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胃痛又開始了,這一次他生生忍下,痛就痛吧,這是對他多日酗酒的懲罰。
轉而做無事人一樣靠在沙發上,暗中觀察這一邊的衆人鬆了一口氣。
看起來好了一些,這些天他們都把蕭木琴的情況看在眼裡,他們也只能偶爾提醒一句,畢竟他們只不過是打工的,老闆的事不管是最好的。
胃疼逐漸消逝下去,蕭木琴想繼續酗酒卻發現自己面前哪裡有酒的影子,只有一杯還冒着熱氣的開水。
第二日,酒吧已經沒有蕭木琴的身影,現在的蕭木琴雖然比起酒吧的他精神多了,可是眼中的落寞是遮不住的,淡淡的疲憊徘徊在他的眉間。
開着一輛白色敞篷法拉利的蕭木琴正緩緩駛入蕭山,山路的兩側風景很好,可是蕭木琴卻沒有心思來賞景。
今天他穿着簡單牛仔褲配白色的襯衫,開着車倒有一種鄰家大哥哥的氣質,只不過是憂鬱型鄰家大哥哥…
對於蕭木琴回山,蕭家衆人是不知道的,等到法拉利開到玻璃做的門口,汽車笛聲響起。大家才發現很少回山的大少爺竟然回來了。蕭家下人取出一塊黑色木板,對着凸起的某東西嗯下。
原本緊緊合璧的玻璃門自動上升,蕭木琴的車駛入,在大理石地板滑下車輪胎獨特的花紋。
那些花紋在不久後會有下人來拖乾淨。
這就是土豪人的生活。
蕭木琴剛停車完畢,就急匆匆跑到樓上自己的房間,整理出幾件換洗衣物。
蕭家衆人紛紛楞了,大少爺這是要幹啥?
不理會衆人錯愕的目光,收拾好衣物後直奔山腰邊上的茅屋裡。
雖然蕭山不高,但是開慣了汽車的蕭木琴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早已大汗淋漓。
這裡雖然是山腰,但是很少人來,地勢很崎嶇,一般人不會來這裡,蕭木琴就是看中這一點纔來。
茅屋許久沒人住,自然是十分髒,而這隻有他一個人,所以蕭木琴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此次決定自己動手收拾。
灰塵啥的超級多,一層又一層的盤附在傢俱上,看着就讓蕭木琴頭疼,他該如何下手,真是慘不忍睹。
蕭木琴走進去,可所謂一步一腳印,好在茅屋後面有一池泉水,蕭大少爺倫起袖子,拿起鋪滿灰塵的水桶和抹布走向水池,搞衛生行動正式開始!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蕭木琴卻纔剛剛搞完衛生,全身髒兮兮的,灰塵加汗水,亂糟糟的頭髮讓蕭木琴看起來狼狽死了。
茅屋總算是搞乾淨了,不過五十平方米的茅屋足足整理了一下午。
其實茅屋擺設很簡單,一張牀,一個桌子椅子,一個小小的書櫃以及頭頂的燈。
蕭家的錢貌似太多了,小小茅屋卻是十分值錢,別看那裡面都是木質傢俱,那些木材可是百年紅木,價值不低百萬,有錢還不一定可以買到這麼多。
至於吃食,蕭少爺是不會做,而且這裡也沒有材料,所以他打電話叫下人送飯送來,並且還要他們準備鍋碗瓢盆液化氣。
看着收拾的挺乾淨的茅屋,蕭家送飯的下人着實驚訝了,少爺什麼時候這麼賢妻良母了,而且還要他們拿廚房器具,莫非少爺打算自己做飯?
天已漸黑,對比蕭山頂上燈火通明,山腰上微弱的燈光更顯矚目。
白日裡他死命給自己找事情做,一停息腦子裡又開始想某人了…
鋼琴店裡,跋扈的她,酒吧裡嗔笑的她以及共用食物的情景就像是播放電影一般,還是高清的。
而畫面又轉換到咖啡廳裡那個淡漠語氣,讓他感覺疏離的她…
一整夜蕭木琴卻回憶了他和嘉金金在一起的所有的回憶。
他來這裡就是想要自己冷靜下來的,都說時間是撫平傷口的良藥,所以他來治傷。
蕭木琴的動作在蕭家引起軒然大波,蕭林石一回來,蕭家下人就稟告了蕭木琴的怪異,匆忙回家,住茅屋,自己打掃衛生,自己大孫子的狀況,蕭林石猜測肯定是受了什麼打擊,他那個孫子潔癖嚴重呢,那個茅屋少說七八年沒人居住,灰塵多的都可以種豆子了。
他這個孫子養尊處優二十幾年,做家務事的次數一隻手都可以數的來。
但是蕭木琴此舉大大出乎蕭林石的意料。
獨自一個人住茅屋,而且還有隱居山林的趨勢。
他這是要當和尚?潛心修佛?
擔心孫子的蕭林石急忙打電話吩咐自己的助理去查詢蕭木琴的事。
此時已經半夜了,助理都準備睡覺了,誰知道總裁又給他吩咐了一個任務。
於是,拖着睏意的助理開始查蕭木琴最近的事。
等到全部查完,兩個黑眼圈的助理將事一件不漏的的說出來,仔細的連蕭木琴每天吃什麼都查出來。
助理的彙報讓蕭林石皺眉,自己的孫子竟然有女朋友,還被甩了,而且他蕭林石的孫子還很草包的去酒吧連日買醉。
蕭林石苦笑,當初問這個大孫子,等他去世公司怎麼辦?他懶散的回答找一個厲害的另一半分擔家業,結果還真給他找了一個女強人。
分手的原因他查不出來,只能吩咐助理多多觀察嘉金金的情況。
蕭林石嘆了一口氣,他年紀大了,這些傢伙一個個讓他擔憂啊,公司的事要他一個老人家來,回到家還要管他們的事。
又吩咐了幾個人下山腰照看蕭木琴。
蕭木琴平日裡最沒做過家務,肯定是不會的,有人在一旁看着總歸放心。
翌日,蕭林石打算親自下山找這個大孫子談談。
山腰距離山頂有一定距離,車子也是開了許久纔到,蕭林石由管家攙扶下車。
茅屋裡的蕭木石聽到發動機的聲音,朦朧的從牀上起來。
茅屋的門許久未用,開門聲音刺耳,蕭木琴的睡意因此消了幾分,可是看到一臉嚴肅的蕭林石,睏意立刻沒了。
蕭林石很生氣,不過是因爲分手,至於弄成這樣麼,瞧瞧,眼圈紅紅的,明顯哭過,胡茬都出來了,還頂着一頭雞窩。
這還是他那個漂亮的大孫子麼,頹廢成這樣,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他了。
“爺爺,你來做什麼?”
睡了許久的蕭木琴聲音有些嘶啞。
“我來看看你成什麼樣!一晚上不見,弄的自己像個瘋子。”蕭林石大怒,可卻在罵完後又心疼,他這個孫子狼狽的時候還是楚楚可憐的模樣,罵他都覺得是種罪過。
蕭木琴垂頭,不說話,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
看到這樣,蕭林石的心又軟了,先前的怒氣被心軟取而代之,口氣也變的和藹。
“算了,你好好的放鬆一下吧,爺爺只是來看看你過的怎樣,有事記得告訴爺爺,這麼好的人還不要是她虧了。”
蕭木琴乖巧的點頭,目送自家爺爺離去。
他知道爺爺最後說的話是在安慰他,想了這麼久,嘉金金和他分手的原因肯定是因爲自己太女性化了,瞧他爺爺安慰他,就像是在哄小女生一樣。
日子是一天天的過去,蕭木琴獨自在茅屋生活也有幾天了。
這些天他過的日子那叫個平淡,每天除了吃喝睡覺,平日都是站在外邊沉思,蕭林石聽着助理的彙報,額頭上的皺紋又多了幾分。
這幾天,雖然情緒逐漸穩定,可是說不想念嘉金金是不可能的。
只是那些不甘逐漸轉化自嘲。
每天過的平淡無奇,整理茅屋,種種蔬菜。
蕭木琴覺得,其實隱歸也是不錯的,安靜,沒有人打攪,真真正正的心靜。
周圍一片嫩綠,蕭木琴前幾天種植的小白菜已經發芽,嫩綠的葉子上晶瑩剔透,剛剛蕭木琴已經給它們喝飽了水。
風吹過,正在仔細觀察菜芽的蕭木琴衣角被吹起來,一切看起來無比和諧。
這幾天蕭木琴對種菜感上興趣,看着由先在自己手上躺着的幾顆種子發芽,一股名爲滿足的感覺盪漾在心頭。
這是他親手種植的菜啊,飽含了他的心血。
恐怕菜長大,蕭木琴還捨不得吃。
蕭木琴心想,若是嘉金金可以跟他分享這份喜悅,該有多好…
佇立在城市中央的某大夏,頂層辦公室。
透明的玻璃窗,外面車水馬龍,新的早晨,蓬勃朝陽,是多少青年的朝氣。
辦公室中的嘉金金靠在軟椅上,右手扶額,大拇指摁住太陽穴,輕揉起來。
辦公桌上,兩座小山般的文件擺在兩邊,讓椅子上的嘉金金感覺頭又痛了幾分。
天哪,文件是越來越多了。
手指腹因爲長期拿筆,結了一層厚厚的繭。
秘書拿了一摞文件敲開門,只看到嘉金金奮力埋頭,
她就不信了,以她的能力還搞不定小菜?
可是看到秘書手上那一摞黑色的東西,嘉金金頓感凌亂。
要不要這樣打擊她,這堆還沒解決又給我送過來。
秘書走進來,楞了一下。
怎麼回事,嘉總今天怎麼了,平常這些文件很快就批閱了,今天…
“嘉總,這是新的文件,請批閱。”
秘書是個不喜歡管閒事,即使有問題也沒問出來。
她的工作是幫助嘉總分配事情的,私事沒資格管,除非她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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