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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海軍板着臉道:“元帥有所不知,衛星拍攝的照片需要下載,下載後還要通過一系列的技術處理,拼接之後才能呈現全圖。而且我們的衛星失去聯繫的非常多,只有衛星運行到該區域的上空才能拍攝,中間還受雲圖的影響,所以……”
陳震道:“我沒有批評你的意思,不用向我解釋,跳過理由,直接說重點。”
郭海軍尷尬的笑了笑,指着屏幕繼續道:“關中平原的情況和您分析的差不多,長安的地方割據勢力利用這裡獨特的地勢地貌,修築了新的長城,並且重築起潼關。我不得不佩服他們的領袖,這麼大的工程量,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陳震道:“我和他交過手,我們一半以上的飛機都折在他手裡了。先不說他,說他的佈防情況。”
郭海軍道:“他的佈防很奇特,按道理說潼關一線纔是他防禦的重點,可是他偏偏在北線集中了大量的坦克和載具。”
陳震也覺得奇怪,問道:“找到癥結了嗎?”
郭海軍示意繼續放大衛星圖片,指着星圖道:“關中平原裡似乎新建成了某種通道,我們一開始以爲是用來灌溉的,後來我才發現了它的功能。”他指着屏幕裡並不是特別明顯的一段建築道:“這是丁浪在他的境內修建的喪屍走廊,現在還沒有完工,但是看走向,加上這個走廊的缺口如果被人爲堵上,走廊會帶着喪屍海慢慢穿過關中平原。”
陳震倒吸一口涼氣道:“他只要能在斜谷關或者祁山關修一個電動的閥門,喪屍海就會悉數的涌入蜀地,這丁浪所圖甚大啊!”
郭海軍道:“他怎麼一來,不但封鎖了我們南下蜀地的道路,而且會減輕他的防守壓力,再也不白做我們的屏障了,如果他再修一條……”
陳震道:“把喪屍走廊修過六盤山是吧?”
郭海軍點點頭道:“那時我們這裡將會面臨前所未有的喪屍圍城壓力。”
陳震搶過控制器,將圖片還原到原尺寸,指着地圖道:“南亞的喪屍會經過滇緬公路,蔓延入我國腹地,而這條喪屍走廊正好把南亞,雲貴川,中原地區,湖廣地區的喪屍海連成一片。我國的喪屍數量,加上南亞的……TMD這幾乎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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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中平原,喪屍走廊某段的施工現場。
久爲露面的老顧,顧乞丐躺在一張躺椅上,手裡把着紫砂壺在曬太陽,身後兩個長髮披肩,旗袍裹身的豔麗女子給他揉着肩膀。老顧也不管四周全是工程車輛的轟鳴聲,在那裡閉目養神。苦逼張力戴着安全帽,裹着羽絨服在指揮工程車輛堆積報廢汽車和建築垃圾。一貫大手筆的丁浪,修築的喪屍通道非常的粗野,幾乎全是用廢汽車作爲龍骨,然後連接沿路的自然村,將整個整個的自然村在地圖上抹平,這就是喪屍通道的中心思想。
通道寬十米,兩側牆高三米至五米,牆體材料五花八門,人口減少之後,丁浪集團把大量的過剩物資用到了這個上面。大衣櫃,沙發,超市裡貨架,手推車,等等等等。然後用一車一車的生活垃圾和建築垃圾掩埋,最後用土石澆水加固。
喪屍走廊不是從頭設計的工程,而是丁浪集團在與喪屍較量中不斷演化出來的東西。起初他們只是接着地勢築起兩道高牆,把喪屍引來,然後人類從城牆上居高臨下,便於清理喪屍。隨着他們不斷的壯大,漸漸的這樣的產物在關中平原遍地開花。最後丁浪採納了把這些“喪屍籠子”連成一片的做法,眼下喪屍通道的工程已經接近尾聲了。
老顧喝着茶,女人們好生伺候着,張力拿着喇叭喊了一天,也坐下來在茶桌上找水喝,不時的伸手佔着女人的便宜。老顧擡眼罵道:“手賤啦!你這個碎慫怎麼就不長記性!”舉起手裡的紫砂壺就要砸,回頭一看又有些捨不得,低頭拾起躺椅旁,自己的那雙大靴子就朝張力身上招呼。張力不傻,一閃身躲開了,老顧更氣了,罵道:“碎慫!讓老子砸一下就算了,再躲,老子拿槍崩了你!”
張力苦笑道:“老要飯的!你少來這套,上次拿鞋丟我的時候,你也是這般說辭,結果你自己打不中,還反過來賴我!我看你一把年紀了,不和你計較,再來老子還手了!啊!”
張力被大靴子打中了面門,用手捂着臉,老顧解下腰間的皮帶,光着腳追着張力一頓好打,便打便罵道:“你這個軟蛋,今天吃了豹子膽了!敢來頂撞我?沒良心的,要不是老子從丁浪那裡給你討了修牆的差事,你小子現在還在長安城裡掃大街呢!”
張力的鼻子被打出了血,捂着臉頂嘴道:“拉倒吧!掃大街也比干這個划算!”
二人吵着嘴,一個嘍囉揹着無線電跑了過來,把聽筒遞到老顧面前道:“團長,丁主急電。”
老顧指了指自己的鞋,示意張力給撿回來,接過話筒道:“浪,我是老顧。”
丁浪道:“老顧,你進展到什麼地方了?”
老顧道:“聽手下說,就快到斜谷了,怎麼了?潼關吃緊了?”
丁浪道:“那到不是,我抓到一個人,你也許想聽聽。”
老顧皺着眉頭道:“抓了個人你就這麼高興?你把蘇躍進抓來了?”
丁浪道:“不,我把黃超逮住了。”
老顧道:“呦呵?說說,你怎麼弄住他的?”
丁浪笑道:“是冷擅長,他在中原忽悠那兩個笨蛋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了黃超,然後我就讓冷擅長把他弄回來了。”
老顧道:“現在呢?你是打算弄死他,還是?”
丁浪道:“我把他丟進黑牢了。此人一直是我的心腹大患,成彪沒有抓住他,我就有些耿耿於懷,這下好了。”
老顧道:“爲什麼不弄死?留着他你有什麼用?”
丁浪道:“我已經放出了消息,黃超的老婆還沒有抓到,我要用他把他的殘部找到,一網打盡,斬草除根。”
老顧道:“我到是覺得中原纔是你應該用心的地方,潼關什麼情況了?”
丁浪道:“有中原人在和喪屍海死磕,你着急什麼?”
老顧關切道:“不要大意,如果中原人倒戈一擊,突破潼關,把喪屍引入關中,我們苦心經營的地盤就歸喪屍所有了。”
丁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周鐸和樑武守在潼關,萬無一失,現在就等你那裡完工,我們就可以引中原的喪屍灌入蜀中盆地了。”
老顧道:“你放心吧,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我以前有過懷疑,不過看來你的損招要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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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牢卒拖着一個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女人走進了地牢的長廊,一直走到最裡面一間牢房的門口,開門之後,一個滿臉鬍子的男人蜷縮在牆角里。兩個牢卒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就把女人丟了進去。燈亮了很長時間都沒有關閉,女人也許是因爲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漸漸掙扎着爬了起來,她捋了捋前額的頭髮,竟然是蘇柔。
蘇柔狐疑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越看越不對勁,這男人拼命的捂着臉,似乎特別怕光,蜷縮在牆角的草堆裡,瑟瑟發抖。蘇柔似乎認識這個男人的身形,爬過去抓住了男人的雙手,這下看清了這個男人的臉。
蘇柔哭了,她沒有想到被抓回來之後,丁浪竟然把他們關在了一間牢房裡。這個男人是黃超,一臉驚恐的黃超,一臉不算太長的鬍鬚,一雙畏懼的眼睛。蘇柔對黃超不太瞭解,但是那個在重傷之下,強敵環伺之中,遊刃有餘的男人哪裡去了?
蘇柔抓着黃超的肩膀喊道:“黃哥,黃哥,我是蘇柔,你看看我,看看我。”
黃超咦啊着,卻說不出一句整話,死死盯着蘇柔抓着他肩膀的手,嗚嗚的哼鳴,彷彿蘇柔的手就如同幽冥鬼爪一般。黃超把手擋在胸前,始終保持着戒備,呼吸越來越急促,感覺他已經害怕到了極點,時刻處在崩潰的邊緣。
蘇柔放開他,跪坐在他身邊,慢慢的說:“黃哥,你怎麼了?我是蘇柔呀?你忘記了?”
黃超的腳尖原本對着她,現在卻轉向了鐵門,身體儘可能向牆邊擠,兩隻手拼命的抱着頭。蘇柔的身上雖然有很多淤青和血跡,但她始終是一個讓所有男人都會想入非非的女人。可此刻黃超的表現,蘇柔在他的眼裡就是洪水猛獸。
蘇柔以爲黃超是在裝瘋,便退下自己身上僅有的長裙,露出越發讓人不忍的極度誘惑。嘴裡輕蔑的說道:“黃哥,人家好冷,你抱抱人家好不好?”說着便挺着胸脯向黃超身上湊,可是黃超手足無措的使勁往牆角里鑽,當手臂碰到蘇柔胸前的隆起時,開始用頭使勁的往牆上撞。這下變成了蘇柔手足無措,她看着驚恐萬分,淚流滿面的黃超,失望又帶着關切的表情。慢慢的套上了自己的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