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第69天,早上9點17分。
我帶着大家和那夥人會合,他們早已經等候多時。
扎着小辮的男人見我們過來,說道:“你們是在生離死別麼?這麼晚纔過來?”
趙章大怒着對他說道:“你要是膽敢再胡言亂語,我親手宰了你。”
我說道:“如果你不需要我們的幫助,我們現在就可以走。”
扎着小辮的男人突然笑着說:“看看你們開個玩笑都開不起,所以你們會給我們一些武器嗎?”
我說道:“你們可以拿一些鋒利的棍子,我不是軍火商,我也沒有那麼多的武器。”
說完,我帶他們取了一些“武器”,扎着小辮的男人問道:“爲什麼我們不用槍?”
林達克說道:“如果不是到萬不得已,你最好別用,行屍會順着聲音追尋過來。”
那些人沒有說話,扎着小辮的男人問道:“你準備帶我們去哪裡?”
我指着那棟大樓,說道:“這麼大一棟樓留給你們應該足夠了吧。”
紮帶着小辮的男人看了一眼,這棟樓是當時他們被困在餐廳那一棟,那個男人說道:“當然了,只要你們能拿得下來。”
我說道:“那還磨蹭什麼?出發!”
隨後,我們進到了大樓裡面,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我們不再魯莽。
我對那幾個人問道:“你們幾個誰對這裡面比較熟悉?”
那個四十多歲的人說道:“在被困在餐廳之前,我曾經在這裡幫過忙,我能知道一些。”
我問他道:“醫務室在這棟大樓的哪裡?”
那個四十多歲的人說道:“在第二層的左邊,之前我受傷在那裡包紮過。”
我說道:“好,那我們就從餐廳出發,往第二層攻上去。”
扎着小辮的男人問道:“等一等,我們爲什麼要去醫務室?”
我解釋着說道:“如果你以後生病感冒了,你也不希望你沒有藥吧?”
扎着小辮的男人雙手擺了擺,說道:“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我指着四十多歲的男人,說道:“你在前面帶路,我跟在你後面。”
我又對扎着小辮的男人說道:“你跟我一起走。”
隨後,大家進入了大樓內,一層基本上被我們清理掉了,有些殘留的行屍還在樓道里徘徊,不過這數量已經很少了。
我們很順利的殺死了這些行屍,來到了樓梯口,那上面一片黑暗,我讓大家打開了手電筒。
接着,所有人緩緩地向二樓摸去,二樓的樓道和一樓差不多,地上也滿是行屍的屍體。
我問他們道:“你們在被鎖在餐廳之前,就沒有聽到過什麼動靜嗎?”
扎着小辮的男人回答道:“還能有什麼動靜,不就是殺人唄?”
我聽到他的回答,他說的很輕描淡寫,這就說明他應該是知道外面的情況。
我問道:“這麼說你是目睹過了?”
扎着小辮的男人說道:“我們何止是目睹過,我們甚至都經歷過……”
那人還沒說完,一隻行屍突然從前面撲了過來,我嚇得連忙用盾把它推倒在了地上。
那個扎着小辮的男人用一根鐵猛地扎進了那行屍的頭顱,我很驚訝,他是怎麼知道這樣做可以殺掉行屍?
我剛想問他,樓道里面就傳來了行屍的低吼聲:“嗷……”趙章用手電筒往前晃了一下,整個樓道里密密麻麻全是行屍。
我問那四十多歲的男人道:“這裡有沒有比較大一點的房間?”
那人回答結結巴巴地道:“有……有……這裡面有一個雜物間,那裡面挺大的。”
我大喊道:“往雜物間去。”
我們紛紛跑到了雜物間,趙章一腳踢開了大門,衆人都涌了進去。
我對鄭宏和林奇說道:“鄭宏擋住大門,林奇開一扇門,放進來三隻行屍,然後再關上。”
兩人應聲而去,我們所有人有序地排列成兩排,我和扎着小辮的男人,還有那個小個,站在第一排,其他人都站在第二排。
林奇放進來三隻行屍,然後死死的把門抵住,我看準時機,一刀刺進一隻行屍的頭顱。
扎着小辮的男人也一棍,猛地捅進行屍的頭顱,但是那個小個害怕了,他往後退了一步。
第三是行屍,一口咬在了後面一個高個男人的胳膊上,那人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啊……”
行屍咬傷那人之後,又向我們兩個人撲過來,我還沒有來得及從地上起來。
眼看着行屍向我們兩個人撲過來,林達克一箭射過去,正中行屍頭顱。
趙章見小個害怕,直接衝上去一把將小個推到後面,說道:“走開。”
林奇見三隻行屍都被消滅,又打開門,再放了三隻行屍進來。
我們一刀一個,反反覆覆消滅了這羣行屍。
接着,我們所有人來查看那人的傷勢,行屍咬傷了他的左胳膊,我說道:“準備進行截肢。”
剛要準備動手的時候,我發現他的後背被行屍用手劃開了一條大口子。
衆人也都看見了,那個大個害怕極了,他說道:“沒事的沒事的,我很清醒,我不會變成行屍的。”
我對衆人說道:“變成行屍需要一個過程,我們可以……”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嘭……”一聲槍響,那個扎着小辮的男人直接用槍對準那人的頭顱,一槍打死的那人。
雖然,我知道那個人一定會死,但是至少他還可以再多活一段時間,而這個人卻一槍打死了他。
不過他也不是我的人,我也沒有說什麼,那個扎着小辮的男人說道:“這樣就不怕他會變成行屍了。”
消滅完這一波行屍之後,我說道:“接下來的行動要更加小心,我們已經摺損一個人了。”
隨後,我們繼續在樓道里往前前行,順利的來到了醫務室。
剛一打開門,一股藥味撲面而來,我不由得說道:“看來一定是這裡。”
我對鄭宏和林奇說道:“鄭宏、林奇,你們守着大門小心警戒。”
兩人應聲而去。
我則在這裡搜索的藥物,扎着小辮的男人將我沒有繼續前進的想法,便說道:“嘿,我們是要在這裡呆到老死嗎?”
我說道:“我只是拿一點我們需要的東西,如果你着急,你完全可以自己上三樓。”
那人便沒再說什麼,但是我清楚的看見他將手放在了槍上,我也將腰間的槍露了出來。
趙章走過來,拍着扎着小辮那人的肩膀說道:“我想你不會自己一個人上去,你會在這裡等我們一會兒。”
那人將手放下,說道:“當然,要上去我也會和你們一塊上去。”
我將藥品放在一個空盒子裡,然後將盒子放在了一個顯眼的位置,說道:“我們繼續往上。”
衆人又繼續往上走,不過三樓似乎就清靜了許多,樓道也比較乾淨,沒有行屍的蹤影。
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說道:“我看這裡就不錯,要不我們就在這一層吧。”
扎着小辮的男人突然惡狠狠的對那個人說道:“你就看到樓道里面什麼都沒有,誰知道這門後面會隱藏些什麼?”
“你是想變成和剛纔那個人一樣嗎?如果不是你就最好閉嘴。”
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被嚇得不敢說話,扎着小辮的男人又對我道:“老大,我想你會幫我們檢查一下,這裡有沒有危險。”
我對他說道:“當然了,我會和你一起檢查。”
說着,我們便在門口圍成一個圈,趙章一腳踢開門,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我們走進去看了,這裡是一個八人間的宿舍。
從這一頭到那一頭一邊有10個房間,兩邊一共就有20個房間,我們都仔細檢查過了,沒有行屍。
我對那個小辮男人說道:“這棟宿舍樓你還滿意嗎?”
扎着小辮的男人說道:“當然……我們會守衛好這裡。”
我站在走廊的盡頭,透過窗戶,看着下面,這裡不大,只有這三棟樓。
我們所在的是辦公區和一棟小禁閉室(監獄),他們所在的三層樓,是宿舍樓,一樓包含着餐廳,二樓有醫務室。
宿舍樓後面是一道後門,那邊沒有草坪,只有一條三米多寬的車道。
觀察完地形之後,我對那扎着小辮的男人說道:“你們就呆在這裡,前面是我們的地方,我會封鎖那塊。”
說完,我便帶着我的人離開了這棟樓。
我對趙章說道:“這裡不大,也就是三棟樓,基本上都被我們清理出來了,行屍我相信已經沒有了。”
“我們現在最大的威脅就是那夥人,他們哪裡沒有草地,食物吃完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到時候他們或許會狗急跳牆,來掠奪我們的物資。”
趙章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我指着鐵絲網大門,說道:“這裡是我們和他們相通的唯一通道,我們得加固這裡。”
“如果有必要,我們還得安排人在這裡守護。”
趙章回答道:“我會再去弄兩把鏈鎖,大門這裡有一座崗亭,我今晚就睡在這裡。”
我拍着趙章的肩膀,說道:“明天我來換你。”
隨後,衆人一路回到了牢房區。
回到牢房區之後,我們將藥物交給了周丹,李蝶澈和周丹便開始重新處理寨主的傷口。
陳婷問我道:“你們拿下那邊了?”
我點了點頭,回答道:“沒錯,那裡面的行屍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少很多。”
陳婷又問道:“那些人呢,他們願意住在那邊麼?”
我回答道:“他們不太願意,但是我們不會讓他們過來,我安排了趙章在鐵絲門那邊守着。”
林達克聽到了我們的對話,走過來,說道:“我覺得和這些人在同一屋檐下,遲早會出亂子。”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目前沒有比這更好的方法了,但是如果他們敢亂來,我們也不會心慈手軟。”
陳婷問道:“你們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多少槍麼?”
我回答道:“他們本來有六個人,今天攻戰那座大樓的時候,他們其中一個被咬了,當場被他們自己人殺死了。”
“能看的見的槍,只有一把,而且已經用掉了一發子彈,我想他們也沒有地方可以補充。”
林達克說道:“或許,我們應該小心那個扎小辮的,他會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先幹掉他。”
說完之後,我又去看了寨主。
寨主的情況有些不好,深度昏迷,持續發燒,我看情況越來越嚴重,也擔心寨主會變成行屍。
李蝶澈說道:“如果他能熬過今晚,或許還有的救。”
我問道:“爲什麼是熬過今晚?”
李蝶澈解釋着說道:“寨主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已經高燒到39度多,如果寨主可以熬到退燒就沒事。”
“但是如果,寨主沒有熬過去,那就會被燒死,這樣一來,寨主就會變成行屍。”
我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便離開了牢房區,來到了趙章所在的崗亭。
趙章見我過來,便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我說道:“寨主的情況很不穩定,我擔心他會變,對了,你的手銬還在麼?”
趙章摸了摸腰間,說道:“在呢,你想把寨主銬起來?”
我回答道:“沒錯,這樣即使寨主變了,我們也沒有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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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章從腰間取下手銬和鑰匙,我拿了回去,但是我卻沒有勇氣給寨主戴上。
穆龍似乎觀察到了我的用意,他走過來,說道:“我來吧。”
說着,穆龍從我手中取過手銬,他親手將手銬戴在了寨主的手上,另一邊銬在了上下牀的牀欄上。
內部的事情基本上都處理好了,我準備從明天開始,將外面的溪流引進到軍營的內部來。
只要水源解決了,我們就可以着手將蔬菜苗種在地裡面。
大家都圍坐在一起,我說道:“明天我和林達克去找水源,我記得有條小溪在附近。”
李蝶澈說道:“現在鐵絲網外面有不少的行屍,你們怎麼出去,又安全回來呢?”
我說道:“我們只能用之前的方法,把行屍身上的東西掛在我們身上。”
林達克問道:“即使我們能出去,這附近兩百多米看不見水,我們怎麼去把水源引進來?”
我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們需要挖一條水渠,讓外面的水流進來。”
林達克說道:“這是個大工程。”
我說道:“這個得具體能找到水源的位置,我們才能動土,明天先去觀察位置,等確定了再說。”
我們的食物還不是很多,不過從那些人手中拿過來了一些,今晚我們大家都吃了個飽飯。
晚上19點57分,我一個人來到趙章所在的崗樓,趙章一直盯着大門,我說道:“你回去休息一下,我來守夜。”
趙章搖搖頭說道:“不,現在大家都需要你 你應該和大家呆在一起,這裡有我就足夠了。”
我說道:“你或許該回去吃點東西,否則你堅持不了多久。”
趙章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包壓縮餅乾,說道:“以前在部隊 幾天幾夜不吃不喝都沒事,這算不了什麼。”
“而且我還有一包壓縮餅乾,這是軍用的,隨便一塊就能吃飽,不用擔心我。”
隨後,趙章又對我說道:“我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
我疑惑地問道:“怎麼了,我們還有什麼事麼?”
趙章說道:“現在馬上就要到冬天了,房間裡有哪些牀被倒是足夠了,但是我們沒有衣服。”
“如果我們穿着這樣的衣服,是熬不住的,但是我們總不能一直呆在牀上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的確是個問題,那你有什麼解決的方法麼?”
趙章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之前當兵的時候,知道軍營裡有倉庫,裡面有衣服。”
“我白天的時候找了,沒有找到。”
我回答道:“這裡不是整個軍營,我觀察過了,這裡不大,只有三棟樓。”
“我想,這只是軍營的一個區,我們所擁有的,只是這一部分,軍械庫,倉庫和儲藏室我們都一無所有。”
趙章說道:“這樣我們可熬不過一個冬天,我們還是得去找物資。”
我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至少我們得找些衣服回來。”
趙章說道:“明天讓林達克留在這裡,我們兩個去外面看看。”
我思索了一會兒,這裡離西鎮縣應該不是太遠了,進一趟城,再出來,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便說道:“好,就這樣,明天我們便騎馬去。”
說道馬,我突然想到,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管過馬了,我說道:“不好,幾天沒有餵馬了,不知道馬怎麼樣了,我得去看看。”
趙章卻說道:“別擔心,那個叫陳婷的姑娘已經餵過了,這幾天都是她在照顧那些馬。”
聽到這裡,我又鬆了口氣,但是我還是想去看看,便去到了外面的草坪上。
馬兒們都還是拴在車後面,不過這晚上的風的確是很冷,簡直就要刺痛我的骨髓。
但是我就一件短袖,連裹衣服的動作都不給我,我看到馬兒們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便將它們牽走。
趙章見我牽馬,便問道:“怎麼了?”
我說道:“這些馬不能凍壞了,我把它們帶到一樓辦公室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回到了崗亭,和趙章一起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