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青邊‘摸’着‘女’兒的前額試探着看她還發不發燒,邊回答道“這是醫院,哥哥去幫我們買早飯去了!”
“醫院?”周月娜的表情一下呆住了,她猛的想起了昨天看到的那一幕“媽媽,媽媽,好可怕,好可怕啊,那是什麼?”她面帶恐懼,蹭的從‘牀’上坐了起來,兩隻小手緊緊的抱住了李‘玉’青。
“娜娜,你愛爸爸嗎?你會覺得他可怕嗎?”李‘玉’青把‘女’兒從病‘牀’上抱起,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輕擡着她的小臉,對她問道。
“我愛爸爸啊!也愛媽媽和哥哥!”周月娜不明白媽媽爲什麼要這麼問她?是不是想知道在她心中,最愛的是爸爸還是媽媽啊?
“那你會覺得爸爸嚇人?爸爸可怕嗎?不論爸爸變成了什麼樣子?”李‘玉’青對着‘女’兒輕聲的詢問道。
“當然不會,無論爸爸變成什麼樣子我也不會覺得爸爸可怕或着嚇人啦!因爲爸爸也愛娜娜!”周月娜一本正經的對媽媽回答道,爸爸那麼愛她,她又怎麼會害怕他那?媽媽的問題好奇怪哦。她在小腦袋瓜子裡面想到。
“娜娜,你要記住,你昨天看到的那個人就是爸爸,所以你現在不要在覺得可怕了,好嗎?你這樣子,你爸爸會很傷心的。”李‘玉’青雙手輕輕的捧住‘女’兒的小臉蛋看着她的眼睛,嚴肅的告訴她。
“什麼?是爸爸?”周月娜不明白的對媽媽問道“爸爸爲什麼要變成那個樣子?是不是在和哥哥玩捉‘迷’藏啊?”
“恩,是啊!爸爸在和哥哥玩捉‘迷’藏,不過,爸爸現在跑到一個叫天堂的地方藏了起來,我們要很久很久以後纔會找到他了。”李‘玉’青對年幼的‘女’兒解釋到爸爸爲什麼會離開她們。
“很久很久會是多久啊?我要是想爸爸了該怎麼辦?”周月娜眨着圓圓的眼睛,疑‘惑’的對着媽媽問道。
“很久很久是隻娜娜和哥哥變得比現在的爸爸媽媽還要老的時候哦!”李‘玉’青對‘女’兒說道“你要是想爸爸了,可以看天上的星星啊!爸爸沒準就住在其中的一顆上面在等我們去找他那。”
病房的‘門’,輕輕的被推開了,周月年拿着早飯走了進來,他看到妹妹已經醒了過來,忙把早餐放在桌上,要回身去叫醫生。
“恩,哥哥,哥哥。”周月娜看哥哥剛進來就要出去,心中覺得好奇怪,連忙對他喊道“哥哥,媽媽說爸爸藏起來咯,藏在天上的星星裡面那!我們晚上一起去找他,好不好?”
“恩,好啊!哥哥現在去幫你叫醫生過來好嗎?”周月年看着妹妹依舊蒼白的小臉蛋,擔憂的說道。
“去吧,月年!”李‘玉’青也不放心‘女’兒的身體狀況,還是讓醫生來看一下自己才能放心。
第二天,周月娜終於經過醫生的同意,可以出院了,緊接着李‘玉’青和兒子就開始忙起了周辛雄出殯的各種事宜。在這時候,周家人終於知道了體會到了人情的冷暖。小區內,那些平日相處不錯的鄰居,在知道周辛雄的事情後,都自動自發的前來幫忙,有幫忙看周月娜的,也有幫着處理車禍事情的。這讓李‘玉’青省了好些麻煩。而平日裡,和周辛雄關係不錯的單位同事,卻沒有一個人前看周家看看,慰問下週家這母子三人,就連那一直嘴上說周辛雄是他最優秀下屬的公司老總,也僅僅是在出殯當日派人送來一個‘花’圈吧了!
在周辛雄的頭七過後,李‘玉’青就大病了一場,在醫院整整住了兩個月。周月年在媽媽住院的那兩個月,險些被生活中的細微瑣事所壓倒,直到那一次,他因爲‘交’不上媽媽昂貴的住院費用而在院子裡哭時在小區的園子裡哭時,被他家樓下的於叔叔
看到。周月年心中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次對話,也是因爲那次對話,讓他的人生理念發生了變化。本來純真的少年,變得市儈。
“月年?是你嗎?月年,你怎麼哭了?!”於鼎泰對貓在牆角的男孩問道,看到他的肩膀還在一抖一抖的。
“於叔叔!”周月年看到是在爸爸出殯那段時間對自己家幫助最多的樓下鄰居時,忍不住上前抱住他,痛哭了出來,雖然說是叫叔叔,但於鼎泰的年齡其實已經和周月年的爺爺歲數差不多了,但因爲他結婚的晚,‘女’兒也不過比周月年大五歲吧了。
“月年,你不是說過你是男子漢嗎?怎麼會掉眼淚啊?是想爸爸了吧?於叔叔不是說過,以後可以把於叔叔當成爸爸嗎?有什麼困難找叔叔啊!你忘記叔叔是城裡最厲害的律師了嗎?”於鼎泰輕拍了拍周月年的後背,以爲他只是想起了已經去世的周辛雄。這孩子從小就懂禮貌,很得於鼎泰的眼緣。他輕輕的把他從懷裡拉出來,兩人一起坐在旁邊的臺階上。
“於叔叔!我媽媽住院了,可是我…。”周月年內心掙扎着,有些不好意開口。
“月年,你媽媽住院怎麼不告訴於叔叔?叔叔好讓你於嬸兒去幫忙啊,反正她每天除了麻將也沒什麼大事。”於鼎泰對周月年說道。
“不用麻煩於嬸兒的。”周月年說道“我們在醫院開了一個特護病房,有專‘門’的護士照顧媽媽,而且那病房還有裡間和外間,我和妹妹可以一起住在那裡陪媽媽。”
“那怎麼行?你應該已經開學了吧?不影響學習嗎?在說,娜娜也該上小學了吧?”於鼎泰關心的詢問道。
“我的課沒事的,白天我去上課,讓妹妹陪這媽媽解悶,媽媽也說讓妹妹明年在上學。”周月年對於鼎泰耐心的講道“媽媽怕我同時要上學還要照顧妹妹和我太辛苦,等她身體好點了,在讓妹妹上學。”
“恩,反正你妹妹只是小學一年紀,晚一年,就晚一年吧,也沒什麼事。可是,月年,你應該快升級了吧?”於鼎泰記得周月年應該上八年紀了,馬上就上九年了。
“於叔叔,我知道的。我只是…”周月年‘欲’言又止,看了看於鼎泰,還是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