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治開了幾個小時的車,白毛毛已經靠在白寧的懷裡睡着了。
關毛毛對總治說道:“我其實不算是警察,但是這也不全是謊話。”
”我是警校的學生,我並不是有意要跟你說慌的,我很抱歉。”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連槍都不知道該怎麼使用,危險來臨的時候,我甚至連自己都沒辦法保護。”
總治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你不必感到抱歉。”
關毛毛看着遠方,說道:“我確實很抱歉。”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關毛毛再次問道:“你覺得我們能活下麼?”
總治看了一眼車內的白寧和白毛毛,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可以的。”
關毛毛有些不信地問道:“你在騙我麼?”
總治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接着,總治將車開到了一個湖邊,這裡離公路的距離只有不到20米。
水域的邊上是一片草坪,只有一顆大樹,四周再沒有任何的遮擋物。
總治從車上拿下了一塊毛毯,鋪在地上,又從其他地方找來了一些柴火,三人圍在火邊。
白毛毛還是很害怕總治,自己一個人坐在車上,把玩這布娃娃。
白寧對白毛毛說道:“小白,你可以過來坐在這裡。”
白毛毛不敢正視總治,她只敢偷偷看一眼,但是卻一直坐在原地,不敢過來。
總治知道,這是白毛毛還怕自己,白寧看着總治,說道:“過段時間就好了。”
總治笑着說道:“沒事。”
晚上,總治在草坪中搭建了一頂帳篷,關毛毛和白毛毛睡在車上,自己和白寧睡在帳篷裡面……
第二天,房車的動力出了問題,不能再繼續正常行駛,總治讓關毛毛在上面發動車子,自己打開引擎蓋查看問題。
總治對汽車並不在行,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白寧問道:“這車還能開嗎?”
總治搖了搖頭說道:“我沒辦法把它修好。”
白寧問道:“那怎麼辦,沒有車我們怎麼上路呀?”
總治走上房車,將裡面的東西收進包裡,關毛毛也走上去,問道:“我們要徒步上路麼?”
總治沒有擡頭,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道:“這是唯一的辦法。”
車子的確是發動不了,大家也沒有辦法,只能徒步前進。
四人拿着行李在路上走了近一個小時,她們三母女都很疲憊,總治說道:“再往前走,我們就能找到車子,我有預感。”
關毛毛說道:“但願你是對的。”
白寧看着路兩邊的水沙樹,感慨着說道:”這鄉村景色總是讓我想起以前的家鄉。”
關毛毛說道:”你又開始多愁善感了。”
……
這時候天空突然傳了一陣烏鴉的鳴叫,關毛毛沒有注意地上的石頭,被絆倒在地。
白寧立刻上前拉起,她說道:”讓我看看。”
關毛毛一邊站起來,一邊說道:”我沒事兒。”
白寧還是很擔心的詢問着,說道:”快讓我看看。”
關毛毛捂着膝蓋,說道:”我真的沒事兒,你不需要這麼小題大做。”
白寧將包從關毛毛的身上取下來,說道:”把包放下讓我看一看。”
白寧攙扶着關毛毛,關毛毛一瘸一拐的走着,白寧問道:”你能走路嗎?”
關毛毛說道:”可以,我現在很好。”
從始至終總治都沒有回頭,他只是緩緩的向前行走,警惕的打量着路兩邊的樹林。
剛往前走了幾米,突然,總治在一條小路上突然發現了一隊行屍,他連忙扔下包,對母女三人說道:“扔下包!我們走!快!”
白寧一把將關毛毛身上的包扯下來,拉着關毛毛往前跑,但是白毛毛卻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白寧對她說道:“小白,快跑!”
白毛毛卻不爲所動,一直愣在原地,白寧有些着急,喊道:“小白,就是現在,快走,別發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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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毛也看到了行屍,她嚇得將行李丟在了地上,雙腿卻無法挪動,白寧卻只能歇斯底里的喊道:“小白,快走。”
行屍離白毛毛越來越近,總治俯下身子對白毛毛說道:“小白,快來……”
白毛毛看着總治,終於,她不再畏懼,迅速向總治跑去,總治一把抱住她,對白寧說道:“往樹林裡跑。”
四人連忙衝進了旁邊的樹林,行屍在後面窮追不捨,漸漸的四人跑散了,總治沒有注意,一腳踩進了一個大坑中。
總治和白毛毛摔了進去,卻沒想到坑裡面還有三隻行屍,總治被摔的有些迷糊,但是看到行屍,他還是本能的衝上前去和行屍搏鬥。
他一把掐住行屍的脖子,這些行屍都有些高度腐敗,總治用了一把抓住脖子,往外扯便將整個喉嚨管拉了出來。
接着,抓住一隻行屍的衣領,猛的向它的頭上打去,高速揮動的臂膀將行屍的頭顱砸出了一個大坑。
最後一隻行屍向白毛毛撲去,總治拿起一塊石頭,快速衝了上去,狠狠的砸在行屍的頭上。
總治解決了這三隻行屍,白毛毛嚇壞了,他向總治伸出了手,總治連忙衝上去抱住白毛毛,問道:“對不起,你還好嗎……別害怕,它們都不會再傷害到你。”
白毛毛很害怕,總治繼續安慰着她,說道:“我不會讓任何事傷害到你。”
白毛毛現在很依賴總治,她一把死死抱住總治,說道:“你發誓。”
總治抱着白毛毛,說道:“我發誓……”
這時候大坑的上面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他拿着槍看着裡面的總治。
總治也注意到他,兩人對視,這樣兩人都嚇了一跳,那人正是吳勇,吳勇見是總治,驚訝地說道:“真是活見鬼了。”
吳勇將槍遞給旁邊的一個人,然後伸出了雙手,總治將白毛毛遞了上去,吳勇將白毛毛拉了上來。
接着吳勇一直看着總治,他思索了很久,但是還是派人將總治救了上來,但是總治畢竟是一個成人,他們得找一根繩子,吳勇在繩子上打上了結,讓總治拉着繩子爬了上來
總治上來之後才發現,吳勇不僅救了他們兩個,而且還找到了走散的白寧和關毛毛。
吳勇問道:“你離開我們之後一直在路上漂泊嗎?”
總治回答道:”沒錯。”
白寧問總治道:”你沒事吧?”
總治衝着白寧點了點頭。
吳勇看了一眼白寧,說道:”我們的營地離這裡有2公里。”
這時候吳勇的一個手下對吳勇說的:“勇哥這絕對不行。”
吳勇回頭看的那人,那人對吳勇繼續說道:”我們那邊的人已經夠多了。”
這時候另外一個手下對那個人說道:”看在老天的份上,他們還帶着兩個小孩。”
吳勇思索了幾秒鐘,對總治說道:”如果你跟我們回去就得接受兩件事,第一我掌權,第二不許成爲累贅。“
”這兩樣,大家都得遵守,要麼做出貢獻,要麼就被趕走,你能接受嗎?”
吳用將總治帶到了新的營地,白毛毛拿出了圍棋,總治一邊洗衣服,一邊和白毛毛玩。
總治對白毛毛說道:“該你下了。”
白毛毛看着棋盤,說道:“你得讓我思考思考。”
總治一邊擰衣服,一邊說道:“你不能總是一直思考,你得做出決定。”
白毛毛還在盯着棋盤,總治又補充着說道:”你遲早得出手。”
白毛毛看着總治說道:”反正你也從來都不會讓我。”
總治嚴肅地說道:”讓了就不算贏。”
白毛毛有些可憐的看着總治,總治笑着說道:”我爸爸以前經常這麼說,他也經常下棋贏我。“
說完之後,總治也面露悲傷,他又說了一句:”他什麼都比我好。”
白毛毛好奇地問總治道:”你爸爸刻薄嗎?”
總治笑着回答道:”有時候有一點。”
白毛毛又問道:”那你是個壞人麼?”
總治走過來,蹲下來,說道:”有時候是吧。”
白毛毛聽完這句話之後就低下了頭,沒有說話,總治便問道:”怎麼了?小姑娘?”
白毛毛問總治道:”我壞嗎?”
總治笑着,略帶着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什麼?你爲什麼會這麼想?”
白毛毛低下頭回答道:”有時候我的爸爸對我也有一些刻薄。”
總治看着白毛毛安慰着說道:”你很好,真的。”
白毛毛沒有說話,總治便繼續說道:”你相信我,不管是你還是我,還是你的母親,你的姐姐,我們最後都會沒事的。”
白毛毛看着總治,問道:”因爲我們都是好人嗎……我們都是嗎?”
總治沉默了十幾秒,他沒有回答,而是緩緩的站起了身,繼續去洗衣服了。
白毛毛見總治沒有說話,她走出了一步棋,然後對總治說道:“該你了。”
總治的眼眶有些溼,白毛毛見總治依舊沒有回答,她又看着總治的後背,說道:“我下了,該你了……”
總治擡起頭,看着遠方緩緩的說道:“我在思考……”
接着,總治便站在原地,看着遠方出神,似乎又勾起了他的某些回憶。
吳勇給他們安排了一輛房車,但是這個房車似乎有些年代了,車頂被子彈打出了一個小孔,有些許的水滲了進來。
總治用手摸着小孔,準備修補,白寧問道:“今天你打算出去嗎?”
總治一邊摸着小孔,一邊回答道:“我得出去尋找補給物品,吳勇和他的手下會跟我一塊去。”
白寧從房車的牀上起來,對綜治說道:”我要在營地建立一個護士站,她們很需要這個地方。”
總治一聽這個”建議”,他有些驚訝地說道:”對不起,白寧這地方……”
總治還沒有說完,白寧就已經猜測到他的用心,便直接打斷他說道:”別說了……”
總治其實不願意和這些人再次待在一起,這讓他陷入了無盡夢魘,他對白寧說道:”我想爲我們找到更好的地方。”
白寧並不知道總治之前發生過什麼,她只覺得這裡不錯,便回答道:”我覺得這個地方很不錯,我們會讓這裡變得更好。”
接着,兩人便深情地擁抱在一起。
總治和吳勇等人去外面尋找物資,衆人走到了一片小湖前,總治問一個人道:“這個湖裡面有魚嗎?”
那人回答道:“我們曾經嘗試着捕撈過,但是從來沒有撈到,我估計裡面是沒魚了,而且這池塘的水質並不是很好。”
另一個對總治很不友善的人,上來故意撞了總治一下,說道:“這是一潭死水,但我們還可以抓點兔子松鼠或者其他的什麼動物來吃。”
說完之後,那人繼續嘲諷總治說道:”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獨眼龍。”
這讓總治心裡極度不舒適,但現在畢竟在他人屋檐之下,他也不敢發作。
衆人走到了一片樹林裡,一個人問道:”你確定我們走對方向了嗎?”
另一個人回答道:”照着霍德華的地圖走的。”
那人有些慍怒的說道:”真應該把他拖出來問個清楚。”
另一人回答道:”他是個老人家,你覺得能走得動嗎?”
那人繼續說道:”所以我才說拖着他走。”
另一人說道:”希望這趟沒白跑。“
吳勇說道:”也許他是那種末日生存主義者,他在小屋裡或許能找出有用的東西,說不定他還活着。“
一人說道:”我覺得挺危險。”
這時候,總治走到一棵樹後,他似乎發現了什麼,從腰間拔出了手槍。
對總治一直很不友善的那人,他一直跟在總治的後面,看到了總治的這個舉動,連忙大聲呵斥道:“嘿,獨眼龍,你在幹什麼?”
總治停下了正在前進的腳步,他回頭看了一眼那人沒有說什麼,而是拿着槍謹慎的前進。
後來總治將大家帶到了一棵樹前,樹上有一具被捆綁住的屍體。
衆人走上前,但是沒人敢靠近,只有總治緩緩的走上前,那具屍體的頭顱已經被砍了下來。
屍體的上面還被掛着一個牌子,一人問道:”這是什麼?”
另一人看着上面的牌子,寫着騙子,便猜測道:”看來他是把某人給惹毛了。”
那人回答道:“管他呢 死了一了百了,繼續走。”
終於,四人按照地圖的指引來到了一個小木屋前,大家都端起武器,謹慎的往前靠近。
吳勇拿着槍走在最前面,他的兩個手下跟在中間,總治墊後。
在靠近小木屋前有一個木樁,和樹林一樣,上面捆綁着一具沒有頭顱的屍體,胸前同樣掛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強姦犯”三個字。
衆人並沒有多想什麼,繼續拿着武器往小木屋搜索,他們打開房門,房間內還有一具屍體。
這人的頭部有一個大坑,看樣子是被近距離一槍爆頭,他的手上有一把狙擊步槍,正好對準自己的下顎。
這個人的胸前也掛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兇手”兩個字。
吳勇說道:“看樣子這個人是自殺了。”
他的一個手下問道:“你覺得是他殺了外面那些軍人嗎?”
吳勇說道:“他的頭還在。”
那個手下說道:“但是也沒剩多少了。”
這時候總治看到那人的手上有一張照片,他俯下身子將照片撿了起來,上面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吳勇說道:”進屋看看。”
幾人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裡面一片漆黑,吳勇說道:“你們這仔細聽,裡面似乎有行屍的聲音。”
“咱們剛剛鬧出了那麼大動靜,它都沒有出來,我想它肯定是被卡在了什麼地方出不來。”
他的一個手下問道:“那咱們怎麼辦?要進去嗎?”
對總治很不友善的那個手下嘲諷那人說道:“你被嚇尿了嗎?磨蹭什麼?”
那人回答道:“不,我只是……”
吳勇說道:“別廢話了。”
吳勇回頭看着總治,對總治說道:“進去看看吧。”
總治沒有猶豫,拿起手槍和手電便走了進去。
營地內,白寧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給大家建立了一個臨時的護士站。
剛好有個人的手掌,在工作中不小心被刀劃傷,白寧便幫她醫治,白寧用酒精小心地擦拭着那人的傷口說道:“這個傷口很深。”
那人卻笑着,不以爲意地回答道:“沒什麼,這只是個小傷。”
“不過就是玩刀子玩過頭了,我想很快就會好的……”
關毛毛看着那人,說道:“看不出來你還這麼堅強。”
那人回答道:“我叫趙婭。”
關毛毛問道:”好吧,趙婭,你是國民護衛隊的嗎?”
趙婭看着關毛毛,自豪地說道:”我是陸軍預備役。”
關毛毛看了一眼趙婭邊上的槍,問道:”我看你身邊那把步槍應該是M4步槍吧。”
趙婭看了一眼他的槍,然後又看着關毛毛問道:”你有什麼意見嗎?”
關毛毛笑着說道:“別誤會,用M4步槍作爲近戰武器,的確是很不錯,但作爲野戰武器的話,塵土飛揚容易卡殼還是算了吧。”
”我不太喜歡長槍,我更喜歡史密斯威森手槍,方便又好用。”
趙婭看着關毛毛,笑着問道:”你淨喜歡裝逼是吧?”
關毛毛笑着回答道:”沒錯。”
兩人和營地內其他人的關係都相處的十分融洽,她們很快便融入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