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鼎泰和錢乙農他們兩個人彼此互相的看了看,心中都有了一些感慨。他們已經老了,雖然周月年失去了記憶,但是他在以前,沒失去記憶的時候,那手段同於鼎泰比起來,早就有過之而無不及了,要不是看到周月年早就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當年的於鼎泰又怎麼會那麼放心的把自己的律師事務所‘交’給周月年,自己和老伴出去環遊世界那。
並不一定說小時候天才的長大以後就一定會出類拔萃,與衆不同。大多數的天才在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被自己的驕傲打敗了,如果說,不是周月年幼年突然喪父的經歷,壓迫了他的叛逆,沒準,他也早就在這茫茫的人海中變成不起眼的滄海一慄了。天才很多,但是總是曇‘花’一現般的存在,堅持到最後,站在那高高的位置上的,沒有幾個。
周月娜雖然不清楚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天才搖籃幼兒園,可是聽於鼎泰和錢乙農話中的意識,就算是個傻子也都能聽得出來了,那首先得是天才才能去的幼兒園!什麼是天才,肯定是某一方面有格外的突出,與衆不同。想來因爲自己小時候沒有和哥哥一樣去上那個天才搖籃幼兒園,是因爲自己不出衆,爸爸媽媽纔沒有也把送她去吧?周月娜暗暗在心中猜想着。不過顯然她是猜錯了,周辛雄和李‘玉’青夫‘婦’之所以沒有讓周月娜也上那個幼兒園,是因爲在周月娜四歲之前,她的未知能力根本就不穩定,導致周辛雄夫‘婦’根本就不敢給她送去上學。就怕被有心的人給盯上,最後也變成像她媽媽李‘玉’青一樣被人關在屋子裡面當研究對象。
這天才搖籃幼兒園是好或壞,各有各的評論,那就是仁者見而,智者見智的事情了。
於鼎泰見於周月娜的臉‘色’有點變化,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對周月娜這個他從小就如同親生‘女’兒看到的孩子,他怎麼會不知道周月娜在想什麼,於鼎泰因爲找到了自己的孫‘女’,心情大好,笑着對周月娜說道:“傻孩子,你沒有去那個幼兒園,不是因爲你不是夠好,而是你的爸爸不想讓你去的。”
“我爸爸不讓我去?爲什麼?”周月娜腦中閃過一個可笑的念頭,輕哼道:“難道是因爲爸爸他重男輕‘女’嗎?所以纔沒有把我和哥哥送到同樣的一個幼兒園嗎?”
“娜娜,你個傻丫頭,說什麼傻壞!”於鼎泰微笑着輕搖着頭說道:“你那麼說,如果你爸爸媽媽聽到會傷心的,他們之所以沒有把你也送到那個天才搖籃幼兒園,是因爲你爸爸媽媽覺得那個幼兒園不適合小孩的成長,就像拔苗助長一樣,你懂嗎?你爸爸媽媽不是不愛你,而是因爲太愛你了,才希望你有個正常的童年生活。”
周月娜心中一怔,心中暗自慚愧了起來,小時候的事情她有些忘記了,有些還記得。但是,爸爸媽媽對她的愛是毋庸置疑的。
“對不起,於叔叔,我錯了。”周月娜的小臉微微的有些泛紅,輕輕的微笑着道:“還沒恭喜你,終於知道了,你孫‘女’。”
“呵呵,是啊!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她了。”於鼎泰開口說道。
“從她出生到現在,我都沒有呆在她的身邊,更沒有見過她。”於鼎泰感慨的說道:“還不知道那個孩子知道不知道我是她的外公,肯不肯認我那。”
“血濃於水啊,泰哥,你就放心吧。血緣關係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也改變不了的事實。”錢乙農說道:“這世界上,唯一割不斷的就是親情啊!”說完,他就急忙的轉過了頭,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不讓眼中的淚掉出來。於鼎泰的孫‘女’找到了,可自己家的寶貝小寧卻還是不知道在哪裡!這怎麼不讓錢乙農的情緒低落了起來。
“老錢,小寧也沒事的,娜娜說看到了!”於鼎泰說道,他當然沒有錯過錢乙農轉過頭,面對着牆的那一幕,將心比心的情況下,他更能體會出錢乙農心中的痛苦和悲傷。
“小寧沒事?!”錢乙農‘激’動的喊道:“他在哪裡?娜娜,你能看到他在哪裡?我去接他回來!”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錢乙農感覺自己的心就像坐着過山車一樣,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
“錢舒舒,我現在只能告訴你,你的孫子錢小寧現在還活着。”周月娜的目光看向了錢乙農說道:“不過,找到他有點困難。”
“困難?”錢乙農看向周月娜,他早就猜到了,錢小寧如果只是簡單的是被綁匪抓走的,那綁匪早就得給他打電話要贖金了,要麼放他回來,要麼就是撕票,不可能會出現別的結果。現在既然小寧這一個多月都沒有消息,那錢乙農在心中就可以肯定了,抓走小寧的人,肯定是別有目的。
“是啊!我在窺測中可以看到他現在很虛弱,氣息也很緩慢,應該是被困在了什麼地方。”周月娜看着於鼎泰說道,她的眼睛中有些發亮,那一片霧氣重重困住錢小寧的地方,也曾經讓周月娜自己被困在其中,最後還是被黑傲救出來的,這個經歷非但沒有磨滅掉周月娜的意志,反而讓她更躍躍‘欲’試了。她就不信,她接的第一筆生意會有始無終的結束,黑傲已經說了,以後她要是在窺測的話,必須告訴他,他來幫她護法,有了這個黑傲這個護身符,周月娜的膽子自然也就變得更大了。
關於靈力修爲這種事,不進則退。有時候困難並不會形成阻礙,恰恰相反的,反而會變成可遇而不可求的機遇,對周月娜來說,更是如此。經過昨晚,她明顯的感覺到了黑傲對自己的關心和愛護之心,讓周月娜現在頗有一種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感覺,現在黑傲不愛她沒有關心,感情重在培養,周月娜的底氣就是現在她是黑傲心中最重要的人,即便這個重要兩字與愛情無關,但是周月娜已經打定主意要把自己變成黑傲心中最重要並且是最愛的人了。無數個事實告訴我們,永遠都不要小瞧了一個‘女’人面對愛情時的勇氣和決心。
“小寧很虛弱?氣息很緩慢?”錢乙農聽到周月娜說完,他的臉‘色’都變了。
“不過,他的生命特徵很強烈,‘性’命咋無大礙的。”周月娜安慰的說道。
“娜娜,怎麼樣才能知道小寧被關在哪裡?”錢乙農焦急的詢問着:“他現在被關着,一切都是有可能改變的。萬一那…”
“我只是能確定困住他的是一個陣法。”周月娜低沉着聲音道:“要想找到他,必須得先知道誰纔有能力可以佈置出那種靈陣。”
錢乙農的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而是變得哀傷了起來,說道:“我連什麼叫靈陣都沒有聽過,又怎麼能知道都有誰可以佈置出靈陣來?”
“讓我們想想吧。”周月娜也覺得這個辦法有點難。但凡會佈置靈陣的人,又有幾個人會大張旗鼓的告訴別人?如果讓敵人知道了,那麼佈置出來的靈陣基本也就沒有意義了。
於鼎泰的眼中閃現了一絲狡譎的光芒,說道:“去找舒舒啊!”既然錢乙農是看見舒舒和小寧一起失蹤的,那麼,只有問舒舒本人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基本上,於鼎泰對錢乙農的說的話沒有一點的懷疑,尤其是但他確定那個孫舒舒就是自己的孫‘女’後,他更加能夠確定當天孫舒舒肯定在醫院出現過,而且孫洋必然也在醫院中。在寶兒死後,因爲寶兒的那個孩子,也就是孫舒舒的撫養權,他和孫洋‘交’手了無數字,太清楚孫洋的手段了。
“怎麼辦?找舒舒?”周月娜、老鼠‘精’、錢乙農三個人相視一眼,三人都是聰明人,一下就聽懂了於鼎泰話中的意思。
“是的,找到孫舒舒後,把她帶回來不就可以讓娜娜進入她的靈魂中窺測,不就可以知道小寧在哪裡了嗎?”於鼎泰說刀,其實他並不知道周月娜可以直接進入人腦中進行靈魂窺測,只所以於鼎泰提出這種建議,是因爲他的心中現在更惦記着要把孫舒舒接回到自己身邊,就算以後自己必須得帶着舒舒過着四處漂泊,居無定所的生活,他也心甘情願的。
“不好!這樣肯定會打草驚蛇的!”正在冥思着的黑傲突然睜開了雙眼,直接就否決了於鼎泰的建議,說道:“我有辦法的,這個辦法既不會打草驚蛇,更不會讓娜娜身處險境,相信我吧,最晚明天傍晚就會知道結果了。”是該讓那隻天天就知道吃的小白兔動一動了,黑傲難得的在心中腹誹了一下。他已經決定讓小白兔深入敵營去一探虛實了。是時候讓小白兔學習學習了,並不是所有人界中的人都像他和周月娜一樣不把它當成試驗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