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着總治打死了那人,隨後揚長而去,心中很是恐懼。
總治回到了房間,賈冰墨進來,問道:“你怎麼回事?你在衆目睽睽之下,朝着那人的腦袋上開了一槍?”
“然後,你什麼話都沒有說,就這麼離開了,你得和大家談談。”
總治問道:“爲什麼?”
賈冰墨說道:“他們驚慌失措,正準備奪門而逃呢!”
總治卻滿臉毫不在乎的說道:“那就讓他們去吧。”
賈冰墨說道:“如果這樣放任他們不管任由他們出去,這些人活不到明天。”
總治一邊尋找東西,一邊說道:”他們以前過得太舒服了,又是燒烤又是野餐,這一切都到此爲止。”
賈冰墨跟了上去,繼續說道:”但是這是你惹下的亂子,別怪她們,大家很害怕。”
總治從櫃子裡拿出槍,一邊檢查,一邊說道:”我不再保護她們的,我們正處於戰爭中,你應該看得出來。”
賈冰墨沉默了幾秒,問道:”那爲什麼林達克會在這裡,他參與恐怖襲擊了嗎?他爲什麼這麼做?”
總治也毫不掩飾,直接說道:”他爲他的朋友而來,那些人你也認識,林奇和周丹,吳曉,林莫爾發現他們在逃亡,就把他們帶回來,問他弟弟的下落。”
賈冰墨問道:”我的朋友們還活着,而且我們還互相開槍,你想處決他們?”
總治看着賈冰墨說道:”你的朋友殺掉了我們很多好人。”
”外面那些人包括剛剛被我槍斃的那個,這些都是你朋友們的所作所爲。”
賈冰墨問道:”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他們在這裡,你卻瞞着我。”
總治說道:”你在這裡只是個過客而已,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這時候王偉敲門進來,對總治說道:”整個鎮上的人都出來了,情況可能再次變糟。”
總治依舊在擺弄他的武器,低頭不語,他似乎想要將一切的精力都放在戰爭上,對於這裡面的居民,他已經不再關心。
賈冰墨和王偉從總治的房子裡面走出來,大量的居民都圍在房子門口,王偉說道:“各位請聽我說一句……”
但是沒有人聽他的,都在相互討論,總治是怎麼回事,還有這裡是否安全的問題。
賈冰墨看了一眼慌恐中的人羣,她厲聲說道:“大家靜一靜。”
大家安靜了下來,王偉才說道:“防線周圍的行屍都被消滅了,圍牆也修好了。”
一個居民說道:”但是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而已。”
另一個居民問道:”總治在哪裡?”
王偉解釋着說道:“他現在的狀態不是很穩定,他的傷口……”
王偉還沒有說完,另外一個居民便追問道:“他親手殺掉了我們中間的一個人,那個人是我們的朋友。”
”我們想要一個說法,我們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而且我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賈冰墨見形式不對,站出來,說道:“這兩天我們的確都經歷了不好的事情,死的人太多,我們甚至都來不及舉行葬禮。”
”我們不會是從前的我們了,永遠都不會,那我們要怎麼做?“
”我們要努力搞到繼續前行的力量,團結一致重建家園,不僅僅重建圍牆大門和社區也要重建我們自己。”
”我們的心,我們的思想,很多年以後,當人們編寫這次瘟疫的歷史時期,他們會寫到海德鎮,而且我們堅持過來了。”
衆居民聽完賈冰墨的話之後才紛紛散去,總治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他明白他現在的狀態,無法再籠絡這些人的人心,他需要一個新的總治來代替他。
而他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發展軍備,對付軍營裡的人,他迫切需要賈冰墨來協助他。
總治找到賈冰墨,說道:“你的那段發言真的很精彩,危難關頭羣衆正需要聽到這些。”
賈冰墨並沒有接受他的讚揚,而是問道:”你準備怎麼處理軍營那邊的事?”
總治擺了擺手,說道:”只要他們不進攻,我們就和平相處。”
賈冰墨帶着質疑的語氣問道:”你確定你不會復仇嗎?”
總治說道:”復仇又有什麼用?我們需要和平生存。”
賈冰墨說道:”我打算去軍營那邊看一看。”
總治沒有正面回答,他說道:”我本希望能改變這地方,使它變得更好。“
”但我不夠格,把這裡全都搞砸了,我做了很多錯事,我不是當領導的料。“
”但你是,羣衆不該活在恐懼中,尤其不該懼怕自己的領導。”
聽到這話,賈冰墨有些疑問,她問道:”你這麼說是想讓位嗎?”
總治笑了笑,說道:”我需要時間來重整旗鼓。”
賈冰墨問道:”你是想讓我暫時代替你?”
總治反問道:”除了你還有誰,王偉或者是吳勇嗎?”
”如果你選擇站在軍營那邊,我支持你,但海德鎮需要你,我們需要你。”
總治說完之後便離開了,賈冰墨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
一邊是自己的同學,一邊是救過他的人,而且這裡面絕大部分都是好人。
林達克和林莫爾離開衆人之後只能四處飄蕩,在一片樹林中,林達克說道:“這個地方除了蚊子和螞蟻就沒有其他什麼的了。”
林莫爾說道:“歐~老弟,耐心點兒,我們遲早會逮到松鼠。”
林達克說道:”我們耗不起了,現在食物嚴重短缺。”
林莫爾說道:”有一點總比沒有好。”
林達克指着路上說道:”我想我們應該去到大路上,在那些岔路邊上的房子裡面找一找。”
林莫爾反問道:”是你的新朋友教你的嗎,如何掠奪?”
林達克沒有理會,說道:”我們在這已經耗了好幾個小時了,還不如找條小溪,抓幾條魚呢。”
林莫爾說道:”老弟,我總覺得你是想把我帶回路上去,帶我去監獄,那裡有吃有住,我們也不用受這種苦。”
林達克說道:“怎麼,你現在也想回軍營了麼?”
林莫爾說道:“小弟,這是你想的,我可沒有這種意思。”
林達克說道:“或許是個好辦法,畢竟相處是一個過程,他們接受你,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林莫爾說道:“沒必要了,反正他們都是一些要死了的人。”
林達克問道:“你怎麼能這麼肯定?”
林莫爾笑着說道:“我可是和那幫人呆過的,我想現在他們正在準備喬遷呢。”
“而你們之前的那夥人,他們的屍體已經被埋在了腳下。”
林達克沒有說話,林莫爾說道:“好吧,讓我們去弄點魚,我可不想餓死。”
兩人往小溪邊走去。
汪雪兒找到了賈冰墨,她問道:“你知道是誰襲擊了我們麼?他們都不肯告訴我。”
賈冰墨說道:“我知道一些……”
賈冰墨剛要說,王偉也走了進來,王偉說道:“冰墨,總治把這裡交給了你,你該出去看看。”
王偉又對汪雪兒說道:“雪兒,我們不要打擾她,她現在很忙,這裡有很多人,都在等着她。”
賈冰墨有些好奇,感覺好像什麼事都在瞞着汪雪兒,汪雪兒倒也沒有多問什麼,就離開了。
汪雪兒走後,王偉對賈冰墨說道:“有些事她還是不知道爲好,我也不隱瞞什麼了,想必你也發現了,這裡沒有表面的平靜。”
“這個世界已經夠亂了,我們還是讓她快快樂樂地比較好一些,你說,對麼?”
賈冰墨點了點頭,王偉也點頭回應,隨即轉身離開。
賈冰墨來到“城牆”底下,她問上面的人道:“吳勇在哪裡?”
上面的人看着賈冰墨,異口同聲地回答道:“不知道。”
賈冰墨又問道:“你們有人看見他離開這裡麼?”
李璦回答道:“沒錯,他從這裡出去了。”
賈冰墨又問道:“他和誰一起出去的?”
李璦沉默了,她有些不敢說,畢竟總治現在情況很不穩定,誰知道她說出去,會有什麼後果。
賈冰墨見李璦不肯說,便繼續說道:“李璦,沒關係的,你可有告訴我。”
李璦卻回答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便轉過頭去,賈冰墨見她執意不說只好轉身離開。
這時候,王偉從街上走過去,賈冰墨連忙叫住他,問道:“你見到總治了麼?”
王偉說道:“他好像出去了。”
賈冰墨問道:“他去了哪裡?”
王偉回答道:“我不太確定他具體去了哪裡。”
賈冰墨問道:“他出去幹什麼了?”
王偉說道:“很有可能是去搜集補給,我們的庫存不足。”
賈冰墨說道:“你說的話很模棱兩可。”
王偉說道:“我並沒有,總治幹什麼我不知道,他也不會告訴我,我也是猜測。”
賈冰墨說道:“我的問題很清楚,也請你回答得清楚些,總治到底在哪裡?”
王偉說道:“我是真不知道。”
賈冰墨無奈,只能離開,王偉說道:“我估計他很快會回來,你不用擔心他,他會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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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達克和林莫爾繼續在叢林裡尋找溪流,但是一直沒有方向 沒有目的。
林莫爾對林達克說道:“嘿~老弟,你知道麼,我突然發現我們都失去了點東西。”
林達克問道:“什麼?”
林莫爾說道:“我雖然失去了一條手臂,但是你卻失去了方向感。”
林達克說道:“好吧,那我們走着瞧。”
林莫爾問道:“歐~那我們賭些什麼?”
林達克說道:“什麼都不想賭,只是找一條河而已,何必要當成比賽呢?”
林莫爾說道:“老弟,你得放鬆點,我只是想找些樂子而已,沒必要小題大做吧。”
這時候,林達克聽到了哭聲,他問林莫爾道:“嘿~莫爾,你聽到什麼聲音了麼?”
林莫爾停下來,聽了幾秒鐘,說道:“或許是野生動物發出的聲音吧。”
林達克說道:“不,我感覺像是嬰兒的啼哭聲。”
林莫爾說道:“少胡扯,你還不如在我耳邊撒尿,然後告訴我說下雨了呢。”
“我覺得,那估計是一對野鹿在纏綿的聲音,你懂我意思吧。”
林達克沒有理會林莫爾,加速往前跑去,林莫爾也跟了上去,他們發現有幾個人被行屍困住了。
林達克轉身就要去幫忙,林莫爾說道:“嘿~老弟,你幹什麼,你不會爲了幾個素不相識去冒險吧,我可不會浪費子彈。”
林莫爾取下弩,一箭射死一隻行屍,隨後拔出刀,一刀刺進行屍的頭顱。
林莫爾也拔出手槍,幫助林達克,很快,兩人合力幹掉了所有的行屍。
林莫爾拉開車門,車裡面有一個母親抱着她的孩子,兩人都嚇得哭泣。
一邊的男人說道:“離開車子。”
林莫爾起身,用槍指着男人,說道:“站在那裡別動,這可不是表達謝意的方式。”
說完,林莫爾又在車裡翻找了起來,林達克說道:“讓他們走。”
林莫爾一邊找,一邊說道:“我們救了他們,至少他們該給我們點麪包牛奶什麼的吧。”
這家人沒敢上前阻攔,男人對林達克說道:“你們別傷害我們。”
林達克看了一眼男人,舉起弩,對林莫爾說道:“從車裡滾出來。”
林莫爾問道:“老弟,你不是在對我說話吧?”
林莫爾慢慢從車裡退了出來,林達克看着男人,說道:“上車,趕緊離開這裡。”
男人連忙上車,一腳油門離開了。
林達克放下弩,轉身離開了,林莫爾追上去,說道:“小弟,你這是幹什麼,拿着那玩意指着我。”
林達克說道:“他們很害怕。”
林莫爾說道:“這家人太不懂禮數了,也不知道該進貢點東西,來表示感謝。”
林達克說道:“他們沒有欠我們什麼。”
林莫爾說道:“你當自己是活菩薩拯救蒼生麼?你可能會白白送命。”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難道說這些都是新朋友教你的嗎?”
林達克憤怒地說道:“你沒有看見麼?他們帶着孩子。”
林莫爾卻說道:“這麼說如果不是孩子,你就會不管他們的死活了吧。”
林達克說道:”我回去救你了,可是你不在,鋸掉你的手的是你自己,不是我。“
”把你銬在屋頂上,也是因爲你之前自作自受。”
林莫爾嘲諷着說道:”你知道你哪點最可笑嗎?你現在倒和那個小子親如一家了。”
”我敢打賭,你肯定沒告訴他,我們原本計劃要趁天黑搶劫他們營地的。”
林達克說道:”可是我們沒有。”
林莫爾說道:”那是因爲我沒有在你身邊照應你。”
林達克說道:”就像小時候一樣嗎?那是誰拋下了誰?”
林莫爾說道:”你在說什麼,所以我才失去了一隻手嗎?”
林達克說道:”那是因爲你是個頭腦簡單的蠢貨。”
“如果你中規中矩,根本就不會惹出這麼多的事,你也不看看當時是什麼情況,你就是自作自受。”
林莫爾說道:“嘿~別這樣說你哥。”
林達克說完,便向前走去。
林莫爾站在原地,問道:”你要去哪裡?”
林達克回頭看着林莫爾,說道:”我要回我現在的家。”
林莫爾擺了擺手,說道:”我不能跟你去,之前試圖殺死那個女娃的是我,差點殺死那男孩的也是我。”
”無論如何,我都沒法和你一起回去,他們容不下我。”
林達克說道:”你要知道走開的人也許是我,但真正離開的人是你。”
說完,林達克便朝着軍營的方向,頭也不回地走了過去。
林莫爾原地思索了好幾秒鐘,纔跟着走過去。
總治帶人來到了之前抓行屍的地方,衆人下車,坑裡有七八隻行屍。
總治對吳勇說道:“吳勇,帶幾個人去把裡面的行屍弄出來。”
吳勇說道:“沒問題。”
說着,吳勇帶人抓出了行屍,將他們拉在車後,這時候,兩輛轎車從外面開過來。
一人探出窗戶,說道:“總治,行屍帶過來了。”
總治回頭看了一眼,數百隻行屍緩緩趕來,總治說道:“吳勇,把行屍帶到軍營,其他人,和我先走。”
很快,總治帶人來到了軍營外圍,他看見吳曉和鄭宏正在做圍欄,於是舉起槍,一槍打死了吳曉。
雙方展開了激戰,不到十幾分鍾,吳曉已經帶着行屍大軍趕到了。
吳曉對最前面的一輛車喊道:“嘿~去把門撞開。”
前面車上的人將手伸出車窗外,做出了一個“OK”的手勢,隨後,加大了油門往軍營大門開去。
那輛車直接衝開了兩道鐵絲網大門,他本想繞一圈再出來,但是沒想到輪胎被扎爆了,沒辦法再開出來,只好連忙逃下車。
總治看到行屍大軍來了,便說道:“所有人,回海德鎮。”
總治並沒有趁機攻進軍營,他的目的是要讓整個軍營裡的人感覺到恐懼。
總治想要給廖玄燁等人的一點小小的警告,他勢必要佔領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