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古玉這副架勢,莫聰腳底處當即憑空出現兩顆火球,帶着他一溜煙地避開。
“你可別逼我,我的‘自燃術’也許對你沒什麼用,可是你女人就不一樣了,中了的話,不死也得毀容。”
莫聰知道這樣子追逐下去不是辦法,他必須趕在白鼠通知的人來之前將這裡的事情解決,然後逃之夭夭。可怎奈他的手段對古玉好像都沒什麼作用,思來想去之下,他只能動用他本不想動用的小人招數了。
被莫聰這麼一威脅,古玉當即想起最初遇到莫聰時,那些喪屍鬼哭狼嚎的樣子,腳步不禁停了下來。
他絕對不能讓小穎受這種罪。
可是不動手的話,留下莫聰又後患無窮。莫聰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部分秘密,留下他的話實在太冒險了。古玉必須在保護到小穎的前提下,將這個竟敢威脅自己的莫聰幹掉。
本來古玉就想殺了莫聰,如今莫聰拿小穎的生死來威脅,古玉的殺意更加濃了。
至於小穎,在聽到毀容身死之後,亦是難得地停住了哭聲,有些驚怕地望着爭鋒相對的兩男,不敢出聲。
“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傻的,你堂堂一個超化者,竟拿自己的命來跟一個普通人拼,有**份吧。”古玉臉色陰沉,雙眼咬着莫聰不放,口中惡狠狠地說道。
“大家都是過來人,別拿身份這種虛的來刺激我。我只知道你不會將你女人置之不理的。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只想平安無事地離開這裡。”看到古玉的反應,莫聰嘴角再次浮現了淡淡的笑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講到。
“你也應該知道,我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你的,而且我怎麼可以肯定你走了之後就不用在我背後做小動作。”
聽到莫聰的“無理”請求,古玉搖了搖頭,頗爲不在意地回覆。
無論是以前的接觸,還是剛纔的對話,古玉已經判斷出,莫聰是那種很謹慎的人,他絕不會在還有彎轉的時候,動手將局面弄僵。畢竟莫聰知道,小穎便是自己的逆鱗。如無必要,他定不會輕易去碰。
“這個真的是誤會,你問問你女人,她可以還我清白,而且話說回來,你還應該謝我呢,沒有我出現,你女人真的就被玷污了。”
作爲一個八面光的人物,莫聰已經在短時間內基本摸清了古玉的心思,或者說,古玉最關心的東西。
那就是溫小穎,連帶的,還包括她的清白。所以,此刻,莫聰知道自己最先要做的事情便是穩住古玉,然後將他最無法忍受的污點給解釋掉。
“誤會?你別告訴我,你們就喜歡沒事脫褲子穿褲子玩,而且你們沒做什麼的話,小穎爲什麼會哭得這麼厲害?”
“你看到的是那個小白臉在穿褲子吧,我只是在系皮帶。”古玉皺了皺眉,不過沒有開口打斷,莫聰繼續說道,“而我係皮帶也跟你女人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僅僅是將我從小白臉身上剝削到的愛馬仕繫到身上罷了。”
說着的同時,莫聰還將皮帶的愛馬仕扣頭轉向古玉那邊,好讓古玉看清楚。
古玉雖然不喜歡系皮帶,可也知道愛馬仕好像是很有名很貴的,這樣說的話,好像也說得通,而且古玉好像是沒看到莫聰穿褲子。
只是古玉自然不可能全聽莫聰一面之詞,故而當即轉向已經沒有啼哭的小穎,溫柔而帶着歉意地說道:“小穎,沒事了。萬事有玉哥,你儘管將事實說出來,玉哥會幫你做主的。”
“哼——”
溫小穎聞言,竟冷哼一聲,將頭別到一邊,一副不願見到古玉的模樣。
古玉心中明瞭,神情頓顯苦澀。他知道小穎是在氣他丟下她,不告而別。可這氣歸氣,也該弄清楚事情孰輕孰重。先不說白鼠通知的救兵尚是未知數,單單這關乎清白一條,小穎便不應這般任性。
“小穎,現在不是慪氣的時候。這事可是關乎你的清白,你一定要說清楚的啊。”
對於古玉的苦勸,溫小穎鐵了心不理會,弄得古玉十分尷尬。
莫聰當即抓住機會給自己辯解道:“你看,要是真是被人玷污的人,如今還有慪氣的心情?而且我如果真的對你女人下手了,那麼她怎麼可能對我沒有恨意?以你那麼高的智商,應該不會看不出這些端倪吧?”
其實古玉當然有想過這些問題,只是沒有小穎親口應答,古玉總擔心放虎歸山留後患。
當然,從目前的情況看,莫聰的話已經有了一定的可信度。爲此,古玉的心情稍微有了好轉。
“還不夠,還不到我放走你的程度。”古玉望了莫聰好一會兒,終是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期待。
“哥們,再不走,小白臉通知的人就要趕到了,你不要這麼執迷不悟,行不?”莫聰看到古玉搖頭,一直掛在嘴角的淡淡笑容頓時消失,臉色陰沉如水,看樣子已經是在動手與否的掙扎之中。
古玉亦是臉露艱難。
要是隻有自己一個人,那麼他就是冒點險都要將莫聰留下,可偏偏這個時候並非自己一個,他還要想到正在跟自己慪氣的小穎。
這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一時間,古玉都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
“這樣吧,我們三人先去一個安全地方,然後再慢慢清算。我想如果你是清白的話,應該不會逃跑的吧。”無奈之下,古玉只能先提出一個治標不治本的方案解決一下未知的後患。
“嗯,早該這麼做了。走吧!”
聽到古玉有鬆口,莫聰當即便打蛇隨棍上,催促衆人動身。
古玉亦是知道現在的處境,立刻招呼小穎離開豪宅。
可小穎對於古玉的話依然不理不睬,只是眼淚又默默流出來了,彷彿古玉的話總能傷到她的心,讓她控制不住地哭泣。
“小穎,如今形勢真的很危險,對方還不知道來多少人,實力未知,你不要再慪氣了,再遲一些的話,我們很可能便走不了了。”畢竟自己拋棄在先,古玉總感覺自己有些對不住小穎,在話語上亦是不覺軟了幾分。
也許正是這幾分的愧疚,小穎哭得更加淚如雨下,口中嬌喊到:“你走,你走啊!你都已經拋棄我一次了,再拋棄一次又如何。我只是個沒人要的孤兒,你不要管我。”
聽到溫小穎的話,古玉心中有酸,嘆了口氣,忍不住解釋到:“你又不是不知道玉哥是爲了什麼留下你,玉哥只是不希望你跟玉哥一樣變成喪屍。你懂的。”
“我懂,可是我接受不了連你都拋棄我,一想到這點,我心中就痛得直抽搐。你可以打我,罵我,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就是不能拋棄我。我做不到原諒那些拋棄我的人。”
甜美的聲音卻讓人疼的心都糾結成了一塊。
古玉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他沒想到,拋棄在小穎的心中居然惡劣到這種地步。也許,自己果然還是不懂得從小被拋棄的孩子的心理。可是理解總是需要時間的,十年不夠,那便二十年,二十年不夠,那便三十年,直到徹底瞭解爲止。
古玉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徹底明白小穎的心。
最少,他不會再放棄她了。
經一事,長一智。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古玉已經明白,自己的拋棄比殺了小穎更讓她無法接受。自己也許是出於好意,可是哀莫大於心死,救了人,死了心,那只是讓她痛苦地活下去而已。
這絕不是古玉拋棄的初衷。
他是要小穎幸福地活着,絕對不是痛苦地苟存。
“我答應你,要是以後玉哥再拋棄你,你便將玉哥怎麼着都行。現在,我們還是快走吧。時間緊迫。”事情已經發生,古玉沒有抹去它的痕跡,那麼就只能儘量補償它帶來的惡果。
“可是你已經拋棄了我一次,你叫我怎麼相信你?我雖然心中很想要相信你,但是那種強迫的信任總是有些裂痕,無法信得徹底。你叫我怎麼做?”
面對那直入心中的質問,古玉不知道怎麼回答,怔怔地站在那裡。
看着兩人糾纏不清,莫聰終是忍不住開口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這樣婆婆媽媽,你們墨跡吧,我先走了。”
“你敢!”
滷水點豆腐,一物剋一物。如今心中憋悶的古玉,聽到莫聰的話,當即怒喝了一聲,同時望着莫聰,隱隱有發泄之意。
“你如果在這個女人面前,會連分寸都丟了的話,那麼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遲早會被她害死的。你不會想在這個時候來跟我幹一場吧。”望着古玉被愛情擊潰,且對自己竟流露出恨意,莫聰頭疼異常,無奈之下,只能出言警告,並稍微暗示下目前形勢。
古玉無言,不過,古玉亦不是莽撞之徒,同樣知道現在不是跟莫聰撕破臉皮的時候。
“那裂痕,我會讓它消失的,不惜一切代價。如今,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說完,看到溫小穎還打算拒絕,古玉直接就將溫小穎攔腰抱起,驚得溫小穎哇哇直叫,玉手猛推古玉結識的胸膛,好一會兒才紅着臉安靜了下來,靜靜地偎依在了古玉的懷中,如羞澀的小羊羔。
“走吧——”
古玉發話,莫聰自然不會客氣,當即便朝着豪宅前門跑了下去,臨走前還對古玉的果斷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可惜,幾人的動作還是晚了。“問天團”已經趕到,並埋伏在前門周圍,就等着他們出現,將其擒獲或宰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