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被賀中珏摟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才知道自己上吊過後發生那麼多事,就是說自己醒來在這木屋中,不是賀中珏安排的,好一會又道:"你真不恨我?"
"恨,剛知道的時候,恨極,不過你男人一恨你時,想到與你一起的時候,全是種種的好,就怎麼都恨不起來,於是你男人做了那個決定:就算你是奸細,你男人也相信你,這個奸細是指害你男人那種奸細,何況你是個根本沒害過你男人的奸細呢."
"王玉...,你這麼做是爲了小四."
"當然是,賀中珉這個人,我太瞭解了,他因爲被壓抑得太狠,所以性格非常的怪異,是一個不達目的是個寧可把秘密咽肚裡帶到地下去的那種主,他敗了,最想看到的就是我不如意,我衆叛親離,當然連我最喜歡的女人也死在我手裡,他是雖敗猶榮了.但是賀中珉是個從小查顏觀色長大的,除了疑心病重,還非常善於從人的一點點細微表現看出端倪的."
"所以你就安排我演了這麼一齣戲,什麼都不告訴我,就是讓我的表現完全是出自內心的."
賀中珏沒說話,孟夏氣惱地拍打着賀中珏哭道:"你好狠心呀."
"夏,你被你男人安排燒死了快一年,賀中珉才肯說出小四的下落,而且還是在你男人安排又一齣戲中說出來的."
孟夏的手才停頓了,好一會才道:"那桃櫻呢?"
"桃櫻在我們離開孟家寨的時候,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孟夏有些吃驚,賀中珏接着道:"這個桃櫻只是蘭坊一個花樓的風塵女子,被那餘順兒相中,死活要明媒正娶,僅此而已."
"可是桃櫻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
"你猜猜這個桃櫻是誰?"
孟夏愣了一下,知道賀中珏如此講,這個人自己一定認識,好一會才道:"嬈嬈?木姑娘?亦或她倆本來就是一個人."
"夏就是聰明,離開孟家寨再看到了桃櫻就是嬈嬈假扮的."
"可是桃櫻和嬈嬈同時在你王府出現過."
"嬈嬈可以扮桃櫻,自然也可以有人扮嬈嬈呀,這不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
想想賀中珏把徐書同在徐中珉身邊埋了三年,以爲他是有長遠計劃的人,而從孟家寨出來,他就把嬈嬈也埋在了身邊,所以大約也只有他能扮花花公子頂着各種惡名十數年,最終成就大業,不過爲着嬈嬈的安全,孟夏很懷疑蘭坊花樓的那個風塵女子還有沒有可能存活於世上,她輕輕嘆了口問:"那嬈嬈現在在宮裡?"
賀中珏把眉一皺道:"別提這件傷心的事了,因爲有你,她覺得永遠不太可能給你男人做正室了,給你男人做小,有違她的誓言,因爲她在及笄時發過誓說她就算是花樓裡的女子,以後嫁人也要做個正室,所以爲了實現這一誓言,她決定忍痛放棄你英俊多才的男人,圖不了與少年郎的歡愛,就決定找個多金男人,也讓下半生過得富綽有餘."
"她要找個多金男人?"孟夏想想桃櫻,當然是嬈嬈糾纏賀中珏的手段,她要去找多金男,真讓孟夏鬆口氣,賀中珏點點頭道,"我來長州時,她央我帶她一起來,說她要施展手段將長州的首富周楊公攬入石榴裙底,然後把周楊公的妻妻妾妾統統剷除....,志向何其遠大呀?"
孟夏聽了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賀中珏來長州時,還不知道能不能遇上自己,都沒有被桃櫻,哦應該是嬈嬈誘惑,那心在哪裡再明白不過了,不過孟夏想以嬈嬈那不恥下賤的手段,是男人估計都得敗在她石榴裙下,她真是滿心期待她成爲長州首富周楊公的正室.
終於孟夏問了自己最想的人:"豆豆呢,他還好嗎?"
"還好意思提,天天要娘."
"不都是你."孟夏不滿地噘了一下嘴,那眼又酸了,"我阿兄和元宵真的...?"不過孟夏看着賀中珏的眼神,知道自己這一問又是多餘的,便問,"那我舅娘王氏是王子烈家的遠親,會不會...?"
"本來你舅呢還真是罪不可恕,這些年他給王子烈暗地裡提供了不少錢賤,不過,他卻做了另一樁事,讓你男人決定饒了他死罪."
"什麼事?"
"當年他因爲與王家的親戚關係,在京州城謀了個獄頭的差事,用一個死刑犯替周慶祥救了一個人."
孟夏有些吃驚地問:"是什麼人?"
"是孟相的小兒子孟帆."
孟夏更加吃驚:"那孟相一家應該是看管極嚴,如何可以換得出來?"
"這孟帆年紀尚小,與其父兄相比,又因爲沒在朝裡爲官,看管稍鬆,也許是有人圖他貌美異常,故意將其與女眷關在一起的."
孟夏知道牢裡黑暗,那是王子烈和方仕隱聯手要害的孟家,那關在牢裡的女人會受什麼樣的罪,就算能活着出來,怕也沒有臉面存活於世了.
"周慶祥用全部的家當買通了做獄頭的餘滿江,你男人不管餘滿江當時圖錢也罷,圖別的也罷,總之這事他是冒着性命之危給周慶祥辦成了,把孟帆在行刑前一晚從獄裡換了出來."
"那孟帆之後去了哪兒?"孟夏心一動問,賀中珏便道,"因爲孟帆長相俊美,不管去哪兒估計都不好隱藏,周慶祥就用他畢生所學,把孟帆一張絕世美貌給毀了,才讓孟帆逃脫所有的追捕,隱於世間."
孟夏聽了替那孟帆鬆了口氣道:"這就好."
賀中珏看着孟夏嘆了口氣道:"可是有些事,顧此就要失彼,他曾經來找過你男人,可是...可能是你男人和他沒有緣份吧,終是錯過,一生的錯過,好在老天有眼,又把夏送到你男人身邊,否則你男人這輩子欠孟家的都無法償還得了."
這句話,孟夏有些不解,好奇地看着賀中珏,賀中珏卻道:"這事我娘說,她想講給你聽,所以就留給我娘了."
"你娘,太后娘娘嗎?"
"這丫頭真是什麼話,我娘不是太后娘娘是誰."
孟夏有些不相信徐惠妃會和她講什麼故事,又問:"對了,你和世子爺要做什麼壞事?"
"胡說,我和澤儀能做什麼壞事?"
"我聽見了,澤儀不許你真打他板子." шшш▪ T Tκan▪ ¢ ○
賀中珏不由得一笑道:"還好意思講這事,你在我娘過壽那天要講的故事,原本我是安排徐澤儀去講的,結果沒想到這招讓你用了,你一招就把方相這個大隱患給除了,我娘呀相當看好你!"
"我纔不要你娘看好."孟夏不滿地爬在賀中珏身上,看着笑得很邪惡的賀中珏道,"我又不會見她,我就在這裡和桃花在一起,天天看個夠."
"胡說,你不回去,那冊子上的事,難不成讓你男人跟別人做去!?"
賀中珏剛纔激情完畢,兩人本來就未着寸縷,孟夏在賀中珏身上動來動去,賀中珏早就把持不住,聽了賀中珏的話,孟夏一下壓住賀中珏叫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