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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個子瞬間變成了一副猙獰的面孔道:“丁浪他不要欺人太甚,這麼小東西就值這麼多!”
冷先生道:“這是家主的底線,希望陛下能夠接受。”
小個子看了看這兩臺車,咬着眼,點了點頭。畢竟有了這個東西,中原大地就會輕而易舉的變成他的地盤了,等到明年開春,中原一省會長出數不盡的莊稼,到那時,他就可以用手裡糧食想換什麼就換什麼了。
冷先生跟着劉全走後,小個子身邊的一個白鬍子老頭道:“陛下,臣以爲其中有詐啊!”
小個子很不耐煩道:“老狗!有屁就放!”
這老者姓苟,名生財,是小個子陛下劉湯的宰相。先不說這末世裡中原一省復辟帝制的荒唐,這劉湯捨得用這麼多女人和糧食換兩臺高科技神器,可見他野心不小。自從這個冷先生來了之後,這老苟就一直和冷先生作對,對這大殺器多有微詞。不過這老苟也沒有真材實料,頭髮鬍子全白了不假,可人還不到六十歲,老農民一個,小學畢業。前世在村裡也就是遊手好閒的主兒。仗着聽過幾句戲文,翻過幾遍三國水滸的小人書,原本來這劉湯的營地裡混吃等死,捱餓受飢的,老了老了鼓吹老大稱帝。沒想到這劉湯還真就這麼幹了,老頭子借勢把以前那一套官職全搬了出來,硬生生的混出了一個宰相來。
老苟道:“陛下明鑑,用兩千名適婚女人做交易,這是長安丁浪使得絕戶計。陛下若想長長久久的做這個皇帝,就需要大量的女人來生孩子,加上陛下坐擁良田千傾,手下有三千精壯足以自保。只需十年,十年之後,陛下就是中原一省,乃至全國最強大的勢力,到時橫掃六合……”
“放屁!”劉湯罵道:“十年?!丁浪會給我十年,還是蘇躍進那老狗會給我十年?!老子不買,他蘇老就會買的!你知道這個控制器的可怕嗎?我們現在沒有這個,成天和北面的蘇躍進你來我往,等着人家用控制器趕着喪屍做前鋒來攻,到時候我們除了死還是死!”
老苟道:“陛下!我和蘇躍進是同鄉,此人無意與陛下分爭天下,我們已經把他們趕進了山。不足爲慮,況且長安丁浪崛起速度太快,留着蘇躍進正好爲我西北面的屏障。我們應該和蘇躍進講和,開放互市,永不相攻,將來共取天下。蘇躍進老了,他要爲他的兒子和女兒考慮。他姓蘇的在我們幾方里實力最弱,他死之後,讓他那個二百五兒子蘇堅和丁浪結盟,被吞併是遲早的事。陛下忍耐幾年,中原大勢已定,我們就可以與丁浪分庭抗禮了!”
劉湯道:“老苟!你不提同鄉,你一提你這個同鄉我就來氣!念你助寡人登基有功,不然今日定斬不饒,退下!”
老苟苦苦哀求道:“陛下!女人是末日立身之本啊!”
劉湯喝道:“退下!”
老苟無奈告退,劉湯轉身對手下幾名武將道:“給你們三日演練音波車,準備對西北蘇躍進發起攻擊!”
三日之後,冷先生請辭,劉湯要去西北面咬人,也沒有留他。誰知道這冷先生離了劉湯的鄭國,坐着直升機就進了豫西北的大山。這姓冷的巧舌如簧,前世一定是做銷售的,對着蘇躍進的幾個盟友是一通亂噴。蘇躍進幾個嘴上說不信,可心裡都開始動心。冷先生放下狠話,劉湯不日就會帶着喪屍海來進攻,坐上直升飛機往西去了。
蘇躍進只等了三五日,這劉湯真的來了。他們先是用常規手段進攻,蘇躍進組織反擊,結果很快就把劉湯的進攻打退。蘇堅帶人追擊,結果劉湯真的趕着喪屍圍住了蘇堅一部。蘇躍進就這麼一個兒子,拼了老命算是把兒子保住了,但被劉湯殺的打敗,國土面積收縮了三分之一,只能在王屋山的深處玩耍了。
冷先生回到長安,雖然沒有見到家主丁浪,但丁浪在衛星電話裡表彰了他。
丁浪道:“擅長,聽完你的彙報,我和滿意,但是你要注意你的任務,你要把中原地區的倖存者們釘在原地,讓他們狗咬狗。只要不影響我的進攻河陽的計劃,你就是大功一件。至於你對那傻子皇帝的報價,也太高了,我們是欺負人,但也不能這麼欺負人。”
冷擅長道:“丁主,蘇躍進吃了虧,下一步?”
丁浪道:“按原計劃,既然他不聽勸,想省省錢糧,不買我們的音波車,就讓內線破壞掉音波車,然後把核心的運輸計劃泄露給蘇躍進。讓他們狗咬狗去吧。”
冷擅長道:“是!請丁主放心。”
這樣就有了蘇柔的伏擊計劃,至於爲什麼是蘇柔一個人去的,這裡陰差陽錯的事情太多。還是讓一個知道原委的人,慢慢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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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和蘇柔死死的把我按在座位上,卻都不知道扭住我的胳膊。畢竟是女人,我稍微用力解放出雙手,然後就用胳膊死死的箍住了兩個美人的脖子,把她們兩個勒在我身前,我一左一右的在她們兩個臉上親了一口道:“丁浪,我們雖然素未謀面,但是神交已久啊。古時候劉皇叔見曹操百萬之衆來攻新野,望風而逃。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但是你在武城的作爲,告訴我,要遠遠的避開你,我是不知道你來啊,我要是知道,那一定是聞風而逃啊!”
丁浪笑道:“太客氣了,武城殺人實屬無奈。到是你和依依好久沒見了,不好好敘敘舊嗎?快把兩個姑娘鬆開吧,再勒就勒死了。”
我鬆開手臂,依依和蘇柔一面咳嗽,一面死死的盯着我。看來老子掩飾實力的本事越來越高了,就算是依依都不知道我原來有這麼好的身手了。我又把手搭在她們兩個肩膀上,二女警惕的做自衛裝,我笑道:“怎麼了?你一個做了我近兩年的生活秘書,一個伺候我一個月拉屎拉尿的,現在摟一摟肩膀就羞了?我黃超雖然是階下囚,好歹老子也是一陣諸侯,一個多月沒有碰女人了,老實讓我抱着,老子和丁浪還有好多話沒說呢。”
丁浪歪着腦袋看着我道:“人說我丁某是瘋子,我看你黃某人也瘋的不輕。被我這個瘋子抓到,你好像一點兒都不怕?”
我笑道:“怕,我心裡非常非常怕。可怕有什麼用?你養了我一個多月都沒殺,我應該對你感恩戴德才是,反正你不着急殺我,我何必要怕?”
丁浪笑道:“話雖然不假,不過你我二人就不用再說這些騙人的話了吧?”
我道:“怎麼?這都成了騙人的話了?難不成你還打算那我個半殘廢做什麼買賣不成?”
丁浪道:“那是不可能的,能抓到你,再給我一座長安城,我都不換。”
我道:“我聽段斌說你曾經想去長安,沒想到你真成功了?怎麼樣?這兩年過的好嗎?”
丁浪道:“還不賴吧,科技,能源,人力,糧食還有武裝力量,都還說的過去。關內產石油,汽車工業什麼的都還說的過去,人口也多。我趁着冰凍,去年一冬天,席捲了長安,長安和呂南差不多,也是盆地,手下人還算得力,關上四門,守好潼關,我一直等你來報仇的。”
我笑道:“我可不敢,你真把我嚇怕了。”
丁浪道:“到是你比我有本事。”
我道:“怎麼講?”
丁浪道:“單槍匹馬就挑了我的雙龍城,還趕走了我派去管事的城主。”
我道:“朱鵬飛是你的小弟?”
丁浪道:“也不算,前世是我大哥的小弟。現在是我小弟的小弟。”
我道:“那你對我的事情很瞭解了,說說吧,依依能坐在這裡,你估計把我的呂南禍害的不輕。”
丁浪道:“還行,我還是本着造福蒼生這個己任,儘量少死人的,拿下了呂南。”丁浪看着我一直笑,我也一直對他笑。但是我知道,他一開始沒有把我嚇住,現在打算用呂南的局勢來嚇我,我知道他說的很可能都會是真的,因爲我無從判斷真假,我昏迷的時間太長了。
丁浪道:“首先,我替你報了仇。吳安這個二五仔反了你,還想殺你,可是見你混的好了,要來找他報仇,他不想死,只好派人四處抓救命稻草。抓來抓去,他抓住了我派去大雲寺主持工作的李增壽。”
我恍然大悟道:“我說刁志長起事那天,朱鵬飛和刁志長都不見了,還運走了大量的武器。原來你打算派他們來搞我了。”
丁浪道:“還是那句話,你黃某人不死,我丁浪睡覺都睡不安穩。我的運氣不好,不!是你的運氣太好了。也不對,呵呵,所以我一直拿你沒什麼辦法。”丁浪竟然語無倫次的撓頭道。
“雙龍城刁志長和趙貴發造反,雖然沒有壞了我的大事,但卻成全了你,這一切都是天意。李增壽多次請示我要發兵奪回雙龍城。我沒有同意,因爲呂南盆地和雙龍城來回掂量,還是呂南划算一些。”丁浪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