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最近這幾天心煩意亂,書寫的也很囉嗦,我自己看着都着急,今天這章等明天靜下心了,我好好改改,各位體諒一下吧。)
找耳環,這要求提的真叫我沒想到,我忙問:“那耳環現在在哪兒呢?”
孩子依舊閉着眼睛,我一問,就見他胳膊動了動,像是想擡胳膊,不過被繩子捆的死死的沒能擡起來,隨後又說道:“就在那女孩身上。”
“哪個女孩?”
“壞女孩。”
說着,胳膊又動了動,我這時候看出來了,他是想擡手指某個方向,我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給他解開呢,估計給他解開一條胳膊應該也沒啥事兒,站起身把右胳膊給他解開了。
孩子抓着紙人把胳膊擡了起來,又說道:“那女孩就在那裡。”
我順着他指的方向一看,他指的是客廳的東北牆角,不過,客廳的東北牆角那裡啥也沒有呀。
我趕忙轉身對強順說道:“把陰陽眼弄開看看。”
我這話一出口,屋裡的人全都錯愕的看向了強順,特別是小郭,顯得十分驚訝,老婆婆還好點兒,用新奇的眼神看了強順一眼。
強順被衆人看的還有點兒不好意思,刻意轉過身背對着衆人的,目光,給自己手心吐了口唾沫。
等強順弄好以後,他朝東南牆角看了一眼,不過,他很快衝我搖了搖頭。
啥也沒有,我回身又看這孩子,孩子的胳膊還是指着那裡,這是啥意思呢?
就在這時候,老婆婆說話了,“他指的怕不是牆角,指的是一個方向,有耳環的女孩應該在這個方向。”
我點了點頭,又問孩子:“那女孩叫什麼?”
孩子沉吟了一會兒,說出了一個名字,聽着挺陌生,不過,小郭叫了一聲,“是咱廠裡的!”
我狐疑地朝小郭看了過去,小郭盯着我說道:“你忘了,上次咱們廠裡有女孩撞邪,後來說是請來一位師傅給治好了,就是那女孩。”
我頓時想了起來,“你是說,那個……那個臉上有疤的女孩?”
小郭連忙點頭,“就是她,聽說她……”小郭扭頭朝屋裡這些人看了看,欲言又止,“一會兒咱私下再說吧。”
我扭回頭又問孩子:“就是她拿着耳環?”
孩子點了點頭,我又問:“那耳環是你的還是她的?”
“我的,後來我爸送給了她。”
我一愣,這是啥意思?自己閨女的東西轉送給別人,難道那個臉上有疤的女孩,跟這女孩的父親有啥關係,私生女?
我剛要再問,就見孩子把頭一耷拉,攥着紙人的手鬆開了,紙人從他手裡飄到了地上,我趕忙把紙人撿了起來,伸手把了把孩子的脈搏,孩子脈象平穩了。
我對屋裡衆人說道:“沒事了,繩子解開放牀上吧,孩子明天就能醒過來了。”
衆人相互看了看,孩子母親第一個衝過來給孩子解繩子,我趕忙朝旁邊一閃身。
這時候,那小老頭把目光看向了老婆婆,似乎在詢問我的話可不可信,老婆婆一臉嚴肅地對小老頭兒說道:“事兒已經妥了,我也該走了。”
小老頭兒趕忙問道:“真沒事兒啦?”
老婆婆點了點頭,說道:“這年輕人手段錯不了,我相信他。”
我衝強順跟小郭使了個眼色,紙人既然已經拿到了,我們也該走了。
孩子父母這時候把孩子放進了屋裡,非要留老婆婆吃飯,當然了,也要留我們三個吃飯,不過,我可以看得出來,留老婆婆吃飯是真心的,留我們吃飯是假意的,到這時候,其他他們還不怎麼歡迎我們。
老婆婆一擺手,自己出了門,我一看,我們也別在這裡呆着了,我本來打算跟着老婆婆一起出門,找她聊幾句,這老婆婆給我印象很不錯,挺慈祥的,就當是晚輩拜訪長輩了。
不過誰知道,腳還沒邁出門,被那孩子的母親一把拉住了,那母親示意強順小郭先離開,讓我留下一會兒,說是找我還有點事兒要說。
強順沒啥,頭也不回離開了,小郭臉色變了變,顯得有些不安,不過她也沒停,跟着強順離開了。
我這時候呢,很納悶兒,我又不認識這孩子的母親,從剛纔到現在,他們也都不怎麼信任歡迎我們,這都要走了,找我有啥事兒呀,當時我就想着,可能是母親關心孩子,她肯定是想問孩子的事兒。
小老頭兒那幾個人呢,見老婆婆走了,他們也不再留下,強順跟小郭走出院子以後,他們也要離開,從他們跟孩子父親交談中我聽出來了,是剛纔孩子父親打電話喊他們過來的,過來就是專門來堵我們三個的,從這裡看出來,他們跟小郭的矛盾還挺深。
最後,人都走了,當然了,強順跟小郭兩個在外面等着我,我被孩子母親拉着胳膊又拉回了屋裡。
進屋以後,孩子母親給我倒了杯水,先問了問孩子的情況,我對她說,孩子已經沒事了,等明天醒來後就會活蹦亂跳。
孩子母親一聽放了心,又問我,家是那裡的,叫啥名字,我一一給她做了回答。
最後,孩子母親問我:“劉兄弟,你是咋認識小郭的?”
我趕忙回道:“我們三個是同事,一起在紡織廠裝紗的。”
孩子母親點了點頭,說道:“我看你也是個老實人,有句話我得告訴你,小郭這人,你可不能跟她走的太近了。”
我不太明天孩子母親這話啥意思,不過從昨天小郭對我做的那些舉動來說,我絕對不可能跟她走多近了。
我說道:“大姐,你放心,我跟她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不會跟她走近的。”
孩子母親又說道:“你知道她的過去嗎?”
我搖了搖頭,孩子母親說道:“你可別說我說她閒話,不過有些話我還是想告訴,就因爲我看你是個老實人,將來別叫她再把你給害了。”
一聽這話,我稍微提高了一點兒警惕,不過,我沒說話,因爲孩子母親的話已經到了嘴邊,不用我問她自己也是要說的。
孩子母親說道:“俺們家跟小郭家,是本家,我們的親大也,就是她親爺爺。小郭十六歲那年,因爲不聽話,經常跟村裡一些不三不四的年輕人亂跑,他爸爸就打了她,她就離開出走了,半年以後,她回來了,帶回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死活賴在家裡不走了,兩個人好吃懶做不說,那個男的還吸毒,毒癮一犯小郭就跟他們父母要錢,你說他們父母上輩造了啥孽,不給錢就砸家裡的東西,把她媽氣病了,他爸想把兩個人攆走,結果給那男的打了,她爸捱了打以後就來找我們了,我們郭家在村裡雖說戶檐不大,家裡還是有幾個人的,家裡人一商量,不行報案吧,小郭他爸呢,一聽不同意,雖然恨着閨女,可是畢竟從小拉扯大的,不忍心看着閨女給公安局抓去,後來,我們家裡就去了幾個人,想把小郭跟那男的攆走。”
“誰知道,一動手,那男的……那男的竟從身上掏出一把手槍,朝着我男人腿上就是一槍,把我男人腿上打個了窟窿,還拿槍指着俺男人的頭,誰要是敢動他們倆,就把俺男人打死……”
聽到這兒,我心裡就是一跳,吸毒、手槍,在我們這裡根本就是沒聽說過的事兒。
孩子母親接着說道:“他拿槍一指俺男人的頭,俺們家裡的人都不敢在動手了,那男的又拿槍指着俺男人的頭,跟俺們要錢,俺們就騙他說去銀行取錢,跑到派出所報的案,後來,公安局的把那男的抓住了,小郭也給帶走了。”
“那男的後來給判了刑,聽說差一點兒沒槍斃,小郭因爲年齡小不懂事,關了兩年放了出來,小郭回到家以後,老實一陣子,不過後來又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跑上,他們父母都氣病了,沒過幾年,全都死了。劉兄弟,我看你像個正經人,可別跟小郭這人混一塊兒,她遲早能毀了你。”
我這時候,徹底明白之前他們村裡人爲啥用那麼怪的眼神看我了。看這孩子母親說的,也不像是假話,一片好心,要不然,她沒事兒跟我說這些幹啥。我對孩子母親說道:“你放心的大姐,我不會跟小郭走那麼近的。”
離開孩子家,強順跟小郭在外面路上等着,這時候,天上稀里嘩啦下起了雨,有點兒。
小郭見我出來,趕忙問我,“黃河,他們跟你說了點兒啥?”
我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的說道:“沒啥,就問了問孩子的情況,又給孩子看了看。”
小郭似乎鬆了口氣,說道:“那咱趕緊走吧,衣裳都淋溼了,先到我們家,等雨不下了你們再回去。”
我趕忙衝她淡淡一笑,“不用上你們家了,我看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趕緊回家纔是正事。”
小郭臉色頓時一變,強順說道:“咱還是先到小郭家避避雨吧,小郭剛纔跟我說了,到她家給咱弄兩瓶好酒喝喝。”
我看了強順一眼,“這麼大的雨還喝啥呀,趕緊回家吧。”
小郭這時候說道:“我剛纔都跟強順說了,強順也答應了,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我一愣,我咋說話不算數了,我扭過臉問強順,“你真的要去呀?”
強順點了點頭,我又說道:“小郭他們家裡已經沒人了,就剩小郭一個了,你說,咱倆大男人,半夜去人家一個女人家裡,合適嗎?”
強順當然不知道小郭家裡就剩小郭一個,一聽,連忙搖頭,“那不去了,是不太合適。”
小郭一聽頓時一臉失望,不過,並沒有說啥,我們在門口分了手。
出了他們村子以後,強順跟我說,找個地方避避雨吧,雨太大了,渾身淋透了不說,冷的直哆嗦。
我們這時候能去哪兒避雨呢,只能找家飯店鑽進去,喝點酒吃點東西暖暖身子,不過沿路沒有飯店,我們又回到了紡織廠門口。
進了飯店,要了倆熱菜一瓶酒,酒瓶蓋子擰開剛倒上,飯店門響了,這時候飯店裡除了我們跟強順在沒旁人,我們倆忍不住扭頭朝門那裡一看,進來的居然是小郭,淋得跟落湯雞似的,我頓時一皺眉,咋還陰魂不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