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看的王洪都有些覺得古怪,他就從那小鏡裡多看了幾眼。
又一聲三八式步槍的槍聲傳來,緊接着,傳來衝鋒槍的點射聲。
王洪聽到槍聲纔回過味來,趕緊拉動槍栓,瞄向另一個狙擊手。
餘下這個狙擊手,聽到步槍和衝鋒機響起,立刻盯緊了瞄準鏡尋找目標。而王洪的槍響,又讓他以爲陽坡上的同伴在開槍,更是集中精神尋找樹林裡的異樣,同伴腦殼迸裂的聲音,他聽到了,即沒往壞處去想,也沒顧上看一眼。
可週圍稍靜下來,他就覺得不對勁兒,空氣中傳來了淡淡的血腥味兒,他眼角抽搐了一下,想起了同伴剛纔發出的聲音,急掃了一眼身邊的小林君,旋即跳了起來。
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間,一顆6.5直徑的子彈,以2倍音速,鑽進了他的顱骨,把他壓回了地面。
後面的騎兵聽到槍聲探出頭來,看到這兩個狙擊手還趴在原地,又不以爲然的把頭縮了回去。
王洪慢慢潛到近處,在這兩個屍體的不遠處,慢慢觀察起來。
兩個狙擊手趴在樹林邊上,路面在他們身後擰了個彎,後面的情況有些看不清,卻聽到遠遠有馬匹打響鼻的聲音。王洪就慢慢往前爬着,很快就看到了遠處的道路邊有人影晃動,不時有人探出頭來,往這邊看着。
王洪嚇了一跳,他還以爲日軍就這幾個狙擊手,原來不少騎兵還躲在後面。
身後又傳來衝鋒槍的點射聲,王洪把頭急擰過去,可遠處除了山林,什麼也看不到,再把頭轉回來,那隊日軍騎兵還躲在後面。
王洪明白了,這些騎兵讓位給狙擊手進攻了。
這樣也對,騎兵想闖過拿着衝鋒槍守在公路上的陣地,跟闖機槍陣地送死沒什麼區別,還不如放手給狙擊手,把這個陣地敲掉,無非就是慢了點兒。
看來,只要沒人給那些騎兵發信號,或者讓他們看到什麼異常,他們就不會跑過來干擾這些狙擊手。
王洪看了下距離,估計後面的騎兵看不出兩個狙擊手已經被打死了,自己開槍,他們也會以爲是這兩個狙擊手在開槍。
於是,就原地轉身,在草叢裡也架上了槍,一遍遍的尋找着對面山坡上的狙擊手。
對面也有樹林,可在山的陰面,樹林只在山腳下成林,山坡上全是灌木和荒草。
王洪用瞄準鏡在樹林裡找了半天,突然想到,樹林裡,能看到對方時,對方也能看過來,日本人的狙擊手,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想到手上這把槍的原主人爬到山坡上往下看,王洪估計對面的狙擊手也應該在山坡上,那位置斜斜的從腳下樹林頂上看過去,正是對面樹林。
他拿槍口試了下角度,越想越對,便用瞄準鏡掃着對面的山坡。
一遍掃過去,什麼也沒發現。
再掃一遍,還是沒有發現。
王洪沒有氣餒,他把範圍擴大了一些。
灌木、密草、石塊、黃土……
瞄準鏡一處處的掃過,遇到看不清的地方,王洪還會仔細看上一會。
這次掃的非常慢,突然間,有個異樣的草叢吸引了他。
在一個灌木叢的後面,一簇叢草稍有些茂盛的生長在那裡。
王洪掃過了這片草叢,可他感覺草叢好象晃了一下。
就又把鏡頭移了回來。
他看了幾眼,沒看到什麼異常,正要移走瞄準鏡時,那草叢又晃了一下。
這回,王洪看的很清楚,那叢草往邊上移了幾寸,給人的感覺卻只是晃了一下。要不是他這樣盯着,完全感覺不到。
這叢草很普通,王洪掃過幾次也沒想到那裡會有一個人藏在裡面。
他端着狙擊步槍,開始盯着草叢,等裡面的人把身形露出來。
一秒一秒,時間走了過去,可眼睛都快看花了,那草還是一點點的移動,人形卻怎麼也看不出來。
突然間,身後傳來了動靜。
嚇的王洪,也不管遠處還有日本騎兵,立刻把槍口轉了過來。
卻見一個班長帶着一個老兵,慢慢的向他這位置爬了過來,見王洪被嚇了一跳,兩人不好意思的扯着嘴笑了下。
王洪瞪了二人一眼,這才放下槍口,腦袋又趕緊轉到遠處騎兵那邊,看沒引起注意,這纔給了個小心的手勢。
兩個老兵爬到了他的身邊,王洪繼續盯着那叢草,嘴裡小聲把他發現的騎兵和對面山坡上有狙擊手說了下。
那班長看到王洪那聚精會神的樣子,就趴在他身邊,輕聲把士兵們的情況說了下:剛纔有個士兵被日本兵打傷了腿,旁邊的拉他,反倒被打死了。開始只知道正對面的山坡上有人放槍,可後來一個士兵看到前面也有人影,就打了一梭子。
他見到三面都有狙擊手,就順着王洪爬出來的痕跡,跟了上來,看王洪這邊什麼情況。
王洪聽這個班長說的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這個會動的草叢,明顯是一個狙擊手,如果前面也有人影,那說明對面山坡上至少還有一個狙擊手他沒找出來。
他在心中衡量了下換個位置,或者跟上去的得失,卻發現在沒找到其他狙擊手時,把握都不大。
王洪深吁了口氣,讓這兩個老兵先待在這裡觀察後面的騎兵,也別引起那些騎兵的注意。
遠處又一聲三八式步槍的聲音傳來,卻沒有衝鋒槍還擊的聲音,估計是士兵們不知道開槍的位置,沒有還擊。
王洪大概判斷出這槍的位置,離鏡頭裡這叢草應該有些距離了,便安下心來,等着這叢草裡的狙擊手露出身形。
沒多久,那叢草不再移動了,王洪從鏡頭裡看到有東西從草叢裡慢慢探出,他心知那是槍口。
隨後,那叢草的後面慢慢的升起了一塊黃綠色的物體。
不到300米的距離,2.5倍的瞄準鏡,看到的並不比眼睛直接看清楚多少。
王洪猜到了那是頭盔,深吸了口氣,開始放慢呼吸。
這個狙擊手的位置極其漂亮,他轉到了戰士們正對面的山坡上,角度剛好俯視着樹林裡的士兵。而樹林裡的士兵,因爲樹枝樹葉的近距離遮擋,反而看不清他的所在。
經過他的移動,現在可以看清近半中國士兵的位置,雖然不能看清全身,卻足夠他瞄準開槍。
他想着,前後左右都是狙擊手,眼前這些士兵們,還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進入了最後時刻了吧?
這個狙擊手慢慢擡起頭來,其實他沒必要這麼慢,可心裡,總感覺有人在看着他,他以爲是對面的中國士兵盯着他的位置,所以放慢了速度。
眼睛露出來了,他開始調整步槍的位置。
瞄準鏡裡視界很小,樹枝樹葉稍有晃動,就失去了目標。他就在心裡想着,回去一定要向上面提個意見,應該換成個大瞄準鏡了,這300瞄,實在是丟大日本帝國的臉面。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前面隊長的槍聲。眼前的瞄準鏡上,有一個士兵身上冒出了血花。
他喃喃道:隊長的槍法真是好,又少了一個目標。
他的意識就到這裡永久的終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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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一說:劍的起源無法定論,記載更是不多。戰國至唐代,《越女論劍》、《莊子論劍》是存留下來最重要的兩篇,史傳中只零散記載一些。這一時期的劍法由兩種技法組成,漢代稱剌劍與擲劍,唐代,斬剌與遙擊兩術仍然共存。至宋太宗時,遙擊之劍淪落成迎接外賓的雜耍,劍法衰落,因宋軍應對遼夏金之重甲,定製了厚脊短身之破甲劍,纔沒絕劍法應用。蒙元也拾起了這思路,在兵入中東時,制劍以破索子甲。蒙元百年禁武至明初人口大消減後,前朝劍法的記載只找到了一篇殘缺的雙劍劍譜。明末吳殳《手臂錄》留有劍訣兩篇極有價值,茅元儀記錄了一篇從朝鮮尋回的佚名中國劍法,二者可相互對應,爲明代劍法的重要資料。據自稱傳自元末明初畢坤的《渾元劍經》,似修道專用,有大原則無劍技細節,套路所述更象劍舞,少有引用。民初宋仔鳳的《劍法圖說》和宋唯一的《武當劍譜》是比較早有體系性闡述劍法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