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話說,菜鳥的初‘吻’……不要也罷。佳期和衛央的嘴‘脣’內(被自己牙齒)外(被對方牙齒)都被磕破了,兩人好幾天一喝東西就疼得呲牙咧嘴的,但衛央即使疼痛難當也一直在傻笑,而佳期卻更接近於咬牙切齒的怒氣衝衝。
喬綿綿、賴曉芬和吳‘春’天這幾天都安靜的很,每天吃飯的時候都是低眉順眼的根本不多看他們兩人一眼,但一旦跟他們倆兒對上視線鐵定會抿緊了嘴‘脣’抖着臉部肌‘肉’憋笑。佳期看着鬱悶卻無從發作,衛央倒意外的好脾氣好心情也會回她們一個微笑。
氣氛詭異的維持到他們一路飛奔進汐止的國境內,當吳‘春’天歡呼一聲“到了”的時候,佳期和衛央同時拉開車廂上的小窗子看出去,但沒想到撲面而來的卻是一股熱‘浪’。
“哇,好熱。”一行人中穿的最多的佳期額頭上立即冒出了一層細汗,扭頭一看卻發現喬綿綿和賴曉芬已經換下了身上的厚棉襖穿上了類似於中國苗族‘女’子的大斜襟短上衣和百褶短裙,頭髮也在腦後盤成了一個髮髻,此時賴曉芬正幫着喬綿綿往頭髮上‘插’一種造型奇特的銀質小梳子。
佳期忙手腳並用的爬過去仔細瞧了瞧,只見那把小梳子像一把半開的扇子,梳背有十一朵銀‘花’,正中間吊了一個小銀鏈,上邊懸有喇叭狀的銀筒,喬綿綿的頭稍一擺動,便叮噹有聲悅耳的緊。梳子兩端最寬的兩條齒上也各有一根細細的銀鏈,不過這兩條銀鏈又各連着一根長長的銀針,兩根銀針斜‘插’在髮簪的左右側,看着甚是有趣。
“這個梳子倒是‘精’致。可以用來梳頭麼?”佳期現在雖是男裝打扮,但終歸是‘女’孩兒,對於這些小玩意還是情有獨鍾。
賴曉芬幫喬綿綿‘弄’好頭髮,轉身又從腳旁放着的小盒子裡拿出一個造型差不多、只是梳子背上‘花’樣不同地梳子來先遞給佳期看了看:“可以用來梳頭的,不過我們那兒的姑娘更喜歡木頭梳子或者牛角梳子,比較溫潤。梳頭髮也不容易打結。”
喬綿綿也湊過來指着那兩根銀針笑着補充道:“其實呀,這就是兩根筷子,因爲我們汐止人太愛吃了,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跑的和土裡鑽地能吃的我們都吃,幾乎大街小巷隨處走着就有吃東西的小攤子,所以我們把筷子‘插’到頭髮上,找到好吃的拔下來擦擦就可以用來吃東西,你看方便不?”
佳期驚訝的睜大了眼瞪着還拿在手上把玩的兩根銀針,這玩意兒‘插’在頭髮上拔下來擦擦就夾東西吃?呃。聽起來好像蠻不衛生的。
喬綿綿和賴曉芬見她相信了,對看一眼頓時捂着肚子笑了起來。
“哎喲,小少爺。你可別聽綿綿瞎說呢,這個就是兩根起固定髮髻作用的髮簪,咱們汐止的小吃攤上都有筷子或者竹籤子,根本不用自備筷子地。”賴曉芬邊笑邊拿過佳期手中的梳子遞到喬綿綿手中,順勢在喬綿綿的胳膊上輕輕打了一下,“你可別嚇着人家兩位少爺。”
佳期這才知道喬綿綿剛纔捉‘弄’她了。皺了皺鼻子就作勢要打喬綿綿:“好啊你。現在到了你地地頭你就開始欺負我了。”
喬綿綿笑得前仰後合地躲到了賴曉芬地身後:“不敢不敢。就是看小少爺這幾天心情都不太好所以說個小笑話兒逗您一樂嘛。怎麼着現在都是過年呢。小少爺可別再板着個臉對着我們了。”
佳期被她這一調侃小臉上頓時飛上了兩片紅霞。她訕訕地收回了手偷瞄了一眼衛央。見衛央也一臉含笑地看着她們幾個頑笑。臉上地紅霞更熾。睜眼了雙眼嗔了一句:“不跟你們瞎鬧了。”轉過身去就往車‘門’那邊去了。
“哎。小少爺您就這麼出去麼?您穿這麼多下去肯定會中暑地呢。還是換件兒夏裳再下去吧。”笑歸笑。眼見着佳期真地要就這麼下去。喬綿綿趕緊還是開口叫住了她。
“是啊。沒想到這汐止這麼熱。你還是換了薄衣裳再下去吧。”衛央也朝佳期招了招手。幸好之前離開風萊郡地時候喬綿綿非常有先見之明地給他們置辦了幾身夏裳。不然就依他們現在地穿着。估計走不進城就得熱地暈過去。
當佳期換好夏裳走出去地時候才發現吳‘春’天也爬上了馬車換了衣服。不過她並沒有穿喬綿綿她們那種衣裙。相反她地上身穿着更像是現代地棉麻質地襯衫。底下穿着及膝地卡其‘色’麻料‘褲’子。配上綁‘腿’和牛皮涼鞋。那樣子怎麼看怎麼像一個現代地探險家。
佳期圍着吳‘春’天轉了一圈嘖嘖有聲:“哇噻,‘春’‘春’你這麼穿太帥了。這是你們汐止的特‘色’穿着?”莫非汐止地皇帝或者皇妃什麼的也是穿來的?
吳‘春’天笑着點了點頭:“我們汐止一年四季都很炎熱,所以衣着都以輕便爲主。”
佳期好奇的看了看喬綿綿她們又看了看吳‘春’天問道:“‘春’‘春’你爲什麼不穿綿綿她們那種衣服?”
吳‘春’天也回頭看了看喬綿綿和賴曉芬才皺了皺鼻子說:“穿那個不好活動啊,而且頭上還要‘插’恁多怪東西,我最怕麻煩了,還是穿這個方便。”
喬綿綿扮了個鬼臉反駁道:“明明是你穿起咱這衣服不倫不類所以你纔不穿的,還說你怕麻煩呢。”
吳‘春’天回了她一個鬼臉然後瀟灑的一偏頭說:“反正我們汐止民風自由奔放,‘女’孩子穿着男裝也沒什麼奇怪的,你們空嵐不也有給‘女’子穿的騎馬裝?雖然我覺得還是累贅的緊,不過比起你們空嵐‘女’裝地繁瑣,那衣裳我還是比較能接受地。”
佳期倒沒穿過那種“前衛”的騎馬裝,但對於吳‘春’天說地繁瑣‘女’裝她還是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是啊,空嵐‘女’裝真是繁瑣地緊,大夏天的還要裡三層外三層的裹個嚴實……”話沒說完衛央立即咳嗽了兩聲以作提示,佳期倏地消了音,擡眼看了看含笑的喬綿綿等三‘女’。她乾笑了兩聲含糊其辭,“那個,家裡還有幾位姐姐和許多丫環婢子,每到夏天看到她們就覺得熱的慌,呵呵,呵呵……”
賴曉芬抿‘脣’一笑幫她鋪臺階:“兩位少爺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呢。還有許多丫環婢子,呵呵,好了,既然大家都準備好了,我們就趕緊下山吧,今兒個是年初三,正是咱們汐止熱鬧地時候呢。”
“是呀,我們汐止可不像你們空嵐,到了快過年的時候哪兒哪兒都空‘蕩’‘蕩’的沒什麼人。街上的鋪子什麼的也都關‘門’歇業想買東西都沒地兒,我們汐止過年的熱鬧勁兒保準兒嚇你們一跳呢,而且好吃的好喝的儘夠的。一準兒讓你們吃地肚皮溜圓。”吳‘春’天光是想到那個情景就開始咂嘴了,歡呼一聲就先不先跳了下去。
佳期聽了也坐不住了,不住的回頭看着衛央等他點頭批准,衛央抿起水嫩的薄‘脣’勾出一個淺笑,彎着腰走到佳期身邊牽起她地小手:“行了,走吧。”
佳期頓時眉開眼笑的大大點了點頭,此時也不計較衛央牽她的手了,迫不及待的就跟在‘春’‘春’身後跳下了馬車。
“哇……!”當佳期站穩以後往周圍一看頓時驚叫出聲,原來他們現在正站在一座小山頂上。山勢連綿不絕一望無際,遠遠的看去就像是一個鬱鬱蔥蔥的大碗,而碗底下則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城池。
“歡迎來到汐止,千炫大陸最美的一顆明珠。”吳‘春’天微微欠身,烏黑油亮的辮子順勢滑下,那樣子像極了帥氣地騎士,縱然早已知道她是個‘女’子,但佳期看到她這副模樣還是忍不住的臉紅心跳。
衛央不悅的咳嗽了兩聲意圖拉回佳期的注意力,攥着佳期的手的力氣也不由得大了些。他水亮晶燦的鳳目剜了吳‘春’天一眼。心裡卻氣哼哼的不爽着:[哼,明明是個‘女’子還要裝成男子樣來欺無知少‘女’……原來現在‘女’子都喜歡這種類型的男子麼?嘁,我若是扮起來定比她還帥氣呢。]
衛央地醋意表現的還是太明顯了,喬綿綿和賴曉芬站在他們身後都能聞到那一股子酸氣,兩人掩着嘴又是一陣壞笑,然後才雙雙走上去笑道:“這次‘春’‘春’可是抄了捷徑才提早到了汐止,而且因爲這過年呀,關卡上也檢查的鬆,之前一直沒有問。後來幫着兩位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發現您二位沒有通關文牒。呆會兒下去了還是去臨時辦一個的好。”
佳期眨了眨眼纔想起來這一路上有幾次路過關卡的時候都是喬綿綿和賴曉芬一同去辦理的,敢情她跟衛央沒帶“護照”就出國了?她無語的看了看衛央。正巧衛央也紅了臉偷覷了她一眼,兩人視線對了個正着,衛央趕緊調開視線裝着四處看風景。
“呃,那個通關文牒怎麼辦呀?會不會很麻煩?”佳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扭頭去問喬綿綿,喬綿綿擺擺手答道:“一點都不麻煩,我們汐止地衙‘門’很好說話地,不過現在還在過年衙‘門’沒人值守,等過完十五上元節您就可以到最近的衙‘門’去辦通關文牒,到時候啊,您二位可以從我們汐止再一直往西走,等你們突然發現汐止到處鬱鬱蔥蔥地樹林忽然都不見了的時候,那你們就已經到了又完全不同的一個地界兒了:大漠逆旅瑪勒戈壁,還有與我們汐止人一樣熱情的雅丹牧民,你們可一定要去看看。”
……瑪勒戈壁?佳期的眼角一陣‘抽’搐:“那個瑪勒戈壁不會剛好有一種神奇生物叫草泥馬吧?”
沒想到賴曉芬和喬綿綿居然挑高了眉一臉的詫異開口:“誒?小少爺您知道哇?瑪勒戈壁的瑰寶草泥馬,那可是雅丹牧民的聖物呢。”
……佳期半是明媚半是憂傷的四十五度仰角擡頭看着熱力四‘射’的太陽,忽然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看來從汐止開始,她與衛央會有一段奇怪的旅程了。
PS:望天,這一段惡搞其實從古早以前俺就準備好捏,沒想到到現在才用上來喏拉,某綿不是罵髒話喲,草泥馬這種神奇生物真是相當的有喜感呢so,如果,請深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