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城不愧爲燕雲國的國都,這裡有喧譁得街市,往來如織得客商。若不是現在北國的獸人正在寇邊,這燕州城裡想必還要更繁華一些。
張震天一行走在大街上,他們左顧右盼緩緩前行。細算起來,張震天他們從蘇家集出發,一路上曉行夜宿,爲了追趕行程,他們即便進入大型城市,也是匆匆得穿城而過,從來不做停留;這次進入燕州城,卻是他們第一次慢慢品味城市的味道。
“怎麼樣?看傻了吧?”姚秀看着身旁馬上的張震天不住得看向道路兩旁的店鋪客商,她驕傲得瞥了張震天一眼,“一看就知道你是鄉下來得!”
“呵呵!你怎麼知道?”張震天聽了姚秀的話,他無奈得笑笑,“不過你們燕州很有一番唐宋的風味。”張震天說完這話,他把目光投向了身後的蔣東方。蔣東方見了,向前提了提馬,“是啊!張哥。這裡古風古韻,真是儒雅的很!”
“古風古韻?”姚秀聽了蔣東方的話,她明顯有些不滿,“難道就你們的淄州新鮮?”
“哦!哈哈。”張震天和蔣東方兩個聽了姚秀的話,一同暢快得大笑起來。而他們身旁的姚秀被他們兩個笑了個莫名其妙,她只得漲紅了臉,一臉不快得把目光從他們的身邊轉開。
“秀兒,不要理睬他們!”蘇宛月這時騎馬來到姚秀的身邊,“他們都是些俗人!只會說他們以前世界的故事。他們兩個都是從天隕之變中來得!”
“哦!我說呢。”姚秀聽了蘇宛月的話,她鄙視得瞥了張震天一眼,“我說姓張的長得如此怪異!原來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對了,你一定是臉着地的吧?”
“你……”張震天看着姚秀只是笑,卻不好發作,他搖了搖頭,而後又說,“還好!總比某些人一生下來就是腦袋着地的!”
“腦袋着地?”姚秀聽了張震天的話,有些不解。在這個世界,計劃生育工作遠沒有地球世界那般普及,所以姚秀自然不知道人出來都應該是腦袋先露出來的。
“是啊!要不怎麼覺得有些人天生呆傻呢?”張震天彷彿自言自語得呢喃,隨即,他帶馬向前跑開了。
“姓張的!”姚秀這才反應過來張震天的話,“你纔是腦袋着地嗒!”
“哈哈!”蔣東方跟在蘇宛月身旁,他聽了姚秀的話,忍不住放聲大笑。而蘇宛月如同姚秀一樣,也是一頭得霧水。
“哷!”前面張震天突然間發現了異常,他勒住了戰馬而後把目光轉向方坤,“方將軍,您看那裡!”
“哦,沒什麼的!”方坤順着張震天手指的方向,他看到幾名長相怪異的靈人正在與店鋪內的原人交易,“在大些的城鎮,都有類似的事情。有些城鎮還有靈人居住。”
“是麼?”張震天面色驚異得看向方坤,“我原以爲原人的城市只有原人出入。”
“目光短淺,見識淺薄!”姚秀不知何時又出現在張震天的身邊,她一臉鄙夷得嘟囔,“一看就是頭先着地的!”
“姚大美女,我們是先住店,還是先去換*啊?”張震天裝做沒聽到姚秀的話,他轉身看着姚秀忿忿得問。
“隨便!”姚秀一臉高傲得瞥着張震天,“你個鄉巴佬,好不容易進趟城,不多逛逛?”
“哼!就怕我逛多了,這城的主人就換成獸人了。”張震天不快得回答。
“那好,先去換*!”姚秀見張震天真得生了氣,她撅着嘴撥馬向前跑開了,“走吧!跟我來。”張震天一行見了立刻跟隨在姚秀的身邊向前一併快速得奔去。
在姚秀的帶領下,張震天他們很快就趕到了軍務司。這裡的軍務司相當於現在的後勤部,它專門負責調度軍隊的物資,保障軍隊的供給,並且負責簽署、發放軍隊人員通關過路的文書之類的事情。
“你們等在這裡吧!我去幫你們辦會快些。”在軍務司門前,姚秀下了馬,她把手向張震天伸了過來,“文碟拿來給我!”
“在我這兒!”蘇天星見姚秀的手伸向了張震天,他連忙下馬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文碟向姚秀遞了過去。
“喲?這麼大的排場,原來文書並不在你身上呀?”姚秀從蘇天星的手裡接過文碟,她不失時機得又訛挪了張震天一句,而後,她快速轉身跑進了軍務司衙門。
“這個死丫頭!”張震天無奈得下馬,他嘴裡唸叨了一句,但是他拿姚秀又沒有絲毫辦法。
“張先生,不要跟這丫頭計較。”蘇天星看着張震天的表情,笑着回答,“姚姓在燕雲乃是國姓,想必這丫頭的父兄在燕雲都是軍官,所以她才如此得乖張。”
“天星,你這話很有道理。”張震天聽了蘇天星的話,他點了點頭,“我們帶着她在路上會省卻不少麻煩,不過,我們也要當心別被什麼人盯上。我看姚秀的身份也不一般,否則守衛城門的兵士怎麼會讓我們直接騎馬進城。”
“好啦!我回來啦!”姚秀一步三跳得從軍務司衙門走了出來,“說我什麼壞話呢?”她見張震天和蘇天星兩個一見她出來,就停止了說話,她立刻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得看向張震天。
“壞話?”張震天故意裝出一副無辜得表情看向蘇天星,“我們明明在表揚姚秀精明能幹,是不是啊?”
“哼!這還差不多。”姚秀不等蘇天星迴答,她就把文碟直接丟了蘇天星的懷裡,“拿好了!別丟了。”然後,她又轉回到張震天的身邊,“姓張的,晚上你請客吃飯啊?”
“請客吃飯?”張震天摸了摸腦袋,“我們的乾糧袋裡都有乾糧,找個住的地方住下,隨便吃點兒就是了。”
“不行!”姚秀跺着腳,大聲得反對,“我沒帶乾糧!”
“我可以賣給你!窩頭一兩紋銀一個。”張震天一臉壞笑得看向姚秀。
“嗬!你個腦袋先着地的!你當這是在荒郊野外呢?”姚秀被張震天氣得胸膛上下急劇得鼓動,“那好!今天晚上我請客。你就找個地方啃窩頭去吧!”
話雖這麼說,等張震天他們找好了住的地方,吃飯的時候,姚秀還是挨在張震天的身旁坐下了。姚秀的心思,除了張震天反應有些遲鈍,其他的幾人都已經看出了端倪,所以他們自然給姚秀空出了位置。其實並不是應了“不識廬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的詩詞,而是張震天的心並沒有放在男女情長之上;而且,姚秀在張震天看來,年輕畢竟是偏小了些,他也來不得多少興致。
“姓張的,你嚐嚐這魚!可好吃了。”姚秀可不管張震天的那套心思,她嘴上雖然依舊毫無禮貌得一口一個“姓張的”,但是,她做得事情卻表現出她的心思完全都在張震天的身上。
“張哥,你看背後那桌的客人……”就在姚秀跟張震天糾纏不休的時候,坐在張震天對面的蔣東方壓低了聲音跟張震天言語,“你看!他們的皮膚。”
張震天聽了蔣東方的話,他轉過頭去。果然,他們背後那桌的客人皮膚呈淡綠色,他們顯然不是原人。“或許是某種靈人吧?”張震天轉過頭來不確定得回答。
“切!腦袋又被撞了吧?”姚秀看了一眼那桌吃飯的人,而後,把一勺豬腦拍了張震天的碗裡,“那些是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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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張震天一行衆人聽了姚秀的話,他們一同轉身再次看向背後那桌客人。雖然,蘇宛月、蘇天星和方坤三個都是這個世界的土著原人,但是,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獸人。原來,他們除了皮膚的顏色與原人不同,身體其他方面與原人並無多大不同。當然,服飾是肯定不同的。
“一羣外來戶!”姚秀看衆人驚愕得表情,她回頭又瞥了一眼獸人,而後在嘴裡低聲的呢喃,“就是腦袋綠點兒如同青蛙一般,有什麼好看得!”
“你說什麼?”一個洪亮得聲音從張震天的背後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