軾暖話一出口,餘光便掃描到身旁某人詫異非常的眼光。
當然,那目光中也夾雜着足以凍死企鵝的寒氣,那分明是**裸的質問:你早就知道她是嬈苒的轉世之身,爲什麼你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告訴我,爲什麼?
而軾暖也是冤枉的可憐,他所知道的這些信息,都是從雪冥上神給他的傳音錦囊中獲取的,當時他的表情可是絲毫不輸給某塊萬年寒冰啊。
眼下這個情況,他也顧不上某人的心情了,還是辦正事要緊。於是,他乾脆放開付子夜,凌空飛至暨罅眼前,留下某人在那兒自己解凍吧。
既然付子夜沒有仰人鼻息與之交談的習慣,那他堂堂的天界至尊就更沒有這個壞習慣。
“哈哈哈哈!”軾暖一陣仰天大笑霸氣的將廣袖一揮,直指某獸:“浩浩天界,自有其因果循環,任你暨罅再有翻天覆地的本事,最終你還是逃不過天道的懲罰!”
某獸聽完軾暖這一番夜郎自大的言論後,差點笑噴。它伸出那條肥厚噁心的舌頭,劃過媃城臉龐挑釁道:“軾暖小兒,本座是該笑你蠢呢,還是該笑你蠢?你睜大眼睛好好瞧瞧,本座的新奴隸就在這兒,你們覺得,就憑她區區千年的修爲,就可以駕馭得了無虛魔笛嗎?”
“是嗎!”軾暖眸子裡閃過一道精光:“若是本尊將她兩世的修爲集於一身呢?”
此時的暨罅就算再蠢,也該聽懂了軾暖的話外之意。雖說眼下溫孤媃城已入魔,對它再也構不成任何威脅,可未免夜長夢多,暨罅決定不再陪他們玩下去。
望了一眼搖搖欲墜的天河,和越來越薄弱的噬吞無濦陣,看樣子是時候攻破噬吞無濦陣,放它的同胞們出天河了,到時一切就都塵埃落定,就算是女媧和雪冥兩大上神聯手,也休想再關住它們了。
“哼!付魂魔帝,萬聖神皇。本座沒興趣再陪你們玩了,你們就好好享受本座留給你們的精彩遊戲吧!”說話間它邁着超大的步伐向天河奔去。
“孽畜哪裡走!!”
一聲厲喝,兩個身影快速追向天河方向,中途卻被一個紅色的身影攔下,同時天河處傳來暨罅不緊不慢的聲音:
“我可愛的溫孤媃城,給本座殺了他們!”
“還有,毀了你手中的無虛魔笛……”
“是,主人!”
媃城機械似的轉過身去看了一眼暨罅,又機械似的轉過身來怒視着眼前的兩人,體內真氣迅速升騰。
某兩位爺簡直肺都要氣炸了,這暨罅着實是往他們的心口狠狠地紮了一刀,它居然想到用媃城來當擋箭牌來對付他們兩個。
怎麼辦?以暨罅的修爲,加上陰月之象的到來,它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攻破噬吞無濦陣,到時一切可都全完了。
想要去阻止它,就必須過了媃城這一關,可她已入了魔完全失去了自我,而且她滿身的殺氣,是擺明了要與他們爲敵。總不至於真的要聯起手來殺了她吧,用鼻子想都知道他們誰也下不去手的,那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兩個呢。
對了!暨罅似乎剛剛還提到了無虛魔笛,它想要幹……
得了,不用說出來了,因爲眼睛已經告訴了他們殘酷的事實。
就在兩人腦袋還一團亂麻的空隙,這邊的媃城廣袖一揮,一道白光便從她手中飛到了她的上空,幾乎是一氣呵成,她縱身一躍揮動手中的長劍照着魔笛就劈了下去……
結果,可想而知!
這世間能駕馭魔笛之人唯她而已。
同樣,這世間能摧毀魔笛之人亦只有她一個人。
在極強的劍氣的攻擊下,一塊碎片從魔笛的第一個音孔處被震飛,笛身也出現了好幾道裂紋。
“嗖嗖——”兩道光飛過。
一人接住了被震飛的碎片,一人接住了破損的魔笛。
兩人落地的同時,暨罅也已經到達天河。
魔笛被毀,能夠鎮壓魔獸們的唯一籌碼便沒有了,而天河那邊暨罅又對攻破噬吞無濦陣勢在必行。
付子夜與軾暖第一次常到了身心俱疲的滋味……
“神皇。吾等特來助你一臂之力!”
說話間,八道聖光已然來到了雲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