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莫精英,你這衣服和頭髮多久沒清洗了?”
看着莫聰一身邋遢,頭髮散亂,陣陣汗酸味撲鼻,古玉不禁小退了步,閉氣說道。
“呃……就幾天吧,團長!你找我有事?”看到古玉退後,莫聰臉上明顯鬆了一鬆,旋即做出思慮狀,而後竟還認真回答了古玉的問題,可卻絲毫沒有讓出門縫,招呼古玉進去的意思。古玉將這些都看在眼裡,對裡面發生的無邊春色更加肯定了幾分。
“也沒什麼,就是這幾天,你和水柔兩人似乎走得有些近,大夥都在猜測箇中奧妙,簡直都到了沸沸揚揚的地步。鄙下作爲團長,你不覺得應該給鄙下個解釋?”
古玉一邊說着,一邊用凌厲的眼光逼視着。
莫聰非常尷尬,污髒的臉上都看得出飛紅一片,四處張望,眼神撲朔,很明顯被古玉說中了什麼,可卻還有些掙扎,不願將真相透露。古玉雙眼微眯,卻沒有再說什麼,僅僅靜靜地等待着莫聰開口。莫聰當然亦是明白古玉在等什麼,略微思慮下,最終還是將門推開,請進了古玉。
不過,古玉卻被眼前場景嚇住。
莫聰屋內竟然到處都是垃圾,大有佔據了大半個房間的廢鐵塊,小到肉眼都難察覺的繡花針。
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堆填了莫聰的整個房間,另一個滿身污穢、乞丐婆摸樣的水柔正羞澀地躲在大鐵塊後面,頗爲不自然地望着古玉。古玉隨意掃了一下,這水柔果然衣服凌亂,頭髮散裝,只是兩人在這麼骯髒的地方行樂,莫非不怕感染了細菌?
古玉心中已然頓感疑惑,本來還想,若是兩人不配合,便出動威逼利誘。
然而,此刻卻必須將這些手段收一收了。
這其中定有蹊蹺。果不其然,古玉纔剛剛如斯般想到,那邊的莫聰便撓了撓頭,似乎非常地癢,而後用一種頗爲不好意思的語氣地說道:“團長,其實我和水柔是清清白白的,我們就沒幹過什麼苟且之事,至於那些蜚言流語自是以訛傳訛的謬傳,完全子虛烏有。”
“可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麼多天,連洗手間都用同一間,實在不能不讓人懷疑啊。”
莫聰這話,就連古玉這種熟知其品行的人都表示深深懷疑。
“團長,本來我是不打算這麼早說的……”莫聰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躲在鐵塊後面,神似擔心古玉會將其吃掉一般的水柔給打斷了,所用手段依然是那句“AREYOU確定”,具體句式是“聰哥,你真的確定要將我們的秘密說出來?”。
而後,莫聰便重重地點了點頭,一副慷慨就義、視死如歸的模樣,看得古玉感覺自己好像成了個壞人。
但,這件事情關係到古玉的性福所在,縱然要做那萬惡的揭瘡疤人,古玉亦是認了。
“其實我們本是打算成功之後,纔將這個喜訊告訴團長的,卻沒想到,我們的作爲引起了大夥的高度注意,實在是讓我們意料未及的。看來,爲了柔柔的清譽,我也只能將我們兩人的秘密說出來了。”說到最關鍵之處,莫聰卻突兀地頓住了,真是差點急得古玉跳了起來。
畢竟“成功”、“喜訊”這些亮點實在刺激得古玉的神經厲害,自是想扒開障礙,看真相。
可這傢伙卻在秘密的正式內容處卡線了。
這讓古玉這個心急如焚的人兒如何忍耐,鼻中並不禁哼出了一聲“嗯?”,哼得有些猶豫的莫聰臉上終是閃過一絲堅決,吸了口氣,莊嚴肅穆地說道:“其實我們這個秘密也並非不可告人,只是我們想給大家一個驚喜。所以在成功之前,我們並不想讓大夥知道。”
“說重點!”
真是佛都有火,這莫聰平時還算爽快,此刻連大媽都要對他的婆媽自嘆不如了。
“呃……好吧,團長都這麼說……”莫聰本還想拍下馬屁,卻被古玉滿腔怒火給瞪了回去,整了整喉嚨便急急說道,“我們的秘密就是我們兩人正在鑽研煉器一道,如若成功了,我們兩人便會一舉成爲煉器大師,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幫大夥做出各種各樣的防具武器了。”
水火二重天?
對着兩人的這個想法,古玉倒是覺得可行性很高。
只是這個鑽研煉器一道,有必要做得那麼猥瑣畏縮,任人一看都忍不住懷疑竊笑。這根本就是在誤導衆人的思想,將一門如此崇尚的藝術弄成如此猥褻不堪,這兩人隱藏的實力亦是不可忽視,古玉想着想着,都不禁搖頭露笑。
莫聰和水柔一見,以爲古玉不信,趕忙異口同聲地解釋到:“是真的。”
而後,水柔便爲兩人的默契到一邊扭捏去了。
剩下莫聰在古玉面前繼續掩飾:“因爲煉器期間最好不要停止,所以我們兩人爲了能更好的煉器,便乾脆擠到了一間房間,可是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的,呃……好吧,除了煉器,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呃……好吧,除了煉器以及一些必要的生理需求,例如大小便,我們便真的什麼都沒做。”
其實,看着這滿屋子的失敗品,古玉便已然相信了。
如今龐大的量,就是古玉來煉,估計時間只長不短。
這兩人看來爲了給衆人驚喜,亦是拼了老命,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兩人短時間內是無法積攢出如此濃烈的汗酸味,這沒有幾天幾夜的不洗澡以及幾天幾夜在高溫附近是鍛造不出來的,古玉實在不相信有人能夠帶着這股汗酸味做那般生機勃勃的事情而不留下絲毫痕跡。
起碼古玉浴巾沒有聞到這股汗酸味,這就是最好的不在場證據。
古玉再次確認了面紅耳赤的兩人,確定了他們並非神人,便將他們兩人從嫌疑人列表上劃去了。
“其實這個可以有,只要事前事中事後都確保安全就行了。”知道兩人應該跟自己事件無關之後,古玉對兩人所作所爲突地生出了不同看法,甚至還拍了拍正在嬌羞中的莫聰,會意地給了使了個眼色,搬出了父母教育子女的常用句式。
頓時,兩人的臉變成了富士牌蘋果。
古玉哈哈大笑,灑然而去。
終於排除掉了一個男性可能,這可是莫大的鼓勵,心中壓抑再度消了幾分。接下去,便是少昊。根據金剛的回憶,這傢伙昨晚被美女們追斬,故而,好像跟美女合夥的可能性並不大。可古玉卻敏感地意識到,有種東西叫做“不打不相識”。
這少昊也有可能在衆美女威逼利誘之下,出賣了自己的靈魂,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起來。
反正古玉不能放過絲毫的可能。
少昊,定然要重點對待,而且古玉有種預感,這個少昊很可能就是一個突破口,可以牽扯出一條連接到作案者的源遠流長細線。有了這番領悟,古玉當即便身形一虛,出現在了少昊的房前,頓時一聲聲痛並快樂着的呻吟聲便傳到了古玉耳中。
到底是誰,將少昊整成這副模樣?
古玉心中嘀咕,卻沒有打斷少昊的好事。
可是隨着時間流逝,少昊的呻吟聲卻一刻沒有停止過。古玉不相信少昊有那麼強悍的實力,更不相信有一個女子能夠在那麼長的時間內,將一個男的搞得死去活來,而她自己卻一聲不吭。這絕非正常,說不定少昊便是在拖延時間。
一念及此,古玉當即便敲響了少昊的房門。
不過,少昊卻沒來開門。
房內頓時靜得就跟沒人一樣,很明顯,這少昊在裝死,扮作不在。古玉搖了搖頭,只能開口勸道:“少昊團員,本團長知道你在裡面,趕快開門吧,昨晚你被其他女團員追打的事情,本團長有義務瞭解一番,還望你能夠合作,不要讓鄙下這個做團長的難爲。”
“吱呀——”
門一下便被拉開了,露出了一臉憤慨的少昊。
“她們都將我打成這樣了,竟然還不夠,還去告狀。這些娘們用不用狠毒到這個令人髮指的程度,怪不得人家說寧得罪惡鬼,莫得罪女人,簡直比惡鬼還惡鬼,比蛇蠍還蛇蠍。”古玉還來不及噴飯,少昊被開始了一番口水的狂轟亂炸,炸得古玉體無完膚,不停地伸出大手進行擦拭,免得唾面自乾。
然而,對於少昊的恚怒難耐,古玉卻是有些理解。
此時,少昊除了他的衣服,哪裡還能認得出他的樣子,不,應該說哪裡還能認得出是個人。
鼻子嘴巴甚至耳朵都腫成了一團,一看就知道是紅燒豬頭的簡縮版,不但腫,而且紅。這羣看似柔弱的女人咋出手這麼重,竟是將少昊本就不好的一個人打成了廢人,這要是被他的父母看到,還不開心死,哦,是傷心死了。
“你聲線都沙啞模糊成這樣,便不要再大喊大叫了,免得牽動到傷口。”
古玉這麼一提醒,少昊當即便“哦哦哎呦”地叫了起來,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
生疼了片刻之後,少昊終是將古玉請進了屋。屋內到處瀰漫着藥水的味道,看來爲了挽救傷勢,少昊昨晚沒少奮鬥過,牀頭案几旁的塑料垃圾桶都堆滿了止痛藥水的瓶子,莫非這豬頭一般的傑作,還是經過一番挽救的成果?
古玉不禁爲少昊昨晚的出生入死感到驚心動魄,但越是如此,少昊捲入事件的可能性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