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中,不管是哪國的人趁着十三公主昏迷之際凌辱了她的身子,導致了她的懷孕,都會引起天下大亂。公主被辱,關係到北國的顏面。若是直接死了,可以說成是陷害挑撥,最多不過就是彼此之間生了嫌隙,互相防範。
一國之公主在各國使臣齊聚上陵之際,在天下人面前爆出這等醜聞,相當於直接打了北國一個巴掌,北國自不會容忍。
至此,漠北軍團的宏圖霸業自可實現。
設想自然是美好的,可是藥包不見了……
紅袖翩翩離開,我卻因此頭痛難耐。
製藥的材料很是難得,就算是找到了,卻也需要時間來練。一般市面上的假孕藥騙一騙醫術不高明的郎中自是可以,但是要想騙過各國中的醫學精英,絕無可能。
我手中的藥大多是自己根據《百草經》調配,自是難解。
《百草經》記載:青葉,甘泉,白醋以及光甘草相溶,可得‘破生’。破生者,實乃假孕藥也,誤食之,縱醫術高明者也難勘破,不日小產,血流不止,體虛者慎用。
以前在鬼園只是配着好玩,卻沒想到有真正用到的一天,此藥難得之處就是會讓中毒者在一定的時間內出現小產跡象,下身流血不止,絕無人會懷疑。
雖然好用,當時在鬼園的我,卻因光甘草的難尋,最終只配出了兩顆。
而現在就連那僅有的兩顆都落在了那白衣人手裡。
當務之急,找到他。
略一沉思,便換了女裝,想趁着沒人注意從清風閣的後門溜出去,卻在剛剛走到細雨樓後的梅花林時呆住,不遠處站着一個
意料外的人,寧王!
他身着駝色絲綢長袍,配白毛腰裙,白毛手套及白毛皮靴,肩上是長毛短披肩,側對着細雨樓站着,露出小半辦臉,這麼看着,不說話不動作真是有說不出的雍容華貴,舉世風華。
但是想到他的惡劣行徑,心跳還是猛的漏了一拍。而我這個位置,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正猶疑間,他轉過身,微微打量一番,看到是我,卻頗有些驚訝,轉而勾脣一笑,笑的意味不明,“我說過,我們來日方長!”
那一笑,不知怎麼地,生生的讓我打了個寒顫。還不等我有所反應,他已然優雅向我靠近,一堆白毛下的嘴巴輕輕一張,陰惻惻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大漠商人秦漾,前一段時間高調來我北國都城,四處結交貴人,聽說就連這上陵什麼勞什子三大公子也都成了你的座上賓。”
他說到這裡卻是停頓了一下,眼神肆無忌憚的上上下下的瞟我,“該說你是男扮女裝呢,還是說你女扮男裝?呵,不過不管是哪個,冒充官府家眷入宮赴宴……都是死罪一條!”最後那幾個字,竟是壓低了聲音一個一個的蹦出來的。
在他威逼下,不禁後退一步,手心緊握擡眼看他,皺眉,“你調查我?”
他的眸子裡閃着耐人尋味的光,緊逼着我向後,手一伸就捏住了我的下巴,“大漠來的可疑商人,且讓我猜猜……你混入皇宮有何企圖?你是想刺探國情呢,亦或是想爬上我父皇的龍牀!嗯?你這賤婢!”
他說到後面手上便越用了力,我一時吃痛,狠狠地擡手就是一巴掌,他沒有防備被我打了個正着。
稍一怔愣,
轉而不可置信的瞪向我,一擡腳就使勁的踹上了我的肚子,戾氣四散,我想躲卻躲不過去,被踹到在地,肚子上疼的厲害,臉色也變得蒼白,卻因爲離他遠了幾步而鬆了一口氣。
他一隻手撫上自己的臉,想是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種氣,至今緩不過來,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話也說的咬牙切齒,“你是以爲本王不打女人嗎?賤女人!”
說着就又要再來一腳,我穩着氣息趕在他腳下來之前大聲開口,“寧王殿下惡名在外,秦漾自然早有耳聞!”
那隻腳堪堪的停在了我的面前,然後放下,他蹲下身子與我平視,神色陰狠,“哦?本王倒是想聽聽外面的人都是如何評論本王的!”
我冷笑一聲,忍住身體上的不適,緩慢開口,“天下皆說北國皇子當屬無奇太子,儒雅有禮,進退得度,雄韜大略,當爲一國之主。另一皇子寧王殿下實難望其項背,奢靡無度,胸膛狹隘,好色暴戾,難成大器,二者如空中月與泥中水,天壤之別,差之何止千里。”
隨着我說出的話,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我卻高興了起來,停頓了一下慢悠悠的補上了最後一句話,“北國寧王殿下,實奴婢所生,出身低微……”只不過剛剛說完這幾個字,他的氣息已經不穩,似是極怒,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額間青筋暴露,“閉嘴!賤婢,信不信我將你千刀萬剮!”
理智上告訴我,我不該再這麼刺激他下去,奈何看不得他的囂張氣焰,斜睨他一眼輕笑一聲開口,“口口聲稱別人爲賤婢,殊不知自己卻被視爲北帝之畢生大辱焉,爹不疼娘不愛,秦漾敢問,寧王殿下你又滋味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