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帥哥,今天一直在想着怎麼感謝你,想了想,決定帶些禮物過來。”對方聲線比早上更爲柔和一些,帶着種淡淡的吸引力。
“帥哥?”牧閒心中不禁吐槽了一句,自己如今這留着胡茬邋遢,板着臉的形象,倒是不太像帥哥。
聽對方語氣,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不過他沒有多想,本想要推脫,但奈何對方盛情難卻,還是告知了地址。
“怎麼,誰找你?這麼點功夫就交到朋友了,社交達人?”陳以沫咧開嘴角,開玩笑地同牧閒說道。
“別,就是早上幫了一點小忙。”牧閒把雙手往後一枕從嘴裡飄出來一句“還挺客氣的。”
牧閒已經不在意自己給對方捏的人設了,反正也是會崩的,其他人也不熟悉陳以沫到底是什麼人。
約莫半小時的功夫,房間門板便被咚咚的敲響。
他在門前確認了對方身份後,便緩緩拉開了門。
昏黃的燈光下,走廊上,那名面容姣好的女人穿着着之前的那件黑色長風衣,左手抓着衣服,右手靠在門框上。
見到牧閒的時候,她微微眨了下眼睛,帶着幾分魅惑的意味。
這一刻,他似乎理解了什麼,但沒有敢深入揣測,這不禮貌。
對方很自然地就把手搭在了牧閒的肩膀上,在後者愣神之時繞着用臀部頂開了門,而後順勢步入了房間。
“我,其實能感謝你的東西,真的不多,或許有的,只是這個——”
唰——
那件黑色的大衣很自然地就落到了地上。
這時候牧閒纔看清對方那件衣服裡面的真實打扮,完全令他出乎意料。
那是一件吊帶連體的黑色情趣服裝,上面有着淡雅的花紋,深V的胸口被白皙的糰子撐起,半透明的布料可以若隱若現地看見其中的隱秘。
衣襬僅僅只下垂至大腿根部,這點可憐的遮蔽根本藏不住下身。
那雙如雪般潔白的大腿上帶着些紅印,在燈光下誘惑般地微微摩擦着。
“你們男人,喜歡這個?對吧?”她抓着牧閒的肩膀,眼眸凝視着對方,略帶喘息又嬌羞地說着。
牧閒這一刻的大腦是空白的,他甚至來不及反應過來要拒絕。
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就在他微微張口時,一聲清脆的咳嗽聲從房間傳來。
兩人隨之把頭轉了過去,只看見了盤腿坐在牀上,手背拖着下巴,用趣味的眼光打量着這邊的陳以沫。
“我是不是咳的不是時候,打擾了?”她嘴角扯上,輕輕地哼出一口氣。
“啊,她是,你......”尚竹青發懵地看着陳以沫,雙手也隨之從牧閒身上脫離,自由地垂落着。
“不是,我。”牧閒欲言又止,他現在大腦也跟宕機了一樣。
“我是不是應該再符合一下職業素養。”說着,陳以沫解開自己白色睡衣最上面的一個釦子“這樣?”
牧閒爲了防止對方這份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情繼續下去,趕忙在此刻調整好人設,接過了話茬。
“她,是我的妹妹柳竹,而你,抱歉,我對這方面沒有興趣。”牧閒說着輕推着人的肩膀,而後側身走入房間處。
“如果你所說的報答是指這種的話,我不需要。”他保持着一種慍怒的語調,一字一頓地說着“你還有女兒,請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
尚竹青在原地愣了幾秒,
嘴巴翕動可終究沒有張口,面色也漸漸陰沉了下來。
隨後,她並未多言,緩緩彎下腰撿起自己掉落的黑色風衣,裹住了纖細的身體,三步並作兩步匆匆走了出去。
沉重的關門聲響起,陳以沫也微微伸脖子湊近了一點牧閒,臉上那饒有興趣的表情依舊保持着。
“你,跟我待太久,忍不住,然後就,在外面?撲哧。”她開玩笑地說着,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早說,這類人我認識很多,估計也都在這城裡,你要認識,我去給你——”
“打住。”牧閒擡手打斷了人的發言“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發展。”
“她還有個女兒。”陳以沫收起了笑容,躺回了自己的牀上感慨了一句“估計又是個受害者,無路可走咯。”
牧閒沒有作答,他在讓自己恍惚的大腦恢復了過來。
今天的事情就權當是一個插曲,自己還是忘掉爲好。
只是,他還是多少有點可憐那小女孩。
那女孩的眼眸透着純真,興許,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在用什麼養她。
牧閒希望如此。
...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這段時間內,牧閒在教陳以沫上沒有少費功夫。
他本身成績就算不錯,在這段時間內成功把陳以沫拉到了小學三四年級的文化水平。
不得不說,還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同時,他在夢中對於安全區的情況進行了一定的占卜。
在酒店和正常居民聚集的地方使用概率之骰,被發現的概率極低,這裡不具備監視秘作能力的攝像頭與監控。
這就意味着自己不必時刻提心吊膽了,只要提防那些秘作的使用者。
一大早,兩人就按着地圖,來到了清算師選拔的場地,一所高中校園,這裡人頭攢動,言語聲音不斷。
由於末日降臨的因素,學校這一設施基本上是停止了使用,因此就拿來作爲選拔的場地了。
牧閒未曾想過會有這麼多人對於成爲清算師感興趣,畢竟這可是個要冒生命危險的活,遇到強大異常,正常人不死也得半殘。
想來他當初訓練的場地,總共也沒這麼多人。
這些人就像是高考的考生一樣,憑着自己的准考證與安全區的身份證明,分成了男女兩批,去不同的場合進行了體檢。
體檢這塊牧閒是全然不在意的,自己身體素質一直很好,也未有任何基礎性疾病,更不是近視眼。
精神力測試這塊,他倒是稍微收斂了一些, 沒有將自己的精神力盡數釋放出去,僅僅只用了半,就達到了優秀的標準。
當人感到自己頭暈的時候,大概就是精神力低於百分之二十了,這時候就該停下。
牧閒看到了好幾個不足還要逞能的,得虧他們沒有秘作,否則恐怕是要失控。
而另外一邊的女性測試樓,則發出了持續不斷的驚呼。
其他人或許還在發懵,或許討論着是有關於身材的話題。
但是牧閒卻流轉着思緒,很快便確定了或許是陳以沫的緣故。
後來,他也確認了這一點。
出現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她的精神力水平達到了很高的層次,也難怪她可以毫無顧忌的使用靈體化。
精神力與人的心態,意志力,情緒等方面掛鉤,牧閒之前就覺得對方這塊一直很好,只是沒想到,真的這麼好。
後續的筆試,牧閒也是閒庭信步般地回答完了上面的問題,有關於這些題目的答案,他早就已經牢記心中了。
至於陳以沫,題目是押對了,就看她能寫出幾個字了。
最後,便是體能測試,在一系列尋常的檢測測試完畢後,負責選拔的人把前幾項測試合格的人挨個叫了出來,領到了大操場上。
牧閒拿到了九十五的高分,而陳以沫則是被筆試拉了一大波分,61分低分飄過。
過了就是好事。
隨後,他清了清嗓子,宣佈了最後一項特殊的測試。
搶香囊。
“這不是個遊戲嗎?”在場的許多人不由得發出了疑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