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魂魔帝說笑了,這隻雪貂是本王養在迷茫古川的一隻靈寵,它的身上怎麼會有魔帝故人的氣息呢?”
對於付子夜的猜測,廣袤帝尊以狀似玩笑的態度應之,他現在只想把媃城毫髮無傷的送回天界,交到萬聖神皇手中。至於眼前這位,他的氣場實在是不容小覷,因爲直到現在他都沒能預測出,付魂魔帝的修爲究竟有多深,在沒把握能打過他之前,還是選擇功成身退的好。
聽了廣袤帝尊的話,付子夜不禁暗自懊惱,自己確實是太過冒失了,就算是心有所慮,也不該這麼**裸的垂問吧!
不過,爲了證實自己心中的疑惑,他向着廣袤帝尊又近了一步,同時也改變了策略:“帝尊所言不錯,的確是本座看走了眼,可能是本座太過思念那位故人,纔會如此草木皆兵。不過帝尊的這隻靈寵,很是與衆不同,也很討人喜歡,不知帝尊可否讓它在本座這兒多留幾日?”
“帝尊,我們快走吧,我不想呆在這兒……”這句話,是媃城以內力傳給廣袤帝尊的。
她不知道這隻妖孽爲什麼說自己是他的故人,但自從在他口中聽到城兒,夜哥哥這兩個稱呼之後,她的腦袋就一直很亂,腦中總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影子和片段在相互衝撞着。
可是,每當她想要以內力去平息這種,令她極爲不安的感覺時,就總有一股力量,將自己的內力給反彈了出來。
現在她只想趕緊回到天界,向軾暖問清楚這些奇怪的現象到底是爲什麼。
廣袤帝尊將肩上的媃城拉回懷中,很自然的退了一步:“依本王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本王的靈寵不見了這幾日,本王也是十分想念的,還是不再叨擾魔帝了。”
話音剛落,廣袤帝尊就帶着他懷裡的雪貂,以一個霸氣的轉身,準備離去。
“廣袤帝尊留步。”付子夜瞬間移動到一人一貂的前方,盡顯一派紳士風範:“帝尊既是初次到訪,那本座無論如何,也得盡一下地主之誼,不如請帝尊移步谷內,你我二人小飲幾杯,豈不快哉?”
經過一番舌戰,付子夜也明白眼前這位,是不能輕易得罪的,可事關城兒,他就不得不冒險一試。
看來,想要留下那隻小東西他是萬萬不會答應的,那就將他也一起留下,再想辦法證實自己的疑惑吧。
“這……”
直至這會兒,廣袤帝尊也算看明白了,這付魂魔帝分明是對小公主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可他又怎會稱小公主爲故人?而且就連看她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濃濃的愛意。
小公主顯然是不認識他的,否則也不會催着他離開。
當然,堂堂的冥界帝尊也絕不是吃素的,他很快便想到,這丫頭前世的記憶被一股無上之力所封印,並且大家都只叫她小公主,而不叫她原來的名字,看來這一切該是萬聖神皇特意安排的。
如此說來,莫非她前世真的與付魂魔帝認識?
不管怎麼樣,他現在都不希望再節外生枝了,他逼近付子夜,眼神中盡是堅定,語氣卻平靜如初:“迷茫界素來瑣事繁多,恐怕本王要辜負魔帝一番美意了。”
“如此那就太遺憾了。”付子夜故作輕鬆地笑了笑,隨手撫摸廣袤帝尊懷裡的雪貂,在它的小腦袋上停了下來,同時以一股念力進入它的虛識裡,探知它的前世今生。
不過,做這一切的同時,付子夜的臉上依然是一張似有若無,卻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再加上他運行內力的時候,也刻意將自身的氣流壓了下去,所以廣袤帝尊並未察覺到這些貓膩,只當是他在對小公主做着最後的告別。
可當事人卻極爲不樂意,她明知眼前這隻妖孽以念力進入了自己的虛識裡,奈何比起付子夜,她那初入神級的修爲還是太過微弱,因爲她甚至連掙扎的權利都沒有,只能眼睜睜任由他的那一股念力,在自己的虛識裡探查自己的秘密。
“果然,這隻雪貂的虛識裡有我當年設下的結界,原來真的是她……”付子夜收起內力心裡道。
顫抖的手輕撫着雪貂嬌小的身軀,嘴角勾起一抹失而復得的微笑,足足有好一會兒,他近乎放光的眼神都捨不得從雪貂的身上落下來。
“付魂魔帝,你還好吧……”廣袤帝尊望着他失態的樣子,不禁爲之驚訝。
這絕不會是,作爲一個魔界至尊該有的表情,看樣子自己的猜測沒錯。想想小公主只開口說了兩個字,就足夠引起了他的重視,看來這位魔界至尊也並非像外界所傳言的,是個冷酷無情的人。
“可否讓本座抱抱它?”付子夜連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與其說是在徵求同意,還不如說他是在自說自話呢。還不容廣袤帝尊說肯與不肯呢,付子夜就已然上手了。
不過,還未等他將自己的心肝寶貝擁入懷裡,好好疼惜一番時,一道紫色的光就襲了過來,緊接着廣袤帝尊懷裡的雪雕就不見了。
“子夜,它只是只小小的靈寵,你又何必苦苦糾纏呢?”
來的是軾暖,還有他的侍女墨玉,他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時,將媃城收進了墨玉的虛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