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冰墨獨自一人在白櫻寨圍欄處抵擋行屍,但是行屍數量太多,很快,賈冰墨便打光了槍裡的子彈。
行屍向賈冰墨圍了過去,賈冰墨連忙後退,想要進到別墅裡面去。
但是這四周都是行屍,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進到別墅裡面,萬般無奈之下,賈冰墨一路跑到了後門。
整個寨子都亂套了,後門的守衛一個都不見,賈冰墨本想着在這裡等待我們。
她剛剛爬上矮牆,寨子裡的行屍也緩緩跟了上來,矮牆上幾乎沒有任何躲藏的地方。
無奈之下,賈冰墨跳下了矮牆,往事先規劃的路線上跑去。
後門抵擋住了行屍的步伐,寨子裡的行屍一時之間衝不出來。
賈冰墨藏到了路邊一棵大樹底下,按照之前商議的路線,這裡是我們的必經之路,只要在這裡等着,就能和我們匯合。
過了大概5分鐘,賈冰墨突然發現大路上出現了幾隻行屍,她連忙拔出槍,但是子彈已經打完了。
賈冰墨躲在樹後,不敢有任何動作,這時候,身後一隻行屍靠近了她,發出了一身低吼:“嗷……”
賈冰墨回頭便看到了行屍張着血盆大口向自己撲了過來,她嚇得大聲尖叫了一下:“啊……”
行屍一下將賈冰墨撲倒,賈冰墨死死抓住行屍,不讓行屍咬到自己,但是行屍的力氣巨大,很快賈冰墨便堅持不下去了。
千鈞一髮之際,賈冰墨一隻手抓住行屍,另一隻手從腰間拔出小刀,狠狠地刺進了行屍的頭顱。
雖然解決了這隻行屍,但是剛剛的尖叫聲和打鬥聲,吸引了路上的行屍,賈冰墨一看,至少有十幾只行屍在靠近自己。
她也顧不得多少,慌忙往樹林裡面跑,跑到了第三條小路上。
天色也晚了,路又窄又陡,賈冰墨一時不注意,從小路上摔了下去,還好這裡樹林茂密,賈冰墨摔下去,掛在了一棵大樹上。
剛好這樹有兩個分叉,賈冰墨穩穩地掛在了上面,但是這麼高下來,將她摔暈了過去。
第二天,賈冰墨從樹上醒了過來,身下傳來了陣陣的低吼聲,賈冰墨迷迷糊糊地往下看去。
這一看,差點讓她摔了下去,下面有三隻行屍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口中還發出了陣陣的低吼聲。
賈冰墨死死抓住樹幹,這要是摔下去,那肯定沒命了。
但是這樣一直掛在樹上也不是辦法,畢竟行屍不知疲倦,賈冰墨是耗不過它們的。
等賈冰墨冷靜下來之後,她觀察了一下,這裡距離地面大概有2.5米的高度,如果跳下去,再一直奔跑,就能逃脫了。
賈冰墨決定就這麼辦,她找好位置,準備起跳,剛要發力出去,又猛地收住。
賈冰墨自言自語地說道:“不行,要是這麼跳下去,不出意外還好,要是崴了腳,那可就是自己找死了。”
她繼續在樹上思索着對策,想了近一個小時,她都沒有什麼好主意,只感覺全身無力,還要堅持在樹上保持平衡。
賈冰墨一把抓住邊上的一根樹枝,猛地站起身,誰知用力過猛,她一把拉斷了樹枝,身體傾倒下去。
如果不是有兩根粗壯的樹枝撐着,賈冰墨早就摔了下去,這也讓賈冰墨嚇了一跳。
看着手上的樹枝,賈冰墨突然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她拔出腰間的小刀,將手上的樹枝削裁處理。
本來賈冰墨打算將小刀固定在木棍的一頭,但是沒有繩子,也沒有什麼能利用的材料,她只好將樹枝前部削尖。
這跟棍子不粗,大概只有三釐米的樣子,修建好之後,木棍的長度還剩下不到80釐米。
賈冰墨手上只有一把小刀,木棍處理起來很麻煩,她花費了足足2個小時,纔得到了一根尖頭的木棍。
即使是這樣,這根木棍也很難刺穿行屍的頭骨,賈冰墨趴在樹上,抓住木棍,狠狠地刺下去,果然,木棍沒能刺穿。
這又讓賈冰墨犯了難,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卻做了無用功,她有些沮喪。
這時候,賈冰墨注意到,這些行屍都張着嘴向上低吼,於是她想到了,從行屍嘴裡刺進去。
於是,賈冰墨再次嘗試,趴在樹上,木棍直接塞在行屍嘴裡,猛地刺進去。
果然,這方法奏效了,賈冰墨成功擊殺了一隻行屍。
賈冰墨又如法炮製,殺掉了另外兩隻行屍,在確定安全之後,賈冰墨從樹上跳了下來。
這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賈冰墨感覺腹中有些飢餓,但是她迷路了,不知道該怎麼回到白櫻寨,她只能漫無目的地往下走。
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強烈的飢餓感再次襲來,賈冰墨蹲在一棵樹下,又累又餓,就算沒有吃的,也得先好好休息一會兒。
賈冰墨四處張望,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能吃的東西,但是這片樹林裡面,除了樹,就是樹,再沒有什麼了。
休息了大概20分鐘,賈冰墨艱難地站起身,她知道,呆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她必須得繼續前進。
走了大概又半個小時,賈冰墨看到了一棵野生的蘋果樹,這時候剛好掛果了。
賈冰墨大喜,連忙跑了過去,摘下幾個,隨意在衣服上一蹭,便塞進嘴裡,大口咀嚼了起來。
餓了一天一夜,又加上疲勞,賈冰墨竟然覺得這野生的小蘋果,比那水果店裡的“秦脆”還要美味數倍。
(秦脆:由富士與蜜脆雜交而成。抗性強、成花易,結果早,品質優,果型正,克服了蜜脆與富士的缺點,汲取了二者的優良品質)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蘋果的個頭很小,而且只有七八個,其他的要不就是沒熟,要不就是爛了。
這是賈冰墨唯一的口糧,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她還得省着吃,不然就是不被行屍咬死,也會餓死在這叢林中。
賈冰墨將薄外套脫下來,把剩下的蘋果包在了外套裡,繼續向前走去。
晚上,19點25分。
天已經完全黑了,賈冰墨還沒有住的地方,而且天氣也漸漸轉涼,寒冷和飢餓讓賈冰墨有些難以抗拒。
爲了防止夜晚被野獸和行屍侵襲,賈冰墨選擇了一棵歪脖子樹,她費力地爬了上去,睡在樹上,比睡在地上安全多了。
爲了防止自己掉下去,賈冰墨找來了一條藤蔓,將自己綁在最粗的樹幹上。
雖然又冷又餓,但是賈冰墨還是堅持着熬過了一夜。
等賈冰墨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早上9點58分了。
賈冰墨用小刀割斷了身上的藤蔓,從樹上跳下去,她突然感覺渾身疼痛,掀開衣服一看,居然被藤蔓勒出來了好幾條傷痕。
這疼痛感,讓賈冰墨的行程又多了幾分難度,雖然還剩下幾個蘋果,但是這還是起不到裹腹的作用。
賈冰墨重新上路,走了半個小時,她似乎聽到了流水的聲音,而且這時候她也感覺口渴難耐。
順着聲音,賈冰墨往水流方向摸索而去,果然,走了不到10分鐘,賈冰墨便看到了一條溪流。
這一刻,賈冰墨感覺所有的疲倦都沒了,連忙衝了過去,也不管這水是否乾淨,就一頭紮了進去。
喝完水後,賈冰墨癱坐在地上,纔有了些許時間來觀察着四周的一切。
溪水特別清澈,自己所在的地方有一個小潭,整個潭底是一塊石頭,上面水流平靜,下面似乎暗流涌動。
靠近岸邊,石底有的部分翻卷出水面,成爲小的石噍,小的島嶼,小的石壘,小的岩石,等各種不同的形狀。
青蔥的樹木,翠綠的藤蔓,覆蓋,纏繞,搖動,連結,參差不齊,隨風飄動。
潭中似乎還有不少游魚,都好像在空中游動,沒有什麼依靠似的。
陽光直射潭底,把魚的影子映在水底的石面上,呆呆地不動;忽然間又向遠處游去了,來來往往輕快敏捷。
順着水潭向西南方向望去,溪流象北斗七星那樣曲折,又象蛇爬行那樣彎曲,或隱或現,都看得清楚。
溪岸的形勢像犬牙般交錯參差,無法看到水的源頭,賈冰墨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卻沒有任何的波瀾。
如果,賈冰墨有抓魚的技能,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下水去抓幾條魚上來。
賈冰墨自言自語地說道:“我順着水流就可以從這裡走出去,至少沿路還能有水喝。”
於是,賈冰墨在這裡停留了半個小時,就順着水流一直往下走。
中午,12點35分。
賈冰墨突然感覺有一點噁心,蹲在地上吐了起來,本來肚子裡就沒有什麼東西,這一吐就讓她更加的虛弱。
而且,她還感覺渾身發冷,頭還暈暈的,索性她就躺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支撐她站起來了。
就這樣昏睡了很久,等賈冰墨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可能再過一兩個小時就要天黑的樣子。
賈冰墨撐着沉重的身體,強行的站了起來,但是她再也沒有力氣爬到樹上面去。
可是在荒郊以外,如果沒有火,就這樣睡在潮溼的地上,就算沒有遇到行屍和猛獸,光是地上的寒氣她都會受不了。
最後,賈冰墨找了一棵大樹,她靠在樹上,白天的時候已經筋疲力盡,身上又有不少的傷,就這樣,慢慢睡着了。
凌晨2點25分。
一陣刺骨的寒風吹過來,賈冰墨被凍醒了,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漆黑一片的四周。
一人身處在郊外,雖然心中無限的恐懼,但是她現在都沒有力氣站起來。
這時候賈冰墨的處境已經十分危險,不僅她的身體出現了問題,她的心裡也受到了很大的摧殘。
已經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如果再沒有藥品和食物,她堅持不了多久。
這時候賈冰墨感到又有一陣頭暈,她現在甚至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如果現在出現一隻行屍,賈冰墨倒覺得這更是一種解脫。
等賈冰墨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早上7點28分。
賈冰墨拖着病體,緩緩往小溪邊走去,短短數米的距離,賈冰墨居然走了好幾分鐘纔到。
她蹲在溪邊,用溪水洗了個臉,冰涼的溪水刺激了面部的皮膚,讓她清醒了一些。
她看到有一隻羊也在河邊喝水,賈冰墨心裡想着:“如果我能殺死這隻羊,我就能補充體力,這樣就能堅持下去了。”
說着,賈冰墨從腰間緩緩拔出刀,慢慢地向羊靠近,這隻羊也不是野生的,見到賈冰墨靠近沒有任何的警覺。
依舊自顧自地喝着水,賈冰墨距離綿羊還有不到3米的距離,綿羊終於感覺到了危險,慌忙逃跑。
賈冰墨有些絕望,但是這羊只跑出去十幾米,就又停下來了,賈冰墨拿着刀,又追了上去。
剛要接近綿羊,不到幾米的距離時,綿羊又往前跑了一段。
賈冰墨沒有放棄,她堅持着追了上去,綿羊似乎覺得現在的賈冰墨根本追不上自己,就一直這樣,保持着距離,卻又給她希望。
就這樣,不知不覺中,賈冰墨已經追出去了很遠,遠到她已經聽不見了水聲。
但是,綿羊就近在眼前,她不能放棄這“食物”,剛想要再追上去時,兩隻行屍從側面靠了過來。
賈冰墨連忙舉刀,但是她現在根本沒有力氣和兩隻行屍周旋,真可謂是打不過,跑不掉。
再加上連續地追趕,已經讓賈冰墨筋疲力盡,她的雙眼漸漸變得模糊,行屍向她撲了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一人從後面衝上來,一劍橫劈過去,兩隻行屍的頭顱都被削掉了半個。
賈冰墨只迷糊地看到那人殺掉了兩隻行屍,隨後,兩眼一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中午13點15分。
一陣肉香飄了過來,賈冰墨從昏迷中甦醒,她發現自己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風衣。
賈冰墨倒沒有注意這些,她只聞見了肉味,看着不遠處的篝火上正烤着一條羊腿,她連忙站起身,想要過去。
剛一起來,頭便一暈,摔在地上,這時候,一個人走過來扶起了賈冰墨,說道:“你醒了。”
賈冰墨感覺這聲音太熟悉,一定是在什麼地方聽見過,或者就一定是熟人。
她連忙擡頭看去,是一個女子,她有着雪光縈繞的肌膚,黑色的瞳孔卻冰冷一如西伯利亞的凍土,高挺的鼻樑顯出凌厲的線條,微抿的薄脣似是透出寡情的信號。
雪蓮的俏麗搭配寒梅的風姿,清麗中透出凜然,蘊在眼角眉梢的都是驕傲。
隨後,賈冰墨幾乎驚訝地喊出了那個名字:“楊倩兒?”
楊倩兒雖然平時不苟言笑,但是這種情況下還能遇到故人,她的嘴角也止不住地上揚,回答道:“冰墨,你怎麼會在這裡,能見到你真是不錯。”
賈冰墨微微端坐了一些,說道:“這就說來話長了,我已經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好香啊……”
楊倩兒連忙起身,將羊腿從篝火上取下來,拔出腰間的短刀,切下來些許的羊肉,遞到賈冰墨手上。
賈冰墨接過羊肉,開始大快朵頤起來,吃了一些之後,楊倩兒將賈冰墨扶到了篝火邊。
坐下之後,楊倩兒對賈冰墨說道:“你現在身體很虛弱,而且還有些發燒。”
接着,楊倩兒從篝火邊取下兩個鐵罐子,用布包裹着,遞給賈冰墨,說道:“這是一些羊肉湯,雖然沒有什麼調料,但是你喝了對你的身體有好處的。”
賈冰墨接過罐子,一股羊肉特有的味道鋪面而來,這味道可比烤羊肉大多了。
而且裡面沒有什麼調料,味道全都激發了出開,賈冰墨只是湊過去,輕輕聞了一下,差點吐了出來。
連忙放下罐子,說道:“不行,不行,我受不了這個問道……”
楊倩兒端起另一個罐子,一邊小口喝着,一邊說道:“這裡面的肉我都取出來了,只是一些湯,現在天氣冷了,你又生病了,喝一些對你沒害處。”
賈冰墨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有吃的就不錯了,也不能這麼挑剔,她從地上拿起罐子,小口小口喝着。
剛開始很不習慣,每一口都感覺讓她的胃裡翻江倒海的,後來習慣了味道,才稍稍好一些。
楊倩兒說道:“這羊不知道是哪家丟的,肯定不是野生的,我去抓它的時候,它居然沒有一點警覺。”
賈冰墨猜測着說道:“我想那可能是從白櫻寨裡面跑出來的。”
楊倩兒疑惑地問道:“白櫻寨?”
賈冰墨說道:“對,我就是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那地方已經被行屍佔領了。”
楊倩兒又問道:“你怎麼只有一個人?”
賈冰墨說道:“原本我是和玄燁他們一起的,也有十幾個人呢,但是我走散了。”
楊倩兒問道:“廖玄燁也逃出來了?”
賈冰墨點了點頭,說道:“不僅是玄燁,還有陳婷,鄭宏,林奇等好幾個人。”
楊倩兒問道:“你打算去哪裡?”
賈冰墨回答道:“出來之前和玄燁他們有計劃,說是要去西鎮縣。”
楊倩兒說道:“那好,我們就往那個方向走。”
兩人補充好了體力,結伴而行,再次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