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想要我嗎,軾暖哥哥……”媃城再度逼近,雙脣直達軾暖耳畔,吐氣如蘭。
軾暖雙手捶於身體兩側拳頭緊握,以內力抵抗着媃城所給予的致命的誘惑。
當然,若說是平日裡媃城肯這般待自己,那他肯定會欣然接受,並感到幸福之至,可如今眼前這個女子,雖然還是媃城沒錯,可她那雙血紅的雙眸和滿身濃郁的妖氣卻告訴他,這再也不是他所熟知的那個善良可愛的小公主了。
至於這中間到底是出了什麼差錯,才使她變成了這樣,就不得而知了。
見他並不牴觸,媃城又一次軟軟的說道:“軾暖哥哥……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我們進去吧,讓我來好好服侍你……”
說話間,她的手更是從軾暖的脖頸上滑落下來,指尖一路朝下,順着他的喉結劃到了胸前,手指輕輕撥開胸前紫色金邊的衣襟,慢慢探到了他溫暖結實的胸膛……
突然她吃痛的叫了一聲,接着便聽見自己手腕骨頭斷裂的聲音,和軾暖殺人般令人膽顫的怒吼:“大膽妖孽!竟敢以如此下作的手段,來妄圖勾引本尊,敗壞她的名聲!本尊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她高貴的身軀你也敢染指?!”
感覺到有念力漸漸侵入自己的虛識,軾暖才徹底清醒過來,也明白它之所以會刻意接近自己,原來是想趁自己的精神狀態極度放鬆之時,好進入自己的虛識裡吸取元神來助它修煉。
“高貴?真是好笑……”媃城對於自己的手腕被捏斷竟毫不在乎,反而一臉笑意地挑釁着軾暖:“你所謂的這副高貴的身子,早在一千年前它就已經屬於某個令人厭惡的人渣了,呵呵呵……”
“你?!”軾暖一把捏住媃城的脖頸,手指關節因凝聚的內力過多而喀嚓作響,卻始終忍着沒有將那些內力用於她的脖頸上。
千年前月樺殿裡發生的事情,他也曾在媃城的虛識中看到過,若不是知道付子夜當年以殘忍的手段處置了那個人渣,爲她出了那口氣,恐怕就是親自向廣元帝尊要人,把他的魂魄從冥界挖出來,也絕不會放過他。
“怎麼,捨不得下手嗎?”媃城再度得意的挑釁道。
“哼!好個刁滑狠辣的妖物!”軾暖心下暗道。
若非投鼠忌器怕傷了小公主,眼前這個令他厭惡的嘴臉,他早就一掌將它拍得魂飛魄散了,豈由得它在自己面前這般放肆?想到這兒軾暖不禁心火叢生。
過了一會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出手控制住了媃城,同時以一股念力進入到她的虛識裡想要一探究竟。
可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她的虛識裡竟然還是和千年前一樣,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就連他之前看到的那一股神秘的力量也消失無蹤。
“怎麼會這樣?”軾暖悻悻的將念力收回體內,一臉的茫然。
這時,他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個人,也許這個人可以爲他解答所有的疑問。
說動就動,他召喚出召喚鍾,左手微微翻轉,變幻出幾個奇怪的光形符咒打入召喚鍾內,拂袖一揮將其化作一束光丟了出去。
一盞茶的工夫過後,在廣袤帝尊的帶領下,軾暖來到了闕筱殿側室的赤玄水池邊。
池水中被封住了內力的媃城,望了一眼四周圍這一池深藍色的池水,轉頭盯着眼前二人,滿臉的嘲諷:“虧得你們兩位身爲一界帝尊,如今竟然需要連起手來對付我這麼一個小丫頭。嘖嘖……看來六界之中都是些泛泛無能之輩啊。”
“你給本尊住口!識相的話就自己從她的虛識裡離開,或許本尊還能網開一面,讓你有繼續修煉的機會。否則一旦我們親自動手將你逼出她的體內,本尊保證你會在這世間連一絲氣息都留不下。”說話間軾暖將一顆丹藥彈進了池中,池水瞬間變得沸騰起來。
“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何小公主會變成這個樣子?”廣袤帝尊一向淡定的臉上此時怒意滿滿,提起內力以千里傳音質問軾暖。
最後一次在夜媃谷與小公主分別的時候,她還是那樣的明豔活潑惹人憐愛,想不到才相隔了短短數日,再見到時,她竟是被軾暖用伏魔千丈鎖束縛着來到自己眼前的,令他更爲詫異的是,此時的小公主,竟然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濃郁的妖氣。
“本尊爲她解除了雪冥上神設在她虛識裡的封印,但她醒來後就成了這個樣子,至於中間出了什麼差錯才導致於此,本尊在探查過她的虛識後,仍是百思不得其解。”軾暖看着廣袤帝尊,一臉的肉痛。
看着池水顏色慢慢變淺,他又將一顆丹藥彈了進去,這次池水沸騰的更加厲害了。
“怎麼會這個樣子?”廣袤帝尊看了一眼水池中,惡狠狠的盯着他們的媃城,不禁眉頭緊鎖:“本王在她的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到原來的她了,看樣子她是被人控制了心神纔會如此的。”
“或許帝尊分析的是正確的。現在,本尊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將小公主體內的妖物逼出來。”軾暖第一次在別人的面前,放下了他尊貴的天界之主的身份。
“好,這個忙本王樂意效勞,不過……”廣袤帝尊頓了頓,略有所思的說道:“若是有付魂魔帝一起加入的話,那麼讓小公主恢復本性的勝算豈不是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