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韭菜山,我得帶上羅仁和陳定邦。
羅仁在我回石門之後,就將接替我擔任天狼特戰隊的識圖用圖教練,陳定邦得擔任攀爬教練。
陳元貴這裡,只好讓賈海通和鄭光成給他幫忙了。
好在這段時間,鄭有功那裡派過來幫忙的幾個小夥子也十分精明,學東西上手也很快。
陳元貴提出,我從韭菜山返回應天的時候,羅仁、陳定邦肯定沒辦法跟着。讓我一個人迴應天肯定是不行的。
陳元貴的意思是,從鄭有功派過來的人中挑選兩個精幹的小夥子,這次跟我一起去韭菜山。
下次我回應天,以及從應天回石門,都由他們兩個跟着我。
我一聽,這個想法也不錯。雖然羅仁和陳定邦有些懊惱,但爲了顧全大局,這次他們就不能當我的跟屁蟲了。
見我同意這兩個方案,陳元貴立即叫來了兩個小夥子。一個名叫吳成照,一個名叫張天賜。
二人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定遠人。因爲辦事精明,特別是張天賜的功夫還不錯,所以當時柳懷鏡把他們派給了鄭有功,鄭有功後來又派給了陳元貴。
這兩個小夥子聽說下一步要跟着我走,也是十分地激動。畢竟羅仁、陳定邦的例子都在這裡擺着,以前他們也都是少不更事的毛頭小夥子,自從跟了我,都成了中層幹部。
當然,陳元貴少不得給這兩個小夥子交待一番,以後的任務就是全力保護好我的安全,完成我交給的一些任務。
如果我少了一根寒毛,他們兩個還安然無恙,錐子山的全體兄弟都不會放過他們兩個。
這兩個小夥子,把頭都點得跟雞啄米似的。
接下來的幾日,我讓羅仁和陳定邦做好應天這邊的交接工作。此去錐子山,他們兩個至少也得大半年才能回來,跟家裡的媳婦兒也得好好交待交待。
另外,我叮囑鄭有功,這改擴建工程得抓緊。平常就要多辛苦一些了,待改擴建工程完工之後,就要逐步接手陳元貴那邊的工作,以後他肩上的擔子就重了。
鄭有功也給我表態了,他一定會盡全力做好各項工作,一定不讓我失望。
鄭有功還告訴我,前不久安慶黑蛟幫又送來五百餘名女子。他正愁着怎麼去鎮江、常州一帶找常遇春,好安排一次相親大會。
正巧常二哥的隊伍馬上要回應天休整幾天,然後機動到蕪湖。正好利用在應天休整幾天的機會,舉辦一次相親大會。
我當然也是肯定這個方案的。
本來杜黑子說這個月初來應天的,我三月初四就得出發了,估計在應天是會不上他了。只能看路上能不能跟他碰個面,大致瞭解一下韭菜山訓練基地的情況了。
三月初四一早,徐達和常二哥去了常州。我則帶上羅仁、陳定邦、吳成照、張天賜四人過江,先去和州。
當日下午,我們到了和州聯絡點。
自從陳元貴離開和州聯絡點後,和州就一直是張懷德在主事。
後來,鄭有功和馬振宇先後離開和州去了應天。
現在,和州主要就剩下張懷德和甘仁桐兩個帶着幾個年輕人了。
好在現在和州的任務也沒有以前那麼重了,主要就是當成一個私鹽生意的集散地。
我考慮着下一步應天的聯絡點擴建好之後,沈大哥的私鹽可以分流一部分去應天。
這樣一來,應天就更加忙碌了,而和州的事情就會更少一些。
如果時機合適,其他地方需要新開聯絡點,我就準備讓張懷德去主持大局,這和州的事交給甘仁桐就行了。
我把這個想法單獨跟張懷德談了談,張懷德表示服從安排。
我正與張懷德聊着一些和州的情況,突然一個小夥計來報告,說是五當家來了。
嘿嘿,這杜黑子還真會挑時候。正好,我找他有事。
於是,我和張懷德一起出來迎接杜黑子。杜黑子見我也在,也是十分吃驚。
大家好久不見,少不得又是一陣寒暄。
不多時,甘仁桐準備的飯菜也端上來了,於是大家趕緊就座。
我們這邊共五人,杜黑子帶了兩個跟班,和州聯絡點除了張懷德、甘仁桐,還有三個夥計,總共十三人,擠了滿滿一桌。
因爲這韭菜山的秘密訓練基地,涉及到組建天狼特戰隊這種高級機密的事情。於是,我與杜黑子心照不宣。
雖然酒桌上談了很多生活,也談了很多工作,但秘密訓練基地這事兒是隻字未提。
酒席散了之後,我才與杜黑子單獨談起了這個話題。
杜黑子告訴我,這訓練基地還是十分隱蔽的,我們到了韭菜山的潛伏哨,自然會有人帶我們進去。
房子也是建成了一個四合院形狀。小單間一共有十間,主要是供各教練員住宿。大房間兩個,一間作爲特戰隊員的集體宿舍,住宿四十個人都不成問題;另一間作爲日常理論教學使用。
另外還有後勤保障人員的住宿用房、各類庫房若干。
杜黑子告訴我,雖然我告訴他每批參訓人員不超過三十人,但一切都是按照四十人的標準配備。
另外,所有的後勤保障事宜,杜黑子已安排完畢。
本來他是讓一個叫黃國春的小夥子在那裡負責,但劉聚大哥生怕這年輕小夥子“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非說這第一期得派個老成的人帶一帶他。
最終,杜黑子只好讓劉三狗子出馬了。他也給劉三狗子交待,這第一期很重要,相當於給以後的每期都定了個調子,一定要完成好這個任務。
另外也得把黃國春好好帶帶,只要一切順利,這下一期就由黃國春負責了。
劉三狗子也表了態,一定完成好任務。
杜黑子離開韭菜山後,劉三狗子就帶着黃國春等幾個年輕人在韭菜山訓練基地做一些修修補補的小工作,確保這個月中旬特戰隊員能順利入駐。
聽了杜黑子介紹的這個大致情況,我還是相當滿意的。我又問了日常給養如何供應等問題,杜黑子都已安排得十分妥當。
當晚,我與杜黑子談了很久,才各自去睡覺。
第二天,我與杜黑子在和州分手,他去應天,我去韭菜山。
分別時,我還叮囑他,這應天聯絡點的改擴建工程就全要依仗他了。
杜黑子表示,堅決完成任務。
三月十五日,我們一行到了韭菜山腳的潛伏哨點。
那潛伏的哨兵當然是認得我們,也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立即帶我們在密林中穿行。
翻了幾個小山包,約一個時辰的路程,終於到了這個秘密訓練基地。
這個基地在一條小溪流旁邊一片相對平坦的空地上,四周都是樹林。
據劉三狗子介紹,這片空地本也是一片樹林。爲了建這個基地,正好也需要木材,順便就把這片樹林給滅了,但周邊的樹林仍然保存完好。
要不是站在這周邊幾座小山的山頂上,肯定是看不見這片房子的。加上這韭菜山本就是土匪出沒的人煙稀少之地,外人想要發現這個秘密訓練基地還是相當困難的。
因爲這毀林建房,肯定會多毀一些,房子周圍約十多米基本上都沒什麼樹了。如果這些樹還在,那這裡就更加隱秘了。
我告訴劉三狗子,趁着現在還是三月的天氣,迅速派人回趟錐子山,召集一些人手,來給這房子周邊都補種上一些生長較快的樹種。
爭取三、五年之後,這個訓練基地能全部隱藏在樹林之中。要是站在這周邊的幾座小山的山頂上也發現不了這個訓練基地,那就完美了。
劉三狗子聽我說了這個想法,表示這個問題好解決。他等會就派人回錐子山,向劉聚大哥彙報一下,爭取明天就把人帶過來。用個兩到三天的時間,把這個任務完成。
另外,我想到陳維林的隊伍估計也很快就到了。陳維林可不是錐子山的人,那些潛伏哨肯定是不認識他。
那些挑選的二十七名特戰隊員中興許有錐子山的老兄弟,但這幾個潛伏哨能不能認識他們也是個問題。
萬一那幾個潛伏哨把陳維林他們當成了準備來侵犯錐子山的其他土匪勢力,那事情就搞大了。
我立即安排陳定邦跟劉三狗子派回錐子山的人一起出去,到了潛伏哨的地點,陳定邦就在那裡與潛伏哨一起蹲守,他是認得陳維林的。
只不過如此一來,就得辛苦陳定邦幾天了。
陳定邦當然是二話沒說。大家都是吃過苦的人,這點小事兒,根本就不算個事兒。
陳定邦他們走後,我們幾個也陸續安頓下來,十多日的連續趕路,也是把我們累着了。
果然第二天下午,錐子山上派來的種樹隊伍就過來了。劉三狗子與黃國春迅速安排大家種樹。
劉聚大哥也得知我回了韭菜山的消息,特地讓人捎來口信,有空一定要回去跟他喝兩杯。
我也讓捎口信的種樹人給劉聚大哥捎個口信回去,等這邊一切安排妥當了,我肯定是會回錐子山找他的,請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