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裝修奢華的房間,就出現在了那縫隙之中,安元君旋即拉開了縫隙,走入其中。
牧閒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而後便將手放在了那縫隙上,
這混凝土的牆壁此刻就跟棉花一樣可以隨意的揉捏成各種形狀,不過他沒有閒心玩這種小孩子的遊戲。
待他走入其中,縫隙隨之合上,這纔看到其中的佈局,頗有一番西方裝修風格。
客廳的中央處有着一張至人大腿處的淡褐色木製桌子,四周被兩長兩短的白色布料沙發環繞。
在靠牆沙發的後面有着個長櫃子,下面有着數個抽屜,上方擺放着古典花紋的花瓶與幾張精緻相框包裝的風景照。
一個掛鐘擺在上方的牆面上,上面的時針滴滴答答的走着。
六盞用白色燈罩護着的燈由天花板上一根杆子爲主幹而生長開,爲這一屋內帶來了明亮的色彩。
牧閒看了看周圍,還有一個上樓的樓梯與一個通往廚房與餐廳的門,想必這個人就是住在其中。
“紅茶還是咖啡?我只有這些。”
“不必。”牧閒並不打算嘗試無端來源的東西,哪怕很安全。
“行,那就坐吧。”他自然地坐在了靠牆一邊的長沙發上,揉了揉漸漸恢復的眼眸。
牧閒坐在人右手邊的短沙發上,而後詢問道“可以跟我具體講講怎麼回事了嗎?”
“我不是一個人。”
這聲的情緒帶着些許警告的味道。
“哦?看來是有組織有行動的,估計是哪個災厄組織,跟帷幕之下一樣,回頭找他問問。”牧閒在心中盤算道。
不過,如果這司馬子明真的需要自己,那麼自己就當背靠帷幕之下這座大山,也沒有任何問題吧。
“我不在乎。”牧閒旋即迴應道,語氣沒有絲毫的波動。
他的眼眸也調整至冷靜,無情的一種狀態。
安元君眼眸轉深,似被震懾到,思考片刻後便輕嘆了口氣。
“剛剛說的,保護我直至你離開,時限不低於半年,完成後,我便會告訴你我身上的問題。”
“這一點,沒有問題。”他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到時候換個身份金蟬脫殼即可,他似乎看不出無形覆面。”牧閒在心中自己又做出了判斷。
“但是,我想提出一個合作,很多事情,我一個人操辦不來。”安道元緊接着說道,而後扶了一下他的金絲眼鏡。
“先說。”
沉默了兩秒左右。
“你知道爲什麼這裡一直遭受獸潮的侵襲嗎?”
牧閒愣了愣,他被對方的話語梗住了。
這也是他所疑惑的,自打銀刺金剛強行破入,自殺式般的襲擊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奇怪。
“這裡有秘密,但是藏得很深。”他覺得自己跟謎語人一樣。
“問題就在這裡,秘密是什麼?我想知道,很多人都想知道,這很可能關係着未來。”安元君的身子陡然前傾,語氣越說越激動,險些要站起來。
“看不出這人還想要拯救世界?”牧閒腹誹了一句。
不過,這件事情確實提起了他的一個興趣。
“你今天,來這個酒店,是打算找我?”牧閒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看見今天的清算師選拔了?”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牧閒微微眯起了眼睛,果然,從新清算師當中挑選最有能力的,稍微威脅,而後發展,
最終進入內部,尋找到秘密。
這個人的算盤打的不錯,可惜遇上了他,當然,幸運的是遇上了正好也感興趣的他。
“你在這裡多久了。”牧閒不自覺地敲打着沙發,沉聲問道。
“兩個月,那時候附近的暮葉市似乎經歷了一場神明降臨,整個區域的天空都變了顏色。”
“你覺得這裡受到獸潮的來襲與這個有關嗎?”牧閒聽聞後眉頭一皺,身子往後一靠,追問道。
“不,我就是因爲有獸潮纔來這裡的,時間對不上。”他搖了搖頭,而後繼續解釋道“很多安全區,遭受異常的威脅比這裡嚴重不少,但是這裡遭受異常的數量是最多的。”
“由於數量的堆積遠比不上質量的恐怖,所以這個安全區內的清算師人數也並不算多。”
“但是,各種各樣的異常都有自己的目的,這裡不一樣,野獸類型的異常,所需要的只是生存的空間,而現在已經足夠了,他們卻依然自殺式般的要襲擊,非常古怪。”
牧閒將右手擡起,半蜷縮着,將拇指與食指的縫隙對準自己的嘴脣,眼眸中透着沉思。
確實,這一切都太古怪了。
安全區內或許是有着什麼東西在吸引他們,可是,倘若真是如此,負責人不可能不知情。
那麼得出的結果便是,負責人知情, 但是這一吸引異常的事物無法拋棄,否則會引發更加大的麻煩。
當然,有一種可能,即,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那個東西具備如此功效。
牧閒心中更偏向於後者。
“成爲六階清算師,是否就能進入高層,參與討論。”牧閒繼續詢問道。
“按目前的情況,是的,但我不敢進入新城區,暴露的風險太大了。”
“行,我瞭解了,半年時間,差不多。”
七階他不一定能保證,畢竟即便自己有這份實力,但是眼下自己的來路不明,不會太快給予過高的權限。
牧閒這話說出口,迅速就遭到了對方疑惑的目光,後者顯然不太相信這件事情。
雖然他看得出來,牧閒確實不止於普通的三階清算師,可要達到六階,或許還有不小距離吧。
“在這段時間內,我需要你提供給我保護。”
他無法在何時何地都自由使用概率之骰,因此需要在必要的時候有個人出來代打一下。
“自然,我也不希望你監視着我。”牧閒頓了頓“只需要在我需要出城探索時候一起跟出去就行了,可以嗎?”
“這個,沒問題。”他說着,將一顆白色的珠子從自己的袍子中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需要叫我的時候,緊緊按住。”
“回頭我成珠寶大戶了。”牧閒看了看珠子,拿了起來,又瞥了眼自己的手串。
隨後,他正要起身離開,卻又忽地想起什麼,沉聲問道一句。
“你知道白晝嗎?或者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