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久,就被帶回了一直囚禁着我的房間。軒轅紅豔還在,應該是想不到我會回來,而且還是被她的三表哥捉回來,她驚訝的看着我們。
西平王把手一鬆,早已經脣乾舌燥、力氣用盡的我一下子五體投地的摔到地上。
“把法術解除,離開這裡!以後不準再踏進這裡半步!”西平王冷冷的命令說。
軒轅紅豔咬咬嘴脣,唸了幾句咒語,躺在地上的人全都醒了過來。剛醒過來的月初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當她看到臉色鐵青的西平王的時候,嚇得連忙跪下伏地結結巴巴的行禮:“奴,奴婢拜見太子殿下。”
“出去!所有人都給我出去!”西平王高聲下令。
月初嚇得臉色全無,手腳並用的快速往外閃。軒轅紅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西平王,臉色露出擔憂的神色,遲疑了半刻,還是往外走去了。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對着眼前這個看起來非常可怕而且危險的男人,心裡忍不住升起一絲絲的恐懼。雖然是這樣,但輸什麼都不能把氣勢輸掉。我強忍心中的恐懼,死死的盯着他。
西平王彎下腰來,扳起我的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我把你低估了,你竟然有能力令紅豔幫你逃走。”
我冷笑着說:“你也不差嘛,保安工作做得滴水不漏的,既有明守着的,還安排了暗地裡監視着的。我這頭開始逃,你那頭已經收到消息回來抓我了,還是你的能力大一點。”
“究竟要我怎樣做,你纔不會離開這裡?”看得出他在強壓着怒火。
我漠然的說:“無論你做什麼都不會動搖我離開這裡的決心。”
“好!”他放開我站起來,“既然是這樣,我只有儘快安排你我之間的婚事。”
我一下子跳起來高叫着:“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你的!”
“是嗎?”他用居高臨下的神情冷冷的看着我,“我和你早有婚約,嫁與不嫁,容不得你做主。”
我看着他,不屑的笑了起來。
“你在笑什麼?”
我停住了笑聲看着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塵,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天下全是你們姬家所有,更何況是區區一個伏桔子?不過,可惜的是,我不是你們姬家王土裡的人,不是屬於你們的臣,更不是伏桔子,婚約一事,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沒有任何的約束力。”
西平王怔了一下,問:“你在說什麼?”
我看着他認真的說:“我不是這個時空的人,是一個來自不知道多少年後的人,我只是長得和桔子一模一樣,但我不是她。”
西平王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說:“不要以爲編造這樣的無稽之談,我就會讓你離開。”
我笑了笑說:“難道你從來沒有懷疑過我的身份嗎?真正的伏桔子,會不會象我這樣對你無禮?會不會象我這樣罵你?會不會象我這樣處處和你作對?”
西平王沉默不語,應該是在消化我所說的話。
我繼續說:“在去洛城的路上,就是‘伏桔子’遇襲那天我就來了這裡,被所有人當成了伏桔子。還記得我當時捉住你大喊‘樑影帝’嗎?你那時候肯定是嚇一跳吧?相信你從來沒有見過伏桔子在你面前這麼失禮的吧?伏桔子會的事情我全都不會,我會的事情,她當然也不會;還有我所唱的那些歌,這個年代會有誰唱這樣怪異的歌?這一切就是最好的證明,證明了我和伏桔子根本是兩個不同的人。你認識伏桔子那麼久,你應該知道我和她是很不同的吧?”
西平王用複雜的眼神看着我,良久才問:“你,究竟是誰?”
我說:“我叫柳無雙,來自未來的人,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你真的不是桔子?”西平王用不確定的語氣問。
我坦然的迎着他的目光,說:“我不是。既然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我真正的身份,知道我不是伏桔子,可以放我走了吧?”
西平王的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的神色,說:“不可以。不管你是不是伏桔子,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
我的火一下子上來了,捋起衣袖指着他罵:“你現在算什麼意思?我都跟你說的夠清楚了,我不是伏桔子,不是那個跟你有婚約在身的女孩!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憑什麼把我留在這裡?”
西平王向我靠近一步說:“就算你不是伏桔子,但你卻是我心裡在乎的人。我是對你說不會讓你離開我,而不是對桔子說。”他忽然伸手把我擁入懷中,“不論你是誰,我都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
“白癡啊你!”我狠狠的推開他,盡全力的大喊起來,“我已經不再喜歡你,管你心裡在在乎的是誰!總之,我是不會留在你身邊的!你要娶的人是伏桔子,你沒有任何理由把一個根本不是你未過門側妃的我關在這裡!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沒有任何要留在這裡的理由!明白沒有?放我走!”
“沒有任何關係是嗎?”西平王一把捉住我的雙手,眼神變得陰森可怕,“那麼,只要我們既成事實,你就有留在這裡的理由。”
“你是什麼意思?”看着他那可怕的眼神,我本能的往後退,但雙手被他捉住退不了。
“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他一把抱起我,往牀那邊走去。
被他扔到牀上,我手腳並用的拼死反抗。
“放開我!你想幹什麼!不要碰我!走開!”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一個地步,看他現在的表現,我就算反應再遲鈍,都知道那句“既成事實”是擺明了他要用強硬手段,擺明是要生米煮成熟飯!
反抗的最終結果,是讓眼前這個男人失去了最後的理智。
用盡最後一分量反抗的我,終於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在他扯開我的衣服的那一刻,我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脣。身上最後的一件衣服被扯開,忍受着他壓在我身上對我所做的一切,任由他瘋狂的吻我,讓他的雙手在我身上肆意的摸索。聽着他在我耳邊喘息,嘴脣在不知不覺間被自己咬破了,嘗着那滿口鹹鹹的血腥味,竟感覺不到有半點的痛楚。此刻,我的心,比身體更痛。
一輪雲雨過後,他終於鬆開了我。心覺得很痛,一股莫大的羞辱感傳遍了整個身體。很想哭,但淚水卻無法流出來,心痛到了盡頭,原來真的流不出半點的淚。
他轉過我的臉,指尖劃過我那咬破了的嘴脣。我把臉轉到一邊,木然的坐起來,把被子拉過來緊緊的包裹着赤裸的身體,象一具失去所有意識的行屍,縮到牀邊,深感屈辱的抱緊雙膝,把頭深深的埋下去。我是有過和其他男人親密接觸的經驗,但並不代表我是一個對性很開放的人。被人用強硬的手段得到自己的身體,根本就沒辦法做到“就當被狗咬了一口”的灑脫境界。
“無雙,”西平王伸過手來摸着我的頭髮,“我……”
“別碰我。”我打斷他的話,“做完了,就請你出去。”
“我會和父王解釋清楚你的身份,儘快立你爲妃。”
呵呵,還以爲我跟這個年代的女人一樣,給你佔便宜之後就要說什麼“奴家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一切但憑公子做主”,還要這一輩子“非君不嫁”了?我擡頭看着他,平靜的說:“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嫁給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他擡起我的臉說:“你爲什麼一定要逼我失去所有的理智?”
看着他,我用平靜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語氣說:“現在是你在逼我,你是不是一定要把我逼上絕路才安心?”
他看着我說:“你不是一個這麼容易放棄生命的人。”
是嗎?我冷笑一聲。原來你是這樣把我看輕的,難怪你可以不在乎我的感受,可以無所顧忌一而再,再而三的踐踏我的自尊。
你還不夠了解我,正如我不夠了解你一樣。我是貪生怕死,但一旦有人可以把我真正的惹火了,把我的倔脾氣引爆出來,我會完全變成一個不計較後果的人,會做出連自己都控制不了的瘋狂舉動。小西,你這一次就很成功的惹怒我了。既然你一定要苦苦相逼的,那我就豁出去奉陪到底吧!你口口聲聲的說在乎我,說不要我離開你,那我倒想看看,你所說的“在乎”,究竟有多在乎;而我,在你心中究竟算是什麼;你,會不會在乎我的生死?如果我一定要離開,你又是否沒了我而不能活下去!
小西,我就和你賭一次,賭注就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