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失去了往日的平靜,槍炮聲不斷充斥着軍營內外,我們這千辛萬苦所得來的避難所,即將付之一炬。
李蝶澈跑進宿舍區,裡面的人大部分都已經撤走了,還有幾個人虛弱地躺在牀上。
李蝶澈找到鄭宏,鄭宏聽見了外面的槍炮聲,已經自己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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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蝶澈過來,鄭宏連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李蝶澈一邊攙扶着鄭宏,一邊說道:“總治帶人打回來了。”
鄭宏大怒,說道:“什麼,他還敢回來,給我拿把槍,我來對付他。”
李蝶澈拉着鄭宏,說道:“不只是他一個人回來了,他身邊還有一輛坦克和三十多人。”
鄭宏一聽到有坦克,心中一驚,問道:“啥?他哪來的坦克?”
李蝶澈搖了搖頭,說道:“誰知道呢,快走吧,他們馬上就要打進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鄭宏指着後面,說道:“林奇還在裡面,他的情況比我要遭一些,快去幫幫他。”
李蝶澈問鄭宏道:“你能堅持麼?”
鄭宏點了點頭,說道:“小問題,這還打不倒我。”
李蝶澈聽完之後,連忙往裡面跑去,鄭宏獨自一人緩緩地往宿舍區外面走去。
林奇躺在牀上,李蝶澈跑進來,林奇連忙問道:“外面發生什麼事了,鄭宏剛剛出去看了,但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李蝶澈一邊上前將林奇攙扶起來,一邊慌忙地解釋着說道:“快走吧,總治打進來了,我們要堅持不住了。”
“嘭……”一聲巨響,坦克的炮彈轟到了宿舍區的外圍,好在牆體都是鋼筋混凝土結構,沒有被轟開,只炸出了一個大洞。
李蝶澈大喊道:“快走,這裡堅持不住了。”
大家連忙從宿舍區裡退了出來,李蝶澈將林奇拉上車,鄭宏正站在車門口接應。
李蝶澈上車之後,沒有看到汪雪兒,便問鄭宏道:“鄭宏,你有沒有看到汪雪兒?”
鄭宏搖了搖頭,說道:“我上車的時候,就沒有看到她。”
風間站出來說道:“我看到了,你一走,她就跟了上去。”
李蝶澈自言自語地說道:“該死。”
接着,李蝶澈又對鄭宏說道:“我現在下去找她。”
鄭宏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李蝶澈阻止着,說道:“不用了,你現在身體虛弱,留在這裡,我自己去就好了。”
說着,李蝶澈從車上跳了下來,鄭宏趴在車門上,身體依舊很虛弱,他也沒有精力和力氣去追。
李蝶澈在尋找汪雪兒的路上看到了羅蘭,便問道:“羅蘭,你看見汪雪兒了麼?”
羅蘭一臉疑惑地問道:“她沒有在大巴上麼?”
李蝶澈說道:“沒有,她……”
說話間,一顆子彈擊中了邊上一人,那人倒在地上,羅蘭連忙起身還擊,李蝶澈連忙上前查看那人的傷勢。
羅蘭對兩人說道:“千萬別起身。”
李蝶澈對那人說道:“掀開衣服,看看子彈有沒有穿過。”
羅蘭蹲下來幫忙,李蝶澈看了一眼傷口,說道:“太好力氣,子彈穿過去了,還能醫治。”
羅蘭說道:“不能在這裡治。”
李蝶澈見子彈不停地傾瀉過來,大喊道:“低頭,我們現在得找個安全的地方。”
李蝶澈剛要將那人拉上車,卻看到了載人的大巴已經開走了。
李蝶澈說道:“我們想想別動辦法,快走,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
李蝶澈拉着那人去找安全的地方,羅蘭在後面斷後,這時候,羅泰跳下了車。
羅蘭問道:“你不是走了麼?”
羅泰說道:“你們走,我來斷後。”
羅蘭將槍交給了羅泰,說道:“小心點。”
說完,羅蘭和李蝶澈帶着傷員撤離了一線,羅泰頂了上去。
陳婷本來在外面尋找獵物,聽到了槍聲,她便連忙趕了回來,剛一回來,便看到了總治大舉進攻軍營。
她連忙將狙擊步槍取下來,總治的人不知道後面有人,所有的精力都在前面,陳婷瞄準一人,一槍打爆了那人的頭顱。
打完一槍之後,陳婷立刻轉移位置,一連打死了五個人,總治的人都沒有發現後面的動靜。
這時間,陳婷從瞄準鏡裡看到了賈冰墨的身影,賈冰墨雖然殺死了一人,但是手還是被束縛着。
而且總治的人發現了她,一人拿着短刀來到賈冰墨面前,緩緩地舉起槍。
賈冰墨心想這次是在劫難逃,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陳婷抓住時機,一槍過去,打爆了那人的頭,接着,陳婷連忙衝了下來。
賈冰墨正疑惑着,陳婷已經走上近前,賈冰墨問道:“是你救了我?”
陳婷從腰間拔出刀,一刀割斷了繩子,說道:“這沒什麼。”
賈冰墨將那人的槍拿了起來,但是總治的人基本上已經全部攻進去了。
整個草坪上,就剩下我和總治還在扭打,賈冰墨扔下槍,拿起短刀,慢慢靠了上去。
穆龍從庫房裡取出了炸藥,剛拿出來,便要衝上去,林達克見狀,一把拉住他,說道:“去側面掩護,我們交替撤退。”
穆龍大怒着,問道:“什麼?我還要報仇呢!”
林達克說道:“保留有用之身,再報仇也不遲啊!”
楊倩兒從一邊退過來,對兩人說道:“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快走。”
林達克說道:“你們走,我來斷後。”
穆龍激動地喊道:“不,我不走,我要報仇……”
林達克對楊倩兒說道:“快把他拖走,我來掩護……”
楊倩兒一把拉住穆龍,將他強行帶走,穆龍不停地掙扎,腰間的兩顆”SOHG手雷”掉了出來,林達克順手將手雷收進了上衣口袋中。
林達克正打殺着前面總治的人,沒有想到身後卻出現了大量的行屍,一隻行屍直接撲向林達克。
林達克沒有防備,被行屍撲倒在地,他手中的九五式太長了,根本用不上,行屍眼看就要咬到林達克,楊倩兒從後面,一槍打爆了行屍的頭顱。
林達克對楊倩兒做出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一把抓住行屍屍體,擋在自己前面,拉着它往前移動。
總治的人不停的往行屍屍體上開槍,林達克往前移動了幾米,從上衣口袋裡取出手榴彈,扔向了人羣中。
總治的人看見了手榴彈,連忙逃竄,但是還是被炸飛了幾人。
趙婭在前瘋狂掃射,關毛毛看着被炸飛的衆人,嚇得又不敢前進。
她悄悄從趙婭身邊離開,往另一邊逃走,趙婭沒有發現關毛毛不見了,她和另外一個人直接衝了上去。
羅泰拿着槍阻擋兩人,但是兩人火力太猛,羅泰被壓制地擡不起頭。
羅泰陷入了絕境,突然,趙婭身邊的人被一槍打死,趙婭驚訝地看着一邊,開槍的人正是風間。
風間舉着槍對着趙婭,趙婭驚在原地,風間一槍過去,正中趙婭的額頭。
羅泰連忙爬了起來,看到行屍都圍了上來,羅泰對風間說道:“我們現在必須要離開這裡了。”
羅泰帶着風間連忙逃了出去。
總治體質和身手都比我好,一拳打在我臉上,將我直接打倒在地。
隨後,總治騎在我的身上,一拳接着一拳地打在我的臉上,我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最後,總治雙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正當我覺得我要死了的時候,一把長刀刺穿了總治的胸膛。
賈冰墨猛地拔出刀,扶起我,問道:“你怎麼樣了?”
我咳嗽了幾聲,說道:“我還好,其他人呢?”
賈冰墨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也剛從那邊過來。”
我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往軍營裡面走去,想要看看大家的情況。
總治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賈冰墨沒有殺他,她想要讓行屍來解決這個人。
總治的眼神已經模糊了,他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走了過來,正是白寧。
他本來以爲白寧會救自己,卻沒有想到,白寧舉起了槍,一槍打死了總治。
林達克一邊跑,一邊打殺行屍,坦克已經打到了內部的廣場。
林達克見狀,翻身從邊上繞到了坦克的前面,將身上最後一枚手榴彈拉開,從坦克的炮管裡扔了進去。
吳軍見有手榴彈,連忙從坦克裡面爬了出來,剛爬出來“嘭……”一聲,炸掉了坦克內部。
吳軍見自己的坦克毀了,他正傷心地看着坦克,林達克已經在一邊舉起了弩。
吳軍緩緩舉起了雙手,林達克一箭射穿了他的心臟,吳軍當場倒地。
這時候,汪雪兒從一邊跑了過來,林達克一把拉住她,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汪雪兒說道:“我在找孩子們,讓他們上大巴離開這裡。”
林達克看到成羣的行屍圍了上來,說道:“我現在必須得走了,雪兒,必須得走了。”
兩人也慌忙逃走。
我從草坪走到軍營內部,看到了成羣的行屍,我的聲音驚動了它們,行屍向我圍了過來。
我連忙往邊上逃走,賈冰墨和陳婷也跟了上來,我們三人一起逃離了這裡。
行屍大軍重新補滿了軍營,我對賈冰墨說道:“別回頭……一直往前走。”
就這樣,我們辛辛苦苦建立的避難所,付之一炬,行屍重新佔領了軍營,莊稼、牲畜……所有的一切,都被毀了。
楊倩兒沒有上車,她看着眼前這一幕,也有些悲憤,她提着劍,穿梭在行屍大軍之中,任何要靠近她的行屍,都被她一劍梟首。
楊倩兒一個人拿着劍殺出了一條血路,路上,看到了寨主的頭變成了行屍。
楊倩兒沉默了一會兒,一劍刺穿了寨主的頭顱,再蹲下來,用手輕輕合上了寨主的眼睛。
隨後,也離開了軍營。
賈冰墨在前面走着,陳婷扶着我跟在後面,我身上受了傷,漸漸地,我跟不上賈冰墨的步伐。
我對賈冰墨說道:“冰墨,等等……”
賈冰墨停下了腳步,她問道:“你還好麼?”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沒事,但是我們不能這樣漫無目的地走着。”
賈冰墨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回答道:“現在我們最首要的任務,是找到有食物和補給的地方。”
賈冰墨問道:“我們還能生存下去麼?”
我笑着說道:“這不是和之前一樣麼,沒有什麼難度。”
接着,我們繼續往前走,城裡我們肯定不能去,只能沿着山路走,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們發現了一個農家樂。
看樣子已經廢棄了很久,招牌都已經爛了,只能隱約看到上面寫着“×擼×加燒烤攤”。
我們兩個悄悄走到門口,裡面一片漆黑,我和賈冰墨都拔出了槍,我站在門口,對賈冰墨說道:“在外面等着,我進去看看,你在外面放哨。”
賈冰墨看着我一臉的傷痕,說道:“你現在的狀態很差,你留下來放哨,我進去。”
“你站都站不穩,我是不會讓你自己一個人單獨進去的。”
我問道:“你說什麼?”
賈冰墨說道:“我們以前這樣做過,我來幫你清場,你們兩個留在這裡,你們該讓我一個人做這件事。”
陳婷將***拿了出來,說道:“好吧,我們一起進去。”
我說道:“陳婷,你的長槍不方便,你就留在外面,我和冰墨進去。”
陳婷將子彈上膛,說道:“一有什麼異動,我就衝進去幫忙。”
我點了點頭,緩緩拉開房門,我們兩人拿着槍衝了進去,剛一進去,門口不到兩米,就是一個長吧檯。
賈冰墨直接衝進了廚房,路面什麼都沒有,我拿着槍,去到了另一邊,賈冰墨說道:“廚房安全。”
剛來到臥室,便看到了一隻行屍,它被困在一些桌子等着組建起來的圍牆之後。
賈冰墨舉起槍,說道:“我一槍就可以打死它。”
我看了一眼這隻行屍,很虛弱,走得很慢,我說道:“等等,看樣子,這隻行屍很虛弱。”
我看到牆角有一把斧頭,於是將槍收了起來,拿起斧頭,說道:“我把它引出去。”
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一把將那個由凳子和桌子組建起來的“防護牆”拆卸。
行屍沒有了“防護牆”的阻攔,一下衝了出來,我一斧子砍下去,斧頭卡在了行屍的頭骨之中。
但是這並沒有殺死行屍,行屍還在不停地攻擊,我沒辦法把斧頭取出來。
我對賈冰墨說道:“別開槍,我能搞定它。”
賈冰墨見我實在沒辦法,最後還是一槍打死了行屍,我對賈冰墨說道:“我不是說了麼,不要開槍。”
賈冰墨說道:“你自己知道,你現在根本沒辦法解決它。”
陳婷聽到了槍聲,連忙衝了進來,我對賈冰墨說道:“現在每一顆子彈都很重要,如果你回頭需要那顆子彈呢?”
陳婷說道:“她也是爲了救你。”
我說道:“我知道,好吧,看看能找到什麼,然後我們就走。”
接着,我從行屍的頭上將斧頭取下來,去到外面的廚房,找有用的東西。
賈冰墨和陳婷也分頭尋找,我在廚房發現了不少的食物,拿出來之後,對兩人說道:“還好廚房不是空的,我找到了一口袋食物和沒有開封的礦泉水。”
接着,我將我找到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說道:“這些是我找到的,你們找到了什麼有用的東西?”
陳婷和賈冰墨找了很多的罐頭和一些盒裝餅乾,雖然有些過期了,但是我們也不能浪費。
我們三人繼續往前走,又走了一段時間,發現了一棟獨立的別墅。
賈冰墨指着別墅說道:“你們看這間房子如何?將就一晚吧。”
我也的確是很累了,又被揍了一身的傷,我說道:“小心點。”
接着,我們三人拿着槍,走進了那間別墅,接着,我輕輕關上門。
賈冰墨和陳婷已經在房子裡搜索起來,我看了一眼,所有的房門都是開着的,看樣子,是沒有行屍。
但是,我還是得謹慎一些,徑直來到了廚房,桌子上有兩把尖刀,沒有什麼食物。
賈冰墨和陳婷上了二樓,四處搜索了一番,的確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賈冰墨說道:“想不到,西鎮縣這裡,居然還有這麼多的別墅區。”
我癱坐在沙發上,說道:“這算是風景區建築了,這四周到處都是櫻桃樹。”
陳婷從二樓下來,拿下來了一截繩子,將門鎖和門檻綁在一起,我從沙發上站起來,用力推動沙發,想要將沙發堵在門口。
陳婷說道:“我已經將門口都封好了。”
我說道:“我們必須要確保萬無一失。”
陳婷說道:“這個結很結實,是雙套結,羽叔叔教我的。”
說到這裡,我沉默了,但是陳婷還是過來幫我把沙發搬過去了。
我說道:“在這裡堅持一晚上,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楊倩兒獨自一人走在叢林中,不一會兒,找到了一條小路,她蹲下來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了小路上面的腳印,於是她順着腳印的方向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