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幾近蝕骨的纏綿,許是因爲‘隔牆有耳’的原因,兩人反而更加的興奮,折騰了好久纔在疲憊中睡去。
早上,不知道是幾點,文婷熙和遲晉延所住的房間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文婷熙和喝了太多,昨晚又很是‘操勞’,所以聽到聲音,也起不來。
遲晉延把手臂從文婷熙腰間擡起,然後朦朧着眼睛下牀,來門門口,打開房門。
門口站着的是陳嫂,遲晉延聲音低沉的道,“陳嫂,這麼早啊?”
陳嫂笑着道,“晉延,早點起來吧,家裡面來客人了,遲副處長讓我上來叫你。”
遲晉延聽到樓下傳來遲招遠和別人說話的聲音,他這才道,“哦,好,我們這就收拾起牀。”
回去房間之後,遲晉延單膝跪在牀上,俊美的臉下沉,下顎抵在文婷熙的胳膊處,出聲道,“老婆……起牀了。”
文婷熙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半扇蝴蝶的羽翼一般,輕柔的垂下來,在眼底留下了一圈光暈。
遲晉延見她不語,他用下巴在她手臂上來回的晃悠,然後道,“老婆,起牀了,起牀了……”
文婷熙想要抽回手臂,不耐煩的皺起眉頭,哼了一聲。
遲晉延伸手探進被子裡面,摟着文婷熙,出聲道,“老婆,我爸叫陳嫂上來叫我們了,家裡面來人了。”
文婷熙聞言,小孩子似的哼哼起來,然後用了吃奶的勁兒,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這一幕落在遲晉延眼中,他忍不住倒在她身上,抱着她揉了半天。
文婷熙好不容易纔把雙臂從遲晉延的懷抱中抽出,她伸手拉住遲晉延的脖頸,在他脖頸處落下一吻。
兩人在房間裡面磨蹭了近二十分鐘,這才梳洗穿戴好,從二樓下來。
文婷熙聽到客廳中聊天的聲音,聞聲望去,她只見半個身影,坐在沙發處,那個影子,令她渾身一頓。
陳嫂見遲晉延和文婷熙下來,她出聲打招呼,坐在沙發上的人回過頭來,文婷熙一擡眼,跟他四目相對,不由得整個人愣在原地。
遲晉延順着文婷熙的目光看去,看到來者,眸子中也是很快的閃過了一抹什麼,不過更快的,他便伸手拉住了文婷熙的手,然後邁步走了過去。
客廳的沙發處,除了遲晉延,還坐着一老一少兩個人。
年約六十上下的,叫林顯聞,是上京警區財務部部長,跟遲招遠是多年的老同事了。
坐在林顯聞身邊的,是他的獨生女兒,林薇。
遲晉延看到林顯聞,他笑着道,“林叔叔,好久不見啊。”
林顯聞坐在沙發上,擡起頭來,笑着道,“是啊,晉延,上次見你,都有一年了吧?”
遲晉延道,“是啊,我不在上京,想跟林叔叔見一面都不容易。”
林顯聞笑着應聲,然後目光落在遲晉延身邊的文婷熙身上,微笑着道,“文小姐比電視上還要上相,我們全家都是你的粉絲啊。”
文婷熙頷首,禮貌的道,“林叔叔,您叫我婷熙就行。”
說話間,林薇和付岑東都站起身,林薇首先對文婷熙伸出手,笑着道,“嫂子,你好,我是林薇。”
文婷熙回握,笑着道,“你好。”
付岑東看着遲晉延和文婷熙道,“遲總督察,文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文婷熙很努力地維持着臉上的笑容,卻也只能做到但笑不語。
遲晉延則是帶着一抹笑容,出聲回道,“是啊,我們還真是有緣,在哪裡都能碰到。”
文婷熙是做夢都沒想到,竟然在上京的遲家,也能遇見付岑東,林家父女過來拜訪,情有可原,那麼付岑東……他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的呢?
幾人打過招呼之後,遲招遠就出聲道,“都坐吧,沒有外人,岑東是你林叔叔的義子,大家都隨意一些。”
付岑東是林顯聞的義子?
文婷熙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對面沙發上的付岑東,只見他俊逸的臉上,帶着好看的微笑。
付岑東對她說過,他離開的這五年多,一直都沒有回來,照他這樣講,那他怎麼會成爲林顯聞的義子?
像是林顯聞這樣位高權重的人,想要跟他攀親帶故的人,怕是都要從上京排到峂城了,如果付岑東跟他相識不長,林顯聞等閒也不會跟他有這樣的關係。
果然,文婷熙不方便問,身邊的遲晉延卻不着痕跡的道,“我怎麼沒聽說林叔叔還有個義子呢?”
林顯聞道,“兩年前我去緬甸出差,遇上了一些事故,是岑東救了我,後來我們就有了聯繫,岑東父母早逝,我們父子又合得來,所以就收爲義子了。”
遲晉延淡笑着道,“原來是這樣。”
說罷,他擡眼看向對面的付岑東,意味深長的道,“看來我們跟付先生的關係,真是越來越千絲萬縷,一句緣分都概括不了了。”
林顯聞出聲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遲晉延泯了口茶,然後似笑非笑的道,“付先生跟婷熙,他們兩個是高中同校的學長和學妹關係呢。”
此話一出,在座的人,除了文婷熙之外,都有些驚訝,就連對面的付岑東,眼中都是很快的閃過了一抹什麼。
林顯聞愣了一下之後,這才笑着道,“是麼,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呢。”
付岑東眼中的深色,只是一閃而過,很快的,他便出聲道,“我高中還沒讀完,就離開峂城去國外了,好多年的事了。”
遲招遠道,“岑東現在也算是青年才俊,國內商業圈中的佼佼者了,我聽你義父說,你的公司在峂城?”
付岑東淡笑着回道,“是啊,遲伯伯,有空的話,您去峂城看遲總督察和文小姐,也可以順路去我那邊看看。”
林薇也出聲道,“遲伯伯,我爸答應我了,我回國之後,可以去岑東哥的公司實習。”
遲招遠道,“是麼,看你高興的,是奔着公司去的,還是奔着人去的啊?”
林薇聞言,立馬挑眉道,“遲伯伯,您怎麼這樣啊?好歹人家也是管理系的高材生吧,奔着五十強的公司,不是理所當然的嘛,瞧您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