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倩兒獨自一人,在海德鎮閒逛,她知道這個地方不簡單,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些,一片祥和。
不知不覺間她走到了廣場的另外一邊,這裡有一道大鐵門,上面是用鐵鎖鎖住的。
楊倩兒感覺這裡面肯定沒有那麼簡單,於是從鐵門上翻越了過去。
總治離開聚會,找到林莫爾,說道:“莫爾,另一個女孩可不是善類,去找到她,別讓她惹出什麼亂子。”
林莫爾點了點頭,說道:“包在我身上。”
隨即,林莫爾便帶了幾個人在整個海德鎮尋找楊倩兒的身影。
楊倩兒翻越過了鐵門,這四周還是很普通的房子,楊倩兒在這裡警戒的行走着,走了不遠,左邊出現了一個鐵柵欄。
楊倩兒往裡面看了一眼,大概關押着五隻行屍,楊倩兒不知道爲什麼這裡會有行屍。
但是她覺得行屍是一個威脅,不管是用於什麼,這些東西都不該留在這裡。
於是,楊倩兒拔出劍,打開了鐵門,行屍從裡面緩緩的走了出來。
楊倩兒猛的一劍向,削掉了第一個行屍的半個腦袋,再用力向下斜劈,削掉了第二個行屍,半個身子。
剩下的三個行屍還在靠近,楊倩兒轉身蓄力,一劍橫掃過去,削下了三隻行屍的頭顱。
這一切都被林莫爾看在眼裡,林莫爾舉起槍對楊倩兒說道:”別動!”
楊倩兒待在原地,並沒有反抗,林莫爾對手下說道:“拿下她的武器,把她帶去見總治。”
幾人抓住了楊倩兒,將她帶到了總治的房間,林莫爾對總治說道:“一個倉庫裡的行屍被她幹掉了。”
總治問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林莫爾一邊將楊倩兒的劍交給總治,一邊說道:“她翻越過了那道鐵門,用這把劍削下了那些行屍的頭顱。”
總治對他們說道:“你們先全部出去。”
總治拿着劍對楊倩兒說道:“對於殺行屍這件事,你很樂在其中嗎?在別人的地方隨便亂闖,我們沒隱瞞什麼事情,你沒必要這樣。”
楊倩兒說道:“沒隱瞞事情的人通常不會自賣自誇”
總治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我們都有自己的秘密。”
楊倩兒沒有說話,總治繼續說道:”你想離開,但是賈冰墨想留下,所以你想逼我做出選擇,想逼我把你趕出去。”
”我原本以爲你最終會喜歡上這裡,我們本來相處得很愉快。”
總治拿着楊倩兒的劍,走到她的身後,說道:”對我來說這真的很棘手,我真的很希望你們都可以留下來。“
”我一手建立了這裡,創建了規則,大家都遵守規則不管規則是真是假,他們都相信這樣能夠活命。“
”但是,你違反了規則,破壞了規矩,如果我不聞不問就會造成混亂。“
”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我不把今天你違反規則這件事告訴大家,但是你要加入我的自衛隊。”
“你有一身的武藝,而且不怕行屍,林莫爾和賈冰墨又是老熟人了,這樣……”
總治的話還沒有說完,楊倩兒看準時機,一把奪過劍,猛地拔出來指着總治的喉嚨。
總治沒有防備,但是他也沒有絲毫的畏懼,就這樣保持了十秒鐘,楊倩兒緩緩退去。
走到門口時,將劍放進了劍鞘中,猛的打開了大門,揚長而去。
林莫爾見楊倩兒拿着劍出來了,便走進去問總治道:“怎麼樣?你是擺平她了麼,我看她拿着劍出去了。”
總治笑着說道:”她很有個性。”
林莫爾問道:”對我們有麻煩嗎?”
總治回答道:”不,完全沒有。”
林莫爾點了點頭,總治繼續說道:“讓賈冰墨來見我。”
林莫爾回答道:“好的。”
隨後,林莫爾轉身離開了總治的房間。
賈冰墨正在聚會上和大家一起慶祝,林莫爾找到賈冰墨,說道:“姑娘,你的慶祝會得提前結束了,總治有事找你。”
賈冰墨端着酒杯,疑惑的問道:“發什麼什麼事了?”
林莫爾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不清楚,不過你去了之後就知道了。”
賈冰墨將酒杯放在了林莫爾手中,徑直去到了總治的房間。
她敲開了總治的房門,問總治道:“發生了什麼事,林莫爾和我說事情很緊急。”
總治關上了門,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助。”
說着,總治走到了桌子跟前,賈冰墨問道:“到底怎麼了?”
總治說道:“是楊倩兒,她闖進了我的私人領地,屠殺了我們關押的行屍。”
賈冰墨聽到關押的行屍,不禁疑惑的問道:“你們爲什麼要關押行屍?”
總治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我自有道理,但現在不想糾纏這個問題。”
“現在的關鍵是,我想跟她好好談一談,結果她用劍指着我,就指在我的脖子上。”
“我相信你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會感到很驚訝,但是事實如此。”
賈冰墨說道:“除非她受到了什麼威脅,否則絕不會這麼做,雖然她比較冷,但是她不是一個暴怒的人。”
總治說道:“她讓大家感到很不自在,有人想要她離開,但我不想這樣做。“
”外面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可是她逼得我別無選擇,你明白麼?”
賈冰墨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趕她走嗎?”
總治說道:“我的意思是他在外面的那一套在這裡行不通,我們可不是什麼野蠻人。”
“這裡的人和末世之前一樣都很單純,我們不是行屍,在圍牆裡面我們不需要暴力。”
賈冰墨點了點頭,說道:“我會和她談談的。”
隨後,賈冰墨便離開了總治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一打開房門。
便看到楊倩兒已經將行李跨在了身上,隨時準備離開這裡。
楊倩兒被這推門聲,嚇得一激靈,將劍拔出了一半,但看到是賈冰墨後,又將劍收了回去。
賈冰墨問楊倩兒道:“你想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嗎?”
楊倩兒回答道:“如果我不是等你的話,我早就離開這裡了。”
賈冰墨說道:”我們得談談。”
楊倩兒背上了所有的包,賈冰墨繼續說道:”總治剛剛告訴我發生的所有事,倩兒,你得收斂一點,這樣你會嚇到這裡的人,剛剛你就嚇到我了。”
楊倩兒沒有理會賈冰墨的話,說道:“我觀察過了,負責北邊防禦的是幾個女孩,我們可以在天黑以後溜出去。”
說着,楊倩兒將賈冰墨的包遞給了賈冰墨,賈冰墨接過包,說道:“倩兒,我們在這裡不是囚犯。”
楊倩兒看着賈冰墨說道:“你沒有發現麼,這裡的人,只能進,不能出。”
賈冰墨問道:“你在說什麼?這裡沒有行屍,這裡的人很安全。這裡有食物,有住處,還有很多的正常人。”
楊倩兒說道:“這只是你看到的表象,除非是他們趕人走,否則根本不可能自由離開這裡。”
賈冰墨說道:“倩兒,你真的是太累了,你神經過敏了,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楊倩兒說道:“你得相信我。”
賈冰墨說道:“那你必須得給我一個更好的理由,這裡有我們想要的一切。”
楊倩兒驚訝地說道:“我以爲我們留在這裡,只是短暫的停留。”
賈冰墨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留在這裡,我們要想辦法適應這裡。”
楊倩兒說道:“不,我沒有辦法留在這裡,和這些人生存在一起。”
賈冰墨說道:“你私自這樣闖進別人的私人領地,這是蓄意搗亂,你得適應。”
楊倩兒有些無語,她說道:“這個地方,根本就不像他們所說的那樣,他們過於僞裝。”
賈冰墨說道:“其實,你不用這樣重傷他們。”
楊倩兒說道:“好吧,總有一天,你會清楚這裡。”
因爲楊倩兒殺掉了一批行屍,總治需要重新補齊,便讓林莫爾再去抓一些回來。
林莫爾、吳勇、王偉等四人,開着一輛卡車,從海德鎮出去,來到了山腰的一間廢棄發電站。
這裡挖了三個大坑,只有兩米深,五米長,兩米寬。
林莫爾來到一座坑邊,裡面匯聚了三隻行屍,他對兩人說道:“歐~收穫不錯,這次還不少,來,把它們拉出來。”
兩人將坑裡掛着的網取下來,車上面吊着一個掛鉤,兩人將網掛在掛鉤上,車上的人操動槓槓,吊起了三隻行屍。
王偉只是負責研究行屍,他沒有任何的經驗,每次出來抓行屍的時候,都穿了一套防護服。
林莫爾對車上的人喊到:“把行屍放下來。”
隨後,林莫爾將一把抓鉤扔給王偉,說道:“嘿……你也來動一次手。”
王偉拿着抓鉤,他看到行屍心裡不禁有些害怕,但是他還是鼓起勇氣去抓行屍。
行屍放下來之後,林莫爾將一隻行屍徒手抓了出來,說道:“來,抓住他。”
王偉用抓鉤,鉗住了行屍的脖子,但是他沒抓牢,行屍猛地撲向了他。
王偉嚇得摔倒在了地上,行屍撲了上去,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不過好在穿了防護服,行屍沒能咬穿。
林莫爾一把抓起行屍,一刀刺穿了行屍的頭顱,看着倒在地上的王偉,說道:“歐~你的衣服質量不錯。”
吳勇一棍子敲死了一個,接着,對林莫爾說道:“嘿,莫爾,你看這個行屍。”
第三隻行屍被抓鉤死死抓住,按在地上,吳勇繼續說道:“你看看,它快和你一樣醜了。”
林莫爾說道:“歐~我自我感覺良好,不夠這傢伙的脾氣可比我壞多了。”
吳勇抓着行屍說道:“沒錯,它是個壞脾氣,力氣還不小呢。”
林莫爾說道:“好的,現在讓我們來處理掉它,把它弄倒,來吧。”
吳勇用盡全力,將行屍按在地上,說道:“莫爾,你快點,這傢伙我按不了多久。”
林莫爾將斷臂上的斷刀橫在行屍嘴前,行屍一口咬住,林莫爾對王偉說道:“嘿,醫生,過來給它修理一下牙齒。”
王偉拿着鉗子走到行屍面前,用鉗子鉗住行屍的牙齒,很容易就拔出來了。
吳勇說道:“就這樣,繼續。”
三人合力,將行屍的牙齒全部拔了出來,然後用網套住,就這樣,他們又抓住了幾隻,帶回了海德鎮。
賈冰墨最終還是和楊倩兒一起離開,走在海德鎮的街上,林莫爾正好從外面回來,在路邊喝東西,見兩人過來,便問道:“歐~兩位美女,你們匆匆忙忙的,這是要去哪兒?”
賈冰墨本來想過去和林莫爾說話,楊倩兒一把抓住賈冰墨,將她拉走。
林莫爾見狀,連忙追了上去,攔在兩人面前,說道:“歐~等等,你們就這麼走了,多傷我的心啊!“
楊倩兒說道:“我們得走了,離開這裡。”
林莫爾看了一眼天空,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得派人護送你們。”
楊倩兒和賈冰墨都沒有說話,林莫爾見她們執意要走,便說道:“好吧,你們在這裡等等。”
說着,林莫爾走到圍牆邊上,對吳勇說道:“嘿~吳勇……”
賈冰墨見他們在說些什麼,便走上前,對林莫爾說道:“總治說過,我們來去自由。”
林莫爾轉頭,對賈冰墨說道:“歐~親愛的,你相信我,我這不是在針對誰,可是你得退後,我們有事要談。”
賈冰墨無奈,退了回去,楊倩兒對賈冰墨說道:“怎麼樣,他們總是有理由和藉口,不讓我們走出這道大門。”
賈冰墨也有些懷疑,這時候,林莫爾突然打開了大門,說道:“外面安全了,你們可以隨時離開。”
“如果我是你們,我會在天黑之前,找個地方住下來,畢竟半夜遇到行屍,可不是鬧着玩的。”
賈冰墨猶豫了,她看着楊倩兒,眼神中盡是疑問,他們並沒有阻攔她們的自由。
楊倩兒看着賈冰墨,說道:“他們知道我們要走,這是在演戲給我們看,你明白麼?”
賈冰墨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全都是你的猜測,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必要這樣演戲來騙我們。”
林莫爾見兩人爭執了起來,便拉着大門說道:“姑娘們,我打開了門……”
賈冰墨轉頭大喊:“把門關上……”
楊倩兒說道:“不行……”
賈冰墨對楊倩兒說道:“我可是求着總治,讓他把你留下的。”
楊倩兒說道:“我可從來都沒有提過,任何像這樣的要求。”
賈冰墨說道:“你不需要,但是朋友間要互相幫助。”
楊倩兒說道:“我現在的所作所爲,就是在幫助你,這裡不是我們的地方。”
賈冰墨說道:“那你是想在外面,依靠你的劍,依靠吃草皮樹根,而四處逃亡麼?”
“我並不是否定你什麼,我只是覺得,這裡什麼都有,爲什麼我們要過那樣的生活?”
楊倩兒說道:“我們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不需要寄人籬下。”
賈冰墨說道:“五個月,整整五個月,我們在路上四處奔波,只能靠撿垃圾度日,睡在斷垣殘壁裡面,那不是生活。”
“你知道嗎,我累了,我很累了,我需要休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再在外面生存五個月。”
“可是你……你……”
說到這裡,賈冰墨不禁流下了眼淚,她沒有再說下去。
楊倩兒問道:“我怎樣?”
賈冰墨強忍住眼淚,真情地說道:“我怕你一旦走出這個大門,就會從此消失。”
“我們在外面漂泊的時候,不是經常說,想要一個安定的環境麼,一個避難所,一個生存的地方。”
“那不是我們一路走來的支持,一路前行的信念麼?我們現在不是找到了麼……”
兩人對視了五,六秒楊倩兒看着賈冰墨,冷冷地問道:“你是走,還是不走?”
賈冰墨搖了搖頭,說道:“別這樣,別讓我選擇,我們還有商量的餘地。”
“一路走來,我們經歷了很多,雖然以前沒有什麼交集,但是我們……”
楊倩兒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走,還是不走?”
賈冰墨一直看着楊倩兒,她的眼神告訴楊倩兒不要離開這裡,但是楊倩兒決心要離開。
賈冰墨一直沒有回答,楊倩兒越過了賈冰墨,一邊往大門走,一邊說道:“反正這一路,你也一直是拖我後腿的。”
賈冰墨回過頭,看着楊倩兒離開,她追了上去,林莫爾一把關上了大門,賈冰墨透過門縫,看着楊倩兒遠去。
夕陽西下,賈冰墨望着楊倩兒遠去的背影,在陽光下一步一步消失……
賈冰墨對林莫爾說道:“開門,我要出去。”
林莫爾勸阻道:“姑娘,別衝動,你屬於這裡,我們能保證你的安全,而不是在外面冒險。”
賈冰墨蹲在地上,哽咽了起來,她們之間,也是患難與共了,就這樣分開,而且這一別基本就是永別,這讓她如何才能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