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孫舒舒這個話題,就連錢乙農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了,他的眼神中竟然閃現出了一些莫名的猶豫,沉默了片刻後,終於開口說道:“不是我忘記了告訴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出口!”
在周月娜站起來的時候,於鼎泰也把自己的輪椅轉了個方向,正面對着錢乙農,當他聽完錢乙農的話後,感覺十分奇怪的說道:“老錢,你這個老傢伙,有什麼事還能不知道怎麼說的?實話實說就行了唄!真是的!難道那個孫舒舒和你有什麼關係嗎?”不是吧?於鼎泰帶着懷疑的眼神看像了錢乙農,說道:“老錢你不是吧?年輕的時候沒被誘惑,臨老臨老反倒入花叢了?”
於鼎泰話剛說完,錢乙農就臉紅脖子粗的怒氣衝衝的喊道:“泰哥,你別冤枉我!”這話要是讓他家那母老虎聽到,非修理自己不可。
站在一旁的周月娜聽於鼎泰先前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也就沒有再開口說什麼,只是看着錢乙農,然後贊同的輕輕點了點頭。對於鼎泰後面說出來的懷疑,周月娜卻不置可否。她要是沒看到過孫舒舒本人沒準會有和於鼎泰同樣的想法,但是周月娜卻是恰恰真的見到過孫舒舒,自然也就不會在心中產生和於鼎泰一樣帶色的念頭或者想法。
“實話實說?”錢乙農看着於鼎泰和周月娜兩個人的眼神中都是一樣的想法,但是他的心中卻還是在猶豫不決,錢乙農說話的語氣中帶着不安的道:“實話實說?我就怕我如實的說出來了,你們倆個人不會相信我,反倒沒準還會把我當成了妄想狂!”
“老錢,你都這麼大的年紀了,怎麼還變得磨磨唧唧了那?咱倆認識都有大半輩子了,你的話,我能不信嗎?!”於鼎泰看到錢乙農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情緒一下爆發了,聲音一下就提高了八度。現在於鼎太的心頭甚至冒出了一股邪火,他在心中暗暗的腹誹着,錢乙農這老傢伙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完全就一點都沒有他年輕時候那股魄力了?
這種事情,完全真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關己則亂。有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現在的於鼎泰卻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年輕人有魄力,有勇氣,做事情的時候一般也很少瞻前顧後,直接就勇往直前,從不考慮後路。那是因爲年輕人基本上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但是在社會中想要混得風生水起,光有魄力,有能力,有勇氣,這三樣那可是肯定是遠遠不夠的。現在社會中的人際關係就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盤根錯節,層層相連,尤其是現今的社會風氣和以前已經大不一樣了,從於鼎泰夫妻環遊世界到他出車禍的時間到現在已經六年多快七年了,可以這麼說,現在的於鼎泰已經和現在的社會脫節了。
時間它是在不斷的向前推動,從來不會停留在原地不動,現如今人們的想法也在日新月異交替中漸漸的的改變着。人活到了錢乙農和於鼎泰他們這麼大的年紀以後,只想着安安穩穩的過完現半生就好了。錢乙農他的精力和他的年齡都讓他失去了勇於去追風逐浪的勇氣,變得隨波逐浪了起來。
“是啊!錢叔叔,你就說吧!連我自己都能具有別人沒有的能力,能夠窺測到天機,還有什麼事情,你覺得還會有什麼事情讓我覺得不可思議,不現實嗎?”周月娜說道。對於恢復了全部記憶的周月娜來講,她根本就不覺得還會有人能說出比自己的經歷更加讓人覺得像天馬行空般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錢乙農見於鼎泰和周月娜兩個人都這麼說,也就不再堅持下去了,說道:“那我就告訴你們那天的事發的全部經過吧。”其實,這件事也憋在錢乙農的心中很久了,他那天從監控中看到的那奇怪一幕,他不是沒說出來過,他告訴過警察,也告訴過自己的老婆。但是每個聽到錢乙農說的事情的人,都說他是因爲錢小寧的失蹤,心情太過緊張,才倒置他的胡言亂語。根本就沒有人肯相信他的話,就連錢乙農的老婆對他說的話都不置可否。
這樣情況下,錢乙農能不鬱悶嗎?但是他又不能怪那些警察活着是自己的老婆,甚至有時候,連錢乙農自己都覺得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是根本不存在的。
“乾爹,我看你們還是上客廳來說吧。”周月年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了過來,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從自己的房間出來的。聽到周月年的話,於鼎泰,錢乙農和周月娜三個人才想起來他們還一直站在樓梯口,沒有離開。
“你看,我都老糊塗了,小周,你去幫我們把早餐買來好嗎?娜娜,推於叔叔去客廳吧。”於鼎泰這時候也想到自己身後的護理工了,這護理工畢竟不是自己人,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把他聽到的都傳出去,還是先支開的好。
“是啊,錢叔叔,我們還是去客廳聊吧。”周月娜同意的說道:“我也有些是事情得告訴你。”她一邊說,一邊先推着於鼎泰向着客廳走了過去。
見到錢乙農,於鼎泰和周月娜三個人走向客廳後,周月年突然之間擡起來對站在樓上陰影處的人說道。“黑先生,你不一起來嗎?”
“當然。”黑傲回答道,對於周月見知道他一直站在樓上一點也不奇怪,更不會對他產生懷疑,這是黑傲和周月年兩個人是同一時間出現的,只不過一個樓上,一個樓下罷了。這兩個人彼此都很默契的沒有出聲,就看周月娜等三個人是話了。
不久後,客廳之中,坐在客廳中的周月年,周月娜同黑傲和這幾個人當聽完錢乙農的話後,黑傲同周月娜因爲都已經看見過事發當日的所有經過,對錢乙農的話當然也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但是於鼎泰和老鼠精兩個人,他們眉頭都是皺了皺,沒有說話,半晌後,於鼎泰方纔看向錢乙農,斟酌的沉吟道:“老錢,只要你說的話,我又什麼時候懷疑過啊?老錢同志。”雖然錢乙農剛剛說的事情真的好像天方夜譚,但是因爲對錢乙農太過了解,於鼎泰心中確定在這種事關錢小寧生死關天的大事上,他根本就不可能說謊來騙大家,畢竟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的。
錢乙農點了點頭,苦笑一聲,他自然也是知道於鼎泰對他的信任有多大,但那種光怪陸離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自己的這幾個老朋友啊!要不是錢乙農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醫生,雖然不是主修神經科,但也是有所涉及,還真的會以爲自己已經得了妄想症,瘋掉了那。
“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一直都未曾說話的黑傲緩緩的開口說道:“你事肯定自己也是已經查過的了吧。”人間生活了五百多年的黑傲,見多了個種人,個種事情,自然也會猜中錢乙農的想法,他敢萬分的確定錢乙農肯定是查過了,但是結果也必然的讓他更加的失望,要不錢乙農也不會把年紀那麼輕的周月娜當成了救命稻草。或許錢乙農查出來的對周月娜來說也同樣的毫無疑義,但是,黑傲還是打算把分析的權利留給周月娜自己來決定。
周月娜聽到黑傲的話,聞言後真的一驚!她真的完全就沒有過這種想法,剛剛還想着晚上帶小白兔去醫院仔細的查查。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啊!周月娜是真的想想知道錢乙農到底查出了什麼。那個孫舒舒究竟是什麼那?
錢乙農聽到黑傲的話也是在心中徵了一徵,有些吃驚的望着坐在離自己不遠處沙發上的男人。完全沒有想道自己眼錢的這個一直沉默,想啞巴一樣的人的想法居然是如此的精美和全面。說道:“我在事發的當天就專門的找私家偵探查過了。”話因停頓了下,錢乙農繼續說道:“那個孫舒舒是我們醫院從某個研究所特別聘請來的專家的女兒,不到三歲,剛剛纔上的幼兒園。知道孫舒舒是誰後,我特意去找過孫舒舒父女,結果卻讓人大失所望,事發那天,孫舒舒和她爸爸都沒在醫院裡面出現過。”
“是他們父女那麼說的還是你查到的嗎?”於鼎泰着急的開口詢問道,他比周月娜急着知道結果。
錢乙農並沒有回答於鼎泰的問題,就像沒有聽到一樣的繼續往下說着,道:“孫舒舒和她的爸爸都那麼說讓我不知道爲什麼覺得有些不對進,但是有不好當他們父女的面錢表現出來,後來去,我找的偵探社告訴我的居然和孫舒舒父女說的一樣,我就不得不相信了。”錢乙農沒有說出來,就算這樣,他還是讓私家偵探繼續跟蹤了他們父女一陣,最後真的什麼也沒發現纔沒有繼續跟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