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艾伊爲悅凡療傷,拓雷迫不及待的跑到寶箱旁,舞弄了好一陣,竟然無法打開箱子。拓雷不想連個破盒子都搞不定,擡起大劍就是一陣猛劈,叮叮噹噹劈砍一陣,鋒利的‘斬龍劍’竟然連道白印都沒在盒子上弄出來。
“拓雷,你小子在幹什麼,不會連個盒子都打不開吧!哈哈!那麼笨。”看拓雷弄個氣喘吁吁,硬是拿盒子沒辦法,彼德嘲笑道。
“你厲害,你打開給我看看。”拓雷怒氣衝衝的抱着寶箱走到彼德面前,沒好氣的扔在地上道。
彼德蹲在地上,對着箱子研究了好一陣,摸摸這裡弄弄那裡。寶箱發出一陣機括轉動的聲響,聲音很大,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盒蓋慢慢的自動彈開,射出的金光蓋過了插在石洞裡的魔法燈籠。彼德和拓雷湊上去一看,突然的一聲巨響,強大的衝擊力把他們掀翻在地。兩人灰頭土臉的爬起來,鍋底一般黑的臉掩蓋了他們的尷尬。大家的轟然大笑,還是使兩人氣結。
不理會大家的嘲笑,彼德給自己加持了‘冰盾’,小心翼翼的走到寶盒旁一瞧,裡面空空如也。
“是什麼東西?”拓雷站在不遠處,長伸着脖子問道。
“你自己不會看。”彼德沒好氣的說着,扭身失望的走開。
拓雷同樣沒有想到辛苦半天,得到的竟然是個空盒子。看了看重傷的悅凡,越想越氣,如虹的劍氣對着箱子就是一陣猛砸。亂砸一氣,還是拿它沒辦法。拓雷氣沖沖的抱起箱子來到懸崖邊,擡手就要扔下去。
“你們兩個笨蛋,那箱子不就是個寶貝嗎?”艾伊突然道。
彼德和拓雷相對一笑,對啊!連劍聖都沒法弄壞的箱子,那不就是寶貝嗎?只是暫時不知道有什麼用,抱回來塞到悅凡揹包裡,不再管它。
好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一點小傷已經無足輕重。悅凡爬到三頭背上,對大家道:“我們從這裡飛下去。”
三頭振翅飛出,一爪抓住拓雷就向峭壁飛下去。彼德和瓊馨瑤乘着飛毯,艾伊變成小鳥,也跟着飛了下去。
深淵很深,黑漆漆的看不清下面是什麼,足足飛了五分鐘,大家才飛到底部。這裡似曾相識,但在昏暗的火球照耀下,又感覺有點陌生。地上還躺着十幾條蛇和幾個人型生物的屍體,仔細辨認了一下,這裡原來就是剛進來時艾伊被電球擊中的那地方。
再次穿出瀑布,這個洞中花園的一角,遍地都是死去蝙蝠,格蕾絲和約翰已經不見了蹤影。這次沒有遇到蝙蝠,原路出去也再沒有看見活的飛蛇。
洞外,雨不知在什麼時候停了,視力所及,滿目蒼涼。偌大片森林悄然消失,只剩下偶而一些老樹樁,已是被雨淋得千瘡百孔。地面上到處躺着一些不知名的魔獸骨骸,光溜溜的一點肉末都沒留下,就連地面上的腐殖土都被分解乾淨,露出下面的堅土。
死一般的寂靜,彷彿連風都不敢踏足這片死地。生命在這死雨面前,是那麼的脆弱,整個世界在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又一個死亡之地。
只有那偶爾遊蕩着的不死生物,經過死雨的洗禮,好像又變強了不少。
此情此景,不由得叫人生出悲天憐人之意。格蕾絲和約翰靜靜的站在不遠處,像是在爲逝去的生命超度,又像是在做乞求上天的禱告。
懷着無比沉重的心情,一直走到了傍晚,還是沒能走出這片死地。這一場小雨,不知道範圍有多大,奪走了多少生命。
大家的心情越來越沉重,這時才感覺到了時間的緊迫。如果在如此下去,不用亡靈殺過來,不肖幾年整個世界恐怕就變成了死地了。
吃過晚飯,悅凡帶着三頭悄悄離開了營地。看悅凡離開,彼德也悄悄跟在了他的後面。
“怎麼?不陪你女人睡覺啦?”走出好遠,悅凡還是不緊不慢的走着,像是自言自語道。
“在這麼個地方,又是這樣一個場景,你認爲我還有心思辦那事?”彼德道。
悅凡默許了彼德的說法,依舊悵然向前。
遠處搖曳着一團昏暗的火光,彼德停住腳步好奇道。“看,那是什麼?”
“一個女人。”悅凡簡單的邊走邊道。
“你早就知道,你就是衝她來的,對嗎?”彼德說着快步向悅凡追去。
孤獨的女人靜靜的坐在火堆旁,癡癡的看着火焰發呆。突然出現的兩個男人讓她嚇了一跳,她無法看清兩人的實力,要不是彼德叫她,恐怕走到她背後都不能夠發現。
“你們是什麼人?”她急忙抓起身旁的闊劍站了起來,警惕的後退幾步道。
這女人長得還算標誌,臉蛋算不上驚豔,卻也耐看。纖細的身體,卻持一把與身材截然相反的闊劍,很擔心她是否能夠拿得動那麼重的劍。
“我們是三頭龍冒險隊的,我叫彼德,他是獵人。不知小姐爲何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彼德小有深意的看着她道。
“哦!我聽說過你們的大名。”女人驚訝道。
第一次看見這支傳奇冒險隊中的人,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獵人長相平平,倒是沒什麼突出的地方。反觀彼德,雖然穿着邋遢,但那一張精緻帥氣的俊臉,散發着一種獨特的誘惑力。
“我們本來有好幾個人的,在森林中走散,又遇到了這該死的雨。我躲到了石縫裡才逃過了一劫,他們恐怕已經……”女人接着傷感道,說到最後始終無法說出那兩個字。
“我對你們的遭遇深表同情,不知小姐接下來有何打算?”彼德面露悲色,莊重道。
“我想明天一早就回去。”女人黯然道。
“也好,你也不要太悲傷了。”彼德話鋒一轉,又道:“不知道有沒有人和你說過,小姐你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非常非常的吸引人?”彼德說完,也不待女人有何反應,徑直走到火堆旁坐下。
“是嗎?雖然你的話很難讓人相信,但我還是很喜歡聽。”讚美的話誰都愛聽,尤其是一個自己並不討厭,甚至有點喜歡的男人說出來的。
“我可是很誠實的人,如果誠實也是一種錯誤的話,我寧願一錯到底。”彼德一臉認真的道。
“呵呵!可我聽說你是個很花心,很會騙女人的人。”女人淺笑着,坐到彼德的對面。
“那純粹是有人在詆譭我的名聲,雖然我很招人喜歡,但我至今還沒有真正愛過誰。你是我第一個一見傾心的人,你願意讓我在這個漫長的黑夜裡陪你嗎?”彼德又露出他花花公子的本性,他深情的凝視着她,緩緩道。
女人沒有說願意,也沒有說不願意,她只是淺笑着看着彼德。第一次見面就對她說這樣的話,她一個字都不會相信,可是她卻很願意彼德這樣騙她。
至始至終,悅凡都沒說過一句話。他雙手抱在胸前,邪笑着看兩人對白,彷彿他從未曾出現過一樣。