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也請求他寫了3份,除了自己外,分別是留給鈴木園子和內田麻美的。傑拉爾看着不怎麼愛說話,但人其實很隨和,很快就在千鈞準備好的簽名紙上寫下了簽名。柯南疑惑,“你到底要送給誰?怎麼要了這麼多?”千鈞低聲道,“新莊姐妹、武居直子、花井亞希子、宮本由美、梅琴雨音、曉月、千尋、浦思青蘭、香阪夏美、青島美菜、小宮山祐子。”柯南汗,“人還真多啊!這個傑拉爾天馬很受女性歡迎啊!”千鈞道,“誰是不是呢!幸好灰原對這些明星不太感冒。”
談起合作,天馬道,“作爲你的公司出版夜想曲的條件,我想稍加改動,重新制作。”秀樹大喜,“重新制作嗎?”米歇爾道,“傑拉爾本人強烈要求這麼做。”善則坐在遠處的沙發上,一聲不吭,仍然對天馬耿耿於懷。門打開了,德大寺秘書進來,手裡拿着一個木盒和一朵紅花,“這花是在門廊處找到的。”千鈞對花不大熟悉,小蘭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大理花!”昌代道,“花語是背叛!”善則站起來,“背叛?”柯南眼神凝重。
美咲推着載有蛋糕的推車進來,“讓大家久等了!”毛利示意,“大家先不要說。”衆人都點了點頭。天馬站在壁爐的旁邊,似乎在想什麼。美咲道,“天馬,能不能給我們唱幾首呢?好不容易請到你。”傑拉爾同意了,“好吧。”善則帶着天馬前往樓上的鋼琴室,推開門進來,善則責問,“是你襲擊了美咲吧?”天馬不喜,“又是這個話題!”善則怒道,“除了你還有誰啊?”天馬向裡面的鋼琴室走去,“我要準備一下,請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善則叫道,“你想逃跑嗎?”天馬也上火,“你不要胡攪蠻纏!”
二人的爭吵聲樓下都隱約能聽到,秀樹站起來,“好像在吵架。”千鈞皺眉,“我們去看看吧!”毛利贊同,“還是勸解一下好。”大家向樓上走去,忽然傳來了天馬的大叫聲。幾個人都非常吃驚,大家一起向樓上跑去。來到書房,千鈞推開門。毛利首先進來,“發生什麼事情了?”大家向裡面望去,善則在向後退,頭上都是汗,“不,不是我!”大家進入裡間的鋼琴室,這纔看清,傑拉爾天馬倒在地上,背部插着那把武士雕塑的長劍。傑拉爾的手裡還拿着音叉,眼睛的瞳孔放大,顯然沒救了。米歇爾發出驚叫,“傑拉爾!”
傑拉爾倒在地上的位置,正對着天花板上的吊頂燈,凳子側反,倒在屍體旁邊的大沙發下。鋼琴就在旁邊,蓋子是支起來的。柯南道,“兇器是騎士的劍!”千鈞道,“他手裡拿的是鋼琴調音用的音叉。”柯南發現音叉上有勒過的線痕,“而且,琴凳爲什麼在那裡呢?壓在了大沙發的下面。”毛利抓起了柯南,將其扔了出去,“不要在現場到處亂走!”千鈞道,“諸位,爲了保護現場,請大家先去外面的休息室。”米歇爾非常悲痛,秀樹在旁邊安慰,大家向琴房的外面房間走去。
一起來到書房,善則頭上都是汗,毛利道,“善則先生,殺害天馬的是你嗎?”善則大聲辯解,“不,不是我!我在琴房旁邊的休息室,就是這裡,這個放滿書架的地方。當時,天馬根本不理我,一個人走到鋼琴室那邊去了。沒辦法,我正想坐下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嘶的響聲和慘叫聲,跑過去一看……天馬已經死了!”毛利道,“可是當時,其他人都在一樓的大廳。”秀樹也道,“是啊,哥哥!真夠嗆,你幹了什麼啊?”
善則大聲道,“不是說了嗎?不是我乾的!”秀樹道,“從一開始,我獨斷決定請天馬來這件事,你心裡就覺得不滿意。剛纔你又得知,天馬和嫂子以前是戀人。所以就特別激動,不是嗎?”善則擦汗,“這個……”德大寺冷笑,“現在他就是支持你也晚了,真遺憾,會長!現在控制加那娛樂集團的人,變成了誰呢?”德大寺的目光轉向了加那美咲,千鈞道,“如果善則先生是兇手的話,那麼加那集團自然由美咲夫人繼承。”按照法律,妻子和兒女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但加那夫婦並沒有孩子。
善則有些惶恐,“我是無辜的!”千鈞問道,“善則先生,既然你就在書房,那麼看到犯人了嗎?”善則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一直往鋼琴室裡看,因爲天馬說要一個人待一會。鋼琴的蓋子又擋住了視線……等我跑到裡面的時候,已經空無一人了。”柯南道,“剛纔美咲夫人帶我們參觀的時候,鋼琴蓋是蓋着的。是傑拉爾打開的嗎?”米歇爾道,“以這個房間的大小,就算不打開鋼琴蓋,琴聲也足夠響了。傑拉爾沒有必要打開啊!”
善則道,“說起來,天馬進入鋼琴室之前,鋼琴的蓋子是打開的。我看不到後面的情況。”毛利道,“可以這樣設想,犯人在殺人時,爲了讓別人在這邊看不到他,所以預先把蓋子打開。”千鈞覺得不對,“那犯人怎麼逃走的呢?善則先生就在外面啊!”毛利道,“這個目前還不知道。也許是趁着善則先生看到屍體震驚的時候,悄悄溜走的吧!”
雨停了,夜空中依然是烏雲密佈。很快,救護車和警察都一起趕到了。屍體被運走了,目暮警官道,“這個房間的出口只有通往休息室的這扇門,外面的窗戶雖然開了一扇,可是下面是海。就算跳下去,也很難避開礁石。”柯南發現窗臺上也有類似的傷痕,像被繩子之類的東西勒過,這跟美咲被襲擊的時候,留下的痕跡是一樣的。善則道,“只要有根繩子,從上而下可以逃走的。”目暮道,“也有這種可能性,可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逃走嗎?”
千鈞發現地板上留下了劍尖插過的痕跡,而且是垂直地面的。千鈞道,“也就是說,長劍是直接從上面下來,穿透死者後心的。”柯南向吊燈看去,“會不會是……”柯南順着梯子,向上面的迴廊跑去。
高木警官在旁邊記錄,目暮警官還在調查,“再來一次,整理一下案發當時各位所在的位置。諸位,請去隔壁的房間。”衆人一起向隔壁走去。
柯南來到迴廊上面,發現這邊小吊燈的位置,比旁邊大吊燈的位置高。柯南道,“美咲帶着我們來的時候,小吊燈應該在更低的位置。”千鈞猜測,“吊燈大概能夠上下調節吧!”柯南正要下去,猛然看到迴廊的欄杆上也有痕跡,而且與窗臺的痕跡一樣。千鈞找到了帶着線的手柄,“調節吊燈高度的,就是這個手柄了。好像很容易就可以轉動。”柯南檢查房間,發現有個書架上,有個盒子沒有灰塵,就讓千鈞取下來,打開盒子觀看。裡面是本書,白色的封皮上寫着,“赤愛的夜想曲,美咲、天馬純也,1990”。
千鈞道,“原來這首歌是十年前天馬送給美咲的。”柯南道,“等等,如果這樣的話,就怎麼樣了呢?”千鈞道,“我怎麼知道!”柯南擡頭,發現鋼琴支起的蓋子上有些反光,就過來仔細觀察。千鈞看到有些紅色痕跡,“是血嗎?”柯南嗅了嗅,“不是。”千鈞道,“哦,鋼琴上面也有一些。哦,像是紅酒,真奇怪!”柯南忽然問道,“美咲被襲擊時,你真的沒感覺有別人在嗎?”千鈞道,“真的沒有。我總覺得襲擊美咲的那個人,好像是雕塑之類的東西。”
二人來到樓下,滿臉鬍子渣的小林警官就在這裡。千鈞按照柯南所說,假傳了目暮警官的命令,讓小林去做事。小林臉色發苦,“什麼?讓我去找貝多芬的雕像?可是真的在海里嗎?”千鈞道,“快去找吧,應該在的。”小林苦着臉,帶着兩個警員出去了。
二樓美咲的房間,千鈞和柯南進來。目暮警官認爲兇手應該是加那善則,“對不起,善則先生,請跟我回警署吧!”善則辯解,“不是我!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呢?”目暮搖頭。善則抓住妻子的手臂,“美咲,你一定要相信我!”美咲也不知道說什麼,“老公……”柯南來到陽臺,白色的碎塊還在,“如果和那個地方對得上的話……果然,就是從上面這裡掉下來的,那個裝飾品的碎片。犯人只可能是那個人!”
善則坐在椅子上抱着頭,顯然非常恐懼。美咲和德大寺在旁邊安慰,秀樹道,“大哥,公司我會照應的。”昌代嘲諷,“你這是要趕緊出個傑拉爾天馬的追悼版嗎?”秀樹怒道,“你……”這時,門打開了,似乎是一個白色怪人穿着滴水的風衣蒙着頭出現。美咲發出驚叫,大家都非常震驚。小蘭大叫,“那個就是襲擊美咲的人!”小林警官打了個噴嚏,從後面探出頭,手裡抓着貝多芬的雕像,“是我了,目暮警官。正如你所說,在下面的海岸,找到了貝多芬像。”目暮發愣,“啊,我沒讓你去找啊!”
千鈞急忙道,“警官,是我讓小林警官去的。我懷疑有人用雕像恐嚇美咲夫人,所以……”目暮生氣,“你竟然假傳我的命令!”千鈞擦汗,“哈哈哈……警部,你看,事實證明,我的推斷沒有錯。雕像果然掉到了海岸邊。”柯南轉移話題,“啊咧咧,這個是什麼啊?”目暮等人疑惑,一起來到陽臺查看,自然看到了欄杆下面的線痕。目暮道,“扶手下面留有好像是細繩之類的東西,勒過的痕跡。”千鈞指了指白色的碎塊,“大叔,你的腳下……”毛利疑惑,“這是什麼啊?”
柯南從貝多芬雕像上找出了一些白色的線,“這是什麼線啊?是釣魚的時候用的嗎?”千鈞確認,“是魚線。”小林警官手裡拿着一根短棒,“警部,這是雕像上帶着的魚線,還有這個棒子。”目暮吃驚,“什麼?”毛利似乎明白了,“這樣啊!扶手的傷痕是魚線勒出來的。”柯南叫好,“推理的不錯,就這麼繼續。”目暮奇怪,“可是爲什麼用貝多芬呢?”柯南拿出一張照片,“看,這上面也有貝多芬。”目暮接過來,“這是什麼?”千鈞道,“這是昨晚有人在這個房間偷拍的夫人的照片。”
照片上是美咲坐在椅子上看書的情景,後面就是貝多芬像。毛利指了指桌子,“正好就是這裡。”目暮一看,果然桌子上只有兩尊石像,貝多芬的雕像不見了。毛利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穿披風的外國人是怎麼來的!”目暮問道,“是什麼?”毛利自信滿滿,“貝多芬就是這個房間裡的東西,如果要做這個機關的話……”毛利指了指陽臺的頂棚,“你不覺得這裡的寬度和棒長相同嗎?”目暮看了看,基本贊同,“喂,上面缺的那一塊,就是剛纔的白色碎片吧?”
毛利點頭,“是的,到那邊陽臺上試一下。美咲夫人,有魚竿的話,借我用一下。”美咲有些驚慌,“好的。”魚竿拿來了,毛利道,“陽臺的頂棚比扶手向外伸的更遠,用魚竿就簡單了,把線的一頭系成環,上面綴個東西,就是爲了穿過來吧!”毛利用魚竿把線掛上,“繩子穿過扶手下面……小林警官,拿着魚線的環,把手指伸進去。”小林說好。毛利問道,“警部,你的大衣能不能借我用用?”目暮雖然有些不高興,但還是借了那件棕色的大衣。千鈞找來了被子,卷在一起綁好,裝成人的樣子,套在大衣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