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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克一臉沉默。
瑞傑喝了一口麥酒,從嘴中吐出口酒氣道:“你還是讓我說吧,法雷斯,要不這個笨蛋不會開竅的。”瑞傑瞪向利克道:“就是因爲你,你這個酒鬼。我們都叫你把這要不得的嗜好給戒掉,就算戒不掉收斂收斂也好。你倒好,酗酒不說,藉着酒勁把人家冥王傭兵團副團長的兒子給打殘了。難道你不知道,冥王是薩丁城裡三大傭兵團之一,是我們冰月得罪得起的嗎?”
“爲了給你擺平這事,法雷斯把一些多年積攢起來的情分都用光了,還賠了一大筆錢才讓人家沒有追究。你呢,法雷斯給你奔走的時候,你還在睡覺吧!”
法雷斯擺了擺手,示意瑞傑不要再說下去。他對利克道:“不管如何,冰月是咱們三人一手一腳建立起來的。你們都是我最好的兄弟,別說只是用些情分和金錢,就算把整個傭兵團賠進去,我也不會讓你們任何一人出事的。只是發生了那件事後,咱們在薩丁城可就混不下了。冥王表面上說不再追究,可得罪了他們,哪還有生意落到咱們的頭上。不過樹挪死,人挪活。薩丁城混不下去,我們換個地方就是了。”
團長一臉笑容道:“而且這次是個機會,鐵槍嶺霍依的兒子大婚在既。咱們運氣好,剛巧在黑暗之地獵得那非是晚冬時節不出現的冰牙。這給霍依侯爵帶去半賣半送,當做是他兒子大婚的一份賀禮。也趁機和這位侯爵打好關係,方便咱們在鐵槍嶺紮根發展。”
法雷斯拍着胸口道:“別的我不敢說,鐵槍嶺的傭兵團還真沒幾個能夠比得上咱們冰月的。兄弟們,人生就是這樣有起有落。咱們跌倒了不要緊,最重要是要有重新爬起來的勇氣。有你們兩人在,咱們冰月傭兵團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利克突然低吼一聲,把剩下的酒喝光,紅着雙眼道:“老子以後再碰一滴酒,法雷斯你就把我的腦袋給剁下來,瑞傑就是見證。”
瑞傑眯了眯眼說:“很好,如果法雷斯不願動手,我可樂意代勞。”
利克哈哈一笑,指着他道:“我等你,不過恐怕你沒那個機會。”
法雷斯微笑搖頭,他知道瑞傑是外冷內熱。嘴巴毒了點,可對利克的情義一點不比自己少。不過有了今天這席談話,對利克對傭兵團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他心一放寬,酒倒是喝多了些。幾杯下肚後,法雷斯的眼神已經有點飄。瑞傑放下酒資,對利克道:“你送他回房間去吧,我再到貨場看看。”
利克應諾起身,揹着法雷斯就往大門走。這時門開,灌進一陣寒意,讓酒吧中的溫度驟降幾分。門外進來一個男人,披着擋雪的罩衣,摘下一頂沾着雪花的氈帽,露出精瘦老練的臉孔。原來是個老人,可沒有給人以遲暮老氣之感。儘管上了年紀,
可他腰桿仍挺得筆直,整個人氣機凌厲勃發,就像一柄鋒利的長槍。
利克退後兩步,給老人讓開道。直到老人帶着一身寒意經過,大漢纔回過神來,弄不清自己爲何主動給一個老頭讓路。這時瑞傑拍了拍他,低聲道:“不像普通人,別理會太多,先離開這裡。”
三人離去,那老人則徑直走到吧檯,對酒保一笑道:“給我來杯烈酒暖身。”
那酒保卻是個勢利眼,看老人罩衣只是普通料子,這麼冷的天渾身上下連條裘領都沒有。冷冷道:“老頭,我們這的酒可不便宜。特別是你要烈酒,最次的烈火也要一銀幣一杯呢。”
老人呵呵笑着,伸手在衣下一陣好掏,摸出來個不起眼的錢袋子,從裡面珍而慎之地倒出一枚銀幣遞了過去。酒保哼了聲,剛要伸手去接,這時有人叫道:“給這位先生來杯最好的酒,錢我來付。”
卻是坐在角落的紅衣男子,他朝老人舉杯致敬道:“既然你來了,就一起坐下喝一杯好了。”
老人也不客氣,縮回要遞出去的銀幣,向那一桌走去道:“這怎麼好意思,遠來是客,本來由我請客纔對。”
“無妨,不過一杯酒而已,我還請得起。”紅衣男人淡然道。他拍了拍女伴的手,那女人猶豫了下,男人笑道:“如果這位先生想對我做什麼,就算有十個幽蓮也攔不下。去找鋼炮,你們兩人給我在旅館裡好好呆着。”
女人點頭去了。
老人接椅入座,酒保送來一杯烈酒。老人喝了口道:“這冬末時節天氣最爲寒冷,在外頭走一遭,就像血液都要給凍凝了似的。”
“這樣的話,爲何你不在家裡好好呆着。”
“我也想啊,可有時候是身不由已。”老人打了個哈哈。
紅衣男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老人又喝了口,放下酒杯道:“看在你請我喝這一杯的份上,你走吧。大冷天的你巴巴從虎鯊港循陸路南下,也不嫌辛苦。”
“爲了給兒子報仇,這點辛苦算什麼。倒是你,聽說你兒子要結婚了,不在家裡張羅婚事,特意趕來又是何必,我又不去鐵槍嶺。”
老人搖了搖頭,指着男子笑道:“行了埃裡克,你可是鼎鼎大名的血腥伯爵,我萬沒理由眼巴巴看着你在南境閒逛而無動於衷。我知道你要去做什麼,要到紫荊花領殺人。這可不行,特別是那人還將護送若拉小姐來我鐵槍嶺,他將是我重要的客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對他出手。”
“哦?”男人淡淡道:“那就是說,你鐵槍霍依準備在這裡攔下我?咦,你的鐵槍怎麼沒帶在身上?”
老人聳肩:“到了我這年紀,還提槍拎刀的也太難看些。何況對我來說,有槍沒槍區別也不大。怎麼,你覺得我沒槍在身,就攔不下你?”
“埃裡克,要不要現在就試試?”
男人眼睛一縮,眼角處似有濛濛
血氣涌起,就連兩人身邊的空氣也突然多了絲異樣的腥味。他淡然道:“這本來不關你的事,你何苦插手?”
“你那兒子的事我也有所耳聞,埃裡克,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在南境幹過什麼。想綁架娜迦族的公主,膽子倒是不小。就算有劍爵撐腰,馬森難道真以爲他可以隻手遮天?帝國有四公,並非只有他一位大公。這件事已經驚動帝都,相信你也知道。只是帝都那邊不想把事情鬧大,費盡了心思才安撫了娜迦族的殿下。如果你現在執意給卡羅報仇,萬一惹出了那位殿下,只怕你背後那位劍爵大人可不會替你擦屁股。”
男人眯了眯眼睛:“所以你霍依的意思是,殺子之仇不報了?換成是你的奧蘭多被殺,你霍依可以咽得下這口氣?”
“咽不下也得咽。”老人彈了彈桌面道:“你說霸道也好,總之,既然被我撞上你,你就得給我乖乖回虎鯊港去。”
男人不怒反笑:“這樣還不算霸道的話,怎樣纔算?霍依啊霍依,那個小子真得好好謝謝你。行,我這就回去。不過以後嘛,你們鐵槍嶺的商船最好別經過虎鯊港,這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可別說我沒提前知會你。”
拍下酒資,男人站了起來,風度十足地離開了酒吧。
老人也不急着離開,悠哉悠哉地喝光杯裡的酒,才噴出口酒氣道:“現在的小子口氣都不小,嗯,或許我真的老了?”
他放下酒杯,重新戴上那頂氈帽,這才走出了酒吧。
當法雷斯醒來的時候,瑞傑告訴他埃德三人走了。也沒有說明原因,但不曾要求冰月退回佣金,走得十分匆忙。法雷斯覺得奇怪,隨口道了句“奇怪”。瑞傑想了想,道:“之前在酒吧的時候,有個老人和他們聊了一陣。沒過多久,埃德三人就勿勿離開了,我還看到那老人一直騎馬跟在他們的馬車後,一起出了小鎮。”
“老人?什麼老人?”
瑞傑搖頭:“不認識,但總感覺不一般。”然後把那老人的樣子大致描述一番。
法雷斯瞪大了眼睛,一下子跳了起來道:“那就是霍依,鐵槍霍依啊!”
“不會吧?老侯爵隻身一人來荊鐵鎮做什麼?只爲了見那埃德一面?”
法雷斯搖頭說:“不清楚,但從你的描述來看,該是霍依沒錯。我雖沒見過他本人,不過有次看過他的畫像,和你描述的樣貌氣質有七八分相似,應該錯不了。哎,你應該提醒我,咱們就這樣和老侯爵失之交臂。所以說這喝酒誤事,不然的話現在都和侯爵套上交情,我們冰月在鐵槍嶺也就不愁發展了。”
瑞傑安慰道:“總會有機會的。”
“但願吧。”法雷斯苦笑道。
這日,秘密南下的埃裡克幾乎是給霍依強行給送了回去。同天傍晚,艾倫抵達曙光城堡。他不知道,鐵槍霍依悄然給他化解了一個不小的麻煩。
儘管只是暫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