協助。”
聽到這裡,總治停下了腳步,看着雷同,雷同也看着總治,剛想要說話,吳軍在前面小聲的喊了聲:“嘿……”
兩人循聲望去,吳軍伸出了左手,做出了一個招手的姿勢。
雷同便連忙趕了過去,總治也跟了上去,結果三人在不遠處的地方,發現了另一夥人的營地。
雷同問吳軍道:“你知道這裡面有多少人?”
吳軍看了一眼,說道:“大概有10人左右。”
雷同說道:“可能不到,但他們的供給很充足。”
吳軍問道:“莫非你有什麼想法?”
雷同說道:“或許,我們應該把他們吸引過來。”
吳軍看着雷同驚訝的問道:“你瘋了嗎?我們的供給只是勉強夠分。”
雷同說道:“聽着吳軍,我知道你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是我告訴你我也不想。”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別無選擇,我們需要他們的補給。”
吳軍問道:”那麼我們也用不着開槍,我們直接過去拿到需要的東西我們就走,不採用任何的暴力手段,沒有流血,沒有傷亡。”
雷同問道:“這麼說你是想搶劫他們嗎?”
吳軍看着雷同,說道:“有何不可呢?我們只是需要他們的補給而已,我們不需要他們的性命。”
“雖然他們手裡也有槍,但是我覺得如果我們動作快一點的話……”
雷同厲聲制止,說道:“不,不行,我們自己也能找到供給,算了,還是別打他們的主意了,離開這裡吧。”
說着,雷同便拿着槍離開了這裡,吳軍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他也不想鬧出人命,也跟在身後走了。
總治看着離去的兩人 心中似乎有的想法,但是他也並沒有貿然行動。
吳軍手裡拿着幾隻松鼠,走到雷同的面前,說道:“真的是太搞笑了,你覺得我們可以,但是現在看看我們有什麼。”
“我們歷經千辛萬苦纔得到了幾隻該死的松鼠,幾罐煉乳而已。”
雷同正在揹包裡尋找着什麼,聽到吳軍在責怪自己,看着吳軍,有些生氣地說道:“你還想要我怎麼樣?我正在努力呢!”
兩人的意見很不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