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多日延綿細雨後,晴朗的天氣隨之而來,揮去多日的‘陰’霾,連帶讓人的心情也愉快起來。暖暖的陽光覆蓋着大地,小草在陽光的沐浴下吐出了嫩嫩的小芽。微風輕輕的吹過人的臉龐,讓人們感覺到了夏日的氣息。
在通往近郊的公路上,周辛雄開着車,拉着妻子兒‘女’向法靈的方向行駛着,越接近目的地,李‘玉’青的心情越緊張,她那一雙柔若無骨的白皙手掌中竟然有細微的汗漬流出。周辛雄心中似乎感覺到了妻子慌‘亂’的心情,轉頭看了她一眼,空出一隻手輕輕的在她的緊搓的雙手上按撫。坐在後排的‘女’兒眼尖的看到了這一幕“爸爸,媽媽羞羞臉…”她調皮的喊到。李‘玉’青尷尬的從丈夫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道“辛雄,你專心開車。”
“娜娜,你也是,老實坐好,要不磕到怎麼辦。”她回頭對淘氣的‘女’兒說道。“月年,你是哥哥,要看好妹妹知道嗎?”她對同樣坐在後排卻顯得異常安靜的兒子叮囑着。
十一歲的周月年已經大到知道法靈是什麼樣的地方,雖然在他那凡事都要已科學爲依據,一板一眼的思想中,覺得爸爸媽媽帶妹妹來這見個守‘門’人看病是件很荒謬的事情,而且他也沒感覺出來妹妹有哪點不妥的地方,但還是不得不來了,唉,誰叫自己還小,人微言輕啊!他在心中感慨萬千的嘆息。“知道了,媽媽。”周月年應聲答應着,伸手拉着妹妹,讓她老實的做好,並幫她把安全帶繫上。“娜娜,你要老老實實坐好,不可以在‘亂’動。要不以後我不陪你玩了。”他對妹妹威脅道
“好嘛,好嘛。”周月娜感覺到了媽媽和哥哥語氣中的嚴厲“還有多久纔到啊?我好悶。”她對開車的爸爸問道。
“馬上就到了哦。”周辛雄安慰她道,知道已經坐了快一個小時車的‘女’兒,已經煩了。“在拐個彎就是了,看到了嗎?就在山腳下。”
墓葬風水上有說:死者下葬後,真氣會與‘穴’氣結合形成生氣,通過‘陰’陽‘交’流成的途徑,在冥冥中有影響、左右在世親人的氣運。‘陰’陽兩氣,呼出來就成爲風,升上天就成爲雲彩,降落下來就成了雨,在地下流行的就成爲生氣。生氣在地下流行,生髮時就能養育萬物。人是父‘精’母血的結晶體,所以人也是‘陰’陽兩氣的結晶體。每個活着的人都有‘陰’陽兩氣,死後*消失,‘陰’陽兩氣卻沒有消失。活著的人,氣聚凝在骨,人死骨未滅,所以人死氣還活。所以下葬者,要找一個有生氣的‘陰’宅,讓生氣和不死的‘陰’陽兩氣相結合來保護在世親人。位於近郊的黃松山下的法寒,山上滿山遍野的長滿了高矮不依,各種品種的槐樹,白天的風景相當秀美,但因爲山腳下就是法寒,所以白日也少有人跡涉足,每當日落之後,黃松山更變得‘陰’森嚇人。因爲今天是週末的緣故,前來法寒祭奠親人的人特別多,周辛雄見車實在多,估計裡面也不好停車,他把車停在了法寒外面,開口道“我們走進去吧。”
“這是什麼地方?”娜娜看着人羣“是遊樂園嗎?”在她的印象中,只有和家人一起去遊樂園的時候纔有看到過這麼多的人來來往往。
“當然不是啊。”周月年被妹妹幼稚的問話‘弄’得哭笑不得“這是人們祭奠親人的地方啊。”
娜娜擡頭看着哥哥“祭奠?親人?祭奠是什麼意思啊?”她晃着小腦袋完全不解的問。
“祭奠嘛。就是當親人不在了,而家人又非常想他的時候,寄託思念的方式。”周月年拉着妹妹的小手,邊解釋着,邊跟在爸爸媽媽身旁,全家人一起向法寒的大‘門’走去。
法寒裡面也是長滿了槐樹,樹上長了不同的淺黃綠各種顏‘色’的蝶形‘花’朵。娜娜被美麗的‘花’吸引住了,“這裡好漂亮哦。”她用力仰着頭,想要看得更高些。
周辛雄見到‘女’兒開心的樣子“來,爸爸抱你看。”他彎腰把‘女’兒抱過肩膀,放在了頭上,坐好。娜娜開心的剛想伸手要去摘一朵槐‘花’。卻被一個蒼老的聲音阻止“不可,小妹妹不可啊。”周辛雄順着聲音望去,只見滿是白髮,身穿中山裝的老人,正朝他們的方向走來。“一‘花’一草皆有生命,請小妹妹手下留情。”他來人正是他們這次想要找的司莫同大師,馬上把‘女’兒從頭上放了下了。並牽着娜娜的手向前迎去。
“司師傅好。”周辛雄客氣的道。“小‘女’兒不知深淺,還望大師不要見怪。”
“莫怪,莫怪。”司莫同看着他們一家四口,心中有絲愁然,明知天命不可違,他卻還‘私’心的想試上一試,唉,是福不是禍,失禍躲不過啊。“既然都到了,就隨我來吧。”他點頭招呼下,示意他們跟着自己,向他的小屋走去。
“爸爸,這位奇怪的爺爺是誰?”娜娜似乎感覺到老人心中的哀傷,不安的問道。
周辛雄緊牽着‘女’兒的手,跟在司莫同大師的身後,“爺爺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啊。”他輕聲的告訴‘女’兒“他想讓我們去他的家做客。”
“哦,爺爺的家,就是他工作的地方啊?”娜娜覺得很奇怪“那爲什麼爸爸的家就不能是他工作的地方啊?”
“這…”周辛雄讓‘女’兒問的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麼解釋纔好。只能無助的看向妻子。
“妹妹,笨。”周月年道“當然是因爲爺爺沒有親人了,所以拿工作當親人看,所以會工作和家在一起嘛。”他小大人的解釋着。
“哦,原來是這樣啊。”娜娜聽懂了。
“幾位請進來坐吧。”司莫同聽到了兩個孩子似是而非的對話,心中微微苦笑。把他們一家人請進了屋子。司莫同的家不大,方廳也就十平左右,因爲他平時要接待一些初次來選址的客戶,方廳裡除了辦公桌,就只有幾把椅子和一張擺放法寒全景的模型的桌子而已。周辛雄先讓妻子和兒子在桌旁找個位置坐下,然後拉着‘女’兒的手走到了司莫同面前道“司師傅,我們這才冒昧打擾您,是因爲聽吳醫生介紹,只有您纔可以治療小‘女’的病。”周辛雄對着司莫同大師的眼睛道。
“爸爸,你在說什麼,我沒有病啊?”娜娜不解的道。
“娜娜,乖,等會爸爸在和你說。”周辛雄先安慰着‘女’兒,看着司莫同大師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們的來意,早在見到她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司莫同伸出蒼老枯乾的手,迅速比劃出複雜的指法,然後朝周月娜的頭上‘摸’去。
“爸爸,我怕。”娜娜被他的手勢嚇到,躲進了爸爸的懷裡。
“娜娜乖,沒事哦,讓大師看看,沒事的。”周辛雄把住‘女’兒的肩膀不讓她‘亂’動。只見司莫同大師的手指,在‘女’兒頭上停留了一會,並且不停的隔空點她頭部的‘穴’位。沒多久,他面無表情的收回了手。“一切都是命,你確定想這樣做嗎?”他看向周辛雄。
周辛雄聽到司莫同大師的話,與妻子‘交’換了下眼神。對他肯定的道“是的。”
“那好吧。”司莫同對着他高深莫測的道“我會幫你,但是你需要付出一點東西。”
“爸爸,不要答應他。”周月年突然覺得氣氛變得怪異起來,看到被大師‘摸’過頭部的妹妹突然像個木頭人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動也不動,忍不住出聲抗議。
司莫同順着聲音看向了他“奇怪,奇怪,”他忍不住向周月年走去,眼神中若有所有的盯着他看。
周月年被老人的眼神盯得心‘毛’‘毛’的,卻還是硬坐堅強的站了起來“出聲問道那裡奇怪?”
“呵呵,小傢伙,好膽識。”司莫同笑了笑,對他比劃出同樣的手勢,也朝他的頭部‘摸’去。
李‘玉’青被這奇怪的一幕驚到了,緊張的也站了起來想把兒子護在懷中,卻被剛剛反映過來的丈夫給拽住,並用眼神示意她不可‘亂’動。
“司大師,你這是?”周辛雄見司莫同的手在兒子頭上收回,忙問道。
“天意‘弄’人啊!”司莫同道“這兩個孩子身體中都有與衆不同的異能。你確定,要封住它嗎?”
“天!”李‘玉’青忍不住尖叫了起來“月年怎麼也會?”兒子一直表現很正常啊!
“司師傅,如果封住了他們的能力,對他們的身體健康會有影響嗎?”聽聞兒子也有異能的時候,周辛雄並沒有像妻子那麼驚訝,畢竟兒子在智商上已經高出同齡的孩子太多,所以雖然他對兒子也身懷異能這件事很詫異,卻沒有像妻子那麼難以接受。
“不會,但你要知道,上天既然賦予了他們與衆不同的能力,自是有它的用意。”司莫同道“今天雖然我可以幫他們封住能力,可天意不可違,他們總會有同一天要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嗯,我知道。”周辛雄肯定的道“但我更堅信,人定勝天,這句話。司大師,麻煩你了。”
“即使代價是你妻子的一滴心頭血?”司莫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